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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
听起来很愤怒……靠,真的有怪!
景渊转身就跑。那飞镖充其量只能给怪搔搔痒,若真的打中便算正式攻击,如果洞里是个BOSS,那可不是好玩的。
刚到洞穴口,景渊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猛扑在地,双手亦被牢牢制住。接着颈上一凉,那怪物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口非同小可,竟然把他咬得浑身一抽,血量只剩下了血皮。
天光云影
血从脖子处迅速冒出,像潺潺泉水流淌一地,景渊痛得直咬牙。
要死不活的状态最难受了,唔……
那怪物听见他的呻吟,踌躇了片刻,松开了紧咬的口。
没想到一口便能把他伤成这样,这人一定是木系。怪物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冷冷地问:“你是哪个帮的人?”
按在景渊双手上的爪子有着厚厚的肉垫,他很想抬头看一眼怪的模样,只是心中的冲动无法化为实质力量。
事实上,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连视线也黑了下来,只有耳畔划过怪物的声音。
没有得到回应,怪物把他翻了个身,就着月光一照,竟然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给个干脆好不好……死了我好……免费回城……”景渊半耷着眼皮,气若游丝地挤出几个字,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罢了罢了,既然不是刚才追杀自己的人,又是个没什么威胁的木系,不如就救活他,看他怎么解释。
怪物把一瓶金疮药塞进景渊嘴里,见他神智仍没有恢复,又接连不断地塞了几瓶,直至他清醒坐起身。
景渊揉着不再流血,却仍有点痛楚的脖子,扭头看向怪物的脚。这毛茸茸的大白爪子下,竟然没有BOSS特有的光圈。
难道这不是BOSS,只是一只攻击力超高的小怪?
他盯着爪子发愣。
“你为何要攻击我?”怪物再次开口,声音冷淡而质疑。景渊不得不把视线从爪子挪到身上,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
这是一只英姿飒爽的狼。
前腿笔直并立、端坐于地,耳竖立不曲;背线优美光滑,凝着白光,温润如羊脂。
一身厚重的皮毛,看起来就很暖和,非常神似以前在蛇林遇到的那只。
景渊大脑在飞快地思索。
这是它第二次说话了,摆明了不是怪物。那只可能是动物玩家或者人变的。
不过……看他的眼神那么凶,完全没有上次遇见的温顺,难道是真正的野狼?
没错,一定是这样!
一相情愿地认定对方是动物玩家后,景渊心旌荡漾起来。好久没有碰到如此毛茸茸的动物了,良机不可错失~
直直对上那犀利的金色目光,景渊决定向它道歉,毕竟是自己先扔的飞镖。然后再哄骗一把,争取交个朋友。
那眼睛越看越像夹着墨晶的琥珀,景渊不禁赞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话一出口,那狼眼神立刻闪过一丝冷光,动身向他靠近。
……好像把道歉与哄骗的顺序搞反了?
景渊后背冒出一溜冷汗,忘了狼是有野性的,怎么能把它当哒蛋那般哄?
他捂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朝后移动,眼见那狼抬起爪子,向他面门袭来,又改口称赞:“其实还带有几分威猛……唔?”
嘴里又被塞进一瓶金疮药,景渊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狼。
“看什么看,还不把药吃下。”那狼往他身边一坐,语气有点不耐:“神智没清醒的话,就别坐起来。”
景渊咽下药,重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躲在暗处,把你当成怪了。不过刚才那一口,咬得还真有BOSS的感觉。”
狼伸出舌头舔舔嘴角,又张开血盆大口打个呵欠,不经意地问:“你是在谴责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一口白森森的牙看得景渊脖子一痛,连忙摆手。
它起身往洞穴深处走去,见景渊没有跟上来,回头叫他:“过来,里面比较隐蔽。”
难道是要把自己的窝分给他睡?景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跨入月光无法照耀的黑暗处,他连狼影也见不着了,只好摸索着一点点行进。突然衣服被用力一扯,整个人就被拉进了最深处。
景渊稳定脚步,待狼松开了他的衣摆,才摸着石壁慢慢蹲下。
地上光秃秃有些冷,他从空间囊里翻出一块毛皮铺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还留出一块地方招呼狼一起睡。
那狼也不扭捏,尾巴一甩便躺了下来。浑然不知身后的人脸上正泛着黠笑。
景渊咬牙发出一声叹息,“哎,脖子好痛啊!”
“……你是血牛?”吃了那么多药还没补满?
“不是这个意思,血已经补足了,可是气还有点虚。”
“我没有补气的药。”
“不用吃药不用吃药!借你温暖的毛皮一用即可。”景渊侧身对着它,“狼兄,给我抱一会。”
真是直白。
狼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又猜测可能真是体虚怕冷,也就答应了:“但抱无妨。”
景渊得了允诺,先是把手轻轻搭在它的身上,指尖传来一股暖暖温意。老实了片刻,他微微动了动手,像弹琴一样点了两下。
见狼没有拒绝,立刻伸出比狼还狼的爪子,从耳朵开始下手。
顺着摸了一把,又从狼屁股倒捋一遍,还嫌够不着尾巴,干脆坐起身来。
他这一摸,使狼的记忆瞬时回到了在扬州野外住的最后一晚。那一天,也有一人粘在自己身上,像只肆无忌惮的八爪鱼,动起手来就没完没了。
狼不满地哼出声。怪不得要反复提及脖子痛,原来是为了拿他当被子。
“我以前也遇到过一只狼,”景渊双手在狼毛上游走,语气很温柔:“那只狼很善良,分我地方睡觉,毛色也是油光滑水。不过他的眼神没你那么有气势,其实是因为……”
“因为他是人,”狼冷冷地接话,“你还把他当被子。”
“咦……?难道真是你?”景渊惊呼一声,爪子立刻从它身上弹开。
尽管刚才自欺欺人的以眼神为别,说服了自己这是真狼的可能性很高。
但不免有过怀疑,万一认错了怎么办?
可惜之后光顾着注视狼,就把猜测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下倒好,还真是人变的,而且是同一个人。
那怎么好意思继续下手……
他突兀地把手拿开后,狼也没吱声。气氛逐渐冷了下来,景渊试图救场。
“一回生,二回熟,既然又是你……不如加个好友?”
狼动了动,景渊的接收器就发出了声响。
他伸手从腰侧取出、打开:“天光云影加你为好友,同意、拒绝?”
遂点同意。天光云影的名字便排在最下,点开一看,等级却有45级。
放好接收器,景渊仰面躺下,尽量与狼保持了一点距离。深怕一不留心,手就不受控制。
“你都45级了,为什么还在凤翔?”超过40级了,不是该去新城市了吗?
“补任务。”狼回答得言简意赅,“倒是你才30级,平时不和家族的人一起练级?”
“我还没转职,懒得找家族进了,反正也没好处。”
难怪会在这荒郊野外遇见他,原来没有家族?狼说:“不知道免费的家族屋算不算好处。”
“什么??”听见免费二字,景渊忍不住侧过头,无意中又在黑暗中碰到了狼毛,连忙正过脑袋,剔除歪念。“家族屋是什么?”
“就是不要钱的客栈。”当然,设施比客栈稍微差了些。
“听起来真不错。”虽然他又燃起了进家族的想法,但转念一想,还没转职呢,急什么。
“对了,既然你没有转职,也没进家族,难道只靠做任务来升级?”
“啊,不是,我还有其它技能。”景渊把御灵术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临末还补了一句:“你一定比我走过更多地图,有在野外见过狼怪吗?”
“……没有。”天光云影心情着实有点复杂。
他的确在野外见过和自己类似的狼怪,但又不想如实告诉景渊,总有种出卖同伴的感觉。
“真没意思,连宠物都不能养。”
“用你这个技能的话,有两种怪还是能抓的。”
景渊一听有怪可抓,乐不可支:“什么什么?”
“就是马和鹿。是非常难抓的骑兽。”
“马鹿啊?”景渊咂了一声嘴,毛很少的……
听见他的声音少了热枕,天光云影忽然想到他以前带着的那只兔子,加上两次对自己近乎调戏的摸摸抱抱,推测出一个结论。
难道,他只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兔子,不会是用技能拐来的吧?”
“你真失礼,”景渊怒了,“哒蛋是我的朋友!”
还有名字?说起来,他也给自己起过大被子这种恶俗的怪名。天光云影笑了一声,问道:“那怎么这次没有看见它?”
“它进兽兽盟了。”想起那只出言不逊的猫,景渊就郁闷。
既然进了那个只收动物的帮,看来真是个动物玩家。天光云影喃喃道:“难道动物玩家也能收伏?”
“你居然污蔑哒蛋和我的感情!?”要不是对方等级比自己高,景渊说不定就真的对天光云影试验下御灵术了。
一时脑热,他又说了句气话:“如果动物玩家能收伏,我早把你收了。”
“哦?”天光云影幽幽地翻过身,两只眼睛金光暴增。当然,闪的都是戾光。
“……明天还要赶早打怪,我先睡了。”景渊忙不迭地翻身向内。就是对着冷冰冰的石壁,也比看他眼里的寒光好。
这到底是人还是狼?
人能有那么凶狠的眼神么?
再说,是人的话,为何总是变成狼?
难道他有什么怪癖?
胡思乱想了一会,景渊听见狼转身的声音,又偷偷回头看了眼。
再怎么说,他重伤自己后还给喂了药,也不算太坏……没必要害怕。这么想着,景渊闭上了眼,安然入睡。
对峙
凤翔城外,遥远荒郊,有一个山洞。
洞里有只狼,目前正处于暴躁中。
天色渐明,柔和的光线也洒进洞穴。而昨晚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家伙,现在正抱着他呼呼大睡。
天光云影本想拨开景渊的爪子一走了之。谁知丫睡着了也是帖狗皮膏药,扯了又粘,扯了还粘。只好用力叫唤他两声,也没反应。
索性恶劣地在他耳边高分贝狼吼一声。
嗷呜……
“……好吵,”景渊松开手揉眼睛,“天亮了?”
没了束缚,天光云影利索地爬起来,狠狠甩动全身的毛。一时间狼毛满天飞。
“你掉毛好厉害,”景渊捡起铺在地上的毛皮,皱着眉抖了一抖,放回空间囊。又掏出接收器看了时间,双眼一亮:“都6点半了?我得快去打怪!”
他急急忙忙冲到洞口,转身对着天光云影挥挥手,绽开一个笑容:“狼兄,下次再见~”
天光云影目瞪口呆,看着洞口的人影快速消失——从他醒来到离去,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真是个做事匆忙的家伙。
随后他解除了变身,也离开洞穴。
这边厢景渊赶到刷怪点一看,乐了!硕大一只怪物正在无人的沙地上晃荡,等着他去打。
景渊爬上一块巨石,用技能从附近叫来两只沙漠巨蝎,悠闲地看他们打架,间或扔出几根胡萝卜助兴。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抢怪的。除非和他一样,昨晚露宿于野外。不然从城里赶过来,起码也要花费小半时辰。
笃定地使用了6次技能,牺牲10只怪物后,特定怪算被磨死了。景渊跳下石头,拾起它掉落的材料与金钱,返道而归。
在晨光的照射下,道路上显得空空落落,无一丝人影。唯一活动的生物便是两边沙地中的蝎子怪,忙碌地穿梭在巨石投下的大片黑影中。
景渊在绵软细沙上走了片刻,忽然瞧见前方道路的正中央,正杵着四个人。其中三人铜墙铁壁似的挡着另一人,不让他通过。看起来很像在找茬。
方圆几里除了他们便是自己。这么直直走过去,会不会太突兀?
于是乎,景渊寻了块离得最近的巨石,一个闪身躲在其后,偷偷观察情况。
如果对方真的PK,他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各职业技能的实用性,方便日后选择。
仔细一看,那不怀好意的三人,不就是昨天和他一样没打到怪物、最后回城的队伍吗?
而孤身一人的青年则是背对着景渊,青衫负手,衣袂飘飘。只凭那身布衣,就可判断不是个能抗的主。
景渊做了那么多防具,早对各个门派穿的衣服了若指掌。天战,少剑穿的衣物多是铠甲,制作时要用到大量的矿石。而荒刺,段羽和冰药则是装备以毛皮和布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