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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小镇外打的野外BOSS就是有时间限制的。
[白色骑士]应道:“长什么样不清楚,名字是克鲁斯,等级是60级,时间限制为一个小时。时间紧迫、BOSS等级又高,所以我们两个公会的高手都聚集在一起了。”
晋刑惊讶道:“克鲁斯?!”
长庚通过两人的特殊大脑关联私下里对晋刑说道:“还记得他打开仓库入口后就消失了吗?”
“怪不得我们没看到公告,估计是因为我们进了特殊空间了。”
“应该是这样。”
“不过,你为什么私下里跟我说,而不在队伍里说?”
长庚嘲讽道:“给你机会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不好吗?”
“切~谁稀罕。”长庚越是这样说,傲气的晋刑越不会将此事在队伍频道公开。
这正中长庚下怀,他一点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他和晋刑之间的任何事情。而且他直觉这个[克鲁斯]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峰回路转]问道:“怎么?小刑你知道?”
晋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感慨野外BOSS竟然也有名字。”
[血雨腥风]最讲究效率,插话道:“时间紧迫,还是先找BOSS吧。”
[白色骑士]应道:“我刚刚在公会发布通知了,有人告诉我,他刚刚路过7点钟方向的房间,遇到BOSS,被秒了。”能在第二层怪物集中的房间里练级的基本上是40级以上的,而这样却被秒了……
“那就赶紧走吧,磨磨蹭蹭的。”[血雨腥风]不耐烦道,一点都不为打不过BOSS而担心。
六人运气不错,这一回[克鲁斯]没有再跑,对准打头的[白色骑士]瞬发了一个魔法师技能。只见黑色的气息穿透银白色的铠甲,[白色骑士]的血瞬间只剩下10%,这还是光系骑士本身血、防御特别高,又有几个增益BUFF的情况下。
晋刑作为队伍里的治疗职业,早在看到BOSS的时候就开始吟唱<初级治疗术>,再加上暗金法杖增加的30%的治疗量,[白色骑士]的血线又马上抬回到30%,接着,晋刑又施放了<联结治疗>,此技能与长庚的<灵魂责罚>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技能边吟唱边发挥作用,只见晋刑和[白色骑士]之间连上了一条白色的细线,随着晋刑的法力值狂降,此技能的作用时间也到了。随着白色细线的消失,[白色骑士]的血恢复到70%。
趁着刚开打,晋刑喝下一瓶中级法力药水,将消耗的法力值补满。<联结治疗>虽然治疗效果好,但是太耗费法力值了,适宜在初期法力值不缺的时候和救命的时候使用。
[克鲁斯]的技能虽然厉害,但似乎也是有施放时间的间隔,接着他施放的技能都是一些较为普通的魔法师技能。当然这种普通只是针对最开始的那个瞬发技能而言的,起码命中[白色骑士]一次,能磨掉他大约20%的血量。如此,晋刑一个人加血也不吃力。
六人很有默契地分开围绕着[克鲁斯]站开,避免被他的群攻技能扫到团灭。
长庚先给[克鲁斯]施放了<暗影诅咒>,减少[克鲁斯]的闪避和命中率,接着对[克鲁斯]持续使用<灵魂责罚>,加上[埃尔默]的输出也算在他的名下,他的输出量竟然排在第一位。不过,同<联结治疗>一样,<灵魂责罚>的耗蓝量也很高,长庚的法力值有些吃紧,很有可能爆发之后后续无力。
[挖坑埋地球]则不停地对[克鲁斯]使用带有眩晕一类的控制技能,尽量打断他的吟唱。[峰回路转]作为暗系魔法师,是队伍的第二主力输出,而[血雨腥风]作为近战,他的身形不停地在BOSS周围移动,除了时不时偷袭一下BOSS之外,还能支援同样近身战斗的[挖坑埋地球]。
眼见法力值快要见空,长庚终于在队伍里说话了:“艺人,对我使用演义之礼。”这个技能,[挖坑埋地球]对晋刑使用过,能大幅度补充目标的法力值。
[挖坑埋地球]郁闷道:“我的名字不是艺人!”虽说如此,作为专业玩家,[挖坑埋地球]还是退出近战圈,站在长庚身旁,对他施放<演义之礼>。
“闭嘴!”[血雨腥风]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生怕他脑子一抽,就把真实的个人信息公布出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血雨腥风]的蓝发少年一边按着系统设定的方式跳舞一边郁闷了。
察觉到这边动静已经来不及阻止的[峰回路转]不悦道:“回蓝技能不是应该留给加血的牧师吗?”
晋刑一言不发,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微笑,心里很是得意。不管怎么样,他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长庚既没有回应也没有解释,只是归然不动地继续对BOSS施放技能。
在场的五人之中,大概只有[挖坑埋地球]对长庚一直心存亲近,他解围道:“晨曦加血压力不大,法力值还很充足,而长庚的输出这么高,这样安排也挺好的。”
[峰回路转]冷冷反驳道:“谁知道BOSS会不会又来一个瞬发的大招?”
别人一强势,蓝发少年就萎了,他小声嘀咕道:“反正BOSS都快死了,坦克挂了也没事……”
“卧槽,乌鸦嘴!”[峰回路转]看着直接躺地的[白色骑士]怒道。
“……”[挖坑埋地球]可怜兮兮地把目光投向[血雨腥风]。红发男子回望过去,嘴角难得带上一丝笑意,却也没有出言解围。
然而,这只是开始。[克鲁斯]的血被磨到了20%时,先瞬发了最开始的大招,秒掉了晋刑没来得及将80%血量刷满的[白色骑士]。坦克倒下之后,[克鲁斯]再度施放了该技能,而第二个承受的不是输出量最大,同样BOSS仇恨值也最大的长庚,反而是输出第二的[峰回路转]。
[白色骑士]没有坦克躺地可能团灭的危机感,看着拿着法杖面朝下扑到在地上的[峰回路转],难得调侃道:“这算是我们俩的处男死吗?”
玩这个游戏以来从来没死过的[峰回路转]暴躁了,如果不是系统设定死亡之后不再游戏角色不再诚实反应玩家心情,那么在场的人都能看到他极其难看的脸色。而[挖坑埋地球]不怕死地加上一句:“死的姿势真难看!”
“哪个魔法师死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没办法,谁让我是第一次看到魔法师死亡呢?”[挖坑埋地球]将重音落在了“第一次”。不过,乐极生悲,他话音刚落下,就成为第三个躺在地上的。“他一定是嫉妒我死亡的姿势太帅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血雨腥风]冷冷道:“还不快自己站起来?”他可不相信这些人没有带复活药水。
蓝发少年委屈道:“系统禁止使用复活药水……”
35番外一:晋刑
2070年左右莫名爆发了大灾难(开头提过),人类生育繁衍的能力降低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精子和卵子很难结合,而受精卵甚至完全无法在女性的子宫里着床。在形势所逼之下,全球同心同力,终于将胚胎培育技术和子宫环境模拟技术开发出来。但是,随着科技的进一步发展,这种情况却越来越严峻。
所幸,大自然并没有打算让人类灭亡,随着人类繁衍能力的降低,人类的寿命却增长了许多。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多子多福”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我叫晋刑,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
可惜我出生后体质很差,医生判断爸爸妈妈已经无法再拥有孩子,不过能有三个孩子已经是很多家庭求不来的了。
可能因为我幼年体质差,我从小受尽万千宠爱。大哥已经懂事,对我像爸爸妈妈一样照顾。二哥和我年纪相差不多,我们经常一起玩。
后来,我的身体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这种宠爱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上一层楼。
在我最适宜交朋友的年龄,我在生病;在我病好后,我已经不知道如何与家人之外的人交心。
我有最好的家人,我想这足够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越来越无法容忍家人将关爱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我和二哥一起吓跑了大哥的第一个女朋友。之后,大哥、二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爸爸妈妈和哥哥们担心我没有同龄伙伴太过孤单了,开始带着我出席各种社交场合。
也许我真的很有天赋,很快,我从一个见到陌生人不知道说什么的人变成了社交圈的宠儿。
如此,家人安心了,我也放心了。而且我也很享受这种轻易俘获他人目光的感觉,并且沉溺其中。这证明我是值得家人一直喜欢、宠爱下去的。
然而,李医生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静之下畸形的幸福。
他说我患上了“表演型人格障碍”,他跟我聊了整整一个上午,在这期间,我发现爸爸妈妈和哥哥们竟然没有出现过一次。
不知道李医生用了什么手段,当天下午,爸爸妈妈真的把我送进医院去做详细检查。
我被确诊了。
这一天是3003年12月4日,我19岁的生日。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家人忘记了我的生日,很是难过。
我开始了被迫住院治疗的生涯。
在李医生的监控下,我没有见过家人。
一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我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没有见过家人。
我想,我是不是真的被遗弃了。
我害怕了。
3004年12月4日,我住院整整一年。那天我不仅见到了家人,还获得了专属成年公民的一个账户。
按照法律规定,成年的公民必须按月上缴国家1000信用点,若档案内的信用点不够,会有国家机器强制公民去参加劳动,直到获得足够的信用点为止。
我明白,这是一个转机。
我拒绝参与任何工作。
如我所愿,每个月我的账户里都能多出4000信用点。
这让我重拾了信心。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懂得掩饰自己,很快,李医生发现了我的治疗进度不进反退。他再次做了一个决定:将我的账户清空并禁止我的家人给我转账信用点,除此之外,他还让我离开医院,独自一人工作与生活。
我像一个从来没有过家人的人,孤零零活在这个世上,在城市的某个房子里面对永无止境的宁静。
定时起床、定时吃药、定时吃饭、定时工作、定时运动、定时睡觉。
我现在的工作是呆在家中翻译——李医生认为我目前不可以与人群接触。
失去过去的那些“朋友”,我不在乎。真正让我恐惧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家人会不会彻底把我遗忘了。
我终于承认李医生赢了,我决定配合治疗,早点摆脱这个毛病,回到家中。
我开始努力工作。然而由于人工智能的发展,翻译的工作并不赚钱,尽管我的基础还不错。
临近月底,我没有赚到1000信用点。
就在我等待被国家抓去强制劳动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大单子,简单轻松费用又高,我的危机解除了。
于是我放弃了工作,等待下一个月底的到来。
事情再度重演,我重拾了信心。
没多久,李医生发现了。他给我和我的所有家人一起做了家庭治疗。
釜底抽薪。
我明白李医生的意图,但我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打败的。我无论是接受治疗还是拒绝治疗,所图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在家人心里那份重要的位置。
不知道家人们是否真的变得“正常”了,我只知道我唯一的改变就是明白要学会掩饰与隐藏。
我不能失去家人的爱,所以我不能接受任何改变。
之后,我开始了真正一个人的生活。我知道我不会被治好,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被治好。
每天都要吃很多药,每隔一段时间又要与李医生“战斗”,我经常感到乏力与疲倦,思维也开始有些混乱,有时脑海里会有各种奇怪的想法喷涌而出。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李医生也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病人,而且,在我有意掩饰之下,他也不是万能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在练书法陶冶心境的我,突然有一天握着笔开始写东西。
先是写点小短篇,出乎意外的成功了。
我猜,很多人的内心都是如此的。
我开始享受这份工作,并且以它为生。我得慢慢让李医生相信我在恢复。
果然,李医生诊断我在逐渐恢复,他开始让我重新接触人群。
重新回到人群里,我把获得别人的好感作为证明自身魅力与存在感的试金石。
这种举动唤起了我对未成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