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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心里暗叹,市场形势好的时候恐怕只那头公猪就不止这些钱!
打姐夫
晚上小米一边蹲在灶前烧火做饭一核计,这猪圈太小恐怕不是个长久之计,得想想办法才行。
看着绚丽的火舌舔着乌黑的锅底,小米怔怔地发着呆。
陶陶噔噔噔地跑进来了,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喊:
“小姨,小姨,二胖打我!”
小米回神想也未想地说:“那你就揍他!”
陶陶颇委屈地道:
“妈妈不让打架,说打架不是好孩子,上次我和二胖打架妈妈都打我了。”
小米拄着烧火棍站了起来:“是他先打你的吗?”
陶陶噘嘴点头。
“那你可以还手啊。”
陶陶有点儿胆怯:“我打不过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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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技术问题,小米想了想:
“是不是老李家的那个有三个下巴的二胖?”
“恩。”陶陶点头。
小米把手中的烧火棍递给陶陶:
“拿这个揍他,别打脑袋打身上,记着打完就跑啊。”
“好嘞!”陶陶跃跃欲试,如今得小姨撑腰,接过‘武器’兴冲冲跑出去复仇了。
半小时后,小米正给从屋后菜地忙活完回来的老爸倒洗脸水,陶陶惊天动地的跑进来了:
“小姨小姨快救救我,妈妈要打我!”
小米放好水盆,看了看躲到她身后的陶陶,奇怪地问:
“怎么不找你姥爷求救?”
陶陶瘪嘴儿:“不管用。”
小米失笑,好像是的哈,姐姐要管孩子谁也甭拦着,为这事以前没少遭她老婆婆不乐意。
“你犯啥事儿了?”
“二胖被我打哭了,跑去找妈妈告状……”
陶陶还没说完,她妈就面色不善地进来了,一眼见陶陶躲在小米身后,更来气了上来伸手就想揪住陶陶:
“我平常跟你怎么说的,又跑去跟人打架,我不打你一顿你是长不了记性了!谁也别管。”
当然那个谁是冲小米说的。
小米看她姐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看来真要揍陶陶,哪能让陶陶吃这眼前亏,忙上前拦住她姐,拖住她姐一支胳膊向外边拉边劝:
“姐,姐,你别怪陶陶,她这不是先受了那小胖子的欺负了吗,不给他点颜色以后不定吃什么亏呢,将来长大了心里容易留下阴影,所以咱可不能随便……”
边说边使劲儿向外拉她姐,小米从上大学就开始锻炼身体从未间断,又正当年,比教书匠陶明月有劲多了。
三下两下陶明月被她妹子胡噜到了院子里,把个陶明月气得,打不得骂不得,大庭广众的,一跺脚:
“你们就惯着她吧!”扭身走了。
小米知她姐好面子,故意往外拉她,傍晚人们都从农田里回来了,不时从她家大门口经过,她姐只能暂时作罢。
一通闹腾也没机会扯到小米下岗的事上来,小米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陶陶也不敢回家了,怕她妈找后帐。
第二天一早,还是小米去她家给她拿的书包送上了学。把个陶陶吓得说晚上还过来住,让她小姨下午等她放学去学校接她,不敢回家了。
早上喂完了猪,小米正和老爸从玉米囤子里往外搬玉米棒子,打算搓下玉米粒来加工成玉米面喂猪。
正忙活呢,从大门口进来几个人,有男有女的,问这是不是老陶家?
站囤子下面的陶大勇问什么事?
几个人一听找对了地方,一下子把陶大勇围住套上了近乎,这个说是陶大勇的远方侄子的舅舅,那个说是什么什么姑什么什么姨的什么什么人,把老爷子弄了个晕头转向颇有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意思。
小米高坐在玉米囤子上见了,忙喊道:
“等会儿,等会儿,一个一个地说,到底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向下一指一位被挤在圈外的胖大婶:“你先说。”
被点名的中年妇女仰着头满脸堆笑:
“那啥,大侄女啊,这不嘛,我们几个都是河东村的,听说你收猪,我们家里都有猪要卖,实在赔不起了,给钱就卖!”
小米纳闷,自己啥时候成猪贩子了?
不过自己哪有能耐养那么多猪啊,再说往哪儿放啊?
内中有个机灵点儿的,一见小米面露难色,忙道:
“我们那猪都是从大猪场买的,才一年多点儿,我们也不求能卖个肥猪价,能卖个淘汰母猪价就行。剩下的玉米面也给你,你看咋样?”
小米听他这么说还真有点动心,不过,现实条件摆那儿呢,往哪儿放啊,总不能放院子里到处乱窜吧!
其中有个年纪大些的大叔似乎也想到这点,主动给小米出主意:
“大侄女,你要是真心想买我们的猪怕没地方养我给你出个主意,先看看猪,看中了定下来。回来沿你们家西院墙就着墙用预制板或者钢筋搭一趟猪圈,上面用石棉瓦盖上,用不了几个钱,有个三五天就能搞妥。”
小米有点活心儿,不过:
“说得轻巧,这个时候上那儿招干活的瓦匠去。”
还是那大叔:
“不行我们帮你找,我还可以帮你几天忙。”
嘿,人家为了娶媳妇盖新房,他们为了卖猪帮人家盖猪圈,服务够到位的。
不过小米心里清楚,前提是自己得买人家猪。
想了想从三米多高的玉米囤子上出溜下来,对众人说:
“先进屋留个地址和电话,明天最迟后天一准儿给你们信儿。”
送走众人后,小米一边搓玉米棒子一边同老爸核计,先给老爸打强心针,仔细分析了未来半年到一两年的猪市行情,又给老爸算了经济帐,然后征求老爸的意见:
“爸,你看咱们趁现在行情低多买些猪养怎样?”
陶老爸一向习惯于等吃等喝不管事,以前听老婆的,小米不在家听大女儿陶明月的,现在小米在家便对这小女儿言听计从。
再说,打从小米上学工作就没让家里操过心,尤其是上大学,居然没花家里一分钱,毕业一年后还给家里盖了三间房!别说村里就是镇上谁家也没出过这样的孩子。
工作这些年家里该置办的都给置办齐全了,给他也是夏添衣裳冬添棉,每次回家都是大包小包捡他爱吃的没吃过没见过的不少买,她自己却省吃俭用攒了不少钱。
总之,在陶老爸的心里,他老闺女就是会挣钱会过日子的代名词。正应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行倒是行,就是咱手里的钱得算计着来,现在买猪花不了多少,不过,用钱的日子在后头呢。再有,现在这讲究的什么科学养猪,爸也不懂,干些杂活计还行,具体怎么养还得你自己拿主意研究怎么弄,具体怎么干爸听你的。”
如今小米在家陶大勇也觉着日子过得有点儿滋味了,生活有人早晚精心照顾,家里的地也不多,养些猪也不错。
小米见老爸全力支持又一起核计了一下做猪圈的材料、人工、费用和时间的问题,材料用的砖头沙子水泥拿钱就能买着,至于预制板,陶大勇一拍大腿想起李贵强他舅舅在村子通向镇上的马路边开了个预制板厂,小米可以去找他姐夫帮着问问,看能不能弄点又好又便宜的。至于人工,小米她老爸晚上去找本村领头干瓦匠活的三路子。资金则由小米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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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这几年赚的钱除了补贴家里,她老爸都让她自己存着作嫁妆。也有个小十万,都没瞒着她老爸。不过她老爸这些年连小米和陶明月给的零花钱和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产的玉米也攒了个两万来块钱,将来小米资金不够用时也可以顶点事。
爷俩核计妥当,小米马上先去了村东头的姐姐家看看姐夫在不在家,谁知房门紧锁,小米转身又回来了。
本想骑车去镇上接陶陶,一看家里自行车那惨样,算了吧。陶陶同她妈妈一个小学,就跟她姐一起回来吧,为防止她姐陶明月找陶陶的晦气,小米特意往学校给她姐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直到她姐没好气地答应不打陶陶才放心,不过听她姐那意思,陶陶没事自己的事还没完。
小米心里惴惴的放了电话,长姐如母,自小她姐对小米就要求严期望高,对小米没考高中直接读的中专很不满意,一年多没爱搭理她,现在小米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过那时中专比高中难考,但据说考上了一毕业就分配工作,但小米生不逢时,到她那一届毕业没这回事了,幸好她学的专业当时好找工作,不然真亏大了。
不过为了对她姐有个交代,小米念书时又自修了本校的大专好歹算是个大学生了。
晚上陶陶回到家一蹦下她妈的自行车就跑她姥爷家来了,无他,怕她妈揍。
小米一边盯着她写作业一边把晚饭做了,今天是星期五作业留得多,吃完饭小米把猪喂完,逮住在外面玩的陶陶继续盯着她写作业,写完八点多钟天都黑了,又给陶陶简单洗了个澡,套上自己的大体恤衫塞进被窝,蹦达了一天,没几分钟小屁孩就睡着了。
小米收拾过去,同在院子里正坐笸萁旁边搓玉米棒子边同陈大爷唠嗑的老爸说了一声,就去她姐姐家找她姐夫。
之前傍晚的时候她老爸去找了三路子,说是亲戚家有丧事帮忙去了,明天能回来。
小米寻思着材料人手都落实了再去看看猪。
转眼到了姐姐家,见灯亮着,小米把胳膊从铁大门的镂花里伸进去扭开门闩推门走了进去,大门距离房门也就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小米越走越觉着不对劲。
房里西屋灯亮着,隔了白色绣花的窗纱看不大清楚,影影绰绰只看见他姐夫李贵强正哈着腰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身子也一起一伏的,姿势有点怪。
小米觉着有点不对劲,忙三步两步来到房门口,门推不开,加大力量还是开不开,从里面拴住了。
跑到窗户前隔着薄窗纱的绣花的空隙往屋内看,等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她姐正被李贵强按炕上打呢!
小米气坏了,冲到房门前,使足了力气一脚照着门板踹去,那老木门‘轰’的一声开了,小米紧跟着杀了进去,三步两步进屋,跳上炕,一脚踢开骑在她姐身上愣神儿的李贵强,顺手抄起一边的扫抗笤帚,抡起铁丝缠绕的一头,劈头盖脸地朝李贵强打去。
李贵强刚开始给打的有点发蒙,很快反应过来,劈手想过来抢夺小米的笤帚,毕竟男女力量悬殊,李贵强也没把小米一个看着娇弱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小米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就是再壮实些也还真给他抢过去了,可小米在饲料公司六年,倒有将近五年跟花窖的杨大爷闻鸡起舞耍拳练棍的。据杨大爷一次酒后自己说,他年轻时在少林寺呆过几年,练的是正宗的少林武术。是不是少林武术正不正宗小米倒不在乎,不过每天早上有人陪着一起锻炼不时还有人请客改善伙食兼赏花看景的,倒挺惬意,她们宿舍的盆花自从认识杨大爷就没重过样,小米有时也给大爷打壶酒缝洗个衣服什么的。
所以因此,李贵强根本不是小米的对手。
任他怎么使劲地拼命划拉,愣是沾不到小米分毫,反给小米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头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了,火辣辣的疼,越发地近不了小米的身,抱着头四处乱窜。
小米早打红了眼,愈打愈生气愈生气打的愈狠跟上了发条似的停不住,只恨不得打死这禽兽不如地东西。若不是她姐陶明月从身后死死抱住小米,李贵强说不定还真在劫难逃。
就这样,脸上、肩上、胳膊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没幸免,也亏他嫌天热光了膀子增加了受力面积使得灾情空前严重,那一道道红痕有的连成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触目惊心。
李贵强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种亏受过这个罪,见他小姨子疯虎似的挣扎着还要扑过来,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瞪着他,跟着了魔似的,吓得他趁小米被她姐拽住一溜烟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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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猪舍
在河西村有个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小舅子打姐夫,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至于小姨子打姐夫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先例。
这习俗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不过原因是众所皆知的,镇上的几十个村子,就数河西村的姑娘最出名的漂亮勤快会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还十分孝敬老人,谁家娶了河西村的闺女那是人人羡慕的事儿。
随之而来的娘家也硬气,若那个不长眼的给了河西村的媳妇气受,那还了得,但凡有个血性点儿的大小舅子,就等着挨揍吧。
为这事,早些年还发生过以村为单位的群殴。
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了,毕竟夫妻还是要做的,不过娘家人尤其是小大舅子之类的打姑爷的事还是时有发生的。
陶明月当年可是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