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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舜不知从哪里把两匹马找来,抱着吴嫒妮同乘一骑。吴嫒妮不是不想单独骑乘,可无奈浑身无力,稍一挣扎,下面就撕裂的疼痛,简直比当年被丈夫破处儿时还要命。路上儿子那根坚硬的鸡芭,虽然隔着衣衫却依旧顶在自己臀缝处,Gui头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就像要突破那层衣服的阻隔似的!吴嫒妮几次要斥责儿子,可话到嘴边却就是说不出,反而是自己在儿子那坏笑的注视下,羞得更加抬不起头。 个把时辰的功夫,母子二人出了山,虽然上了通衢大道,行人越来越多,母子二人却也没有收敛的意思。特别是吴嫒妮,根本忘了自己是坐在自己养育了十几年,叫了自己十几年母亲的儿子的怀里,别说单独骑乘,还越发舒服的往儿子怀里靠去。明臣舜看出母亲心里对自己十分接受,只是面子上还有些挂不住,更加高兴。虽然吴嫒妮也是年近四旬,可内力精深,又注意保养,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上下,而明臣舜身材高大,路人看了都以为是富户给少年男子娶了年长些的妻子,而根本没有往是母子上面去想。 但随着离吴家越来越近,母子二人也开始注意起来,原因无他,来吴家奔丧的各色人物越来越多,吴嫒妮固然要体面,明臣舜也还不敢太过张扬。吴家在江东都是首屈一指的望族大户,在州府所在扬州城更是只手遮天。吴嫒妮的哥哥吴裘峰在武林中名头也是很响,一路吴氏金刚拳,吴氏过风刀罕有敌手。如今,他突然去世,吴家自然要大张旗鼓,于扬州城外三十里开始搭建茶棚,供来府拜祭的客人歇脚奉茶,并在离城五里处搭设了孝棚,以便登记来客时,根据其身份地位,分别接待。吴嫒妮是吴家小姐,如今,家长去世,姑奶奶回门拜祭,自然非同小可。在得知母子二人已经到达后,忙有主事的老仆人上来迎接。 看见灵棚,吴嫒妮悲从中来,眼泪以止不住的流下,明臣舜也穿戴好了孝服,搀扶着母亲,在家人指引下,送上轿子,进了扬州城。 吴家上下都在忙碌着,不过,在明臣舜眼里,还是看出了大户人家的气派,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有相应的规矩,让每个人都知道该做些什么,一切都有条不紊。拜祭过吴裘峰,明臣舜搀起已经哭得几乎昏厥的吴嫒妮,这时,有个和吴嫒妮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迎了上来,说道:「姐姐,兄长故去伤心,可你也不要哭坏了身子啊……」又有几个吴家的亲眷上来劝慰,搀扶着吴嫒妮到旁边休息。 在众人劝解下,吴嫒妮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呜咽着,向明臣舜引荐众位亲戚。明臣舜以前也来过舅舅家拜过年,但今天吴家这边的亲戚都来了,有许多他都没有见过。少不得要寒暄一下,明臣舜从心里鄙视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面子上的功夫,正好借着悲痛吴裘峰过世遮掩过去了。 吴嫒妮被安排在自己昔日闺房安歇,明臣舜则是在临屋,看吴嫒妮梨花带雨一身素服的样子,明臣舜下面忍不住又有些跃跃欲试,他打定主意,晚上要「大闹」吴府! 夜幕终于降临,可即便是夜里,吴府上下人等依旧十分忙碌。看着这些人,明臣舜自然不耐烦,待会儿跟母亲欢好时少不得要收敛些,可这也还好说,就是灵棚里那些和尚,道士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吴家既是豪门,也是武林中有字号的所在,吴家掌门故世,别处不说,只少林寺就派了戒律院首座圆融法师及八名寺中高僧前来诵经。而一项与吴家交好的青城派,更是连掌门严长风亲自都来了,在吴家做起了水陆道场。据说普陀宗的人明天一早就到,这更加让明臣舜头疼!虽然他们唱诵的都是超度亡灵的经文,但明臣舜所练内功妖法却是正经的邪道,两者相遇,怎么都要有冲突。以此时明臣舜之能,若只一家一派,他不惧,或者人数少些他也不惧,哪怕是来的人修行低些,他都不在乎,偏巧,这几个门派都很给吴家面子,派来的都是有道高人,明臣舜只有隐忍不发,坚持着熬过去。
以明家前身隐形之术,明臣舜悄悄的来到母亲房外,母亲确实没睡,可根本没机会进去,门外的下人随时听差,还有几个吴家亲眷就在吴嫒妮房里跟她说话。 看样子她们是不会睡了,而且,弄不好吴嫒妮一会儿还会去给兄长烧纸上香,明臣舜心里不痛快也只有忍着,恼怒的返回住处。明家乃刺杀第一世家,潜行隐遁之术于武林中当真是一绝,吴嫒妮及房里众人功夫都不差,却没有人发觉刚才窗外有人偷听! 「哥哥功力深厚,又在壮年,怎么就会突然过世?」吴嫒妮美目直看着坐在对面的妹妹吴雪柔,后者不敢跟她对视,低下头没有吭声儿。她又看向旁边的二嫂江陵宋家大小姐宋如玉,道:「刚才我看见二哥,虽然是精神不错,可分明是在强撑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如玉看了看吴雪柔,又看了看旁边的,吴裘峰的三子吴阳,有些为难的说道:「姑奶奶,这里确实有事情,但传出去于吴家不利,所以,我们才商量好,对外绝口不提此事,只说大爷是突发急病过世。我们……」「对外绝口不提?我回娘家跟我也不提,我是外人?」吴嫒妮越发的愤怒,一时间有些气力不济,扶着旁边的茶几喘着气。「姑姑自然不是外人,可我们怕让姑父表哥他们知道,唉……这事儿实在是丢人。」吴阳一脸的尴尬,吴嫒妮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吴雪柔不吭声,宋如玉点了点头,吴阳才说道:「其实爹和二叔都是因为大哥才会这样的。」「吴山?他做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吴嫒妮眼睛瞪得大大的,吴山是吴裘峰长子,在她印象里一向是个明事理,持重的孩子。 武功上,深得吴裘峰真传,这几年行走江湖也有了些名气,怎么吴裘峰,吴振峰兄弟竟然会因为他落得一个身死一个受伤的下场?吴阳只有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吴山为人一向沉稳持重,吴裘峰便让他处理一些平时的事务,既让自己轻松些,也让他历练历练。吴山也都处理的还算妥当,没有什么出格儿的事情发生。一个月前,吴裘峰突然接到一封信,说是吴山在金陵喝花酒,跟人起了争执,打死了人。对方找他理论,他自报家门是吴家大公子,还连夜去了对方家里,企图将对方一家上下二十余口,不分老幼尽数杀了灭口!可巧,正好有隐士高人路过,看他杀人,仗义出手,救了一对母子下来,还擒住吴山将其交给了官府。 知道吴家势大,官府也不敢轻举妄动,便请当地武林名宿给吴裘峰写了这封信,说是请他派个能主事儿的人,最好是自己亲自过去一趟,商量一下看有没有缓和余地。 吴裘峰自然是恼怒,考虑再三,便带了两个随从去了金陵。没过几天,他的一个亲随回来,说是跟官府商量好,吴家出钱,厚葬被吴山杀害的那家人,而幸存的那对母子,由吴家供养。对外,说是判了吴山斩立决,其实是买了个死囚,替了他被砍头。当然,官府没有公布吴山的姓名,吴裘峰保证不让吴山再进金陵府地面。至于官府帮忙,自然不会是白帮忙的,除了配给苦主的五千两银子外,直接给知府白银一万两,衙门上下人等打点另算。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保住他一条命,吴裘峰也就念万幸了。但他出去时带的银子不够,要家里再送银票过去。至此,事情也都没什么问题似的,可正巧,吴振峰听说兄长去处理侄子的事情,心里总不踏实,正好来探望。看有随从回来,便问几句话,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问出了马脚! 吴振峰问随从,苦主的身份,随从说是个普通人家。以吴山的身份和家底,若是能让他去的勾栏,肯定不会是小地方。金陵是烟花之地,有排场的勾栏花费不会少,普通人家如何能去得?而且,一家上下二十余口,也不会是小门小户,怎么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再者,二十多条人命的案子,又有路人看到,纵然是官府想压制遮掩也不是好遮掩的,只说砍头时,验明正身都是要州府派人甚至是知州亲自来验才成,如何能随便的买人顶替? 到底是见过世面,吴振峰也是沉得住气,他又问吴裘峰的内伤是否好了?说是让劝他不要练功那么勤,免得加重伤势。吴裘峰根本没有受伤,可那随从竟然脱口而出伤势还算平稳,分明就是撒谎。等随从刚一走,吴振峰便跟吴裘峰次子吴立,三子吴阳说了此事,然后去追踪那个随从。可这一去,便没了消息,直到十天前,吴振峰突然回来了,还带回了吴裘峰和吴山。但吴裘峰已经是奄奄一息,吴山浑浑噩噩的,似乎是在梦游!吴振峰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一进家便晕了过去。
等救醒后才说出自己遇到的事情。 那个随从出了扬州城,到了一处偏远的小树林,吴振峰以为他是要去接头,便跟了过去。想先擒住他,然后再详细询问兄长的情况。可还没等吴裘峰动手,树林里竟然钻出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吴振峰当机立断,向领头一个女人出手,一招金刚开路,那个女子却轻描淡写的躲开。只几招过去,就将吴振峰击伤。吴振峰知道自己非其之敌,便装作伤重,没有起身,被人带到一个所在。他这才看见吴裘峰父子,但吴裘峰精神萎靡,吴山更是浑浑噩噩的,如痴呆状。夜里,吴振峰伤势有所缓解,杀了几个看门的歹人,和吴裘峰一起,带着吴山逃了出来。但不久即被发现,吴裘峰让他带吴山先走自己断后。知道不然都走不成,吴振峰只有背着吴山先行一步,直到天亮了,才在附近的县城里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吴山后,反身去找吴裘峰。也是吴裘峰命大,被他找到时已经是身受重伤,可还有命在,吴振峰不敢耽误,救回兄长后,到城里立即雇了马车,带着他们父子二人回到了扬州。吴裘峰伤重不治,吴山依旧没有清醒,对外只有说他是伤心父亲去世病倒不能见客。 「不对!你们还是有事情瞒我!」吴嫒妮想了想,突然道:「似这样情形,虽然是袒护了吴山,但也是护子心切,传出去别人最多说我等护短,不至于不敢张扬。倒是那个击伤二哥的女子,她是什么来路?能把大哥二哥打成如此重伤,绝非泛泛之辈,武林中有几人能够做到,屈指可数,到底她是谁?」吴嫒妮声音不大,但语气十分严厉,吴阳看了看姑姑和婶母,她们都没有表示,只有无奈的说道:「那个女人自称是九尾仙娘,大哥就是在她那里吃花酒,才跟别人发生的冲突。至于她打伤爹和二叔……」说到这儿,吴阳突然满脸通红,站起身道: 「这个具体的,还是让姑姑和姑妈说吧,我去替二哥守灵堂。」说完,急匆匆的逃了出去。「这孩子是怎么啦?」吴嫒妮诧异,吴雪柔和宋如玉互相对视一眼,最后,宋如玉叹了口气道:「他是挂不住!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那就实话告诉姑奶奶吧。大爷临去世时也交代过了,他去了金陵,被请到官府里,官府招待倒是客气,晚上,却让他去和苦主家人见一面。大爷想,无论如何见见苦主也是应该的,也就没有提防。可没想到,竟然被暗算,那个叫九尾仙娘的女子,不知给大爷下了什么迷|药,让大爷迷了本性,跟她……跟她行了敦伦之事,结果,一身功力竟被采撷殆尽!后来,二爷追到树林时也差不多被她以同样手段暗算,可不知为什么,中途似乎有人打搅,这才让二爷多留了些功力。不是有意瞒着姑奶奶,但一来这事儿实在不好开口,二来,大爷二爷当时都被迷|药所迷,山儿又是这个样子,具体的情形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听她这么说,吴嫒妮缓和下来,可她本来也不是多有主意的人,一时也没什么头绪,看来也只好等给哥哥送殡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