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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的时候,就曾经有一位字画鉴定大家,那双眼睛是明察秋毫,号称是王一半,任何字画类的古玩,他只看一半就能分出真假,这名头可不是自己吹嘘出来的,而是经过无数次的鉴定而得来的。
但是最终王一半就载在了这一半上面,在一次他帮人鉴定一幅宋代名家古画的时候,也是按照习惯看了一般,就确定这画是真的,而请他的那个人,就出大价钱将画给买下来了,但是过了不久,就传出那画是假的。
王一半当然是自信满满,嘴上连说不可能,然后又去鉴定了一番,把那画轴打开一半的时候,王一半的脸色都很正常,但是一半过后,王一半发现。后面全是假的,当时气的怒火攻心,差点没晕厥过去。
后来这事传出去以后,有知情人给解开了谜底,那幅古画曾经遭受过一次劫难,下面的半幅却是被火给烧掉了,那幅画是一个古董商持有的,当初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这幅画,心中舍不得,于是就出了一个歪点子。
这位古董商找了个手艺高明的书画匠人,用宋代的纸张把下半幅的画。给重新画了出来,和上半幅装裱在了一起,然后就给那位王一半下了个套,用这半幅假画,卖了个真画的价钱。
此事在古玩界流传甚久,即使是现在,很多行内人也都知道,所以金胖子听庄睿这么一说,心中倒也释然了,这手法做的巧妙,别说是自己了,就是来一位瓷器鉴定专家,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也未必就能看出端倪来。
“庄睿,那瓷器都是假的,你买的这幅画,可能也是假的吧?要不,这五千块钱我给你吧……”
一旁的苗菲菲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庄睿是来帮自己办案的,却花钱买的了个假画,苗警官虽然有时很不讲理,但是对朋友还是很够意思的,她也不想想,庄睿差那五千块钱吗?
“咦,五儿,这画是你买的?”欧阳军还不知道金胖子手里拿的画是庄睿的,当下出言问道。
“嗯,苗……菲菲,”
庄睿差点当着金胖子的面喊出苗警官三个字,还好反应快,接着说道:“这画是清朝人仿的,不过没法断代,我让金老师拿回去帮忙给查查资料,看能不能找出是谁临仿的。”
“那你不是赚了啊?就刚才那奸商,会拿真东西出来卖?”
苗菲菲有些不解,这次任何没有任何收获,连带着苗警官对陶山的印象很恶劣。话说你要是能拿出真的虢国国君墓被盗的文物,那案子不就是可以继续查下去了嘛。
“呵呵,苗小姐,那是别人钓鱼用的,想后面的东西拍个好价钱,当然要花点本钱了,只是这黑市的手法不高明,被庄老弟吃下了鱼饵,还没有上钩,不过那开黑市的人也没有吃亏,后面卖出去的东西,那这幅画赔的钱,早就找补回来了。”
金胖子这会想通了,反正这趟来没什么损失,还见到个移花接木的青花瓷罐,算是不虚此行了。
“还不高明啊?您都差点吃亏了。”苗菲菲一向是快人快语,说得金胖子是哭笑不得。
金胖子对苗菲菲的话倒是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我这不算什么,给你说个行里的故事吧,玩收藏的人,都喜欢去乡下转悠,因为那里留下来的古玩意儿多,曾经有一个古董商下到农村收购文物,见村口有一老农,低眉搭眼在卖猫,猛然间那位古董商发现,这喂猫的食碟,居然是个价值极高的文物。
那人眼珠子一转,立即计上心来,为了不让老农察觉,他出高价全部买了老农的五只猫,临走装着满不经意的样子说,我买完了你的猫,这猫又习惯用这食碟吃食,干脆,你把这“破食碟”送我算了。
说完这古董商伸手就要拿,就在这时,老农眼睛一睁,光如闪电,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别动,就凭这”破食碟,“我一共卖了五十只猫了!”
嘿嘿,小丫头,你知道了吧,从来都是买家不如卖家精,别说今儿没吃亏,就算是吃了亏,那也涨了见识了。“
欧阳军两口子也是听得有趣,这古玩行里的故事,很是能吸引住人的。
“好了,庄老弟,这画三五天的估计就能鉴定出来了,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吧。”
几人说着话,已经是来到了酒店门口,来的时候有车接,这走的时候金胖子心里不痛快,也就没让黑市的人送,当下打了个的士离开了。
“苗警官,您这去哪里啊?”没有旁人了,庄睿把眼睛看向苗菲菲,欧阳军和徐晴都知道苗菲菲的职业,自然是不会吃惊了。
“我去上班,谁像你那么闲啊,拜拜了……”
苗警官还算是谨慎,在和庄睿等人打过招呼之后,没直接穿过马路进入到警察局里,而是绕了个圈,从警局另外一个侧门进去了。
“怎么,还舍不得别人走啊?”
欧阳军知道庄睿是担心那丫头直接走进警察局,被陶山的人看到,故意打趣道。
“得了,送我去小舅那,我车还丢在那里呢。”
看到徐晴从地下停车场把欧阳军的奥迪车开了出来,庄睿拉开后门,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三百五十九
欧阳军不愿意这么早回玉泉山。在取了车之后,庄睿就和欧阳军两口子分开了,他先回了一趟四合院,把那装着几十万元人民币的密码箱,给放到四合院的地下室里,这东西他可不敢随意丢在车上的。
话说在中海的时候,庄睿就曾经听说过,两个拾破烂的人,在看到一辆奔驰车里面放了五块钱,愣是拿砖头砸碎奔驰车的车窗,把那五块钱给偷走了,搞得那车主是哭笑不得,抓住那俩人又能怎么样?到最后还是自己去保险公司索赔。
放好钱之后,庄睿驱车返回了玉泉山,今儿母亲那一族里面的人都会到,庄睿平时东奔西跑的,今儿说什么也要留住母亲身边,这也是欧阳婉一再叮嘱的。
“怎么这么多车啊?”
庄睿外公小院前面拐角的路口,有块空地,平时来人都是把车停在这里的,只是平日里能进入到这里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家里人的几辆车,今儿却是停了足足有十来辆,搞的庄睿只能将车停在路口处了。
“咦,大哥,您怎么站在这里?”
庄睿把车停好,刚走过那拐角的小道,抬眼就看见欧阳磊站在小院门口,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穿的西装笔挺的,正在和欧阳磊说着话。
“小弟,你回来啦?这是你二表哥欧阳龙,来,认识一下。”欧阳磊看到庄睿,招手示意他过去。
“二哥好,还以为你们晚上才能到呢。”
庄睿上前打了个招呼,看这位二表哥的相貌,和欧阳磊倒是有几分相像,可能是老爷子的遗传基因比较强吧,庄睿的相貌也随自己母亲,和这哥几个站在一起,不认识的还以为都是兄弟呢。
“这就是小姑家的庄睿吧?刚才和大哥还聊起你呢,不错,赤手空拳的打下这么大的一份产业,比我们几个人可是强多了。”
欧阳龙对庄睿表现的很亲热,这也和刚才小姑的见面礼不无关系,在来之前,欧阳龙知道小姑这些年都没有和娘家联系。听说过的很是清贫,却没想到刚见面的时候,就送给妻子一份价值数十万的首饰,也让欧阳龙对小姑一家收起了轻视之心。
“二哥就别开我玩笑了,几位哥哥现在可都是独当一面,什么时候要关照下小弟才行啊。”
庄睿知道欧阳龙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任市长,三十八岁的正职大市长,在全国也不多见,当然,这和二舅,也就是欧阳龙的父亲,在邻省担任省委副书记有着很大的关系。
欧阳家族可谓是枝繁叶茂,欧阳振武那老一辈兄弟三个,老大欧阳振华今年全会后进入中枢基本上已经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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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欧阳振山相对大哥和三弟要稍差一点,不过也在南方某省经营了十多年,也算是欧阳家族的一块自留地,虽然是副职一直没有升上去,但也是为了家族牺牲的,毕竟好处不能都让一家给占了啊。
欧阳振武就不用说了,今年才五十七岁,按照他的级别。可以干到六十五岁,很希望再进一步的。
欧阳振华就欧阳磊一个儿子,欧阳振山有两个,除了面前的欧阳龙之外,老二叫做欧阳路,走的也是仕途,现在西北某地任市委常委、副书记,除了欧阳军之外,这一家子可谓是真正的政治世家。
“我刚才听大哥说,你前几个月去参加平洲翡翠公盘了,下次再去那里,可要去找二哥啊。”
欧阳龙任职的城市,距离平洲不远,是个经济大市,想要关照庄睿一下还是很容易的,话说城市建设那么多活,给谁不是给啊,自家兄弟,当然要优先照顾了。
有的朋友看到这里可能会很不爽,不过这也是实情,这年头心头坦荡一心为公的人,还真的找不出几个来,欧阳军办那会所的钱,还不就是靠着以前倒卖批文赚来的嘛。
“那先谢谢二哥了,对了,今儿怎么来了这么多车啊?也不怕打扰老爷子休息?”
庄睿没怎么把欧阳龙的话放在心上,自己凭“本事”赚钱,并不需要沾外公这边的光。
“嗨,每年都是这样。逢年过节来看老爷子的人特别多,以前爷爷身体不好,都是看一眼就走,现在却都想和爷爷聊上几句,这不,都等在院子里呢……”
欧阳磊一边说话,一边向院子里努了努嘴,庄睿伸过头一看,果然,十多个人都安静的站在院子里。
而最让庄睿吃惊的是,这里面有七八个人都穿着军装,而肩膀上的军衔,最低的也是中将,另外还有两个上将军衔的将军,此时站在那里,身体挺的笔直,就像是等待首长接见的小兵一般。
庄睿现在算是明白欧阳磊兄弟两个为什么站在门口了,抛开他们是老爷子的孙子不谈,以他们二人的身份,确实也只能站在这里迎客才不算失礼,否则总不能让老爷子亲自站到门口来吧。
“老谢,首长身体怎么样?”
这时,老爷子那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将军衔的人走了出来,另外几位将军纷纷围了上去。
“首长身体很好,方司令,你进去吧,刚才首长还说你呢……”那位姓谢的中将对着一位上将说道。
“首长说我什么啦?”方司令一脸紧张的问道,不过谁都没笑话他,在欧阳老爷子的面前,他们职位即使再高,那也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的。
“首长说你去年没给他送酒,要教训你一顿呢……”谢中将压低了声音说道,脸上全是笑意。
“好你个老谢。仗着给首长当过几年机要秘书,敢开我的玩笑啦,回头再找你算账。”方司令笑骂了一句之后,整了整军装上的风紧扣和帽子,大步走进了房间。
“刚才出来的那位,咱们都要叫谢叔的,爷爷刚复出的时候,他给爷爷做机要秘书,现在也是个大军区的副司令员了……”
欧阳磊见到庄睿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帮将军,出言给他解释了下,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欧阳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比那位谢中将低了。
“小磊,这才几年没见你,怎么和谢叔生分了?”
欧阳磊正和庄睿说着话,那位谢中将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欧阳磊的肩头,说道:“不错,好小子,从小看你就是个当兵的料,再过几年,谢叔叔可就要叫你首长啦。”
“谢叔叔,您说的那里话啊,我就是再怎么样,还不是从小跟您跑前跑后的小屁孩啊。”欧阳磊的话说得谢中将很是高兴,拉着他走进院子,混入到那一帮子将军群里去了。
“小弟,你刚回来,去里面休息下吧,小姑他们都在里面呢……”
这时小路那边又走来四五个人,欧阳龙知道庄睿对接待人没什么经验,低声给庄睿说了一句之后,自己就迎了上去。
庄睿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心里还有些子震撼,以前看外公,不过就是个老头子,最多就是刚认的时候。把他和影视屏幕上的原型人物联想一下,但是时间长了,只当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爷子罢了。
但是今天看到这般情形,庄睿才知道,老虎纵然是老了,那也是虎老雄风在,一啸震山林啊,庄睿看到电视里经常出现某位领导人去慰问老同志,每次都要说这些老同志是国家的财富,现在庄睿的理解却更加深刻了一点,看问题还是不能浮于表面啊。
“哎呦,白狮,别闹,明儿咱们就回四合院……”
今儿院子来的人多,欧阳婉怕白狮吓到人,就把它关在庄睿房间里的,现在看到庄睿进来,马上兴奋的扑了过来,用那大舌头差点又帮庄睿洗了个脸。
安抚了下白狮,庄睿去到母亲的房间,那里面也是热闹的很,几位嫂子加上已经出嫁了的表姐,见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