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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媳妇,今儿我比往常早下朝。”他故意告诉她,他在这里等她。
果然,她听後,小小的小脸蛋上闪过一道喜悦的光彩。
於是,他跟著软了心肠,心间柔情百转,他勾唇幽幽笑,怎麽会如此在意一个呢?
“三叔,给我解药。”
“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为说这句话?”她就不能说她想他之类的话吗?
她翕动了两下嘴角,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他猛地转身,道,“挣扎了几天,还不够吗?”忍无可忍了,她就那麽在意傅雁竹吗?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她平静道,“对我来说,没有什麽痛是比我夫君的痛更让我痛的了。”
听之,他的心痛得发冷,本来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她解药的……
可现在……
他冷冷道,“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坚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为什麽她要为傅雁竹做那样多的事情?他究竟哪里好了?骄傲任性,傅雁竹就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
☆☆
到了她毒发的第六天,她就再没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条路上经过了。他心中焦急,甚至好几天什麽事也没做,就在侯府的各条路上徘徊,希望能够遇见她。
他失望了,几天里,他没能再与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为什麽不再出来了?她就这麽喜欢傅雁竹!喜欢到愿意为他受尽痛苦?!那样的痛,她怎麽可以为了傅雁竹生生的忍住?怎麽可以!
他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胀痛。
可,就算他再生气,他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毒发的第九天,他和他的妻子宝衣一个桌子吃饭。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听母亲说小竹媳妇这些日子身子出红疹了。”
()
“嗯。”宝衣温柔地轻应了一声。
他语气淡淡道,“去年我在同僚那里得了一盒药膏,说是对治疹子是极好的。今儿你拿去给她吧。”
“嗯。”宝衣不疑有他,温温柔柔地再次点点头。
……
☆☆
本以为她不再痛了,就会高高兴兴地出来见他,可是并没有!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她都缩在抚香院中没有出来。他气得胸口都快炸了,真真是个该死的小混账!
只到两个月後的某一天,冰儿向他禀报说木槿又来他的院子了。
他猛的站起身子,眼睛兴奋得发痛,他现在热切地想要和他单独相处!
“夫人有吩咐厨房熬东西吗?”他的脑袋快速地想著计策。
见傅画沂问地急促,冰儿惊讶,她从未见过他们的爷有如此急躁的一面。
“有的,夫人吩咐厨房熬百合鸡汤。”冰儿恭敬回话。
他转眸,语速极快地说道,“等汤熟了之後,你把汤弄温了,你再亲自端进去,在路过木槿身後的时候,装做不小心,把汤倒进她的衣服里。”
“是,冰儿明白。”冰儿起身,她正要转身退去,傅画沂却叫住了她,“等等!”
冰儿立即停了身子,躬身待命。
傅画沂道,“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明白吗?”太热了,怕她烫著,太凉了又怕她冷著。
冰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爷叫住她,就只为了交待她‘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这个爷何曾为谁这样细心过?──这个木槿到底有何特别,竟然能让他们这个冷心冷情的爷如此待她?
“还愣著做什麽?”
冰儿不敢多耽搁,应了声是,急急退下了。
……
於是,他事先在净房里等她……
……
她终於来了……
他从罗幔深处的榻子上起身,款款走出。
“三叔?”她见到他,一脸的惊讶。
他凤眼含笑,语气温柔道,“小竹媳妇,恭候多时了。”两个月了,他终於再次见到她了。
他想她,想的整颗心都在悸动。
……
就算知道时间不容许,他依旧还是狠狠地爱怜她两次。
……
(20鲜币)58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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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的花香从雾气氤氲的浴桶中淡淡传到我的鼻子里来。
净房里,琥珀调好了水温,准备了两条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一条细的,一条粗的。细的用来洗上半身,比较粗糙的则用来洗下半身。
琥珀笑问,“姑娘,今儿要泡澡吗?”
琥珀会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是洗澡,用的时间比较短,我不用她立在旁边给我时不时的加热水,那麽她就会出去;如果是泡澡,用的时间自然比较长,没个人在旁边加热水调温度是不成的,那麽她就会留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身子背著她,脱了衣服,踩上木凳跨入浴桶……
“啊!”忽然间,正在给我加热水的琥珀惊呼了出声。
我抬眼看她,笑道,“怎麽了?”
琥珀不说话,她亮如星子的双眸紧紧盯著我的胸口瞧,我害羞捂了胸,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胸,问道,“你看什麽?!”有些气有些恼,我有的,她不都也有吗?用得著这样看我吗?
琥珀愣是不与我说话,她电光火石般伸出纤纤玉指触摸上我的左|乳上方,眼神梦幻,樱桃小嘴里迸出惊叹,“已经有两叶花瓣了?恭喜你了!我想你是我们之中最成功的一个。”
琥珀这话,等同与承认她也是个‘穿越女’。
虽然我心里有猜测她也是穿越女中的一员,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测,比不得亲耳听她承认来得震撼。
我瞪圆了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抿著嘴,等她说话。
琥珀噗嗤一笑,道,“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早就猜到我与你是同一来处了?”
我眨了眨眼,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琥珀再笑,道,“你倒是个憨厚的,我问你什麽,你就老实答我什麽。”这时候的琥珀,与往常的她,在气质上很不一样。这时候的她,一身的自信与飞扬,与我说话的口吻也很‘大姐姐’。
我不觉莞尔,心下猜测这琥珀真实灵魂的年龄究竟几何?
呃,等等,她刚才说什麽?两叶花瓣??
我胸口上,明明只有一叶的呀。
我连忙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胸口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又多了一叶红豔豔的花瓣!!
天哪,天哪!我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往胸口上看去,这时我才敢确定,还真是两叶花瓣!!
……
☆☆
我愣愣地垂眸看著胸口上这红豔豔的两片花瓣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疑惑的。可,这怎麽可能呢?
我都没有感受到傅画沂对我的情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见了我一脸的震惊,琥珀用手捂著唇,呵呵笑起,“傅画沂那样深沈的人,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
我愣了愣,什麽叫‘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不过仔细一想,便释然一笑,是啊,傅画沂毕竟是个情绪不外泄的男人,他的心思岂能是我一个历世尚浅的小女孩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不过如果傅画沂已经对我……那个啥了。那麽我之前的种种猜测不就不正确了吗?
想到此,我不免头痛,那麽是否说明我的“钩鱼”计划是多余的了?
呼!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郁闷。
傅画沂到底是因为什麽才看上我的呢?美貌?才气?温柔?气质?又或者是我无意识中做的XX事情触及了他的心理,这才让这样一个深沈不露的男人动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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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才这样想著,嘴上就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琥珀。你说……傅画沂到底看上我什麽了?”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现在虽然因了胸口上的嫣红花瓣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我什麽。
琥珀再度伸手上下徘徊地抚摸著我胸前嫣红色的奇异花瓣。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她这样摩擦胸口,我还是不习惯,我连忙举手拍掉她的手。
琥珀挑了挑眉,摸了摸手背,抬眼看我,道,“你知道他特别喜欢瞧你哪里吗?”
我愣了下,眨眨眼,道,“啊?”明明是我问她问题的,她怎麽反过来问我了?
琥珀喃道,“眼睛。”
我眨巴眨巴眼,等著她的下文。
琥珀伸出纤纤玉指,轻抚过我的眼皮子,咯咯笑起,道,“傻女孩,是眼睛。他特别喜欢盯著你的眼睛看。”
“……?……”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礼貌,对谈的双方都会盯著对方的眼睛看,不是吗。我还从未发现傅画沂特别喜欢的我眼睛呢。
琥珀不顾我的疑问,继续往下说,“傅画沂他特别喜欢你的眼睛。……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静待她解惑。
“纯净干净,除了‘爱’,你没有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别的东西。”
我汗颜,‘爱’?有吗?不过我还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琥珀又问,“你知道自己看著他时的神情是什麽样子的吗?”她还真问个没完没了了……
我头皮紧了紧,这是什麽问题?我抿紧了唇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晶莹剔透,专心致志。眼中除了他,没有 其他东西,以他为世界的中心,情深不移。”
我撇撇嘴,垂眸思考她的话。
“说句老实话,你可别生气哦。”琥珀又道。
我被她的语气逗乐了,扑哧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琥珀挑挑眼,笑叹道,“说句老实话,你这娃子,还真不属於那种挺精明的人。”
我呆愣了许久,这女人说话怎麽这麽直接?虽然会是事实,但是很伤人的。
琥珀笑眯了眼,摇了摇手指头,道,“你先别急著感伤。你听我说完嘛。”她顿了顿,接著道,“你是生活太安逸了,性子自然比较单纯,根本不属於世故聪明的那类人。毕竟经一事,长一智,人们的聪明世故是要付出代价的。”琥珀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是单纯一点没有什麽不好的,毕竟人们想要厉害只是为了自保或者更好的生活。……人的心理是一门很奇特的学问,越是厉害精明的人,内心就会越孤独,他们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傅画沂就属於这种表面厉害精明,内里却孤独寂寞的人,你抓住了他的弱点,直攻他的罩门,实在了不起。”
今儿她这是第二次这样说我了,我被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我嘟著嘴,气鼓鼓地说道,道,“什麽理论?真是岂有此理!说得我好像就是一支花瓶美女!我其实很有智慧和计谋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哈哈!”琥珀大笑,声音是清脆的,悦耳的,“傻丫头,我当然是在夸赞你喽。”
我翻了个白眼,以2X岁的高龄还被人称为可爱,实在无语。
“不过……”琥珀忽然沈了眼,道,“这两叶花瓣的颜色红豔豔的,跟我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像极了真花的四叶花很是不同。”
听她这麽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胸前这奇异的花瓣与我在电脑里看到那朵,在颜色上有很大的不同。
我沈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琥珀笑道,“你别多想,也许是我多心了。”
“可是……”我突然不安了起来,“这些个印记是长久存在的还是会随时消失的?”自古动情容易痴心难。男人要变心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一点也不由人。让一个男人喜欢上容易,毕竟我现在容貌好看,身子娇嫩,可是容貌好看,身段娇豔的女子多的是,要守住那份心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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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把那些个男人逐个抓到手掌心里了再说。”
我沈默了半响,点了点头,现在多想这些的确没用,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是可以供我推敲的线索,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琥珀笑了,“这就对了。”
我突然抬眼,笑说道,“汤少人多,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琥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
“哦?”我轻转眼眸,微微挑了一下眼尾。
琥珀轻笑,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原本电脑里的单机游戏了。一个男人哪里分得出那麽多份心给这麽多的女人?再说,如果男人能分得出心来,那也就不算是真心‘爱’了。”
我呆愣,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琥珀低喃,“这游戏到最後只能有一个赢家。”
我傻住了。
琥珀见之,不由大笑,道,“别说你从来没有这样的预感。”
“你不打算入戏了?”我问道。
琥珀摇了摇头。
“可这个游戏,你若不玩,你的灵魂就可能永远出不去了……我觉得你懂得挺多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