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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了不起,干什么天天跟她缴一起呢?
他不是看不起她吗?她非要让他承认,他喜欢她,至少、有那么一瞬是喜欢过的!
“听说过一句话吗?越是想结婚的人呢……就越不容易嫁出去,反而不去想结婚的人呢……缘分来了的时候也许连丝毫都觉察不到。所以啊!你醒醒吧!没那么容易的!”被她笑得莫明其妙的,难道说他刚才那句话很好笑?他怎么一点不觉得!
“这话谁说的?”眯起眼睛凑近雷从光,更是强忍住笑意。
“……我说的!”瞪了安雪一眼,雷从光加快了速度。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女人,小心思多得真让人防不胜防。
“我们计生这一块是不是有个孙主任?”把花放后座,安雪拧开了车上的cd。
“哟!认识一把手啦!”斜了一眼安雪,这小妮子又想玩什么花招?
“你是说省计生办主任孙科?”刚才王站长跟她说得时候,安雪还真没往那一块儿去想。被雷从光这么一提醒。不由更是吓出一身冷汗。明明见都没见过这个孙科,跟他狗屁的亲戚关系啊!这话怎么带啊?!
“谁问你孙主任情况?”看着安雪这般吃惊的样子,雷从光不由也认真起来。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了。
“王站长啊!今天莫明其妙的叫我坐他旁边,然后说他有个堂妹想进站里工作,但是学历条件不够,让我跟孙主任问问,能不能行方便。我当时稀里糊涂哼哼了两声,其实……我只在报纸上看到过孙主任的照片,哪里跟他有什么亲戚关系,这怎么问啊!”安雪边说边掰着手指,为难得看着车窗外。
“你没说你不认识孙主任?”雷从光有些好笑的看着安雪,这丫头,说她笨她有时候还做点聪明事呢!
“没有。就哼哼两声一带而过。我这人记人记事很迷糊,怕我万一真认识什么孙主任呢?所以当时没说绝对。”这会儿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认识那么大的人物。
“把你安排进计生站的时候,我打得是孙主任的牌子,告诉王站长你是孙主任的亲戚。我的话王站长哪里敢怀疑,所以把这理就认得真真的,今天才会让你去带话。”
“啊?!赶情、赶情我是个骗子啊!那怎么办?”安雪完全蒙住了,怎么现在还兴这一套啊!
“你怕什么?你的工作手续都是按规矩来看,他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能把你辞退啊!周一如果王站长再问你,你就说其实你是孙主任爱人娘家的远房亲戚。周末去孙主任家了,可是就他爱人在家,所以你没好开口。然后继续装可怜样,让他没法继续让你去就行了。”是的,他觉得安雪最善于就是装可怜,只要她一装。是男人都会把火给忍下去。
“还让我继续骗人家啊!那怎么行?!再说……什么叫装可怜样啊!我不会!”被雷从光这么一说,安雪真是吓得腿都软了,周一简直就不敢去上班了。
“你不用装,就现在这样子就行了!”雷从光大笑,这女人,正事面前一点胆子也没有。
“完了完了,被他拆穿后我就完了,以后哪有脸去上班啊!算了,周一我也不去上班了,这还不吓人啊!”原来走后门是这样走得,安雪从来就不会搞这些事情。
“就这点胆啊!好了、好了,晚一些我给王站长打个电话,你就不要管这事了。不过记得,你以后还是孙主任的远房亲戚就行了。”雷从光这才停了车,带安雪回到他那套两居室里。
“以为你请我吃饭呢!怎么回来啦!”肚子饿得咕咕叫,给了红包却没吃回来,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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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去买菜了,中午你自己做。房子还没收拾干净呢!你就想要偷懒啊!”其实就想跟安雪单独呆在一起,可是在外面很容易被别人发现,所以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这里是商品房小区,也没有计生这一块的人住这里,就是邻居之间也相互不认识。
“你去买菜了?”像雷从光这样的大男人会进菜市场吗?安雪好奇极了,连忙跑进厨房。别说,还真买了不少东西。
“快做啊!我去看电视了。”一脸得意,其实有些家务活他也是会做得。
“等等!我太饿了,等饭做热我都要饿晕了。不如……我们先把那个黑天鹅蛋糕分吃了吧!反正那东西也吃不饱,正好在开饭前压压肚子。”昨天那蛋糕就放着没吃呢!因为冰箱还没收洗出来,就放在空调下来吹了一晚,肯定是没有坏的,可是再放下去就说不定了。这蛋糕可是一千多买来的,如果光看不吃那不是浪费啊!
“也行!”这要求并不过分,雷从光点头答应。反正今天安雪表现还算不错。就当是表扬她的。
取了蛋糕,雷从光正用蛋糕切刀把两只天鹅切开一人一只,不料安雪却一把夺了过去。
“不能分开它们的,它们是一对。”说着,先把那一对黑天鹅取下来放到盒盖里,这才让雷从光切分蛋糕。
“那你不吃天鹅,让它们永远一对?”雷从光好笑,再怎么宣传、再怎么包装,不过还是一个蛋糕,不可能成金子。这都是骗年轻人的小玩艺儿,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就跟童远那小子赌上了气,上了这样的当。不过这当上得……也比较划算,至少现在安雪与他在分吃蛋糕,而不是童远。
“不是,是不能分开吃。这对天鹅要么你一个人吃,要么我一个人吃,这样它们就没有分开啦!”安雪自作聪明地一笑,取了雷从光分好的小蛋糕吃了起来,目光却是忍不住看向那对绕着颈子的黑天鹅。
蛋糕外层是极地道纯正的黑巧克力,苦过后又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让人久久回昧无穷……
“哎呀……”才吃了几口,安雪忍不住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怎么了?”正品着蛋糕的美味,而她却……
“咝……肚子好疼,我不吃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咬着嘴唇靠到沙发间。
“蛋糕是好的呀!你怎么了?”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却是一把清凉的汗水。心里不由一惊,她病了?可是……刚才明明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
“没事、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这种疼痛安雪最熟悉不过了,她知道。是她的“老朋友”要来了。她的“老朋友”一般算时间是算不出来的,因为总是不规则。但、通过疼痛感她能算出,这一次“老朋友”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会来了。
“你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如果不是蛋糕的问题,那就是中午捉弄她晒太阳晒得紫外线中毒了?一时之间,雷从光猜了好多原因,可是又一一被否认。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难道这小丫头逗不得?
“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前几天只是隐隐作疼,今天疼得忍受不住了。如果是在家里,她一定吃上一片的安眠让自己睡一觉,对了,安眠……
“我扶你到床上去。”连忙把小小的安雪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心,然后为她盖好薄被。
“看来我真是命贱福薄啊,终于有人给我买黑天鹅蛋糕了,可是我却无福消受了。”捂着肚子,还在为那小半块蛋糕而心痛。
“以后我再买你吃,别真让蛋糕把肚子吃完了。”这女人!疼得脸色都变了,还惦记着那蛋糕呢!虽然他一直觉得花一千多买块蛋糕很不值,可是看到安雪会如此看重,这会儿忽然觉得很值!
“你这里有没有安眠药?”只要吃一片,睡一小会儿就好。可是这一会儿。安雪疼得汗水都成大滴大滴的了。
“你要安眠药做什么?”吃了一惊,难道是她有什么病?
“我想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疼得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安雪全身颤抖着回答。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算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别真在我这里出什么事了。”雷从光被她吓得不轻,说着就俯下身子准备去抱她。
“不去医院啊!我‘那个’要来了。去什么医院啊!”本来不好意思跟雷从光说,可是……安雪无力地轻推了他一下,这种阵疼其实不会太长久,顶多就一个多小时就会过去。
“啊?!你、你每次来‘那个’,就要吃安眠药?安眠药的负作用很大的,你知不知道?越吃越容易失眠渐忘!”难怪她平时稀里糊涂的,原来……她每次来“那个”疼得半死不活不去医院看看,就在家吃安眠药了!
“哎呀,有没有嘛!没有的话就帮我下去买一颗,好疼啊!”这个雷八婆,这会儿怎么这么多话,安雪疼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我今天不会给你买,以后也不准你再乱吃药。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打打舒缓神经的点滴,要不……我就陪你说话,你忘了疼痛就好了。”抚了抚她缩在被子里零乱的头发,雷从光只觉得胸口疼疼的。
她以前也这样吗?每个月那几天就靠安眠药来渡过?她的前夫以前就不管她?!
“不去医院,闻着药水味就犯头晕;也不想说话,说话疼得更厉害。”安雪懒得理他了,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缩着,反正、她知道他现在是不会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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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会离婚?”把空调开高了一些,让她稍稍感觉到有些热。然后把手伸入她的被子,摸索着找到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到她冰凉的手指上。
“没孩子,我生不出孩子。”本来不想跟他再说话,可是他的手……真的好温柔,让她好贪恋他的温度。
“那你做过检查没有?是什么原因?有些问题是可以治疗的。”似乎今天他非常有耐心,如一个兄长般轻言慢语的与安雪交谈着。
“刚结婚的时候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避孕,一眨眼就玩了一两年。第三年开头的时候他妈妈提过,但是他说不急,咱们都年轻。后来他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他妈妈每次见我都要提这个问题,他总说闲下来会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到最后,他闲下来的时候……就是他回家跟我说离婚的时候。”闭着眼睛,一字一字缓缓说出来,原来有一天提起这件事她也可以这样的淡然。
“你没怀疑是别的原因?”听她这么一说,并不像是孩子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孩子,他一定会急着带她一起去医院检查,而不是天天“忙”着不回家。一个国土厅的小公务员,有多少的公干活动?哪里会经常不在家呢?这里面……只有男人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他是说她没吸引力?他是说她男人在外面鬼混?他是说她是傻瓜让郑余骗了?其实她也明白真正是什么原因,可是……她怎么愿意承认呢?
“肚子还疼不疼?”雷从光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微微一笑,温和的松开她的手去抚了抚她的小肚子。
他看别人看得很透彻清楚,可是看他自己与安雪呢?却是一团的迷雾,不清不楚。
“好些了。”经他这么一提醒,安雪倒也觉得没刚才那么疼了。
“想吃什么?红枣粥?哎呀,没买红枣。就用冰糖煮大米粥吧?”雷从光抚了抚她渐渐有了一些温度的额头,知道她比刚才好了一些。
“你做?”安雪狠吃了一惊,根本没想到雷从光这样的大男人竟然会做饭。
“这房子里难道有第二个人?做粥要用小火热,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一笑,雷从光收回大手起身向厨房走去。
他要为她煮稀饭?!
不太可能吧!
安雪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不清醒,难道她听错了?!难道刚才是错觉?!
可是……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又如何解释呢?!
咬着被角,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与郑余结婚三年,郑余在家里从来不做半点家务,就是安雪拖地拖到他的面前他也觉得抬腿麻烦,更别说让他进厨房为她煮稀饭了。
每次例假疼得要命的时候,郑余总让她自己单独去医院看看,或者让她吃片安眠睡一觉就好了,从来没有提醒过她安眠药也有负作用。
记得有一次安雪疼得半夜直哼哼,郑余烦得抱着被子到了书房去睡觉,从未有过像雷从光这样温柔地轻言慢语的陪她聊天。
其实雷从光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动不动就爱发她的火,可是……他温柔起来,真的让人好依赖他。
但这种美好会长久吗?
安雪自认为她并不是个幸运的人,不然也不会遇到前夫外遇而离婚。本是准备跟雷从光玩玩,安雪忽然发现自己玩不起了。如果、如果她真的爱上了雷从光,那、怎么办?她明知道,雷从光根本就不可能娶她的。到时候,恐怕比跟郑余离婚时还要伤心了吧!
当初跟郑余结婚的时候多少有些年少时的懵懂情怀,觉得跟学校里这么优秀的他能走到一起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这里面,多少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