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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那副被雷劈到的架势。
“你怎么了?”温扬没好气地问。
“腰啊。。。。。。”柴立汶像孕妇一样扶着腰,腼着肚子,脸都白了,“我的腰~~”声音抖得厉害。
温扬嘴巴抽搐:“你到底怎么了?”
“你这混蛋!都是你!”柴立汶瞪他,“竟敢对老年人做出这种事!”抡起枕头又要扔。
“喀嚓。”
很响亮的骨头的摩擦声。
本来没什么的腰被他这么一扭,真的扭伤了,还挺严重,痉挛着连动都不能动了。最后还是温扬看不过眼,把他压在床上用力揉了一通才能下床。
那天晚上,除了温扬没有睡好,还有一个人,简直是整夜失眠。到了第二天,就像幽灵一样飘来上班。
“卡!”柴立汶拿着大声公,亢奋地指手画脚,“说多少遍了?要慢慢插进去,想像对方就是你的情人,温柔之中带了粗暴。表情也不到位,干嘛要苦着一张脸?这是Zuo爱,身体的享受!当然要陶醉,飘飘欲仙。。。。。。”
温扬把手抽出一点,只伸进两根手指,暗骂:这混蛋!存心的!
正在滔滔不绝,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叫声:“啊。。。。。。啊。。。。。。嗯啊。。。。。。”站在他旁边的人不经吓,手一抖,整罐牛油往他身上倒。
“搞什么!”柴立汶拍打着衣服,生气地回头,眼刀一劈:“哪个王八蛋在神圣的摄影棚开手机?”
小南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指指他的腰:“汶少,是你的手机响了。”
“哦~~”柴立汶立刻换上粉红色的笑容,朝众人抛了个媚眼,“我就说嘛,这么有个人风格的铃声,除了我,还有哪个能配得出来,唉~~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了~~你们继续酝酿,我去接个电话,顺便换衣服啦~~”话音未落,人已跑出去了,软趴趴的声线,像灌了蜜糖:“喂?小明吗?”
听到那个名字,温扬僵了一下,动作也不自觉地粗暴了,李沅呻吟了一声,叫道:“你轻点啦。”
“哦,抱歉。”温扬爬起来,对工作人员说要出去解决烟瘾,披了件浴衣就走了。
本来想去追柴立汶,可那家伙早就跑得没影了,温扬站在摄影棚前东张西望,没找到。
“没事,昨晚只不过胃痛。。。。。。嗯,别担心啦,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哦,那你现在在哪里?嗯,那到三楼来吧,我在洗澡,刚才排戏时被弄脏了衣服。”柴立汶已经到了职员专用浴室,一边将电话夹在颈窝,一边脱衣服,牛油的腥甜味道充斥着鼻子。
拧开莲蓬头,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
柴立汶闭着眼,突然记起来,上次差点在这里跟钟天明Kiss。
他扬扬嘴角,鬼迷心窍了。
外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很熟悉的脚步声。
“把浴巾给我。”懒洋洋的声调从浴室的一个隔间传出,钟天明刚走过去,门突然开了道缝,伸出一条湿漉漉的手臂。
钟天明愣了一下,看到那条手臂内侧的东西,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你怎么进来了?我叫你帮你拿浴巾。。。。。。”柴立汶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无奈地看着钟天明。
花洒拧到了最高点,水劈劈啪啪地打下来。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钟天明的衣服都湿透了,顺着衣服的褶皱一路冲刷下去。
“谁干的?”良久,钟天明咬牙问道,死死地盯着柴立汶身上又红又紫的痕迹。
“什么?”柴立汶这才低下头,一看,哦,温扬那小子果然狂野,身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这个啊,就吻痕咬痕那种啊。。。。。。”
“我问你,是谁做的?”钟天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柴立汶光着身体,唯有飞溅的水花遮盖。他微微抬起眼皮,微笑着说:“只是Zuo爱,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医生说过什么,你难道忘了?!”钟天明的声音大了起来,拉扯柴立汶的手,“你真的这么不要命了!”
“啊,我的腰!。。。。。。”这过大的动作,又弄到他的腰了,柴立汶痛得脸色发白。
而听到他的惨叫,钟天明是脸色铁青。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
怎么可能办得到!就算对他不是那种感情,也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
更何况钟天明根本还没搞清楚自己对柴立汶的感情。
“是温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压抑着要揍人的冲动,板着脸转身要走。
“喂!”柴立汶拖住他,然后愣住了。从对方的眼里,能看到嫉妒,憎恨,还有痛苦。
看着这样的钟天明,柴立汶突然觉得生气,不是说要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连自己想要Zuo爱也要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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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柴立汶的怒气表现在脸上,就是更加明艳的笑容,他抚摩着自己的脸,妩媚地笑,“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就算你去揍他,应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你改变不了!”
“即使是要泄欲,也别用这种方法!”钟天明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冷的。
“那你教我,用哪种方法最适合!用手?道具?不够,根本不够!”柴立汶抓着钟天明的肩膀,咬着牙,带着豁出去的冲动,“我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我要对你彻底死心!跟我做!只要做完一次,我才能把我这段感情划下句点!”
“我说过,别伤害你自己!”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我不想就这样跟你结束!”柴立汶的腿缠绕着他的腿,手在解钟天明的扣子。
“你。。。。。。”钟天明抓住他的手,柴立汶抬起眼,两人对视。
钟天明愣住了。
一直都逞强,不肯乞求的眼神,现在正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情望着他,黑得发亮。
——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能爱。
那天,他这样说,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
那么,如果,爱他呢?
钟天明失神之际,柴立汶温暖的皮肤随着扑面而来的鼻息包裹了上来,隔着厚厚的布料起伏着贴上他的身体。
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上唇。然后抬起手,轻轻用中指抚摩着上唇。
调情的诱惑。
钟天明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伸出一根手指,掀起柴立紊额前的黑发,轻缓地掠去一边,然后指腹紧贴着皮肤顺着脸的轮廓往下,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还没等到擦拭干净,柴立汶的唇已经凑了过去,灵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等待了这么多年,令人屏息的吻。
柴立汶的手指轻扫着钟天明的耳背,带来痕痒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水温变冷了,冷得人直打哆嗦。两人靠得更近,紧紧贴合在一起。
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骚动,还有似乎是小南和温扬的对话,水声安全地笼罩着他们不大的声响,温柔地遮掩着里面这场不伦的情事。
61
柴立汶转身,背对著钟天明,双手举高,放在墙壁的瓷砖上。
浴室的瓷砖滑溜溜的,无从著手,还刺骨地冷著。
柴立汶的腰痛还未完全缓解下来,失去了支撑,双腿忽地无力了起来,在钟天明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柴立汶哧溜一下整个人往地板上滑了下去。
钟天明没有去扶他,只是拎起他的腰,由著他以这种趴跪的姿态倒在地上。
这个姿势,对於受方是最省力的。
喷头被移开了,不再有水花打在身上,而是更刺耳地直接冲刷在地面上。
柴立汶微微抬头,透过门与地板间的缝隙,瞧见了外面有人小跑著跑开去,赤脚地踩在地面上,有小小的水珠飞溅进来,打在脸上,身上。
“把我的衣服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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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你的在里面挂著!”
“哥!别闹了!”
“。。。。。。”
吵闹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哗哗的水流声,以及流入排水口的咕嘟声。
柴立汶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水流得越来越急促,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流入洗脸漕的血水,还有柴月琳的眼泪。
那年的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母亲先是呆楞在房间门口,然后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拎起那三个人往门口一踢,回身抓了柴立汶的头发就是一拳:“你做什?你到底想做什!你这个变态!”
柴立汶的鼻血流下来,沾到唇上,能够尝到血的锈铁味。提前回家的柴月琳在楼下听到响声,冲上去时,看到母亲抓著柴立汶的肩膀,发疯似地摇晃著。
“立汶!”柴月琳急忙跑来拉住发狂的母亲,“有事好商量,他有病,你想杀了他吗?!”
“他当然有病!世界上那多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跟男人搞!”母亲怒吼著,照著柴立汶的脸又是一巴掌,“你死了最好!我也省得操心,一了百了!”
柴立汶摇摇晃晃地爬去浴室,拧开龙头,鼻血混合著自来水,流了出去。
柴月琳将母亲挡在外面,扑过去,把柴立汶护在怀里,柴立汶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血越流越多。
那是柴立汶第一次被人打。要说打架的话,这家伙是非常在行的。问题是这次的对手是他老妈,而且,他妈是女人(=
=|||||),他老爸对他的教育方针是:男子汉绝对不能打女人,虽然他很怀疑他爸到底是不是男子汉。
以上。
所以那天,柴立汶是被救护车载走的。柴月琳坐在一边,手上都是血,看著他那象征著生命的血液继续流,浑身冰冷,无法抑制地颤抖著。
“哥。。。。。。”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做哥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他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妹妹会哭成那样。
“。。。。。。哭个屁啊。。。。。。我没这容易死的。。。。。。”柴立汶抬手擦拭著妹妹的眼泪,用软绵绵的声线说,“我还要看著你这个男人婆嫁出去呢。。。。。。”
“下次,换我来保护你。。。。。。”柴月琳把柴立汶的手放在脸上,“如果有人敢打你,我去揍他!”
“你真肉麻。”柴立汶懒洋洋地笑,“再叫一声哥来听听?”
“。。。。。。你啊!。。。。。。”
那时,柴月琳脸上的笑容,柴立汶到现在都还记得。
蒙著一层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他的身体微微发著抖,慢慢往后靠去,贴上了钟天明的胸膛。
柴立汶打了个冷战,身体僵了一下,头脑终於清醒多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他妈到底在做什?中邪了?
大概真是中邪了。
归根究底,如果温扬没有拒绝他,他不会这反常。刚才那段时间,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但又说不上来。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会弄伤你的。
──我们不是恋人。只有性的关系,我绝对不要。
倏地,脑子完全清醒了。
昨晚一阵兵荒马乱,都没来得及去消化温扬所说的话。现在想想,他到底要表达什?
由始至终,钟天明什也没有做,只是扶著他的腰,为他遮挡住莲蓬头射下的水,半跪著,镜片上都是水珠。
刚才那个吻很美妙,两人的吻技都挺不错,不会觉得恶心。
却也没有情欲。
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钟天明一直以来都是以柴立汶的保护者而存在,跟他Zuo爱,有种监守自盗的感觉。
何况,他们都不能背叛柴月琳,她是他们最重要的女人。
即使知道对他是有那种感情,还是不可以。
错过了,就不能再挽留。
知道相交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是同性恋,而且喜欢的对象是自己,一开始就是震惊大於厌恶,然后就有些茫然,还有一些窃喜。他也挣扎过,只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但是现在看到对方的身体,他明白了一点,始终都是个男人,他没有办法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事。
“小明啊。。。。。。”柴立汶有气无力地说,扶著自己的腰。
钟天明像是聋了,根本没有理会他,还在思考,应该怎样委婉地拒绝柴立汶才会不伤他的自尊。
柴立汶趴得膝盖都开始酸痛,咬咬牙,用手肘往后一顶,狠狠撞上钟天明的肚子:“喂!”
钟天明摔到一边,抚著肚子咳了一阵,皱眉看著他:“立汶,你干什。。。。。。”透过朦的镜片,他看到柴立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过来扶我啊,我昨晚闪到腰了~~”柴立汶说,跟平常的没两样。
钟天明小心把他拉起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