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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宝宝,给我擦擦背,上面都是你的眼泪鼻涕。”
秦鹰弯了腰,“叫那个烂女人给你擦吧!”
陈红还在赌气。
“别说了,以后别再提这事了,我和她已经分开,她是个好女人,她帮过我很多,我欠她太多。我有愧,你知道吗?”
秦鹰严肃的声音和神情,把陈红吓住,不敢吱声。
“宝宝,你知道我爱你。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混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名字还要跟在他后面,才有人认,有人关心,有人注意。连帮自己的女人还得靠他。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很失败。”
秦鹰说。
“不,你很了不起,你的成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你现在还小,等你到了他那个年龄,你也许是世界上的大老板了呢!”
“宝宝,你真会说。”
秦鹰高兴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陈红知道他是一个心思重的男人,尽量拣好听的说给他听。
用毛巾擦他的颈窝、肩胛、背、胡乱地擦了一遍,然后洗了毛巾。
“你身上全是汗味,粘乎乎的,我给你擦擦身吧。”
秦鹰顺从地转过身,举着双手,让陈红擦完前身,再给他擦背。
秦鹰的每一块肌肉的线条优美、柔韧、有力、既有男性的阳刚,又揉合了一种阴柔之美,像一块青青的草地,朴实、清爽宜人,生机勃勃,让人直想扑入其中,舒张四肢闻吸着青草的清香,酣然入睡。他的背厚实温暖,发散着浓郁的男人味,陈红闻之心醉神迷。
她贪婪地呼吸着,恨不能把他的气味,完全吸进自己的体内,永远和它混和在一起。体内一阵冲动,使陈红扔了毛巾,从背后再次抱紧了他,贴紧了他。用唇和舌头,在他的背上一遍遍亲吻着。
“宝宝,我受不了了,你等一下,我去关门,关灯。”
陈红松开搂紧他的手臂,秦鹰轻轻走到门边锁了门,关了灯,来到面前,抱住了陈红。
“想你,宝宝。”
“哥,我爱你,你是我的,我想你,我要你。”
陈红喃喃自语。
她对他的疯狂的热爱、崇拜,深深打动了秦鹰的心,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爱他。就算她不得已做错了什么,利用他什么,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这个女人是用心和身体,全然向他开放张开,她爱他,这就够了。
秦鹰激动得由一声声的呻吟,变成了一阵阵吼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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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办公楼很静,黑暗静寂的房子,被他的叫喊数倍放大,变得空旷。
窗外过道上,不断有人走来走去,隔着玻璃向里张望。
秦鹰全然不管这些,翻身把陈红抱坐在椅子上,借着淡淡的天光,他再次享有征服的快感,渴望那亲密无间,溶为一体的感觉。
它多么爱它,只有它们知道。
他们一起上下起伏动作,陈红完全赤裸的Ru房,在他的眼前轻盈跳荡,像两只欢快乱蹦的白兔宝宝,引诱得秦鹰直想捉住它们。他越动越快,仿佛一位奔腾的骑手,骑在喘息着驰骋千里草原的马背上。
陈红仿佛听到铃铛在空气中摇响,手鼓敲了起来,一支竹笛在欢快的吹响。
早上醒来,秦鹰起来,拉开窗帘,早晨的阳光,新鲜而灿烂,像水波一样地倾泻进来,洒满一屋,这屋子顿时就象大了许多,像迎着朝阳的山坡一样敝亮、宽阔、自由。
阳光洒在地上,墙上,被子上,洒在陈红的脸上额上,颈上,和裸露在被子外的光滑的手臂上,有一层毛茸茸的金色,在她周身辉耀。
陈红眯缝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窗外、屋中的阳光,心情就象这阳光一样明媚,她听到阳光倾泻下来的沙沙声。
渐渐地,有一种音韵在她心底缓缓流动,她静静地躺着,品茗着她心底徊环往复的旋律。她终于按捺不住,掀开被子下床,伸展手臂,踮起脚尖,沐浴在阳光里欢欣起舞。
她沉醉其中,忘了尘世的一切。
在舞蹈的世界里,她是一只婉婉啼唱、啁啾的小鸟;是一只轻点水面的蜻蜓;是一只跳跃于山林的小鹿;是一只忧伤徘徊的于湖面的天鹅。
秦鹰从她的舞蹈中,看到了“幸福”在跳跃,幸福如杏黄的阳光一样,流淌在这屋中,将他溶化。
她深切地感受到男人的伟大
一年后,一个星期天的中午,陈红带着乐乐到一家酒楼吃饭。点好菜,等菜的时候,乐乐和邻坐的一个一般大的小男孩搭讪起来,小男孩主动走过来,请乐乐去玩。
“妈妈,可以吗?”乐乐问。
陈红看了一眼乐乐,再看一眼站在她身边,用征询的眼光望着她的男孩,再看邻桌男孩的父母,他们正满面笑意地看着她,示意让他俩去玩,陈红见状,点头同意。
“行,乐乐,你去玩吧。”
两个孩子“啊”地叫了一声,手牵着手,冲到海鲜缸那边去了,看五颜六色,各形各状的玻璃缸中的一墙海鲜,陈红看他们在看海鲜游鱼,就放心让他们玩。自己边喝茶,边等菜。
但不一会,就听到一声尖叫:“不好了,阿姨,妹妹扎伤了,”
小男孩边叫边往楼下冲,陈红吓得惊跳起来,象箭一样飞奔上二楼。刚到楼梯拐角,就听见女儿的哭声,陈红跑到摔倒在地上的女儿跟前,一把抱住女儿,用脸贴着她的脸。
“乐乐,不要怕,妈妈在这。”
“妈妈,血。”
乐乐边哭边指了一下屁股,陈红俯身一看,只见屁股上,裤子上都是血,陈红立时手脚冰凉,心发抖,一额头的冷汗,再看地上是打碎的一只瓷碗,破碎的几块瓷片上,也沾着血,陈红只觉得眼前发黑,手脚发软,“哇”的一声哭了。
“乐乐,怎么会这样?”
陈红带着哭腔说。
酒楼主管和经理闻讯赶来,连忙把他们带到办公室,让她擦把泪,看了看乐乐屁股上的伤口。
“这么长的伤口,得赶送医院缝针,出血多了就不好了,对孩子身体不好,也怕时间久,弄脏了伤口,感染。打个电话,叫家里人来接,赶紧上医院。”
上哪去找家里人呢?
陈红心中凄凉,伤口这么大,要横趴着,坐出租车都不方便,一会还得挂号办手续,缝针,打针,上车下车,楼上楼下,我一个人抱着孩子,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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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找谁,该怎么办?向西,江怡,为专辑推广的事,都出差到外地去了。她又是个怕生的人,一般的朋友,那好意思去惊动。
急切中,突然想到秦鹰,秦鹰今天在丰台一个工地加班,赶工,这么远能行吗?正想的时候,她已经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传来秦鹰欢喜的声音。
“宝宝,什么事?”
“秦鹰,你快来吧,乐乐被扎伤了。”
陈红刚一开口,又哭开了。
“你在哪?宝宝,别着急。”
“我在海淀西苑的致远海鲜城。”
“行,你等着,不要怕,我二十分钟就到,叫乐乐不要怕。”
秦鹰在电话中说一句,陈红嗯一声。
不到十五分钟,秦鹰的吉普车旋风一样刮到,冲进酒楼,见陈红抱着乐乐坐在门口等,一把抱起乐乐。
“乐乐怎么样?”
“还好,刚才哭了一阵,现在困了,想睡了。”
“还在流血?”
“嗯。”
“赶快走。”
秦鹰抱着乐乐边走边说,走到车边,车门打开,车上跳下两个人来,一个是分部经理,一个是技工,他们把秦鹰和陈红让进后座内,那个经理开车。
“去阜成门医院,我同学在那外科当医生,有他在,手术可安全些、仔细些。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秦鹰说。
陈红想不到他做事如此细心周到,十五分钟,不但从丰台工地赶来,还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从见到秦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才感觉有了点依靠,有了点力气,刚才那种孤苦伶仃的凄凉感,才去掉一些。
这个时候,她才深切的感受到男人的伟大。
平日里,和乐乐在一起,生活单纯,平和,快乐,家里少个男人,没有大的感觉,而现在,危困之际,才深切的感受到,有个沉稳大气,临危不惧,细心周到的男人,陪伴在侧,帮她承担,处理,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自己是一个多么有幸的人!
“谢谢你,秦鹰。”
陈红由衷地说。
秦鹰看着她白纸一样的脸,疲惫的神情,本不忍心再责备她,但看着幼小的乐乐趴在自己腿上,有气无力,屁股上血糊一片,他心中有些后怕,还是忍不住说她。
这一年来,只要周末他有空,他都会带乐乐去公园散步,摘花,钓鱼,打枪,坐过山车,跳蹦蹦床,开卡丁车,攀岩,骑马。在玩乐中,他们已建立了相当的感情。和乐乐,陈红在一起的时候,是他生活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候。现在,见乐乐被伤成这样,他的心一阵阵疼痛,忍不住责备陈红。
“红红,你怎么当妈妈的,让女儿伤成这样,这太危险了,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秦鹰。”
陈红一开口,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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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哭啦,以后一定要小心,快到了。”
秦鹰说边说边递过一包纸巾。陈红接过刚擦两下,车就在医院停车场停下,秦鹰抱着乐乐直往医院门诊大楼跑。
陈红在后面一路紧跑紧追。
“我找丁医生,我是他的朋友,我和他约好的。”
秦鹰对着急诊室的护士说。
护士听完赶紧跑出去,一会领来一个高个的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到了手术室,秦鹰对那年轻医生说:“丁明,这是我女朋友,陈红。”
叫丁明的医生走过来,礼貌地和陈红握手,陈红此时脑中空白,什么也不会说,只是机械地握了握手。
“孩子屁股被瓷器扎伤了,你看怎么办?”
“放手术床上,我检查一下。”
秦鹰遵照吩咐,把乐乐趴放在白色的手术床上。
乐乐醒来,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以为要打针,赶快叫了起来。
“叔叔,我怕。”
乐乐想爬起来。
“乐乐,别怕,叔叔不打针,他给你检查一下。”
丁明走近乐乐,示意秦鹰抓住乐乐的手,陈红远离几步站着,她怕看血,怕看伤口。秦鹰弓身,握住乐乐的双手。
“乐乐别怕,医生叔叔给你检查一下。
“叔叔,我怕疼,我不打针。”
乐乐撒娇,边叫,边扭动身体。
护士在旁,准备好了酒精棉纱镊子,丁明轻轻褪下乐乐的裤子,乐乐被血糊住的屁股露了出来。医生开始用酒精清洗伤口。
“伤口很深,有一寸半长,要缝针几针,小心别让她用劲,怕伤口越挣越大,我得给她打麻醉针。
丁明审视了一下伤口说。
“行,没问题,丁明你放心吧,我看着她。”
秦鹰说。
“叔叔,我怕。我不要打针。”
孩子还小,还不知道开刀、缝针这样的事的含义,以为打针是最疼最可怕的事的,所以一直叫“不打针”。
“乐乐,不打针,叔叔给你讲故事。”
“什么故事?”
“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不要,我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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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狼外婆的故事。”
“不要,我听过。”
“那讲红舞鞋,好不好?”
“什么是红舞鞋?”
“是一个女孩很喜欢跳舞,有一天,她得到一双漂亮的红舞鞋,就再也脱不下来了,不停地跳啊跳啊,从森林跳到草原,从草原跳到‘‘‘‘‘‘‘‘‘‘‘‘‘‘”不好听,叔叔换一个。“乐乐叫。
秦鹰一直弯着腰握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摩她的脊背,让她安心下来,一边柔气细语地讲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丁明有条不紊地做着清洗,打针的工作。
陈红只见秦鹰的额头在滴汗,一个大男人,一直这样弯腰站着,讲故事,有些不忍心,她走过来说:“你休息一下,我来吧。”
“不用,红红,你照顾好自己,孩子力气大,你抓不住的。”秦鹰悄声说。
陈红知道,一会打麻药,缝合伤口时,还是会疼,就不再坚持,她掏出湿纸巾,给秦鹰擦去额头的汗。
“叔叔,我还要听。”
乐乐又叫。
“好,叔叔给你讲猴子捞月亮的故事……”
秦鹰又开始讲。
陈红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感动,就是亲生父亲,也不一定有此细心耐性啊!
乐乐突然尖叫一声,大哭起来,原来医生已开始打麻醉针。麻醉针比一般的肌肉针要疼。
“别怕,乐乐,妈妈在这。妈妈守着你。”
陈红走近,俯身把脸贴在乐乐的脸上,眼泪又下来了。
“别怕,没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