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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又显得迟疑,低着头不肯面对我说:“是……上王……”
“严奇?”我只觉得满脑子轰轰地响,分不清惊怒,辨不明虚实,近乎歇斯底里地狂叫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了更达?”
剧烈的恨使我无法理智的思考,胸中那把怨恨的刀不断想突胸而出。
“究竟是为什么?”我仰天呐喊。
“那人说……是上王的旨意……因为公主……公主不肯答应上王的要……求……”小筑仍吞吞吐吐的,头越埋越忯。从我进来到现在,她一直这样低着头,未曾抬头正视我。
我满心被狂烧的恨占据着,恨不得立刻杀了严奇。
“公主,您千万别冲动!”小筑急忙喊了一声,抬起头接触到我的目光,反射地又低头下去。
不!我不会冲动——我要杀了严奇!
“小筑,”下了这个决心,我的心比蛇蝎还冷。“明天一早,你就去禀告上王,说我愿意接受他的册封。”
“公主!”小筑惊讶地抬起头,第一次正视我。我不理她,丢下她茫然地走回内殿。
隔天严奇得到消息,立刻欢喜的赶来。我不见他。等到那一天,再见他的那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随即,整个宫内都为册立贵妃的事忙碌不堪,从上到下,都浸淫在一片喜海当中。
嫣红来了几次,我也不见,太后、王后、龙太、贺堂……不管是谁,我全都不见。
终于到了那一天。
我在文武百官之前,被正式册封为贵妃,接受万人的祝福恭贺。严奇喜色溢于眉梢,我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当晚,王宫设筵请文武百官。我一身艳丽华贵,静坐在云舞殿等待。
小筑在身旁侍候,看我一身华贵,又羡又慕,赞赏道:“公主,您真的好美!穿上这些华丽的衣裳,显得更美,真的就像是天女下凡!”
“是吗?”我无动于衷,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翻看。
“公主!您拿这把匕首要做什么?”小筑的声音又惊又骇。
我没抬头,专注地看着匕首。
“做什么?”我反问一遍,自答道:“刀子是用来杀人的。我要杀了严奇!”
“千万不可!”小筑惊呼一声,冲过来想抢走匕首。
门外传来声响,严奇来了。我推开小筑,迅速把匕首藏在枕头下。
“你们都下去吧!”严奇进门后,摒退所有的人。小筑频频不安地回首,眼神在哀求我别做傻事。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走过来,轻轻落在我身侧,围满密密的情意。
“银舞,”他用发自内心的深情、感动人的声音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你终于属于我的了!”
我没有说话,悄悄伸手到枕头下。
“银舞……”他拥住我,搜寻我的唇。
我摸索着,摸到匕首的首柄,用力一握,极快抽出来,朝严奇的后心剌下去——
“公主,快住手!”小筑突然闯进来,撞开我。力道一偏,仅划破了严奇的衣裳,没伤及到他。
严奇惊魂未定,惊问为什么。
“为什么?银舞?你答应册封,就是为了杀我吗?”声音到最后,颤抖得变调。
“没错!我之所以答应与你为妃,就是为了杀你!”
“为什么?”如果心会滴血,我知道,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为了替更达报仇!”我的心比他更痛。“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更达那么小,你何其忍心杀了他!”
最后一句我是咬着牙齿逼叫出来的。
“我杀了更达?”他蓦然一呆。
我绝不再被他所骗,持着匕首又朝他刺去。
“住手!公主!”小筑拖住我,慢慢跪下来,哭喊着说:“更达不是上王杀的!跟上王没有关系!公主,您快住手啊!”
“你说什么?”我愕然看着她。
她仍死命地拖住我,哭道:“更达的死,跟上王丝毫没有关系,上王根本是无辜的!是长公主带人来,勒死更达的!”
她抽噎着,继续说道:“长公主反对上王立公主为妃,为了加深公主和上王之间的裂痕,使得公主恨上王,叫人勒死了更达,故意嫁祸给上王。她威胁我捏造谎言,让公主信以为真,否则就要杀我灭口。我——我——公主!请您原谅我!”
“你说什……”我看着她,又看看严奇,咚的一声,手里的匕首掉到地下。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上王深爱公主,小筑不能让公主误会上王而杀……”她抽噎不停。
“银舞……”严奇举步过来。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带着一声声的“银舞”呼叫。
“宗将!”我不如思考,盲目地奔出去。
严奇册封我为贵妃,是朝中大事,京城四处,想必早已传遍这个消息。宗将藩忧急如焚地赶来,而不顾身陷险境。
“银舞——”我听到严奇在我身后追吼的声音。
“宗将!”我一意奔向宗将藩。
早已有许多卫士闻声围过来,严奇急喝卫士拦住我们,却无人应声敢动。在那些卫士心中,宗将藩有着无比的威势意义,是如神的存在,即使江山早已易主,仍是一样。
宗将藩带着我,一路如出无人之境,直奔波碧湖。
夜正深浓。波碧湖狂潮如海,巨浪不断当空拍落下来,惊涛裂岸。阴风飒飒,绵绵密密的乌云吹满整个天空,笼罩着湖岸、楼阁、整个的大地。
近到湖畔,我方见徐少康怔立在湖岸,呆望着波碧湖泅涌的波涛。
“少康!”我奔过去。
他如梦方醒,抓着我的手,兴奋地指着由湖心不断卷拱而起的漩涡说:“杨舞,你看,我们可以回去了!”
狂浪拍碎在我脸上。自湖心卷涌出一轮漩涡,如涟漪一般扩卷而来,回旋着诡异的深邃,激裂着银白的闪亮……它在呼唤。踏进了那个漩涡,落入了那个坠落,一切就可以回到遥远的零初。就像当初那个漩涡……
“杨舞!”徐少康神情兴奋地望着我。
“银舞——”宗将藩不安地唤我一声。
“银舞——”第三声呼唤在风中传荡,严奇单骑道来了。
马骑昂首嘶叫人立,不断喷着气。严奇下马快步奔来,四个人成四方对望站立。
“杨舞!”徐少康看着漩涡,再叫了我一声。
我缓缓摇头。
“为什么?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和时代,你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转头望一眼宗将藩。对徐少康说:“少康,我未曾告诉你,我曾失落在这个古代过……但澄死时,我那段平空消失的记忆与时间,就是失落在这里。”
“真的?”徐少康现出复杂、不可思议的表情。
“少康,你快走吧,把我忘了——”我说:“别忘了你的家人在等你!你应该回去……”
徐少康静望着漩涡,沉默许久。最后,他转头问我:“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仰首看天,回他一个微笑。
“保重了,杨舞——”他紧紧搂抱住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跃入不断回旋的深邃。
“再见了……”我望着激爆成光点的银亮,将他卷旋而去。鬓旁,犹着附着他残存在我脸上的泪滴。
“银舞……”宗将藩伸出手。
我走前两步,回头说:“严奇,原谅我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真心。我爱宗将,为了他而选择留在古代。而他,为了我放弃江山——”
“我也愿为了你放弃江山啊——”严奇发出椎心的吼叫,想挽留——
“我明白。只是我的心,早在我为宗将自刺时就许诺与他了。”我走到宗将藩身前,将手放在他的手。
他牵引我上马,对严奇说道:“严奇,我将‘上清’交给你了!”
严奇怔怔地望着我们,凝泪欲滴,泪光在眼里打转,如是波碧湖泛闪的银亮。
漩涡仍然不断在回旋,回旋着诡异的深邃,激裂着银白的闪亮——从最初到结束,一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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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女孩已长有一头浓密头发,眼睛同隽芝一模样。圆圆鼻子承继自易沛充,使隽芝吃惊的是,她一早已经见过这小女孩。
这正是那个在梦中,叫隽芝抱她上灯塔的幼女。
隽芝混身寒毛竖起来,照片啪一声跌落地上。
沛充连忙说:“隽芝,你没有不舒服吧。”
隽芝抬起头,囡囡,囡囡是她的女儿,她竟在梦中看到了未生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可思议。
隽芝轻轻问:“易沛充,如果你有女儿,乳名叫什么?”
沛充笑了,“宝宝,或是贝贝,家母幼时叫囡囡,你如不反对,就叫囡囡。”
隽芝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一直弄不清楚梦中幼女是谁,倒处查询,现在真相大白,小女孩原来是唐隽芝的女儿。
不不不,这一切都是巧合,隽芝掩起面孔。
“看,”易沛充说:“看她二十岁的外貌。”那部电脑,真正非同小可。
照片里的少女精神奕奕,脸容秀美,隽芝凝视,爱不释手.彷佛廿多年真的一晃眼经已过去,囡囡长大成人,隽芝忍不住问:“她功课好吗,念哪一科?”
易沛充忍不住放肆地发挥他的想像力:“她是天文物理博士,刚将她发现的第一颗新星献给父亲。”
“母亲。”隽芝抗议。
“双亲。”易沛充过一步。
隽芝憧憬,“她有没有对象?”
“还没有,她像她父母亲般选择晚婚。”
隽芝忽然之间比一般母亲更像一个母亲,焦急地说:“什么,连谈得来的男朋友也好?那多寂寞,只有月亮星星作伴是不行的,我难道没有介绍计健乐给她?”
说到此处,才蓦然想起,易囡囡尚未出生,不禁气馁。
易沛充笑,“隽芝,让我们结婚吧。”
到这个时候,唐隽芝也承认结婚彷佛是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
“你得先听听我的医生怎么说。”
她把易沛充带到医务所去,两人坦坦诚诚,面对现实。
医生说:“唐小姐手术后情况相当良好,易先生,如果你愿意接受检查,答案可以更加肯定,不过,即使完全正常的夫妇,也有可能不育。”
易沛充很豁达,“那是天意。”
医生说:“恭喜你俩。”
离开医务所的时候,隽芝说:“婚后一年不见功效,大可以离婚,我不会拖累你一世。”
易沛充诧异地看看她.啧啧称奇:“真没想到你俄罗斯话说得那样好了,是常常练习的原因吧。”
你看,世上原本没有好人。
换区俪伶一样,隽芝办事采取低调手法,她不是怕万一事情不成人家取笑,而是压根儿认为一切私事与人无尤,至怕人七咀八舌加插意见,顺得哥倩失嫂意,最后总有事后诸葛偏咀曰:看,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奇是奇在专门有一事无成,田园荒芜人士振振有辞,做督导员指点他人如何为家庭事业努力。
他们选择旅行结婚。
隽芝身体逐渐康复,创伤丢在脑后。
猛地想起,她忙,人也忙,好一阵子没听到郭凌志的消息,那英俊浚小生近况不知如何。
趁空档上制衣厂跑一次。
到了人家地头,发觉物是人非。
接待隽芝的是位年轻小姐,满脸笑容,胸有成竹,“我叫王马利,现在由我暂代郭凌志的位置,唐小姐,欢迎大驾光临,久间大名,如雷灌耳。”
隽芝见大家都是年轻人,不同她假客套.开门见山地奇问:“小郭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马利笑笑,“问得好,唐小姐,他失踪到伦敦去了。”
隽芝一听伦敦两字,心念一动。
王马利说下去;“据说,他与当年大学里的旧爱重逢,身心皆不由己,追随她身置事业不顾,去处理生命中更重要的事宜,艺术家是浪漫的多,信焉。”
隽芝将前因后果衔接在一起,得到一幅很完整的图书。
“此行去得匆忙,可能来不及通知亲友,”王马利抱怨:“公司被他搞得伤透脑筋,他愿意赔偿,但我们要的是他的人,他的创念,百忙中只得退了一步又一步,准他停薪留职,痴痴等他回来。”
隽芝笑道..“贵公司可爱才如命.真没话说。.””。、、
王马利也笑,“只难为了我这等无才小人物呢。”
恁地谦虚,若非才情并茂,怎么说得出上面一番话来,隽芝自叹弗如。
“唐小姐,你找他是公事还是私事?”.
“半公半私,他叫我设计童量装—”
王马利惊喜过度,直站起来问:“有图样吗?”
“暂时只有夏季几个图样。”
“谢谢你,唐小姐,我们求之不得,我马上叫人草拟合同,送到府上,图样可否留我这里?”
反正已经带来了,王马利又如许热倩,隽芝便耸耸肩。
她俩又谈了一些细节,隽芝在告辞时有点累。
开会这件事好似比赛摄魂大法,这次显然唐隽芝略略落了下风,功力受损,故此觉得疲倦。
唉,在家独力创作已有一段日子,已不惯与人角力,精力技巧大不如前。
抑或骤然听到郭凌志赴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