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看着怔望着他却不说话的她,他问:“你想说什么?”
一迎上他如炬的目光,她就忍不住想起他跟村上美智那登对匹配的美好画面。
因为他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所以只能沉默而遥远的注视着他的她,更觉得难过、心痛。
不要痴心妄想、不要一厢情愿、不要执迷不悟……这些话,她不断不断地告诉自己。然而一面对他,她的决心就变得那么的脆弱且不堪一击。
“你发什么愣?玩得太疯,还没收心?”他语带质问,且略带醋劲。
说她没收心?玩太疯?玩得尽兴又火热的人,应该是他吧?带着美女出游兼过夜,想也知道他有多快乐。
见她露出一脸不满的表情,他眉头一虬:“念你两句,不高兴?”
“没有。”她负气地,“我刚才只是想问你这个‘狗爬字’是什么?”
他眉丘微隆,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霍地站起。
见他突然站起,她吓了一跳。
“哪一个字?”在他问完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来到她身边。
当他站在她旁边,她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存在感。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几乎停止,心跳的速度也骤然缓慢。
她整个人僵住,像只受到惊吓而呈现假死状态的兔子。
“ㄟ,”他伸手在她头上轻拍一记,“我问你哪个字。”
他平时打她扁她算是稀松平常的事,但为什么今天却让她特别的心慌?
“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这个……”说着,她指着那个她看不懂的字。
“明,说明的明。”说着,他又扁了她一记,“居然看不懂?”
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没像平时那样抗议或嘀咕:她沉默地低着头,乖乖受教。
发现她竟没像平常那样顶嘴,他疑惑地。“你怎么了?哑了?”他微弯下腰,似乎想觑清她脸上的表情。
感觉到他的身子压低,与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跳转而急促。
她快不能呼吸,只希望他离她远一点,不要试图看见她的脸。
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她的脸是再也隐瞒不了什么……“ㄟ,你是不是病了?”看她真的不太对劲,他伸出手想探探她的额头。
他的手还没碰触到她,她却已像惊兽般一震——“不要。”她推开了他的手,倏地站起。
她激烈的反应让道广一脸惊愕,“小鬼……”她猛地扬起脸来,而他发现她眼眶里闪着泪光。
他的心为之一紧,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而就在他终于回过神来想问她,她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办公室——第八章“拦住她。”回过神,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拨电话到柜台处。
“啊?”柜台小姐一时无法会意,顿了一下。
“伊东瑞希。”他说,“别让她出大门口。”
“啊?”柜台小姐一怔,“可……可是她已经跑出去了耶。”
“什……”闻言,道广手一松便丢下话筒,然后夺门而出。
搭上电梯,他快速地来到一楼大厅。见他神情懊恼又忧疑,柜台的两名小姐一脸小心地睇着他。
“她往哪里去了?”他问。
“那边。”
“那边。”
她们两人异口同声,但指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道广浓眉一虬,低声地:“该死。”
听见他说了句该死,两名柜台小姐一脸惊恐,急急忙忙的把头压低,不敢出声。
他并没有责备她们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站在公司外的红砖道上,他一下转右,一下转左,但却没看见她的影子。
“平时做事慢吞吞,落跑时倒是挺快的……”咕哝了两句,他决定到她家去堵人。
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通常都会跑回家避难。
忖着,他返回办公室拿车钥匙,然后驱车前往伊东家——“啊?”见到门外叫门的人是道广,前来应门的伊东太太吃了一惊。“东川先生?”
“请您叫我道广就行了。”他说。
“不,那怎么可以……”伊东太太蹙眉一笑,“你是东川家的少爷,现在又是瑞希的老板,这太失礼了……”“伊东太太,伊东家是东川家的恩人,如果不是伊东先生的帮忙,家父已经不在了……”“不,其实那也没什么……”提起那件多年前的事情,伊东太太淡淡带过,一点都不以“恩人”身分自居。
“对东川家来说,这是莫大的恩情……”“你千万别那么说……”她撇唇一笑,“对了,你现在来是为了……”“我找瑞希。”他直接说明来意。
伊东太太一怔,“瑞希她不是去上班了?”
闻言,道广一顿。“她没有回来?”
不是他不相信伊东太太的话,但他有点怀疑伊东太太隐瞒瑞希已经回家的事实。
当然,这是合情合理的怀疑,而不是他天性多疑。
“回来?”她疑惑地,“瑞希她并没有回来呀!”
看她的表情认真,口气坚定,他排除了她隐瞒事实的可能。只是,若她没有回来,会上哪里去?
“瑞希她……”伊东太太忧疑地,“怎么了吗?”
“喔,没事。”他一笑,“她上班上一半突然走了,所以我……”伊东太太一怔,“瑞希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跷班……”“我知道,但是……”突然,他想起她的“男朋友”,她该不会跑去找她的男朋友了吧?
“伊东太太,您知道怎么跟她的男朋友联络吗?”他问。
伊东太太露出了惊疑的表情,“男朋友?”
瑞希从十五岁开始就暗恋着他,这七年来,她将全部的精神放在念书上,“男朋友”这种东西从没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他说她有男朋友?谁?她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会不知道?
“瑞希她没有男朋友。”她说。
“ㄜ……”他一怔。难道瑞希的男朋友在伊家还是个秘密?
“你见过她……男朋友?”伊东太太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道广怔了一下,“ㄜ,是……”看样子,瑞希真的瞒着她家人交男朋友,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能说出他在河口湖巧遇她、男友跟好友及好友的男友度假之事。
“是她跟我说的……”他及时找了个好答案搪塞。
听他这么说,伊东太太更是疑惑了。
“她跟你说的?”这就怪了,瑞希因为暗恋他,从来就没交过男朋友,为什么却要告诉他“她有男朋友”?这小鬼在打什么主意?
“是……是的。”
“这样碍…”伊东太太微蹙眉头,煞费疑猜地。
“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搅您了……”为免多生枝节,他决定尽快离开。
“你打过她的手机了吗?”她问。
“ㄜ……”如果能打,他早就打了,问题是……她离去时根本来不及把背包带走。“她一直没接电话…………”“原来是这样碍…”伊东太太低着头,微皱着眉,“这孩子真是太不应该了,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说说她……”“等她回来,可以请她打通电话给我吗?”他语带商量地。
“当然。”她点头,“我会叫她跟你交代清楚的。”
“那么我就不打搅了。”他弯腰一欠,“再见。”转身,他快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伊东太太神情凝沉。“怎么回事?”
她知道瑞希不会无故跷班,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孩。她为什么突然跷班?又为什么跟道广说她有男友?而贵人事忙,掌管庞大企业的道广,又为何为了一个小小的跑腿小妹,两度亲自前来?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瑞希跟他之问有着一些奇怪且微妙的事情发生,但……是什么呢?
瑞希喜欢他,她是知道的。但是他呢?他不可能对瑞希产生任何的感觉吧!
事情似乎有点复杂麻烦了。她想。
熄了灯,就着东京市闪烁的灯火,道广眺望着因为下雨而迷迷蒙蒙的夜景。
瑞希一直没有回来拿她的背包,而伊东家也一直没回覆他任何的消息。
他以为她不回家,至少也会回公司来拿她的东西,但她没有。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都已经八点多了,她还没回家?
他觉得自己的心整个被揪紧,然后悬在那里。他从没这么担心过任何一个女人,也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如此牵挂过……也许这是因为她不是女人,还是个女孩。天真、单纯、直接、率性的年轻女孩。
他喜欢成熟的女人,是因为她们通常都能好好处理自己的情绪,不必他费心去猜测、迎合。当然,这也是他长久以来只跟成熟女人交往的主因。
他不可能喜欢上女孩,也不可能有任何女孩攫夺得了他的心。可这一次,他跌跤了。
他的心被那个凡事不经大脑的女孩绑住,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
怎么会这样,他已经不想多想。因为此刻他在乎的是……她在哪里?
看不见她的人,他至少要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能真正的放心。但她不只没有出现,就连一通交代的电话都不打。
“该死……”他浓眉一虬,懊恼地。
突然,他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他认得那脚步声。
他心头一紧,猛然回头——
在外面晃了一天,她身上没钱、没手机、没证件,然后她饿到现在,也没向任何人求援。
她能向谁求援?彩子?不,她已经答应彩子不再迷恋他。
家人?不行,她根本不想让家人知道她竟因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而难过。
没吃东西,外面又下雨,现在的她可说是又湿又冷、又饿又渴,可怜又凄惨透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有表,还可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八点多了,公司应该没人,而他也应该回家了吧?
为了拿回背包,她回到了公司楼下。
东川集团大楼有二十四小时的卫警,即使员工下班,警卫也会在楼下站岗巡视。
“伊东小姐?”警卫看见她,打开了玻璃大门,“你怎么湿淋淋的?”
“我忘了带桑”她抹去脸上的雨水。
“你会感冒的。”警卫一笑,“你回来做什么?”
“我忘了拿东西。”她说。
“这样碍…”他一笑,“那你快点上去拿吧。”
“谢谢。”她点头,然后走向了电梯。
搭上电梯,她上到了十八楼,然后缓缓地踱向奇#書*網收集整理总裁办公室。
门半掩着,里面的灯也熄了。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推开了门——
她摸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却找不到挂在椅背上的背包。
“奇怪……”谁会拿走她的背包?难道是他帮她送回她家了?
不,她想他应该没那么闲。
她蹲下来想看背包是否掉在地上,但一蹲下来,她就感觉到一阵晕眩。
闭上眼睛,她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想,她若不是饿昏头,就是淋出病了。
伸出手往桌底下探,她摸摸铺着地毯的地板,希望能找到她的东西。
但只摸索了两下,她就听见细微的声响——她吓了一跳,然后力持镇定地想确定那是什么声音。
“你在找这个?”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她陡地一震,惊慌地站起身来。
回过头,她发现落地窗的窗帘没拉上,窗外的微弱光线透进来,映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只一秒钟,她就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还没离开。
她其实不必惊慌,但不知为何,她慌了。
下一秒钟,她拔腿就往门口冲,而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反应。她想,一切都是因为此时的她头昏脑胀……听见身后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她莫名的惊慌害怕。
突然,一只大手攫住了她的一只胳臂,然后她整个人被拖了回来。
“啊!”一个踉跄,她往后一仰,倒进了他厚实的胸膛。
她的胸口忽地一个紧缩,痛得她拧起眉心。她发现自己明明又湿又冷,但耳根、脸颊却瞬间火热。
“你……”一把抓住她并将她抱个满怀后,道广惊觉到她全身湿透,“你怎么湿淋淋的?”
她惊羞地推开他的胸膛,“不……不要管我……”“我怎么不管你?”他抓住她,“当我的面跷班,你把我当什么?”
“我……”
“搞清楚,这里可不是你爱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明明担心了一整天,一见到她时,他的语气还是忍不住严厉起来。
“我知道,我……”她想告诉他“我再也不来了,我不干了”,但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已经先不争气的涌出。
“知道你还敢跷班?”
“我不是……”
“我告诉你,你再有下一次,我就……”“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突然,她对着他抗议尖叫。
她知道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知道她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配不上他,但他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为什么他老把她当小狗骂?
以前她小,随他骂,她也觉得无所谓。现在她长大了,还是随他骂,但那是因为她喜欢他。
她不是没自尊、不是没脾气,她之所以如此没有羞耻心的赖在他身边,都只是因为她暗恋了他七年。
她不甘心放掉这段七年的暗恋,虽然她知道她根本握不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