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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陈红的决定是对的,是明智的,现在,纵使她再站到舞台上,也没有一个人,会关心她的音乐,她的歌,他们用眼光扒光她的衣服,看见的是她的绯闻、八卦,甚至烂污,这样的演出,对她的音乐和歌唱演艺事业,除了给她增添尴尬、难堪、令其身价大跌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虽然所有的艺人,都恨不能天天绯闻缠身,好提高知名度、爆光率,吸引更多的眼球,抬高身价,没绯闻还要花钱买绯闻,造绯闻,但陈红这样的“绯闻”实在是下下签,只能尽量缩小影响范围,缩短流行时间。要达这种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自话自说,不予理睬,让她说到无趣为止。
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避其锋芒,静观其势,再有所行动也不晚。
只是她这突然一走,明早不在,明天的那么多记者追问起来,怎么应付?怎么答复,才会对她们有利?
此刻,江怡的脑中急速旋转,边听陈红的电话,边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两罐青岛啤酒,用肩膀和耳朵夹着耳机,“啪”地打开一罐。
“你干吗?江怡”
电话中,陈红听到了江怡开罐的声音。
“没事,喝点啤酒,长点精神。”
江怡灌了两大口说。
“对不起,我给你压力了。”
陈红内疚地说。
这时,她怀疑自己该不该走,这样逃避是对还是错。
“没事,你走吧,陈红,你的决定是对的,我生来就是堵枪眼的命,这里交给我好啦!”
江怡语调轻松地说。
她知道,当初放弃公关公司安稳平顺的工作,选择做陈红的经纪人加合伙人,意味着冒险、是非、斗争、动荡和机会,成功或失败。要么血本无归,要么一本万利,名利双收。
她喜欢冒险、创造、挑战、她深知自己的性格,愈斗争愈有干劲。毛泽东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因此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在心里并不害怕,她想管它呢!还是老话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和谁去度假?”
见电话那头,陈红一阵沉默,江怡赶紧转移话头。这是她的聪明。
“和乐乐一起。”
“真的?”
“真的!”
“陈红记住,这时候,千万别犯错误,别再出什么乱子,小心行事,好吗?”
“知道了,我是个老实人,你不用担心,对不起,快到机场了。”
“好,多保重。”
“保重。”
黑暗像水一样覆盖淹没了车外的世界,高速路上,涂着荧光粉的路标,反射着车灯光,一串串迎面飞过,像疾速打来的光弹,红黄耀眼,分外醒目,陈红的眼和头有些眩晕的感觉。
终于挂了电话,今天,她发现自己变得细细碎碎,婆婆妈妈,希望这电话永远打下去,不挂机。她内心虚弱,只想找个人说话,胡乱说,说些她自己也不知道含义的话,不需要思想和记忆的话。
“你多保重吧!”
这是方龙常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她不喜欢这话,每一次听起来,都像是要永远告别似的,让她的心揪得更紧,更为依恋,不想放手。
她想起秦鹰,那天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她打电话,告诉他,她去上海出差。
“祝你上海之行玩得开心,演出成功,照顾好自己。”
他的声音温柔淳厚,像一缕春风抚在她心上,温暖在心底,慢慢融化,荡漾起点点涟漪。
“谢谢。”陈红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你早点回来,完事就回来,好吗?”
停顿一会,他又说。
他的话,给她一种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她喜欢听,想起他,她心中生出一些温暖,一些安定的力量,不再像黑暗中,被追赶的野兔一般,惊慌乱蹿。
她梦见美丽的景致
像白玉兰一样的吊灯,低低地垂吊在胡桃木色的餐桌上方,发出散淡柔和的光;有着亚麻纹理颜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玻璃墙的阳光,从亚麻纹理缝隙中漏进来的阳光,也是散淡、慵懒的,散发着静谧的气息。
两人并排而坐,吃着秦鹰早已做好的午餐,绿豆粥,丝瓜虾仁炒蛋、西芹炒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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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去去火。”
“谢谢。”
陈红温柔地冲他一笑说。
这静谧刺激了他俩,他们几乎同时感到体内汹涌澎湃、奔腾翻滚的性欲,骤然高涨,几乎涨满了每一个微小的细胞,像千万匹野马脱缰而出,像地层深处久积的溶岩要喷涌四溅。
秦鹰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呯呯”的心跳,他感到自己的下体,迅速鼓胀,坚硬,灼热,沉重起来;陈红感到有一种灼热感,迅速烧蹿全身,她的心,第一次被那种急切想要的饥渴感揪紧了。秦鹰的手,不知何时,搁到她的腿上,抚摩着。
他猛然抱紧她,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迅速地脱她的衣裙,她也手忙脚乱地替他脱,当他赤裸着身体,直冲冲抵在她的|乳峰上时,她惊讶地低低地叫了一声,他伏下身体,在她的两个|乳尖上轻轻抚摩、亲吻,这种奇异、异常的亲昵,爱抚,痒痒地酥酥的,麻醉了她的全身。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揉搓,像在暖润一块宝玉,她全身张开、扭动、兴奋一阵紧似一阵,高潮一浪赶过一浪。终于,她忍无可忍,挺起身,抱紧他。秦鹰在她的亲吻、抚摩,挑逗下,兴奋难抑,不停地扭动身体,无法按耐地吼叫起来,把陈红放倒在地……
今天,她像一个不知魇足的女妖,无穷无尽地要他,纠缠他,挑逗他,大胆,妖冶,放肆,使他一次次放射,再一次次兴奋,勃起;她像一条美女蛇,缠附着他,似乎要吸干净他最后一滴精血,来填满她那饥渴、无着落的心。他为她无穷无尽的性欲,惊讶而又沉迷;今天她似乎不是在造爱,更像是在复仇。
这是安定门外,青年湖旁边的一幢公寓楼里的客厅,在一次次起伏,跌荡,冲撞与淋漓酣畅的释放中,那根始终勒紧她大脑思想的,像被疾速弹拨的,越绷越紧的琴弦,终于“嘎然”一声嘣断。
听到这声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安静下来。她看到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离,飞升,飘向一个遥远的地方。她大叫一声,轰然倒下,倒在他的身边,悄然睡去。
睡梦中,她看见了窗外的湖,碧蓝的一片,向远处辅展,水波荡漾,层层迭起,令人心旷神怡;阳光灿烂地照着,有风拂过垂柳,轻轻地吹过;湖岸上有红的、紫的、白的、黄的、粉的、各色鲜艳恣肆地开着的小花;有碧绿的草,浓浓的树荫,树荫下有人悠闲地散步,下棋垂钓的男人,女人,老的,少的;湖心有悠悠划过的小船,一幅清心美丽的图景。
这里的空气是新鲜的、湿润的。
清新吹来的风中,她听到了竖琴从天际降落的乐音,那么轻柔,那么清脆好听,像山涧叮咚滴落的泉水。
她梦见自己到了钱塘江边,看到海湾,碧蓝的水,正对着海湾;峭壁陡立的山上,有一幢房子;房子很别致,从房中走出,走上一个高高的悬空的堤岸;她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上去,从堤岸往下往远处看,可以看到许多美丽的景致,有碧蓝的海,白色的弯曲的沙滩,还有成片的绿树;走下岸,是逶迤曲折的土路,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有海滩,层层迭迭涌起涨落的潮水。
她能听见潮水的呼吸,叹息。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居所,是她理想中的居所,这么多年来,她的梦境,一直被惊悸,忧虑,恐惧所统治。
第一次,她梦见美丽的景致,做这么美的梦。
她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旁,那么坦然开放,对他一点也不设防,这让他感动。她的嘴角不时浮现着一丝微笑,此刻,她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皮肤细腻滑顺,淡淡的褐色中,泛着一层|乳白色,这是一种健康青春的肤色,身上还浮着一层水光,是还末消褪尽的汗水,闪烁着一种无言的性感。
躺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蜷缩着,侧身自己搂抱着,像一只刚钻出壳的,毛绒绒的雏鸭,幼嫩、憨厚、可爱。他伸手拉过一块小毯,给她盖在胸和腰上。这个第一眼看见她,就被她强烈吸引住的女人,像电光火石一般耀亮了他眼睛的女人,这个像有着像夏奈尔品牌一样优雅高贵,充满悲伤的女人,这个只属于音乐,属于歌声,活在音乐的世界里的女人,这个直爽、倔强、单纯的女人。
他是多么爱她,他们在一起多么和谐美好而愉悦,激|情而放荡,这样的女人,是需要男人好好地疼她,爱她,精心地呵护,好好的养着,让她不要再受这俗世的侵害。
今天上午,在机场出口处,他看着她,依然不施粉黛,拉着个大皮箱,从大厅走出来时,他看到了一张像被一场突袭的秋冬的寒风洗劫过,洗尽了最后一滴汁液,如干涩的枝叶一般的脸,他不明白,一个珠圆玉润的女子,仅仅过了两天,怎么就变成形销骨立,像寒风中孤立的旗杆,站在他面前,他的心就疼了。
她没有说话,无论他说什么也不出声,只是跟着他走出大厅,跟着他上车,回家,进屋的时候,他一把把她抱起,她惊慌的叫了起来。
“不行。”
她叫。秦鹰愣了一下,“怎么啦?”
他问。但没有把她放下。
“我太胖了。”
陈红想起第一次和方龙在一起,方龙抱她进房抱不动,最后俩人,只有相拥着走进去的尴尬情形。
“没事,抱你,小菜一碟。”
秦鹰得意的抱她进房。这以后,每到屋门口,陈红都会伸开双臂,搂住她的脖颈叫“哥哥抱抱”。
然后就是吃饭,然后就是疯狂的,无休止的Zuo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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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她不是在性茭Zuo爱,而是在作一场殊死的搏斗,她要在这场搏斗中,把自己撕碎毁灭,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再烧成灰烬。
难道她还爱张强?
否则她怎么会伤得如此彻底?如果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那个人是无论做什么也伤不到她的,对这个人,无非是发生了一件事,如何处理罢了;只有爱才可以被伤,才会痛。
想到此,他的心抽紧了。
这几天关于陈红和张强是非恩怨的报道,他几乎全看遍了。
他喜欢听她的歌,喜欢看她站在舞台上演出的样子,那是另一个她,一个张扬、反叛、激|情、落拓、桀骜不驯的女人。
她烫着爆炸头,头发向高空四周蓬松张开,涂着粗黑的眼圈,鲜红的嘴唇或紫色的黑色的嘴唇。脸上或额上,贴着一两种花纸,穿一件麻长裙,站在话筒前,像个女鬼,面无表情地唱一首,柔曼,虚无,飘渺,神秘的歌。
她的歌和她的形象,正好形成极大的反差。她的歌声像在云中漫步,云中穿行,平滑柔顺、舒展闲逸、如云纱缭绕;有的时候,突然响遏行云、高亢锐利,直刺人心,像被玖瑰刺,刺中心脏的天堂鸟,在泣血歌唱;让人能听到看到,那被刺心脏的颤粟,同时也刺痛了听众的心脏。
她是一座富矿,总能带给他不断的,意外的惊喜。他要慢慢的,好好的开掘她。
她走的这两天,他的手机24小时开着,等她的电话,等她的一切信息,他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会听不到手机铃声,而把各种功能的铃声音量都调到最大。
在今天的凌晨,他终于听到一声铃响,清晰、短促,他惊醒过来,是短信?
“我11点到京,你来机场接我,陈红。”
他的心一时狂跳起来,立刻洗潄、穿衣,提早两个小时等在机场接口。
在两人的世界中荡漾
“你醒了?”
陈红从种种幽深的梦中强迫自己醒来,徐徐地张开眼睛,看到秦鹰坐在床边,关注地看着她。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听见秦鹰关切的问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她的全身酸软无力,腰像找不到着床的地方,悬在半空一般,又累又重又软,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笑意。
看见这羞涩的一笑,秦鹰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了她软软伸来的手。他喜欢她Zuo爱时放荡激|情,事后,却又羞涩单纯的样子。
两人这样轻轻地,慵懒地相握,任日光静静流走,一种无言的温情,在两人的世界中荡漾。
“起来吧,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秦鹰柔声地问,陈红摇摇头。
“48个小时,宝贝。”
“是吗?”
陈红懒懒地问“怎么,你不信?给你看样东西,有证明的。”
秦鹰起身到屋外餐桌上,拿来两张纸条给陈红,陈红展开看。
宝贝:
我上班去了,中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