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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谁能知道啊……不过既然买了,当然要解开看看。”庄睿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自己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吧。
“杨兄弟,借用一下你们的切石机可以吗?”
这块毛料不是从杨浩摊位上买的。所以庄睿要先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
“我去问问我哥,应该没问题的。”
杨俊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向毛料区,杨浩这会正满头大汗的给选购毛料的客人们做着介绍呢。
“老弟,你这块毛料,是和宋军去掏宅子买的吧?哥哥喊你去,你就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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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胖子在一旁出言问道,语气里带着股子幽怨,听得庄睿浑身打了个冷战。
庄睿正找着借口应付马胖子呢,看到杨俊回到棚子里,马上站起身来,说道:“马哥,我就是随便玩玩的,哎,杨俊回来了,咱们去解石吧。”
“庄大哥,我哥说了,等一下有个客人要切石,他完了你们再解好吗?”
杨俊有些歉意的对庄睿说道,按理说,借下切石工具本不算什么的,可是刚好赶上有人买了毛料准备解石,杨浩也没办法。肯定是要先安排自己客人的。
庄睿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我们也去看看。”
就在庄睿等人准备走出棚子的时候,坐在那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瑞,开口说道:“庄睿,把白狮带过去,这块毛料我看着就行了。”
庄睿知道周瑞是怕自己再被人袭击,犹豫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道:“周哥,没事的。三哥功夫不错,护得住我,不用担心。”
“那我跟着你。”周瑞站起身来,跟在了庄睿后面,昨天发生的事情,让周瑞心中一直都挺自责的,他觉得要是自己跟着庄睿,那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庄睿无奈的笑了笑,抱着白狮的大头嘱咐了它一番,然后和众人向解石处走去,准备观看别人切石。
虽然会场摊位众多,但是每一次解石,都会吸引大量的玉石商人们围观,因为他们只采购原料,一般不参与到风险特别大的赌石之中,要赌也都是赌一些开过天窗比较有把握的毛料,所以购买别人赌涨后的毛料,也是他们的主要进货渠道。
见到是庄睿这个刚才赌涨了的红人,围观的人群也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庄睿进去一看,乐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这里准备解石的人,正是许伟一行三人。
许振东赌的是一块半赌毛料,整块毛料有点像橄榄球,两边尖中间粗,大约有三四十公斤左右,在表皮上的松花处,开了个婴儿巴掌大小的天窗,倒是出绿了,水头也可以,不过颜色有些淡,并且在一团浅绿中,掺杂有一些白色晶体状物质,也就是白棉的存在,从表现上来说,这块毛料很一般。
庄睿向前挪了挪身子。靠近杨浩,问道:“杨兄弟,他们出了多少钱?”
“三十万,对了,庄兄,我知道你和那个人有些过节,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换个地方解决如何?”杨浩小声的说道,他也认识许伟,这个冤大头三百万赌垮的那块石头,就是杨浩亲手卖出去的。
“放心吧,我是来赌石的,又不是来结怨的。”
庄睿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许伟,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随即将目光放到切石机上的那块半赌毛料上,释放出了眼中的灵气。
有如丝线一般的灵气,随着庄睿的眼神,渗入到毛料的表层里,一个结晶体的世界,无数的细小粒子状颗粒,呈现在了庄睿眼前。
庄睿发现,在那块天窗的后面,倒是有绿,并且块头还不小,但是这些绿没有连成片,而是被一层层灰白色呈丝絮状的白色斑点,给包裹分割开来,最大的一块翡翠,也不过只有七八公分大小,形状还不是很规则,连一只镯子都掏不出来。
不过这些翡翠种水不错,勉强能达到冰种了,透明度很高,全部分解出来,雕成一些小的挂件的话,三十万的本钱倒是能赚回来的。
这次解石是由赵师傅亲自操刀,前几个月去缅甸公盘的时候,由于他的失误,使得许氏珠宝损失惨重,这也让赵师傅心理压力很大,如果在这次赌石大会再次赌垮的话,即使许振东不说什么,他也没有脸面再留下来了。
对于现在国内大多数珠宝公司而言,他们并不缺钱,只是缺少制作玉器的原料,所以赵师傅选的这块毛料,只要能解出不低于三十万的翡翠来,就算是赌涨了。
因为这块毛料的翡翠之中掺杂了白棉,所以从擦石开始,赵师傅就很小心,一点点的将毛料外面的皮层擦开,而里面和翡翠玉石交错在一起的白棉,更是耗费了赵师傅全身的精力。
整整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毛料里面的翡翠取了出来,而赵师傅整个人几乎都摊掉了,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这次赌石虽然算不得大涨,但总算是没赔。
在知道这块毛料是解开自用之后,围观的玉石商人们早就散开了,庄睿等人看了一会,也感觉到很无趣,遂回到棚子里去等待了,而许振东将许伟留着解石现场,也和杨浩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棚子里。
“许老板,不知道令侄给你介绍没有,上次在南京解出天价翡翠的人,就是这位庄老板。”
杨浩不太清楚庄睿和许伟之间的恩怨,本着来者都是客的道理,将庄睿介绍给了许振东。
一百九十八
“庄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如此年纪就能在赌石圈子里扬名立万,可是不容易呀。”
许振东倒是知道一些庄睿和许伟的之间的矛盾,当然,肯定不是从许伟口中得知的,是以许振东现在说的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夸奖庄睿,其实却是暗指庄睿年少轻狂。
“哪里,许老板才是老当益壮,家族里也是人才鼎盛,我们做小辈差的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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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自然是不肯示弱,你既然想护犊子,我就连你一起骂进去,都老成这样了,还要亲自出马来赌石,那句人才鼎盛,更是在赤裸裸的打脸。
许振东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一把年纪的人了,和庄睿这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斗嘴。胜负都是失面子的事情,只是许振东并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切断他公司原料货源的罪魁祸首,否则的话,别说是斗嘴了,许振东恐怕打架的心思都会有了。
“大伯,咱们那块毛料解开了,里面的翡翠成色还可以。”
两人正说话间,许伟扶着赵师傅走了进来,一手还拎着个包,显然里面装的就是刚解出来的翡翠料子,许伟一边说,一边献宝似地打开了个那个包,拿出一块明料,递给了许振东。
“恩,还不错,能达到冰种了,辛苦赵老弟了,这玩赌石,讲究的还是经验啊,人能走一次运,不见得一辈子都走运,许伟,好好像你赵叔叔多学习一点,不要整天坐井观天,妄自尊大。”
许振东在家族之中,是个很强势的家长,但是对外却非常的护短。这会右手一边把玩着这块卡片大小的翡翠,嘴里一边教训着许伟,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直指庄睿,就连杨浩都听出不对劲来了。
“呵呵,我这人就天生运气好,许老板你们先坐,我要去解石了,刚才解出一块三百万的翡翠,这块毛料也不知道怎么样,三哥,搭把手,帮我把毛料搬过去吧。”
庄睿像是没有听懂许振东的话,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招呼众人走出了棚子,老三自然没有让庄睿动手,一人将那块毛料抱到了切石机旁。
“运气,人能靠运气活着吗?”看着庄睿的背影,许振东不屑的说道,这老头的年龄和脾气一般,都挺大的。
“大伯。这小子运气真是不错,在南京的时候,两块废料都被他擦出绿来,其中一块还是大涨,卖出了两千万,刚才那块毛料,也是别人不要的,居然也能赌涨,这小子很邪行的。”
许伟虽然对庄睿恨之入骨,但是对于庄睿的运气,却也是嫉妒的很。
“哦?”
听到许伟的话后,许振东的眼睛不由紧缩了一下,他刚才虽然是说赌石经验最重要,但是许振东知道,翡翠毛料千变万化,经验再丰富,也远不如运气重要的,如果这年轻人真的一直走着鸿运,自己与他交恶,应该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
想到这里,许振东皱起了眉头,向许伟问道:“你和这人怎么认识的?因为什么产生的矛盾?”
许振东只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在南京的时候,和这庄睿不怎么对路,但是详细情况,他确实不太了解,这也可见许振东护短的脾性了,对错都没分清,就先护着自家人了。
许振东这种性格,虽然在家族里很是得到拥护。但是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也是近年来许氏珠宝日渐没落的原因之一。
“是那件英国珠宝设计师的事情。”许伟小声说道,其实那事情和庄睿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许伟将那天在场的人,都记恨在心里了。
“走吧,去看看那小子的运气,是否真的有那么好,要是开出翡翠来,咱们也可以买嘛。”许振东眯起了眼睛,向棚外走去,在他看来,许伟和庄睿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在利益面前,都是可以妥协的。
“这许氏珠宝的掌门人,就这水平,看来离没落也不远了,对了,庄睿,你怎么和他们结怨了,这一家人可都是小心眼啊。”
马胖子凑到庄睿身边,嘴里嘟囔了一句。难得他肯冒着大热的天气,也跑出来观看庄睿擦石,身边的燕子打了一把花伞,不过只能遮挡住马胖子三分之一的身躯。
“没事,马哥,我和他们没交集的,怎么着,要不要这毛料我让给你解,过过手瘾?”庄睿不想谈这个,故意把话题给岔开了。
“这个……还是算了,老弟你自个来吧。”
马胖子本来有些意动。不过抬头看看高悬的烈日,还是打了退堂鼓。
庄睿咧嘴嘿嘿笑了一下,弯下腰将毛料抱起来,固定在了切石机上,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这块毛料,除了庄睿自己,不管换成谁来解,必定都要赌垮掉的。
庄睿拿起砂轮机,正准备开动电源,见到老三居然也拿了把伞挡在了他的头上,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三哥,不用打伞,你去照顾嫂子吧。”
随着砂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四周的人群又聚拢了过来,虽然这会已经到中午了,但是在平洲这个会场里面,只要是解石,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观众的。
庄睿从于老板处买的这块毛料,表现只能说是非常的一般,灰白色的体表上坑坑洼洼的,不是很平整,上面也没有松花蟒纹,刚才几个人上前看了一下,都摇着头,很不看好这块毛料。
大家都知道,松花是指原来翡翠原料上的绿,经风化己渐失色留下的痕迹,一般在表层上留有松花的痕迹,也就说明这块毛料曾经形成过翡翠,有经验的人都会根据松花颜色的深浅、形状、走向、多寡,疏密程度,来判断毛料里面绿色的深浅、走向以及大小形状。
表皮没有松花的毛料,出绿的可能性一般都很小,所以这块毛料在众人眼里。赌性就变得非常大了。
对于这块毛料里面的表现,庄睿早就是烂熟于心了,在这不起眼的表层下方两三公分处就出绿了,而且是冰种的阳绿,表现极好,算得上是高档次翡翠了,并且连成一片,几乎蔓延到这块毛料整个面积的三分之二,所以无论从哪里擦,基本上都能擦出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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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眼睛的余光看到许振东带着许伟也围了过来,于是动手开始擦石了,还别说,庄睿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不过在南京解过一次毛料,算上刚才那次,不过解了三块毛料,但是动作很老练,看起来像是沉浸在这行当数十年的老手一般。
许多人把解石想的很神秘,说白了的话,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胆大,心细,手稳,满足了这三点,谁都能上来解,更何况庄睿对毛料里翡翠的走向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一丝顾虑,要不是这么多人闻着看,他早就捡出绿最薄的地方擦了。
庄睿现在擦的这个地方,却是在出绿处的边缘,这里的翡翠是呈线状的走向,庄睿用灵气观察到,如果仅看这条大概有三指粗细的绿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翡翠往里面渗进去了,而且渗入的极深,在行家眼里,这就是大涨的表现。
随着砂轮和石层摩擦所发出的噪音,庄睿很快就在那一处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天窗,动人的绿意在阳光的照射下,将庄睿的脸庞上,都渲染成了一片绿色。
“涨了,又赌涨了,这小子运气真好。”说这话的人,显然是看了庄睿第一次解石的。
“刚才他也赌涨了?是什么成色的翡翠?”问话的人,自然是后来的了。
“哎,我说,该我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