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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之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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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夏远呵呵地笑,说,我想李商隐就长你这样吧,就头发上面弄个簪子,穿青衣白袍的,狂傲不羁。

  丁商隐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如果说我现在还有点狂傲的话,那应该是生活给我的,还有家人、朋友、喜欢的人给我的一点勇气吧。

  夏远说,老丁,平时你可不这样啊。

  丁商隐说,平时我怎么的?

  沈小菡说,盛气凛然的。

  丁商隐说,这就是社会,做生意要有锐气,在社会上打磨的久了,它会慢慢的消失,这些都是你们以后进入社会要学习的,自己去体会的。

  夏远说,我觉得老丁你今天才给我们展现了另一个你,社会……那样的你。

  和你们聊天啊,就特别放松,因为你们单纯干净,今天我们可不能谈太现实的东西啊,气氛低调,今天和你们俩书生聊些不现实的东西吧,他们煮酒论英雄,我们喝果汁谈诗。

  那个晚上,沈小菡低着头不停地吃东西,偶尔抬起头对着两个讲得眉飞色舞的人笑一笑,说,挺好吃的。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夏远又开始吟诗了,沈小菡是很头痛古诗的,她一个中文系的学生,会背的诗却没有几篇。这首《霜月》是夏远最喜欢的古诗中的其中一首,她今天很高兴,她们寝室里没一个人有和她一样的爱好,夏远在这件事上一直很郁闷,说找不到到知音。

  有一次,他们学校举行一个校园歌手的晚会,晚会结束后,在她们回寝室的路上,夏远诗性大发,说你们看今天月色真好啊,银色洒大地,床前明月光啊!

  沈小菡在哼《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刚刚有个男生唱这首歌的时候,好象眼睛里含着泪水,沈小菡和张可琳就开始打赌,沈小菡说大概唱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泪肯定会掉下来,张可琳说是唱到结束才让眼泪滚出来。结果,她们谁都没猜对,那个男生的眼泪跟珍珠似的宝贵,一曲唱完还是没掉下来。何佳佳很得意,说还是我说对了吧,我就断定它掉不下来,他肯定懊悔死了,就差那么一步呀,要是那会我去给他献花,手上拿瓶胡椒粉让他闻一下,他肯定感激死我!可惜啊,不然,前面那排评委可能还给点可怜分。

  夏远碰碰沈小菡,意思是让她跟她共鸣一下,沈小菡正唱得起劲,非常不愿意停下来,就拉拉张可琳让她去和夏远说。张可琳看了看夏远,说,月亮是吧,挺美的。

  夏远很高兴,说,是啊是啊,何处春江无月明啊!

  结果,何佳佳冒出来一句,我看跟我妈做的那个鸡蛋煎饼挺像的,你们不知道我妈做的可好吃了。

  沈小菡一听,笑得直不起腰,拉着何佳佳开始聊鸡蛋煎饼,说什么时候带来给她尝尝,何佳佳一听就来劲了,说她妈包的粽子也很好吃的,沈小菡便让她再带几个粽子。何佳佳越说越远,把她家里很好吃的好多菜都说一一例举出来了。沈小菡听得非常入迷,口水都泛滥开了,何佳佳每说一样好吃的东西,沈小菡就说那你下次带点来吧,简直就是把何佳佳当太阳了,自己跟朵向日葵似的围着她转,还不时的说上几句自己老妈的坏话,说我妈怎么都不会做啊,她做来做去就会做那什么蒸窝窝,难吃死了,十年不变的那个味。

  夏远很是愤怒,对张可琳说,你看这两人,一点意境都没,还来念什么中文系啊!垃圾!应该把她们清除出去!没情趣没素质,什么都往吃上扯。然后她满怀希望地看着张可琳,张可琳支吾起来,说,你别受刺激,别怪我啊,实在是没什么春江嘛,明月怎么去照春江呢?

  夏远自那以后,再也没和她们探讨过古诗,说你们是三头猪,是不会明白我这种孤独的站在高山最顶端的感受,通俗的讲就是鹤立猪群的感觉。

  现在的夏远正和丁商隐聊得热火朝天的,她很激动,他乡遇故人似的,沈小菡在边上听得很郁闷,感觉在上大课似的。

  古代文学史的那个陈大伯有一次讲得太入神了,据沈小菡的长期观察发现,当陈大伯眉飞色舞的时候,他就会忘词,于是沈小菡和张可琳开始窃窃私语了,说估计陈大伯在两分钟内要卡住了,果然,陈大伯把作者名字忘掉了。他马上把求助目光转向坐在第一排的优等生夏远,夏远在纸上写上了名字,再举给他看,他就对夏远报以感激的笑容。那种笑容让沈小菡、张可琳和何佳佳都毛孔悚然起来,这个陈大伯是个大暴牙,等级是特暴级的。他一笑起来就让人有吃不下饭的感觉,会顺着想下去,想为什么他的牙会暴成这个样子呢,然后既然暴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矫正呢?

  夏远是永远都不会觉察到这点的,她总有理由帮此大伯说话,而且她上这陈大伯的课是从来不和沈小菡她们坐一起,一般前三排是没人坐的,只有她一个人一枝独秀英姿飒爽地坐在那里。

  上古代文学史的时候,陈大伯和夏远之间的师生情谊让人看了不免有些感动。他们一个是不是啊,一个就直点头,说是啊是啊,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就好象整个班里就他们两个在上课似的。于是,就有许多人来问沈小菡她们,说夏远在寝室里是不是经常拿着古书摇头晃脑的念啊念的呀?

  本来夏远嫌弃她们不和她们坐就已经很不爽了,再又加上每次上课总要接受好多人对关于坐在那个无人区的科学怪人的各式各样的提问,她们就更觉倍受侮辱,连骂带骗的说夏远你都快恋上大伯了吧,甚至用绝交来威逼夏远,硬是把她从那个无人区给拉到了人口复杂区,弄的那个陈大伯好几天了还没适应过来,讲是不是的时候,老用眼神在人口复杂区里搜寻着那个得意门生的芳影。

  聊得开心地不得了的夏远发现沈小菡很郁闷的时候,就说,其实我们小菡很喜欢李白的《长相思》的,对吧,小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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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菡刚刚才很努力的解决完一个大闸蟹,头也不抬的说,是啊是啊!写的真是好,真是一种优美境界啊。心里想远远你还不如直接说,说老丁啊你别怪她不说话,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懂的。她对丁商隐笑了下,又去夹了一只大闸蟹,嘴巴一动一动的,节奏感很强。

  夏远看了一眼她,凑到她面前说,你好象吃的很多啊,就看你一人把桌子转来转去的。

  沈小菡边吃边说,这多好吃啊。

  回去的时候,夏远问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沈小菡不说话,说,我不知道,有点乱。

  夏远说,你是不愿意我跟老丁聊天吧。

  沈小菡幽幽地说,没有,顶多就我一人,无聊。

  夏远说,真的吗?

  沈小菡说,真的,就是不确定。

  夏远很无奈,说,你就这样。

  沈小菡说,对了,上个星期和唐正分了。

  夏远长长的啊了一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第二天早上是外国文学史课,沈小菡和夏远她们刚进教室,就看见董谦正朝着她们招手。董谦笑得跟一朵标准的祖国花朵似的,对着她们灿烂地微笑。

  夏远一走过来就被董谦拉住了,说,我今天没课,来陪你们,反正你得救我,坐我边上。

  夏远说,你来享艳福的吧,还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啊。

  何佳佳很高兴,说,要不我来坐吧。

  夏远笑得非常不自然,说,胖佳,你别勉强帮我,没关系的,我还是可以勉强去坐的。

  这天早上的课,沈小菡上的很别扭,董谦在边上端端正正的,很安心的样子。沈小菡突然有点后悔说会考虑的话,董谦在等她,这种等在她心里压着,很不舒服。

  那天上体育课,她和张可琳是网球班的,正在操场上和张可琳打球时,董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董谦冲她笑了笑,跑到张可琳面前,说,可琳,你也累了吧,我替你打下?

  张可琳往老师那边看了一眼,说,我好象跟你不是很熟吧,还可琳呢,我听着真别扭,我听我们小菡说你特奇怪,和人家又不是很熟,就叫的跟你很熟似的,现在看来还是真的事。我们再熟点的时候你再这么叫吧,你到小菡那边去吧,我们老师见不得别人闲着,你看我边跟说话还得装成打球的样子。

  董谦脸皮真的是比较厚实的,接着又叫了她一声“可琳”,说,你不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肯定会熟悉起来的,早晚都要叫,还不如早点叫。

  张可琳笑起来,说,你这人思想还真奇怪啊,什么谬论啊。

  董谦也笑了,说,以后我们肯定是好朋友你信不信,因为你是小菡的好朋友。然后递给张可琳一盒“清嘴”含片,谄媚地说,打球辛苦了啊。

  张可琳挥舞着球拍,笑着说,你真会贿烙人啊,相信你了,我真是服了你,祝你好运啊。

  沈小菡看到董谦走过来时,表情莫名其妙的,说,你前面在哪啊?

  董谦递给她瓶矿泉水,说,我上课呢,想来看下你就溜出来了,等下再溜回去。

  沈小菡说,你怎么老跟泥鳅似的溜来溜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董谦很得意地说,你的作息表我也有一份的。

  沈小菡说,你等一下,转身跑去跟张可琳说了几句话,叫着董谦说我们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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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谦说,你有话跟我说啊?

  沈小菡说,下午我和夏远去和老丁吃饭。

  董谦楞了下,说,怎么了?

  我还常常和他在一起的。

  董谦说,你别跟我说。

  沈小菡把网球拍挥来挥去的,说,我就想跟你讲,就想跟你讲!我总会想到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董谦歪了歪嘴,随手扯下一片叶子,转着叶子对着太阳照,说,我不听,我不听,听了也从另一只耳朵漏出去了,那晚上你们吃好,我来接你。

  沈小菡低下头看着球拍,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你别着急,我不逼你的,我走啦。董谦的声音渐渐的远去,沈小菡转过身,已经看不见了。

  后来发生的事,夏远还是比沈小菡早意识到,和丁商隐越来越熟悉后,沈小菡发现自己可以确定的是她开始迷恋丁商隐折袖子的动作。她说远远,我不会陷进去吧。夏远做狰狞状,说你要陷进去了,我怎么拉也要拉你上来,我看他好象真有点喜欢你,可毕竟他四十七岁啦,跟你爹一样大!

  丁商隐是个优雅的男人,适时的严肃,适时的微笑,他微笑的时候,沈小菡想到了许戈。

  夏远说我还是希望你爱上许戈的。

  夏远经常这样说,她说,小菡,你要和格格在一起多好呀。

  夏远有句名言,她说一个称的上风情万种的女人应该像我这样拉一手半调子的小提琴。她小的时候学过小提琴,到升初中的时候因为家里反对中断了。夏远就在大学里尽情地把她那童年被遏制的爱好给补偿回来。大一的时候她比谁都忙,风风火火地报了好多社团。混到大二,她退出了大部分的社团,总结说自己大一年少缺乏经验太冲动,只剩下舞蹈社团的民族舞部长的头衔还挂着。

  在她们寝室经常有一阵阵悠扬的小提琴曲飘出,弄的住在隔壁几个寝室的人对她们寝室是肃然起敬。说那个舞蹈社的民族舞部长真是多才多艺啊,多高雅,多有情调啊。

  其实夏远的小提琴拉的真的只是半调子而已,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每当夏远少掉一个音节或是多了一个音节时,总会心虚地朝那三个人看一下,后来她发现根本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三个人从始到终都无动于衷的,各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于是,夏远才终于醒悟了,她是在对牛弹琴。

  但是夏远拉琴的时候,眼睛总会四处搜寻着,逮到哪个正好不小心看她一眼的倒霉者,就使劲的朝她暗送秋波,显示她的风情本色。不小心接收到她秋波的人就很痛苦,做呕状,大喊生活不幸,又被六指琴魔给污染了。

  所以夏远拉琴的时候是没人理她的,生怕她叫谁一声,那个谁出于习惯就去瞟她一眼,然后再懊悔不已。导致每次夏远抑扬顿挫的琴声一响起,寝室里就静悄悄的,让住隔壁的同学又一阵地议论,说这个寝室的人真不是一般的俗人,人家多雅致啊。

  夏远最常拉的是马斯涅的《沉思》,拉的时候一副寂寞的样子,有一次何佳佳问她,说你老拉这首,叫什么啊?夏远说,马斯涅《沉思》。何佳佳啊了一声,说马捏死陈思?怎么有这么恐怖的曲子啊?沈小菡在张可琳床上正在拉家常,一听都笑得肚子都疼了。夏远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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