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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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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抚了抚凌乱的衣袖,笃定道:“倾城啊,你一直以为是本宫把你母妃逼死,然后嫁祸给谛听,让你爹爹因此与谛听反目,又怎知,并非是你母妃被本宫逼死,而是她自己与本宫合作寻死,目的和你一样,要你那负心的爹爹付出代价。”斜睨瞟我一眼,见我突然脸色苍白、震惊万分,她挑了挑眉梢,笑得更为快意,“你爹爹因为紫裳冷落了你母妃,你母妃表面未说什么,心中却一直嫉恨着,那年来到宫城,听本宫有意挑拨苍王与谛听,她非但不阻止,反以身献计,她赌你爹爹虽宠爱紫裳,但对她仍留有余情,而结局是,你爹爹非但对她有余情,甚至为她反了谛听、身首异地,真不知道这回,该说你爹爹痴心,还是说你母妃狠心了。”
  我不曾忘却爹爹死前的惨状,更没忘记母妃离我而去前眼中的忧伤,曾一直想着,若有机会扳倒太后,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也曾想过,虽然爹爹、母妃死于太后的阴谋,可若不是她和谛听争位,若不是为谛听……所以,瞳雨死的时候,我才会如此迁怒于他,而如今,事实竟是这样。闭眸,我静静向她磕头,起身离开。
  
  还君珠华2
  
  开门走出殿阁刹那,忽觉门外的风冷得刺心,灸舞见我出来,一下把眉皱起:“事谈得不顺么?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
  我忙摇头,对着他笑:“不,只是里面有股子怪香,我闻着难受。”
  “那我陪你去空气新鲜的地方走走?”
  “好。”
  他牵住我的手,拉我走进阳光中,好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有清爽耀眼的阳光硬撒进来,不知这样与他一起走在阳光下的机会还能有几次?这么想着,手禁不住轻轻反握住他,而他似有感觉,在那一刹那,也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离太后寿辰还有三夜,我也开始琢磨,该如何度过这最后的三夜。
  第一夜,我接到荧惑的飞鸽传书,信中只画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我知那是“事已成”的意思,但将信纸丢入火炉中烧毁。
  小鸠见到我安然回来,抱住我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我微微笑开,但对她道:“木达拉很好,他很想你。”她的脸微微一红,还带着泪水的脸突然绽开了羞涩的笑意。
  然后陪灸舞在书阁的屋顶上坐了一夜,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眸假寐,今日下午,他当着众臣的面向太后提出要去花都王军磨练,花都王军历代誓以守护宫城,是精兵中的精兵,即使王侯子弟,要进军仍需经王军首将的亲自试炼,而他不过几招便将首将逼退,战术之奇、星灵之强皆让在堂众臣心服口服,太后虽心有不舍,但见其子如此英姿勃发,自然也点头答应。
  而那时,我站在殿上看着如此英气逼人的灸舞,心里,是真真高兴的,如今的小五,如同经过风霜雪打终能挺立天地的青松,处处,都透着令人忍不住臣服的坚定感。
  “小五,等事成后,让木达拉把小鸠带离宫城,好么?”
  “恩。”他看着坠满繁星,声音有些沉。
  我又道:“还有,给阿奴去封信,她是个好女孩儿,替我也和你自己向她说声抱歉。”
  “恩。”
  “还有,帮我打扫下姑姑的院落,时不时去那里和她说说话,我怕,她会寂寞。”
  “……恩。”
  “还有……”
  “你在交代遗言么?”他突然打断我,突然看住我,而我睁开了眼睛,但见他笑指指胸口道,“别说得像交代遗言似的,听得我这里怪不舒坦。”
  我笑了,捶他一下道:“你在咒我么?”
  他没躲,但把眸移回星空:“倾城,我明天就去王军校场了。”
  我“恩”了声,他又道:“其实有点后悔了,这样子帮你,听你的话去王军校场,去做你要我做的事情,可是,你又不肯告诉我你和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也不肯告诉我,除了让谛听进宫刺杀她以外,你还有什么打算,我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等我醒的时候,你……”他说到此处,身子一僵,望着天空的眸心蓦然失去了焦点,“倾城,我……我会失去你么?”
  感觉到他身体里突然汹涌的不安,我握住了他的手,但听他对我说:“倾城,你说你要嫁给我,这话,我一直都记得,而且,一直都相信着,所以……”他吸了口气道,“答应我,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么?”
  我笑容一涩:“我哪有做过傻事,你才是傻子。”
  他道:“我是傻子,可你比我更傻,傻得可以不顾一切。”
  我心中一痛,握住他的手,靠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磨着,他半晌不说话,手在渐渐冷却,于是,我忙用双手捂紧它,不愿让它的暖在自己的手掌中流失殆尽:“小五,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我要说。”
  “恩。”他偏着头,淡应我。
  我抬眸,将他的头缓缓别回我的视线:“还有,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地活着,要一直一直想着,倾城在这个屋顶上等你,你一定要一直活下去。”
  看见笑容在他的嘴角慢慢扬起,我开心地笑了,在一片满是星辰的天空下,我们聊草原,聊鹰儿,聊他的妻儿,聊我们以后远走天涯的日子,我想,那样的自由该是不远了,真的很近了。
  清晨,朝阳初现便送走了灸舞,他的脸上亦有朝阳,尤其是在我唇心印了个吻在我耳边轻说句“等我”后,他脸上的朝阳,越发灿烂如霞起来。
  望见他远去的背影,光芒耀眼,而回眸,却看见远处的太后,眼中波光流动。尽是不忍与心疼,自然,她不忍的不是我,心疼的更不是我,而是她唯一的亲人,灸舞。
  “舞儿不知你快死了么?”她走近我,声音竟失了从前的笃定。
  我道:“知道,灸舞从来就知道我锁咒的事。”
  她满是怀疑地把眉皱起:“那你还让他离开你,你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我从容地笑看她一眼:“难道,你想让灸舞亲眼看着我死去么?你忍心?”
  她突然一怔,但把目光收回:“你派他去王军,当真只是因为不想他看你死去?”
  我淡淡一笑,与她擦肩而过:“去王军的是你的亲生子,你不信我,总该信你的亲生子吧。”
  那个白天,我去了瞳雨的院落,替她除除草,去一下灰尘,又对着她的空子,一个人笑,一个人开心,一个人把离宫后的所有故事说给她听,我想,她一定是听见了,不然,每当我说及开心处的时候,怎会总有暖风徐徐吹过。
  而我的第二个夜,是坐在池塘边,看着天涯殿度过的。
  夜里的天涯殿没有变过,只是如今的它总是灯火通明,因为太后爱亮的东西。
  但是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只点一盏孤灯,昏黄的灯光朦胧了窗纸,似能将人心也温暖一般,与这般寂静的夜,那么和谐。
  我记得曾经站在这里,吃过关于他的醋,犯过关于他的傻,多么天真而单纯的自己,明明是自己要丢弃的,可为何,突然,竟又开始怀念?
  就这么傻傻看了一夜,想了一夜,念了一夜。
  
  还君珠华3
  
  当第三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校场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灸舞以一敌十斗过了王军里最勇猛的十个将士,当即被首将封为副将,那是历代王室少有发生的天大喜事,一下子,宫里的每个人又都扬起了笑脸。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也笑了,在告诉灸舞一定要掌握住整个花都王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办到,以为他是灸舞,是不屈不挠谁也束缚不了的雄鹰。
  只是,我仍旧忍不住会去想,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或许如今,灸舞已是灭退赤焰的珠华第一大将,因为他曾说,他要让珠华再无战争,他要让人们安居乐业。
  我又想,如果谛听没有遇见我的话,或许如今,他真能成为珠华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帝王,毕竟他有最强大的星灵,而他的善良,又让人们如此心甘情愿地跟随与他。
  他们会有一番事业,会有人人都羡慕的生活,会与鹰儿一样有妻有子、常年欢笑,只要,他们不曾遇见过我……
  这么想着,心中一沉,但见到阳光的时刻,我又开心起来,因为,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能遇见他了,谛听哥哥,能看到你,是件多么令我开心的事情……
  渐渐觉得累了,倚在石边,微笑入睡,再醒来时已过夕阳,不吃,也不喝,反正迟早都要死的,离死期越近,心反而越发平静,许是除了明天与他相见以外,我已别无所恋,只想一个人在这里死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伤心,多好。
  第三个夜晚,我去了书阁,带了最精细的丝绸,小心抹去书上的灰尘。
  如果他还有机会回到这里,不知他是否会惊讶,时隔三年,这里的书竟连一点灰尘也没有,然后,他是否有一点会想到,是我替他抹去了灰,就像寻常人家的妻为其夫所做的事那样,只是不知,到那时为他抹灰的人,又会是谁?
  当我把所有书都擦干净的时候,已是三更,明天一早就要给太后祝寿,我该睡一会,而且我确实累了,那么那么累,累到闭上眼睛就不愿意再睁开。
  静静靠着书架坐下,我忽然很想草原里那棵火红如伞的五角枫,真的很想再问他一遍,为什么要将玉玺藏在那里,真的很想亲口听见他对我说,因为那里对我很重要,那是我们第一次离别的地方。
  记得那时看见他像抱着宝贝似的抱着那个放有玉玺的盒子,我突然又泛了妒忌,江山对他真的就如此重要么?真想毁了玉玺,毁了他的江山,可我已无能力那么做,但至少,我还能毁了那只盒子消气吧。
  于是,又站起来开始寻那只被我搁在角落里的盒子,虽然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虽然连找下东西都会很累,可是,我不介意,我只是那么想要毁了曾被他深爱过的每一样东西,我只是那么渴望,对他而言,重要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手上一松,看着盒子自我手中跌落、碎裂,然后,看见了藏在底板下的小夹层,我一惊,原来这盒子的底部真有一个夹层,难怪,它的底会有一指那么厚。
  怔了好一瞬,我才慌忙将盒子捡起,打开那个夹层,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三样。
  先是一张宣纸,被折得很整齐,我将它打开后才发现,那竟是外面曾经共同执笔所画的鹰儿,那时他握住我的手,除了最后一根羽毛,每一处,都是他握住我的手,细细描绘。而那最后一根羽毛的撇,至今仍然刚劲可见,似仍能闻见我当时掩饰不去的心不甘情不愿,只因他说,要放我回草原,要把自由还给我,可其实,我明明不要这些……
  然后是一枚凤钗,曾被我扔过两次的凤钗,曾被他捡回两次的凤钗,第一次捡回时,他对我说,以后,不准随便扔它。为什么呢?是因为,它是我作为皇后的证明么?可我更觉得,它是我作为他妻子的证明,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当他第二次将它捡起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多希望能看见失望、心痛,只因我丢弃了这个身份的证明……
  再然后,躺在夹层的最底下,被银布裹着,似是被保护得最小心的那个物件,初拿起它的时候,心中便有了一种直觉,但将布层层打开的时候,直觉更成了笑,成了泪,成了心中波涛骇浪般的喜悦。
  面具呵,他给我的面具,我戴了整整三年的面具,仍如停留在花间的青色蝴蝶,只是当中有了条裂痕,可裂痕被小心接起,不难看出,这裂痕被接得多么细心,几乎摸不出一丝痕迹。
  不是说坏了,扔了么?又为什么要藏着?又为什么要骗我?
  谛听,你可知,当你说扔了的时候,我的心中有多难过么?而如今,当我发现它没被你扔掉甚至还被你护得那样小心的时候,我不再难过,却是有更凶猛的痛膨胀在心底,痛得我开始哭泣,痛得我无法呼吸,痛得我原本还可压抑的念头突然爆发至无法控制。
  谛听,我好想见你,真的,好想好想再见你一面……
  这是我头一回这么认真地装饰自己,特地点了淡而雅的妆,特地让小鸠给我梳宫城里如今最美丽的发髻,插上了白木簪,特地翻出母妃曾为我做的绣了梅花的白裙,末了,我奔出宫阁,在太阳下转了一个圈:“好看么?”我问小鸠。
  小鸠用力点头:“恩!好看!”
  我微微垂眸,满心期待:“若他也觉得好看就好了。”
  小鸠歪了脑袋:“他?灸舞皇子么?可皇子他不能来啊。”
  我不说话,只开心地笑了。
  太后命我同她一起入席,于是赴席前,我先去了她的慈安殿,她当着我的面将毒药涂在一只杯子的杯沿上,末了还笑着问我:“不后悔么?”
  我亦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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