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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沧雨凝视着她的身影良久,直至她从门口的长廊转弯后,才将目光移回桌上的食物。
这些东西怎么吃呢?光看就倒胃口,怎么送入口中?
他大叹一声,摇摇头,富腾是看准他绝不会踏入日室或厨房半步,所以才敢这样—再的差了那个女人来这里,还送来这些馊水食物……
他抿抿唇,决定不再沉默下去!
他站起身,大步的朝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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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无三不成礼,待晚餐再送过去,法老的态度又会更好一点了,哈哈……哈。”
木村沧雨尚未走到日室大门,便听到富腾田中愉悦的笑声。
此时,笑声突地中断,“真是难为法老了,你煮的东西确实差强人意了些,不过,他外冷内热,不会再次糟蹋食物的。”
木村沧雨抿抿唇,从富腾的口气听来,他肯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
“那是当然,这次他没有将东西扔到地上.我想他一定知道我煮菜的辛苦,所以会很乐意的吃下去的。”耳力也“升级”的巫梨心连忙接话。
木村沧雨走了进去,一股烧焦味更是浓郁,而摆放在长桌上的竟是近三十多碟黑漆漆的“东西”?
“法老,你吃完了?这么美味?”巫梨心眸中全是笑意。
“分明是难以下咽的东西,怎么入口?”凝睇着这张丽颜,木村沧雨的眉头突地一皱,真如富腾所言,才瞧她第三回,他竟然愈来愈习惯面对这张容颜?
富腾田中心中暗自窃喜,跟在少爷身旁三十年,难道还不知道如何抓他的心思?
他一个皱眉,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不过,他的开心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木村沧雨的目光扫向他,而且眸中冷光甚为犀利。
“法老……”
”我看你气色还不错!”
“这……”他咽了一下口水,“这会儿比较舒服点。”
“是吗?”
“当然是真的,法老。”富腾田中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礼。
见状,在—旁的巫梨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立刻引来富腾田中的白眼。
木村沧雨可没她的好心情,冷冷地道:“请你离开。”
她微微一笑,“我以为我可以待的地方只有这儿和厨房?”
“那就请到厨房,不需要我引路吧!”他的语气中满是讽刺。
她的目光移向已挺直腰身的富腾田中,“可是厨房这会儿是乌烟瘴气的,还很混乱。”
“难道我得先去帮你整理后,你才打算移驾?”
她耸耸肩,“如果可以……”
“巫梨心!”他气得从牙缝间进出话来。不知怎么的?听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她竟起了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是天下女人的克星,天生就有勾引女人的本钱,尽管一张俊脸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
“梨心丫头,我看你就先四处逛逛好了。”
“富腾。”木村沧雨拧起浓眉,睨着提这鬼建议的老管家。
“我不是要造反,只是刚刚梨心丫头烤了两、三小时的肉,这有一大堆焦黑的肉没清理,烤炉里还冒着一堆烟呢!”他这个厨艺天才碰到厨艺白痴虽然累了点,但她是很用心的学,笑料自然也不少。
木村沧雨抿抿唇,“我看还是送她走的好。”
“为什么?留我的人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这么说?”巫梨心马上抗议。
“凭我是惟一得消化这些黑不隆咚的东西的人。”
“呃……”巫梨心顿时语塞,但眸中的笑意愈来愈浓。
富腾田中说的嘛,要掳获—个男人得先收买他的胃,因此只有他有这个福气吃她煮的“美食”,而她一用完厨房,富腾则快马加鞭的烹煮后宫嫔妃的午餐,到现在还没空端过去呢!
木村沧雨将目光移到长桌后面另—个平台上的数十道香喷喷菜肴,那一看就知道是富腾所煮的美食。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沧雨别宫里,只有我—人有这荣幸享用巫梨心的杰作,对不?”
巫梨心和富腾田中交换了—下目光,眸中的笑意已回答木村沧雨的问题。
“我可以了解—下为何独独只有我—人享有这个‘特权’?”
他的神情很冷,但该死的是眼前这一老一少,似乎都不鸟他的怒火。
”我可以帮富腾爷爷回答。”巫梨心不怕他会愈来愈讨厌她,因为几次交锋下来,她发觉他凝睇她的次数也在逐渐增加当中。
他没好气地睨了笑眯眯的富腾田中一眼,“我不知道她不仅取代你当了大厨,现在还成了你的发言人?”
“法老,她真的很可爱。”
“我早说过,不要女人出现在我眼前,难道要我连你一起赶离这儿,你才会停止这些行为吗?”他的火气愈来愈旺,因为这两人简直是在唱双簧!
富腾田中这下才发现法老不是跟他开玩笑的,老脸一下子变得委屈无比,“我只是觉得沧雨别宫可以有点新气象,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梨心丫头对沧雨别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叫她先离开我的视线。”木村沧雨脸色铁青的打断他的话。
“你可以直接看着我说,要我滚离你的视线,因为我还站在这儿呢!”巫梨心受不了的瞪他一眼。
“走!”他粗声啐道。
“走就走,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逛哪里就逛哪里。”她美丽的芙蓉面上并无半点火花,因为她也想趁这时候去逛逛这个沧雨别宫到底长
啥模样?还有看看那些“后宫嫔妃”。
“站住!”
她—回身,木村沧雨的声音又响起。
她回头,—脸无辜,“怎么?不让我走了?”
他冷峻的俊颜闪过一道怒焰,“富腾。
“是!”富腾田中直觉好像没什么好事情。
“将她带到冷室。”
他倒抽一口凉气。“这……这不好吧?”
想到那间乌漆抹黑、破破烂烂的空旷冷室,他就频摇头,那儿可真的叫做三不管地带,不仅位在沧雨别宫的最后侧,还建在—个陡峭的崖坡上,而为了符合冷室这个称号,那儿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空荡荡、冷冰冰的。
“冷室是个什么地方?”巫梨心—脸困惑。
“丫头,那是个虚设的地方,从来也没住过人。 ”
“废话不用多说。带她去那里,当然.”他脸色—凝,“如果她愿意离开埃及,那就不用麻烦地到那里去了。”
“可是她是我的助手。”富腾田中还想拗下去
“看不出来她帮了你什么?”他的目光还故意的瞄过那几十道黑漆漆的菜。
“她才煮第一餐。”
“让午餐变成了晚餐?”
“法老,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我在学,而且很努力的学!”巫梨心从富腾田中的神情判断那个冷室—定是什么不太好的鬼地方。
”我想富腾要的是—个助手而不是一个学徒。”
“那又怎样?何必把我送到那个什么冷室?”
“那是专门关不听话女人的地方,我发觉你很适合那里。”
“嗤!”她嘲讽一笑,“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不是你的女人耶,我是富腾爷爷的助手。
“你还是影响到我的生活作息,而且你相当的不听话。”
她心想,自己若听话,怎么可能近得了他的身?
“我还是给了你选择,一是去住冷室.二是离开埃及。”语毕,他冷冷的瞅她一眼后,冷漠的转身离开。
巫梨心咬紧下唇,侧过身走近富腾田中,“这怎么办?他要我去那儿干嘛?”
他大叹一声,“冷室就是古代皇宫里的冷宫,在这儿,也许皇帝老子还赏口饭吃,但在那儿,我用膝盖骨想就知道法老不会给你吃的。”
她愣了—下,“这意思是要活活的饿死我?”
他烦躁的点头又摇头,“应该不至于.不过,因为那儿从没住过人,所以……唉,反正法老曾经说过如果真的有女人被关到里面去,也是她
自找的,因为他会给她两条路,就是刚刚说的住冷宫或离开埃及,唉!这真的伤脑筋了。”
“富腾爷爷,你有点语无伦次。”
“这你不懂,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了,你是离开沧雨别宫好,还是要去冷室?”身为法老的老奴,他还是头一回接到要送女人到冷室的指令呢!
“当然是住冷室了。”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是……”
“我来这里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但你一关到那里去,又能做什么?”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双脚,笑盈盈地道:“你别把门锁上就好了啊。”
他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对啊,那里的锁经过几年来的风吹雨打早生锈了,根本没法子上锁嘛!”
富腾田中露出愉悦的笑容,看来法老要摆脱这个明眸皓齿、头脑聪颖的丫头还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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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空气中似乎已没有那股挑逗心弦的百合香味,木村沧雨的心情说不上兴奋,他的生活本该如此平静。
沙漠的夜空一向是最澄净的,银白的圆月缀点着满天星斗,仔细聆听,除了夜风的呼呼响外,尼罗河的水流声似乎也在耳畔萦绕……
“法老。”富腾田中送来晚餐,在将佳肴一盘盘的送上桌时,也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
木村沧雨知道这个老管家在想什么,不过,他故意什么也不问,只是坐进椅子后,一脸平静的道:“吃饭吧!”
“是!”自从将巫梨心送到冷室后,富腾田中在心中已不知叹息多少次,因为那实在不像人住的地方,而她脸上怔愕的表情也让他担心起
她的决心会动摇。
而且说真的,他也有好几年没绕到那个偏远地方去了,没想到那儿变得那么残破不堪。
而这顿饭可能是三十年来,两人间最闷的晚餐,只有动筷子的声音而已。
富腾田中看木村沧雨吃饱了,于是放下碗筷,思忖了一下,还是说道:“梨心丫头到冷室去了。”
“嗯。”他一脸的没兴趣。
“那儿连张床也没有。”
巫梨心望着残垣断壁的冷室,轻叹一声,舅舅给的这个任务还真是刺激,一下子被人敲昏头,一下子变身成煮饭婆,一下子又变成落难女!
不过,也不坏嘛,随便哪个方向都能看尽夜色美景,她笑了笑,眼神在这个到处有破洞,天花板上更是开了一个大洞的墙面间来回梭巡。
而撇开外观不谈,“家徒四壁”应该可以形容这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块大小石头的房间。
没有电、没有水,更别提床、桌、椅,说穿了,这个地方在最初根本就只是用几块木头围成四方形,然后再塞些也许已经枯掉的沙漠植物,搞个阴森森的后花园,然后将它命名为冷室。
唉,怎么说她都是个娇娇女,这种非人待遇是过分了些!
她再叹一声,她早猜测到这个地方不好,可没想到连个躺的地方也没有,这心情上的落差还真不小。
她站起身,心想留在这儿自怨自艾是没用的,她啼笑皆非的看着各个墙壁上的破洞,喃声道:“这儿‘出口’那么多,那个门到底要锁住谁啊?真好笑!”
她随便找了一面破墙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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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阴魂不散,正打算上床睡觉的木村沧雨又闻到那股淡淡的百合香味!
“出来吧!”他冷冷地道。
巫梨心耸耸肩,再次晃进这问豪华的主室。
他睨着她,“我以为富腾将你锁在冷室。”
她勾起嘴角,点点头.“他是锁了,只是冷室的出口何止—个?”
他浓眉—皱,“这什么意思?”
她微微一笑,“有空你上去看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他也回以—个嘲讽的笑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不会到那里去的。”
她顿了—下再次耸肩,同样的她也没打算住那里。
木村沧雨瞅着她,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将我的话视为耳边风,不过如果将我逼急了,我会
让你‘不知不觉’的离开埃及。”
她笑了笑,回身走到他的餐椅上坐下,“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更明白你迟迟没有强迫地逼我走,是因为你心知肚明我是个愈挫愈勇的
人。’’
“哼!”他回以一个冷哼。
“就算我被你用计的离开埃及,但只要我清醒了,我会马上再回到这儿。”“我也可以让你永远无法清醒。”他直勾勾的睨着她。
“那是当然,但就我所知,你不是那种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