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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气氛融洽、阖家欢乐的时刻”,一个凄厉的惨叫声,陡然间响起。我下意识地看去,只见跪在地上的林月方狰狞地跳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剑。
“林飞,我与你同归于尽!”
哎?她不是被定住了吗?怎么还能动?
我惊诧地怔住了,因为这一切只不过是霎那间发生的事情,我来不及闪躲,也来不及拔出断情招架,更来不及哈利路亚。只是这一失神的功夫,林月方已像鬼魅一般飘忽而至,布满血丝的眸子,在我眼前迅速放大。
然后,是我身旁的杨清,扑过来挡在我的身前,“噗”的一声,那柄短剑从他肩头鱼贯而出,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我满脸。
透过红色的血雾,我看见杨清微微笑了起来,那抹笑容,满含了欣喜和苦涩。
“好傻,我居然忘记了,你穿着……麒麟甲!如今,你可以……说那句话……给我听了吗?”
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有红色的液体从我眼中幽幽滑落,那是他的血,抑或是我的泪?
在这一刻,我忽然领悟了那句话的含义,那应该是,我喜欢你!
“坎都……加苏罗!”
一百一十一 守护(上)
林月方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我负了她,她会杀了我,然后自杀。最后,她终于这样做了,可是受伤的,却不是我,而是杨清。我完全没有想到杨清会替我挡下那柄锋利的短剑,驱使他这样做的原因,应该就是爱了吧?
当他热热的鲜血喷溅过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一件事,这个俊美妖娆的男子,是真的喜欢我!因为在那个瞬间,我们都来不及思考和反应,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而他,选择了保护我牺牲自己!
如杨清所言,我穿着黑色的麒麟甲,他做的事,真是傻到了极点。而重伤之下,他想到的,居然还是那句念念不忘的古怪话语,却又是痴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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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月方为什么能解开定身术来杀我,后来我才听一个东女国的老臣说,那叫厉血咒,是以全身精血为代价,激发出所有内力,但一击之后,就会衰竭而死。这就是林月方那天身形奇快的原因,也是她最后的结局。直到死,她都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男人,而真正赢了她的人,是袁落尘!
在我说了那五个字之后,杨清就吐出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接着是很多人围了过来,一片混乱,我全身无力,瘫软在一个有力的怀抱里。然后,我就神智恍惚地被人抱走了,先是有人给我清洗满脸的血污,又更换了被染红的外衣。最后,当一双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抵上我的后心时,我才恍然清醒了过来。
“杨清?杨清呢?”
“不要动,也不许说话!”身后传来沈随云斥责的话语,同时感觉温热舒服的气息,从他手掌涌入,散布到全身各处,头脑也更清楚了一些。
我懂了,刚才我受了刺激,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所以沈随云在帮我调理内息。可是杨清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医术高超,应该去救杨清才对,怎么一直耽误在我这?
“你去救杨清,别管我!”我想动,却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闭上嘴,要不咱们都得死!”
沈随云说完,我就真的闭上了嘴,不是想要听他的话,而是我确实张不开嘴了,脑袋沉沉的,又跌入黑暗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坎都加苏罗……坎都加苏罗……
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不是我喜欢你?是我猜错了吗?杨清这个笨蛋,如果没把麒麟甲给我,那他就不会受伤了。而且他做的事,根本就是多余,还害得我走火入魔,气死我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我呼出口大气,醒了过来,触目所及,正是我寝宫的轻纱软帐。
“你醒了?”
原来沈随云一直守在我身边,眼睛红红的,胡子都长出来了。我鼻子一酸,哑声道:“杨清呢?他没事吧?”
“他没事,凤梧早已给他过了血,伤口也不出血了。”沈随云温柔地笑着,伸手轻抚我的额头,长声叹息,“反倒是你,情形更危急,好在已经没事了!”
“我更严重?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原来邱凤梧不仅可以吸别人的血,还可以过血,移动血库?哈哈!赞!
“是,此时觉得如何?有何处不适吗?”
“何处不是?”我坐起来追问,“什么何处不是?你讲话怎么讲一半啊?不知所谓!”
终于把这局扳回来了,嘿嘿,本殿下可是从不吃亏滴,吃了亏就一定要讨回来滴!
一百一十二 守护(下)
沈随云愣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我却已经跳下床,神清气爽地做起了广播体操,舒展筋骨,活动活动发麻的手和脚。
“沈随云,多谢你救了我,杨清呢?他们都在哪?”
“副城主在天福宫养伤,落尘在照看他,砚枫他们在处理政事。”沈随云仔细地看我做操,忽然间来了兴致,“哎?你这门功夫,倒有些与众不同!”
汗,学校里的广播体操,到了这,居然成了一门功夫?要是让我们校长知道了,还不得乐晕过去!
“厉害吧?这是我自创的独门绝学,向来是传女不传男!”
我一时间得意忘形,语病被沈随云逮了个正着,“不是你独创的吗?怎么又传女不传男了?”
靠,说句话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我无奈地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双手捏好般若诀,跟他说了拜拜。“我去看杨清,回头见。”
哈利路亚!嘿嘿,好在这招还灵,学了这么多东西,就这招最帅了!
我挪移到了天福宫杨清的房间,轻轻走近床边,本想吓他一下,没想到被他给摆了一道。
“喂!林飞!”他突然间抬起身子,惊声大叫,还瞪大了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我着实吓了一大跳,捂住心口狠狠瞪住了他,“你……你吓唬我?”
“呵呵。”杨清苦笑着躺了回去,咬牙道,“就知道能吓到你!”
我看他表情怪怪的,忙扶他躺好,只见他右肩之上包扎得严严实实,却仍有几分血迹渗透了出来。
“流了那么多血,你怎么还不老实?”我心中酸楚,大叫一声,去捏他的脸颊,“给我老实躺好!”
“哎呦!”杨清呻吟着长长吸气,杀猪似的大叫,“恶女杀夫啦!”
“不敢当,我乃天字第一号大魔女转世投胎,你给我任命吧你!”我把他的脸都掐红了,才放开了手,大笑着坐在了床边。
哼!你个小诱受,看来是没事了,白白害我走火入魔,真是越想越气,还敢吓唬我?
杨清的笑容渐渐隐去,望着我的一双眸子却愈加的闪亮,眼波流动之间,仿佛似星辰般,盈盈闪烁。
“这次虽然做了件大傻事,可却是值得的,因为,你终于当众对我说了哪句话!”
真是大白痴!白痴了极点!那句话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吗?居然还说很值得,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我,早挂点了!
望着他脉脉含情的俊美脸庞,我胸口又麻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迸裂开来。恍惚中,我发现自己俯下身,缓缓说送上了自己的唇,轻轻地吻住了他。
“唔……”杨清震动地一颤,随即伸出温热滑腻的舌,与我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一个吻,温柔得让人心痛,我紧闭双眼,心跳着,喘息着,直到感觉脸颊上湿湿的,一串又咸又苦的泪珠滑落到了我们的口中。
那竟然是,我的泪!
“为什么要流泪呢?”杨清轻叹一声,用灼热的嘴唇吸干了我脸颊上的泪滴,哑声道,“叫我慕容清吧,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透过薄薄的雾气看他,我哽咽了,有好一会儿,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我酸涩的声音幽幽响起,他再次用唇封住了我的嘴。
“慕容清,坎都加苏罗!”
(注:这句坎都加苏罗是作者自己编的,不是真正的鲜卑语言。)
一百一十三 纠结(上)
哎!我恨死我自己了,为什么在杨清面前表现得那么软弱,居然还哭了?长这么大,我只哭过两次,一次是老爸去世,一次是外婆仙游。真没想到,这次只是亲了两下,我竟然傻到流眼泪?!林思惠,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
那天杨清跟我说了许多事,他是先皇慕容德的第十五个儿子,封为浚王,三年前政变的时候,他十七岁,还没有娶王妃。刚逃到雁城时,他整整半年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和我徒弟一样,目睹了那个挂满首级的城楼,而他的亲娘,也在上面。不,远不止他的亲娘,还有他的父亲、兄弟、姐妹、好友,大家通通都在。
在这个远离故土的陌生城市,他们杀了原来的统治者,同样用血腥的手段占领了这里。杨清说,半年之后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而一直陪伴他、照顾他的,就是九哥杨麟。这也是他见到阿翔要抢走杨麟的时候,那么忍受不了的原因。慕为木,容为易,所以他们将姓氏,改成了杨(木易),等到复国的那一天,他们才会再姓慕容。
听杨清说了那么多惨烈的过往,我心里也不好受,那种感觉难以言明,说不清是什么。紧接着,又一个问题出现了,杨清喜欢我,那我喜欢他吗?袁落尘、苏砚枫也喜欢我,我又喜不喜欢他们呢?
杨清为我受伤流血,我固然很感动,可是对袁落尘,我是一心想要保护他,让他永远那么纯洁、那么纤尘不染。而苏砚枫温暖的怀抱,也让我难以割舍。
还有邱凤梧,树林里突如其来的拥抱是那样有力,心跳也是那样的快,他呢?应该也在喜欢我吧?对了,还有一块钱,时而狡诈时而白目,我心中早已放不下他了。沈随云是最别扭的一个,明明连最宝贝的傲龙诀都给了我,却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
哎,差点忘了远在雁城的萧楚天、方蔚然和我徒弟,额滴神呀,这么多美男,我真的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啊!苍天啊,如果我九个都要了的话,你会不会打个雷劈死我啊?
于是,在他们忙着处理政事,杨清养伤的十多天里,我就天天纠结于这些问题当中。一张张美丽的脸孔,在我脑中不住闪现,最后,我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切随缘,如果他们都喜欢上我,那我只好照单全收了。没辙,谁叫本殿下的魅力非凡,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嘿嘿,如果有哪个美男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一定会给他找个好归宿的!嗯,就这么决定了!
我在皇宫里游手好闲地呆了十多天,为了让杨清好好养伤,我也没经常去看他。听说东女国内局势挺混乱,虽然各处的驻军都牵制住了,但仍有小部分势力揭竿而起,向京都攻来。苏砚枫他们几个忙着应付这些事,也没功夫来惹我,但是还有有人忍不住了,那就是贪财毛躁男………江逸远!
一百一十四 纠结(下)
“师父!徒儿想死你了!”我果然是色胚一个,见到美人就受不了了,冲他猛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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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远闪身躲开,沉着脸道:“我来是有正事跟你说。”
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肯定是断情和那些财宝,哼,好啊,我反正也没事做,就陪你玩玩吧。
“师父,有事您说话,是不是要教徒儿法术啊?”我凑上前去,嬉皮笑脸地逗他。
江逸远的目光移到我小腿处,右手疾速伸来,可惜本殿下也不是菜鸟级的,轻轻向后一点地,跃了开去。
“师父,君子动口不动手,您想做什么?想要断情是不是?”
“不错,我是你师父,你得听我的,快把断情还给我!”江逸远学会了耍无赖这一招,张开手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法术都没教徒儿呐,还想让徒儿听您的,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挪移术不就是我传授给你的吗?”
“一笔归一笔,那是救苏砚枫的报酬,您不是常说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吗?过去的事怎么还提?”
“你?”江逸远终于明白了跟我比口才,他是输到家了,张着嘴直喘大气,“那你说怎么办?”
我走到他跟前,仰头笑望着他,“你说断情是你娘留给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逸远顿时变了脸色,身体猛地一僵,转头望向窗外,涩声道:“我……是被我师父抚养大的,他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只有这柄断情。所以,日后与我娘相认,也只能靠这柄断情了。哎?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哇塞,原来他还有个身世之谜呐!弃婴?可怜的孩子,比我还惨,连自己是谁,亲生父母在哪都不知道!
我心中酸酸的,挤出个笑容道:“安啦,师父你肯定能找到师娘的,有什么线索没有?徒儿也帮忙想办法啊!”
“师娘?”江逸远皱起眉头,瞪起眼睛,看样子像是要把我吃了。
哦对,差了辈了,不知道古代人管师父的妈妈叫什么,回去问问我徒弟,问他应该管我老妈叫什么。不好,到时我徒弟一定又要发飙,这样一算他和江逸远就差了两辈了。哈哈,还有方蔚然,也和江逸远差了一辈,如果他们三个吵起来,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喂,你又在想什么?”江逸远见我神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