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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希言说,“这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我跟你打这个赌,录音为证。”
“真赌啊?”我有点犹豫。
“当然是真的。怕了?后悔了?你要现在缩回去还来得及。”
“后悔个屁,我有后悔过吗?这赌我跟你打定了!不过我可提醒你,除了我之外,那个蔡志峰好像也对咱们的辛辛垂涎三尺,今天他看焦辛时的那副表情,眼睛直勾勾的,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对了,还有刘君……”
“他们俩?切,他们对我根本不构成竞争,做我的对手,他们——不——配!对了,还有你!”
“靠,居然不把我放眼里。”我有点泄气,“那好啊,一言为定,今天算第一天!老段,你来作裁判。”
“今天也算?你也太狠了吧。”
“一言为定!”老段也很兴奋。因为不管最后谁是赢家,他的这顿饭是吃定了。
“对了,你跟那个小艾发展得怎么样了?昨天害得我在马路上流浪了一个下午。” 老段一脸委屈。
“还有我,”希言也委屈得不行,“为了找地方待会儿,我居然陪箫美聊了一个下午,无聊透了。”
“你不会喜欢上箫美了吧?”我幸灾乐祸。
“除非这世界上五十岁以下的女人都死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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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人箫美对你多好啊。上周五你不舒服,她是不是还给你买饭来着?” 我说。
“还说呢,想起来我都来气。那天本来我是想让咪咪给我带饭,顺便套套近乎问她周末怎么过。都是丫不长眼睛,让我白白浪费一个大好时机。”
老段有点听不下去:“人箫美怎么了,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身材不错、又年轻……”
我和希言笑得什么似的:“好好,那发给你了。”
5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啤酒总在我左右。
三个男人在一起没有酒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今天,我和希言都在为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美眉而兴奋着。
一刻钟以后,烟气酒气牛气豪气还有洋溢的汗腥和臭脚丫子气便弥漫了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酒过三巡。当我和希言正在为下一步焦辛“应该归谁”的问题而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在门外站了半天了。是刘君,他说他敲了至少二十次门都没有听到我们的回应,最终不得不破门而入。
他进来的时候,我和希言正趴在地上比赛做俯卧撑以证明谁的身体更棒更能满足焦辛看上去很是健康的身体。就在希言已经嘴巴着地细腰拱成大虾再也撑不起来即将缴械投降的当口,刘君磨磨叽叽地进来了。
看见刘君进来,希言马上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匍匐在地,嘴里嚷着:“算了算了,来客人了,比赛到此为止,明儿再说吧。”
我一下子跳起来:“他算什么客人呀,你丫输了就认嘛!刘君你个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眼看焦辛就归我了……”
七日鸳盟(6)
刘君一头雾水:“焦辛归你了?”
“算了算了。有事儿吗?”
“没事儿,看你们喝酒,来凑凑热闹……”
“你小子从来都是鬼鬼祟祟不说实话。”老段本来正观战观得兴起,给刘君一搅,也一脸不悦。
“真的真的……”刘君在我的床边坐下半个屁股。
我坐在他的面前,眼睛望着他。
刘君眼睛开始迷离、闪烁不定,好像在四处寻找什么。
“说事儿!”我扶正他的脑袋。
“我——”刘君嗫嚅着。
“说啊。”
“我,想借点儿钱……”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夜猫子进宅。要多少啊?”
“五百……”
“五百?靠,你当我是李嘉诚啊?”
我搜遍浑身上下可能藏钱的每一个角落,只翻出两张一百元两张五十元和一大堆毛票,“喏,就这些了,三百块,拿去吧。不过要花到刀刃上,这可是我这个月的泡妞经费,全给你了,我就只能吃软饭了。”
“谢谢谢谢……”刘君很了解我,知道在我这里一般是不会受挫的。
刘君刚要走,我又叫住他:“喂,你小子又借钱干什么?”
“吃饭嘛,没钱吃饭了……”
“鬼才信你!”
“对了,我差点忘了,”刘君突然刚睡醒似地说,“刚才在门口碰见牟子了,他在你们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可能是看你们喝酒不想打扰你们吧……”
“牟子?”老段抬起头。
“那个老gay?他又搞什么?”希言转头诡异地看我。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gay。”我搡了一下希言。
“操!”这是我一年来第一次听到这个字从老段的嘴里蹦出来,居然很自然,也很动听。
Gay的故事(1)
1
钟建牟,外号牟子,北京宣武区人氏。据本人讲早年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是居委会和胡同里的大妈们用别人家孩子吃剩下的奶水和米粥喂大的,后来也确实没见过或听说过他有任何的亲属由此证实了这一点或许他没有撒谎。他现年三十五岁,早年肄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专职业余画家。
说专职,因为他没有别的职业。说业余,是他自称的,缘自技术水平。
牟子显露出gay倾向据说始于大学三年级。由于和人体模特(当然是雄性)厮守过多,亲昵行为显山露水,渐渐传扬出去。
那可是十一年前的1992年,那时的中国人对gay的接纳之心远没有今天的宽容和坦荡。于是全校正统人士群起而攻之。可怜的牟子每日受诸多白眼和指戳所迫,最终不得不含泪离开了他热爱的却看起来并不怎么爱他的校园。
牟子现在就住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处出租房内。
那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两间房,还有一间单独的小厨房,甚至还有室内的水龙头和下水道——别小看了这个脏兮兮的并且经常自来堵的下水道,它可以备“急”用——这意味着主人不必大冷天或大热天拎着裤子急匆匆跑到三百米以外的公厕去尿尿,并且忍受蚊虫叮咬或者冰冷海鲜的厕风吹拂光屁股的痛楚,这相对于我现在的居住条件来讲简直可称之为奢华。
还有更值得一提的——院子主人已经荣升楼房,远远地搬走了,牟子可以自主佩戴着房门及院门钥匙,来去自由,不必半夜归来凄惨叫门并且忍受房东拉长一点五倍的脸。
牟子三年多来一直住在这里,只是我们相互认识是在四个月前。
认识牟子是在2001年的4月,一个极普通的日子。
地点就是在村子路口的那个新疆烤串儿档。
那时牟子正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后来认识了知道他叫小柬,是牟子的“女友”,一个白净漂亮的男孩子,瘦瘦的,胸前永远挂着一只鲜红的玻璃球,心型的、晶莹透亮、很醒目。
记忆中当时我是和希言及老段三人也在吆五喝六毫无顾忌地喝酒。大约是在我喝了三瓶啤酒的时候,牟子拿着瓶酒很张扬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空出的半边凳子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帅哥儿,挺能喝酒啊。”地道的京味儿。
我扫他一眼。由于离得很近,我仅能看到他的一头一脸浓密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皮肤略黑,眼睛大而亮亮的,漾着笑意。身材应该是最平常的,没什么特点。
我没好气地亦可能是冷冷地回他:“你谁呀?”
“叫我牟子好了。”他并没介意我表现出来的不友好,转身对着新疆摊儿主,“老板,给这儿加半打酒。”
“好嘞牟哥。”从摊儿主熟稔的口气和表情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给个面儿,我请你。”牟子依然漾着笑意的眼睛看着我。
“好啊,谢了。”有人请喝免费酒,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我并没有过多地注意他,继续和希言拼酒:“来啊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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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子付了账,举着酒瓶向我晃了一下,伴着一个笑脸:“慢慢享用!”然后居然起身走了。
老段和希言整整看了我十几秒钟,好像我脸上有两个鼻子。
“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那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管他呢有酒喝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难道酒里有毒啊?有阴谋诡计啊?真是的……”没等老段把话问完,我就急了,“喝啊希言你王八蛋刚才还嚷嚷没钱买酒了,现在还说什么。我今天能喝翻了你信不信……”
我当时表面上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做派,其实心里也在想:狗日的,他是谁啊?
后来就熟了。
对于本次事件的解释,他一副笑里藏刀的坏坏表情:“加深印象嘛。”
Gay的故事(2)
牟子在我的印象里后来就一直是这样的一副坏坏的表情,好像定格了一样,擦都擦不掉。好在交往并不很多,只是他偶尔来一次我们的住处,好像一般都碰巧是在老段和希言都不在的时候,相互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时间有长有短。
有时我也会去他和小柬同住的那个小独院。
屋里像预想中的一样很乱。牟子是画画的,所以满屋子的画板、油墨和废纸,当然还有满地烟屁和一屋子汗臭混合尿骚混合油墨清香。
一般情况下是小柬一个人在家里,蜷缩在一张深蓝色的矮小沙发里面忧郁地想心事。看到我来也并不起身,甚至连眼睛的方向都不会改变一下,只慵懒的“Hi”一声,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
小柬的眼睛很美,有时我会不自觉地看着它出神,直到小柬发现了以致于脸红地低下头,我才会突然醒悟。有时我想那种美更应该是属于一个女孩子的,那种柔美和让人心疼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每次分手后再想到小柬,我总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鼻子酸酸的,想流泪。
那时我已经知道了他和牟子的恋人关系。但我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相反的倒是觉得很自然,他们很配,无论从外表、性情,抑或职业。我不是道中人,但我仿佛能够很自然的理解这份特殊的爱情,所以和他们交往,我感觉并不障碍。
小柬跟我说过他原是做舞美的,参与过很多大型的晚会和影视剧舞美设计。但最近活儿不多,只好待在家里。
牟子呢,他一般白天外出写生、或者猫在家里埋头苦干,搞点创作,大约晚上八点钟以后便背着画夹子出门,到三里屯或朝阳公园的酒吧里给人画像,有时也应约到客人家里画人体写真。牟子一直说这是他艺术生涯中的最堕落和最阴暗的一段时期,为了money,出卖了艺术。我倒不这样认为,先生存而后发展嘛。牟子虽然嘴上这样讲,但表现还是挺乐观的,每天嘻嘻哈哈地晚出早归,看起来蛮享受的。
看得出来小柬很爱牟子,这从他看牟子时的温柔如水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牟子应该也很爱他。牟子不惜放下架子努力挣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和小柬一起生活而小柬又没有任何收入有关。
2
第二天下午,我早早下班,去找牟子。
门虚掩着,我轻轻推门进去。
牟子不在。像往常一样,小柬蜷缩在那张深蓝色的矮小沙发里面,静静地一动不动。可能是睡着了吧。
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站在一幅牟子的画作前细细地看。
那是一幅油画,用很深的浓墨重彩构勒出一片仿佛田野或者戈壁滩之类的地方,太阳是晕黄的,下面是两棵小树,很羸弱的那种小树,零星的几片小叶但却是很亮很艳的浅绿色。两棵树离得很远,但在整块荒芜空旷的土地上,却显得很亲近,相互遥望,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二十分钟后,小柬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他幽幽远远地声音:“兆亦,你相信轮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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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摇头后,小柬接着说:“我信。我想我的前身一定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
“你现在也一样——很美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本来想说很帅的。
“我说的不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小柬接着说。
“我又梦到他了……”他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中,“这么多年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小柬躺着不动,眼睛闭着。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那张光洁的仿佛瓷器的脸上正掠过一丝光影。
“我是一个逃婚的女子。他应该就是我的丈夫。在一个狭窄昏暗的小屋子里,我穿着古代女人的服饰,席地盘膝而坐,双手握着短剑对着自己的胸口……
“他就在门口站着。隔着稀疏的门帘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说:‘我找了你八年了,找遍了全国每一个有人的地方。不要再躲了。我们已经办过婚礼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