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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月见他确实被小米打的够呛,心生怜意,对他也和颜悦色了些,倒使本来心中有气的李贵强生出几分愧意来,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养伤。
小米同学可以说是一战立威再战成名,由于现代通讯技术的发达,一夜之间,陶小米的大名在整个镇子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第二天骑车去镇上中学参加客户培训会的小米一路上就觉得怪怪的,具体的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以为自己多心了也没在意。等进了会场这异样达到了顶点。
小米一个人来的,公司的人还没到,组织人经销商罗铁里外张罗着。见小米来了,格外热情:
“小米来啦,你现在可是咱镇上最大的养殖户了,坐这儿坐这儿,来瓶水,有事吱声啊。”跟没昨天那回事似地,衣着光鲜精神饱满,小米几乎怀疑昨天光了膀子打麻将的不是他。
小米也不与他客气,看前排没人坐,捡了个离讲台近的坐了。打开包掏出笔记本和圆珠笔放在桌上,翻开本看昨天自己写下的几个问题,一会儿得机会好问问。
不过,让她有点纳闷的是自从她一进门,一大屋子几十号唠得正欢得人马上静了下来,跟上自习的学生见老师进屋了似地。等小米坐了下来,又恢复喧哗,跟老师又出去了似地。
尤其是一些女人,一边说一边还拿或大或小的眼睛瞟着小米,鬼鬼祟祟的样子令小米一头雾水——难道说自己,至于那么快嘛?
小米正干坐着,外面操场上开来几辆车,大伙都扭头往外看。
一辆金杯旅行和两辆轿车,小米一看最后进来的黑色帕萨特,有点惊讶,那不是高山冰块的车嘛!他怎么来了?另一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这个区域的大区经理李海江的车。
车子停下,陆续下来八九个人,李霞竟然也来了,从霍岩的车上下来,一身合体的|乳白色职业套装,小蛮腰笔直,有种职业性的高傲和凛然。霍岩也是一贯的深色西装白衬衫,衬着高大挺拔的身材,从容淡定的举止,不得不说,两人出众的气质在这乡村野地的,倒显出几分都市的优雅和高贵来。
杨化成不用说也来了,另一些人有销售人员有技术人员小米都认识。
罗铁早迎了上去,由李海江引见与众人一一握手打了招呼,并把众人让进会场。
会场又是条幅又是水的早预备好了,讲台一侧一溜的放了几把椅子,估计是给公司来的人准备的。
大伙一见这么多西装革履的‘精英’,尤其是霍岩和李霞,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长得跟电视里的明星似地,一大帮捣饬整齐参加盛会似地农村妇女都瞪大了眼闭了话匣子瞅着。一时比小米进来时还静。
罗铁上台清了清嗓子,简单扼要的把来人介绍了一遍,其态度之郑重,言辞之得体,修辞之到位确切不浮夸,倒显出几分文化人的素质来,让小米刮目相看,一夜不见,岂非昨日西河赌徒?
会议正式开始,讲台上还支起了投影仪,首先上台的是霍岩,介绍公司的历史和概况以及品控和管理。他讲的不徐不急,条理清晰重点突出,声音低沉而好听,全场没一点声音,都凝神听着,听不懂也欣赏着。
尤其是坐在第一排又挨着讲台的小米,霍岩从一进来就看见她了,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就过去了,令小米颇失落。李霞在他另一侧,正好挡住了没看见小米,其他如杨化成等前同事都笑着同小米点头算打了招呼。
讲课时被霍岩的眼神不经意的扫到,小米只觉得又回到学校上课时被老师一看就怀疑自己又犯啥事了,坐立不安。直后悔,我干嘛坐第一座啊我!这目标暴露的也太明显了。
尤其到后来,霍岩看她时竟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令一向觉得他笑得狰狞的小米有种想拽拽衣服摸摸头发的冲动。
好不容易挨到他讲完了,走去一边坐下来,自在地掏出记事本和笔开始写东西,小米才松了口气。
剩下地有讲市场销售和预测的,有讲养殖技术和管理的,小米认真听着。
会开了将近四个小时,散会后发纪念品,到旅行车上自己去领,小米一看是印有公司名称的大T恤衫,还是她在公司时订的。没用她动,罗铁拿了两件给她。
李霞也过来小米身边坐下与小米说话,杨化成笑道:
“行啊,小米,一个多月不见成了养殖大户了,没看出来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能量的嘛!”
“那是,人不可貌相小米不可斗量胖子不可瓢舀嘛。”小米斜了杨胖子一眼笑说。
罗铁知道小米原来与他们是同事很是讶异,重新打量了小米一遍心道这母老虎曾经白领过?
霍岩一直没说话,小米也不知跟他说什么。
倒是杨化成想起了正经事:
“小米,我给你带的资料都在旅行上呢,一起过去拿吧。”
一直未说话的霍领导开了金口:
“放我车上吧,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杨化成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照着办去了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高人
一起在镇上一家饭店吃了午饭,罗铁请客公司买单。
小米本不想去,无奈李霞不放人,一会儿杨化成又要过去,自己走了也不好,又给霍岩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浑身不对劲的去了。
难得大家聚聚,尤其这些做业务的能说会道言谈风趣,一顿饭倒吃的轻松愉快,令小米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从前在公司上班时似的。
饭后,旅行车载着一些技术人员先回公司。霍岩开车带着杨化成和小米道西河村,李霞也上了车一起去。区域经理李海江开自己的车带着这一片区的业务员跟着。
小米先在兽医站买了疫苗,杨化成要示范注射的,小米早期待着了。
很快到了小米家,老爸一见这么多人,忙招呼进屋。
一听小米介绍,心中好一个后悔,他闺女小米如果也像她同事们一样在公司上班,每天象人家一样漂漂亮亮的,不比在家养猪体面多了。尤其看到李霞的大方得体,霍岩的挺拔俊朗。更后悔当初没拦着小米了。唉!肠子啊!
大家寒暄几句就移师猪圈。
()
其实小米这猪舍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与正规猪场比那是连边都沾不上。不过杨化成李海江他们什么用户都见过,小米这算不错了,也知道她的情况,都没发表什么意见。
小米兑了药,拿出一双雨靴放地上让杨化成换。谁知霍岩走了过来,道:
"我来。"脱了外套扯了领带递给呆看他的小米,挽起裤管,脱了皮鞋穿上雨靴,动作自然而利落。
杨化成有点儿反应不及无措的道:
"霍总,那个……还是我来吧……"
"不相信我?"霍岩挑眉看杨化成。
"不,不是,有点脏不是……"在霍岩的逼视下嗫嚅着闭了嘴,人家是领导,想干嘛干嘛吧。
"不是有老杨呢嘛?"李霞也走过来劝。
霍岩没说话,解开衬衫颈下和手腕上的扣子,挽上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从小米手中拿过注射器,看了眼骨碌两只眀眸瞅着他的小米。转身来到猪栏边上,手一按围栏的墙头,抬腿轻松的跳了进去。
小米以前也听说过这霍岩开始工作时搞了几年技术,据说很有两把刷子,忙睁大了眼睛看。
只见霍岩慢慢踱到一只猪的身侧,突然出手,一针扎到猪的耳根部位,没等猪反应过来,针已经拔了出来,完事了,猪也叫着跑了。
气定神闲,干净利落神乎其技!
也许刚才那猪有点迟钝也说不定,小米心想。
又看他扎下一头。
有猪吃了亏,另几头猪都提高了警惕,有的甚至跑远处呆着。
霍岩仍是不紧不慢地踱着步,来到另一头猪身侧时迅速出手,这头猪机灵,一扎上就跑。霍岩也不慌,一只脚不动,拿针的手跟着猪动,另一只脚快速地跟着移了一步,落地时手上的针已拔了出来,另一只手顺手在猪身上用红粉笔画了一道。
整个动作手脚配合无间,流畅从容,一气呵成。
连杨化成都忍不住叫了声好。
扎完了这圈的三头猪。小米递上几支针筒,霍岩接过去,也不出来。手一撑猪圈之间的隔板,直接跳进另一栏又大展身手,几进几出的竟快要扎完了。把小米看的心里直痒痒,决定剩下的四个圈自己试试。
看起来真容易!
霍岩应她的要求跳了出来。小米穿上自己的小雨靴,把霍岩的外套递给身边的杨化成。也学霍岩的样子,不开圈门,直接跳了进去。不过,她人小腿短,没人家潇洒,跟只麻雀似的,‘扑腾’一下就进去了。把大伙都逗乐了。
小米就当没听见,手拿针筒,学霍岩的样子慢慢向一只猪走去,谁知这只猪太神经质,叫得跟杀猪似的,叫得小米心里没了底转了个方向走向比较安静的一只。大伙见了又笑――典型的欺软怕硬!
哪知这头也不好惹,见小米凑上来,没等她动手,一溜烟跑远处角落一头扎进几头猪中间去了。小米心道怎么到自己尽遇上这嚼牙的了呢。
信心多少受了点打击,给自己打了打气,又向几只猪所在的角落摸去。人家霍岩是闲庭信步,她是偷偷摸摸。大伙忍着笑注意看着。
这回小米是打定主意死活非扎上不可。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出手如电,一下扎上了离她最近的一只猪的耳后,小米大喜,迅速推药,谁知脚下没配合上,那猪吱地一声尖叫着,带着一支针头跑了,小米看着手里的针筒,还好,药都没了。又追上那猪拔了针头。
大伙笑得指着小米说不出话来――这可怜的猪!
好歹算是成功了,小米信心大增,换了另一支注射器,寻找下一个目标。
瞥见刚才叫得最响的那只猪距她最近,决定就它了。轻轻移过去,不等那猪反应迅速出手,这回,脚也配合上了,跟了一步,推药拔针,干净利落,大功告成!
这回这猪不叫了――估计是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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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得意洋洋的抬头看大伙,谁知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尤其是杨化成和李海江,捂着腮帮子直唉呦,李霞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霍岩说不出话来,连一向不大有表情的霍岩都笑出了一口白牙。
小米转头向一边的老爸,有这么可笑么?老爸也纳闷呢,这不挺好的嘛?
要不怎么说是父女呢!
霍岩走了过来小米的旁边,指着那猪的耳朵:
"扎重了。"
小米一看,可不嘛,第一次掉针头流的血还在猪脖子的另一侧呢,这边又出了一小块血印,明显给多扎了一针,小米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怪不得这猪没声了呢!
搁了她还不踹自己两脚解恨。
霍岩看出小米不好意思,道:
"还不错,继续努力。"说完递给小米一支红粉笔。
小米同学听到老师表扬,心里好受多了,迅速检讨了一下得失,决定痛改前非。
该犯的错也让她犯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挺顺利,又有霍岩在一边指点,干完了小米都有点儿觉得意犹未尽,还想扎扎,就是没猪了。
霍岩也夸她:"成了,没想到你学的挺快,胆也挺大嘛。"
小米听了,美的差点从猪圈里飘出来,还假装谦虚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噗哧一声,自己也觉得假的慌。
早忘了昨天被猪踩脚的事了。
李霞也走过来,对跳出猪圈的小米道:
"高人啊,高人啊,毕业这么多年,你还是当年的高人,不服不行啊!"
小米被她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笑,一提高人想起从前,忙打断她:
"停,停,咱不提高人行不?算我求你了。"
"行,行。"李霞也笑。
霍岩这边也换了靴子,就着陶老爸打的水洗了手,外套拿在手上没穿。一行人在陶老爸的招呼下进了外屋,在小圆桌边团团围坐,向桌上一大盘切好的西瓜进攻。
有徐徐的微风从敞开的后门外的庄稼地里阵阵吹进来,玉米叶子哗哗作响,人也倍感凉爽,一时小屋竟满是田园野趣。
小米洗了手便同杨化成到车上取了资料,厚厚的一摞,还不少。给车颠的有点凌乱,两人略略整理一番,小米抱进了屋。
从里屋出来时一群人正哈哈笑个不停,她爸正讲小米大名的由来呢。
说起这事小米就有气,想当初她妈生她时正在淘小米准备做小米饭,正淘着米呢,忽然肚子疼的厉害,不到三分钟小米就出生了。害得她妈提前开始喝小米粥了。
不过小米也庆幸,幸亏她妈当时淘的是小米,要正淘着茅厕什么的,那不就坏了吗!
大家听她自我打趣,笑得差点儿翻了桌子。
霍岩笑着望向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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