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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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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窗前排了一排野果,只是想着昨天的松鼠会不会再来,可等了半天仍不见任何动静,反是那些野果被我置在窗边这么久而显了寂寞。
  我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自然,他们也不可能告诉我。洛成和多咄一起布了这四周的地图,离紫云山几十里的地方有个鱼米小镇,但洛成提议绕道走,避免与太后的人马冲突,可谛听拒绝了,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我却觉得,他的意图应不是那么简单。
  快中午时,众人安排好路线决定动身,我也跟着一起离开,回身望了眼紫云山,忽然有种惆怅的感觉,这个地方,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差点忘记,今日就是七夕,我十七岁了,于是,临走前,我在窗台上又多加了四只果子,然后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倾城丫头……
  走了几步,忽觉有东西丢我,我“啊!”地轻叫一声,下意识回头,却见方才还摆满果子的窗台上已空空如也,几只小巧的松鼠正爬在离窗台不远的枝头上看着我。
  再看方才砸中我头的东西,是粒颜色很漂亮的松果,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将它从地上拣起来,也不顾众人都已停步看我,自顾自地对为首的松鼠说:“礼物?”
  
  紫云山顶7
  
  再看方才砸中我头的东西,是粒颜色很漂亮的松果,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将它从地上拣起来,也不顾众人都已停步看我,自顾自地对为首的松鼠说:“礼物?”
  松鼠“吱”了声。
  “谢谢啊。”
  开心地对它笑笑,我将松果小心握在手中,转回身继续走。
  紫云山,有缘,再见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我从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穿过,嘴角是如阳光一般透明的笑容。
  多咄不知从哪儿寻了辆马车来,他和洛成坐前赶车,而我和谛听坐在车内,谛听仍像之前那样一人看书,他看的书很杂,前两天是地形游记,这两天又换成了医术,而我仍喜欢靠在车窗旁看着窗外,并非是窗外风景有多么怡人,只是,我不想让谛听看见我苍白着脸的模样。
  胸口的伤很痛,一路马车颠簸,每颠一下都让我作呕,可我就是不想让谛听看见我面如死灰的样子,我害怕当他看到后仍旧冷漠地说句:“继续走。”
  快接近黄昏的时候,在进入小镇前,为掩人耳目,多咄弄来了几件平民的衣服,我看见谛听用幻术将自己的头发变成了一片乌黑,不由地有些呆住,他看我如此,淡问我:“怎么了?”
  我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黑头发不适合你。”
  他看了眼我的衣服,淡道:“红衣也不适合你。”说完,他从一堆衣里,挑出一套雪白的衣裙,“换上。”
  我迟疑半瞬,终还是低着头,将衣服接过,那一刹那,心中的感觉,道不清,说不明。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小镇,因为镇里,有人在等他。
  方一进镇就看见桥头站着个翘首楚盼的身影,我怔了一怔,但见谛听掀开车帘,对着桥上的人温和唤了句:“雁儿。”
  “谛!”
  三年未见洛雁,风霜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反在她的相貌间增了份母性的慈祥与柔和。
  撩帘进车的方一刹那,她便皱眉盯住了我:“木达拉跑来告诉我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留着她。”
  我淡淡与她对视,她冷冷一笑不再看我,自顾自坐到谛听身边,然后向着车外喊道:“桓儿,快别和舅舅玩了,进来吧。”
  刚一落声,立即就有个二三岁模样的小男孩嘻哈着挣脱了洛成的怀抱,跌跌撞撞冲进谛听怀里,谛听脸上满是笑意,那样的笑,自我与他再遇后,再未见过。
  “木达拉来过么?”谛听将男孩抱到腿上逗弄。
  洛雁轻嗯一声:“他和塞善今早来过,让我在这等你们,塞善说这里暂时安全,让我跟着你们走。”
  谛听道:“哦?他怎知我一定会进镇。”
  洛雁别有深意地一笑:“忠臣嘛,怎能不了解你的心思?”
  谛听笑笑:“这一年在东洪过地还好么?”
  “我是好,就是桓儿自会说话起就嚷嚷着要见爹爹。”洛雁略带埋怨地看向谛听。
  谛听歉声道:“难为你们了,我一定补偿。”
  “那可是你说的,今儿是桓儿两岁寿辰,你正好补偿。”
  “早有此意。”
  那该是谛听与洛雁的孩子,是这几年患难中迸发出的真情么?难怪,对于过去,他可以斩地那么决然。
  男孩在他们怀里咿呀着反抗,反抗他的父母只顾自己笑语而忘记了他的存在,所以,谛听更紧地抱住了他,而洛雁则依偎在谛听身旁。
  忽然明白自己早已成了一个局外人,对于那里的一家三口来说,我只是个刺眼而刺心的存在。
  于是,再度撩开窗帘,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天已近暗,晚上这里会有花灯,会有许多男男女女与自己的倾慕之人共许今生,突然,听见一个高昂的声音喊道:“卖糖葫芦类,糖葫芦要不要?”
  心中一阵酸楚,我,怔怔微笑……
  
  又忆七夕1
  
  不是不记得那个约定,只是事到如今,我已不敢去忆起……
  ……丫头,明年七夕,我陪你去,好么……
  似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这样对我说过……
  在镇上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后,谛听便随洛雁进了房,而我独自住一间房,房很空荡,好在靠着街,能借到点人气。
  将手腕的铃铛解下,看着黑咒从指尖蔓延到手腕,又到手肘、肩头,最后在右锁骨半分处停下,于是,我越发肯定,今年将是我能过的最后一个七夕。
  门被人叩响,但见洛成站在门口,“有事么?”我问道。
  “多咄回来了,镇上没看见太后的人马,可药铺对买箭伤药的人都会留意三分,可能是太后下了全国通令,所以,你的药在这镇上是买不成了。”
  他不着边际地瞟了眼窗户,而我倚在窗前,淡淡道:“那就别买了,多咄上次给我摘的岌岌树皮还有剩。”
  “剩?”他皱眉,“怎么可能,按照药量,今天应刚好吃完。”
  “你管太多了,洛成。”
  “你是王嘱咐我照顾好的,我自然不能怠慢,明天我会让多咄去民户找些药来,你今天先忍一晚。”
  “不用了。”我阻止他,“我是魂女,恢复的速度一定比常人快许多,你不用多心,去照顾谛听和你妹妹吧。”
  我浅浅向他一笑,他亦未再多声,欲转身时,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半带了冬冷,他又看了眼窗户道:“这房间的窗户坏了么?”
  我摇头:“没有。”
  他皱眉:“你的身体不宜吹风。”
  我笑把目光移回街上,撑着下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人声。”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喜欢上了听人喧闹的声音,不是帝王家宴上的喧闹,而是人真心的笑声。宫里无论谁脸上都是带着笑的,更正确地说是戴着名叫“笑”的面具,面具下藏的是一把比一把锋利的刀。
  所以,对于这个小镇上的欢声笑语,我才会像听着天籁般痴迷喜爱,这些年来,我始终相信着,笑是可以让人心变轻的,笑,更是能让人变得坚强起来的,于是,我一直笑,一直笑着……
  晚饭时的菜很清淡,也不是普通的清淡,是一种我曾非常熟悉的清淡,如同青草的芳香时存时不存的味道。宫里的菜大多味重,主要是顺和太后的口味,我还记得刚到宫城的那几天几乎每吃几口菜就得喝一杯水,否则,实在咽不下去。
  洛雁来了,称谛听还在房里看书,让我们先吃。我没什么胃口,淡淡看向窗外,但听洛雁问我:“这几年还过的好么?”
  我回头看向她,她笑了笑,夹起盘中的菜喂给怀里的桓儿:“听说,你快嫁给灸舞了,真是让我惊讶,我曾还以为,你是个不会变心的人。”
  
  又忆七夕2
  
  胸口又开始痛了,又要下雨了么?
  这几天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只要天下雨的时候,我的伤口就会开始痛起来。
  不要下呵,这是我最后一个七夕了,就不能送我一个月朗星疏的夜么?
  我看着天空,默默祈求,尽管知道这样的祈求根本无用,我的祈求从来未曾实现过,可是,人活着,总得给自己一些希望,是吧?
  洛雁并不在意我的淡漠,她如今有了一切,连对我的冷嘲热讽也不过是她无聊时消遣的一个小小复仇,可有,可无。
  “让我猜猜,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灸舞的呢?应该很久了吧,我记得以前在宫城的时候你们就很好,可是,谛听对你更好,他是真心在护你,给你面具,对你淡漠,我从不见他这样真心地护过一个人,护到甚至委屈自己、逼迫自己、伤害自己,倾城,你真不惜福。”
  她轻轻替桓儿抹去嘴角的米粒,幸福浓郁在眼底。
  “不过,也亏地你这么对他,他才会把曾经对你的疼爱全转到了我的身上,倾城,我该谢谢你,是你伤了他的心,而给了我一个暖他心的机会,若非是你,恐怕,今生我都不可能与他走到这步田地。”
  洛成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洛雁,而洛雁依旧笑看着我,用她眼底所有的幸福与慈祥来戳我的心。
  “倾城,莫怪别人夺去,这是你自己亲手丢弃的东西,拿不回去的。”她忽然盯住了我。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我亦抬头,然后,看见了她身后的谛听。他正用种淡薄的目光看着我,对于方才洛雁所说的那些话,他全没否定,曾经在宫城的时候,他也对我淡薄过,可与之不同的是,那种淡薄是压抑的,有感情的,而如今,是真正的冷淡了……
  于是,轻轻吸气,同样地,我也用淡薄而安静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是在用她的口告诉我,我和你,已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是么?”
  他并未回我,但拂我一眼,在洛雁身旁坐下,于是,我也垂眸,用尽可能淡的声音说:“我从没想过要拿回去什么,欠你的,我会还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勉强让我和你寸步不离,你可以放心照顾你的妻子,好好照顾你的孩子,我也答应你,在把欠你的东西还你之前,我不会再轻生。”
  左手拿起筷子,我夹了些许青菜放入口中,忽听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字:“好。”我微皱眉头,这菜,好苦……
  同一顿饭,同一张桌,他们欢声笑语,我这悄无声息,其实早已习惯了自己与别人的格格不入,细细想来,以前他在宫城的时候,我是孤独的,后来他不在了,我还是被太后孤立着,并非抱怨这种生活,只是我实在不懂,在这个偌大的天下,我的家,究竟在何处?
  
  又忆七夕3
  
  “谛,呆会吃完饭后陪我和桓儿去看花灯吧,今儿是桓儿的生日,不准不去。”洛成娇声撒娇。
  谛听温和一笑:“好。”
  多咄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我的左手,我的右手放在案下,他想看,看不见,但挑着眉头冷笑道:“常听人说习惯用左手的人性格都很乖僻,以前不信,现在遇上了,信了。”
  我拿着筷子的手忽然一紧,但听他问我:“都没见你用过右手拿东西,天生废的么?莫非,你是怪物?”
  我皱眉,狠看向他,并非生气,而是心慌,因为此时,谛听正紧紧盯着我的左手,我需要个理由避开他的目光,可他仍先我一步问了:“你的手怎么了?”
  我一怔,深吸口气,定声道:“和你没关系。”
  他眉皱得更深了,一瞬不瞬地紧盯住我,我已坚持不下去,将筷子放下,我起身离开,经过他的刹那,他突然抓这我的左手问我:“去哪儿。”
  “出去。”
  “不准去。”
  我心里来了气,回头盯住他道:“只准你儿子过生日,不准我……游七夕么?”
  我没将生日二字说出口,许是他早忘了,这么提醒他想起来,只会让自己更失落。
  他仍皱着眉,缓缓站起来俯视住我,而我也仰视住他,硬声道:“需不需要我找条锁链给你,好让你把我这个怪物像拴牲口那样拴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如同他没有波澜的瞳眸,半晌,他偏过头,同时放开了我的手。
  我笑笑,转身的刹那说:“谢谢你……还把我当人看。”
  不会回头,不去看身后他们继续欢声笑语的合乐融融,我拼命沉浸在街外五彩斑斓的花灯中,灯是迷醉的,也能麻醉我心底所有的伤痛。
  记得很久前,在黑咒第一次从指尖蔓延的时候,我曾躲在竹林的小角落一个人惊慌失措地哭过,因为那天一个宫女被我的手吓坏了,下意识地叫了声,怪物!
  确实是怪物,至少,正常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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