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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有只大掌抚上她柔嫩的颊,细心地替她拭去泪水,并轻拍着她的肩背,低语抚慰着,哄她安静。
恍惚中,星辰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究竟是谁,身子软绵绵地毫无半点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她知道,那只温柔的手掌喂她吃过药、喝过水,帮她换掉因为发烧湿透的衣服,还会一直握着她的手。
真温暖啊,她贪恋地喟叹出声,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醒来,仍是那面偌大的落地窗,可惜已经关得密不透风,没有涌动的微风,深紫色窗幔失去了鲜活的力量,沉默地垂落在地面,与窗边那张天鹅椅成了静态的摆设。
当看到坐在床沿的男人时,星辰猝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陡然睁大一双眸子,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宁可自己继续陷在无休无止的睡梦中,也不想面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傅珩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的靠椅中,合着眸似乎在看手中的什么东西,见她睁眼,立即俯身靠近她,问:“醒了?要喝水吗?”
星辰见他倾靠过来,两手便立即抓牢被子,犹如见到仇人般,眼神充满了敌意。
“嗯,精神还不错,这么有战斗力,”他笑了起来,嘴角弯成一抹嘲讽,“既然有战斗力,又何必寻死呢?”
“你……”这人真称得上毒舌!星辰心中愤懑,正想反驳,岂料一张嘴,才觉得嗓子干涩得疼到要命,仿佛是撒了一大把粗盐,几乎连声音都讲不出来。
“你还是听话点的好,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他悠闲自在地从旁边的小铁架上端过一杯水,看着她,“喝不喝?”
她紧紧地抿了下嘴,坐起来,伸手接过,捧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
他一直盯着她看,看她本来就不大的瓜子脸,因为这次自杀未遂变得憔悴了许多,在齐耳短发的衬映下,越发显得还不及他巴掌大,一双大眼睛也更大了,却毫无半分神采。
如果她不是这样的身世,定然会得到他更多的怜惜……
这样想着,也这样硬下心肠说服自己,清下嗓子,他调整好自己万千的思绪,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叠东西递过去。
“有些事你大概还不知道,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他示意她打开,“看看比较好。”
星辰莫明其妙地瞪着他,迟疑了一会才伸手接过。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房间很安静,只有翻动纸页的声响。
那一叠厚厚的纸张,记录着一个在电影、电视中重复了千万遍的剧情。
事业有成的已婚男人,邂逅了沦落风尘的漂亮女人,说是逢场作戏也好,情投意合也罢,结果是女人珠胎暗结,男人却不愿担负责任,不告而别。
女人没狠心拿掉孩子,一面继续做着皮肉生意,一面将小女儿生下来抚养,女儿三岁时,女人不幸患了癌,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在一起上班的好姐妹,好心地帮她照顾无依无靠的小女儿,直到七岁,后来因为欠了巨额高利贷,害怕会连累到小女孩,不得已将她丢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前。
眸中渐渐涌满了泪水,星辰吸着鼻子,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可是仍旧控制不住,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打湿了她手中的纸页。
这些,其实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真相,古世昌是她的亲生父亲。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明明不想,却又不得不收养她的原因。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古家人都讨厌自己的原因。
原来,她是个私生女。
良久,她都一直呆呆地坐着,无声地流泪。
“都看完了?”坐在一边的男人,出声打破了这难熬的寂静。
她仍然不肯抬头,吸吸鼻头,带着浓浓的鼻音问:“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说呢?”他淡淡地回答:“我没有必要编个故事出来骗你。”
“虹姨……她现在在哪儿?”
“九年前,因为欠了高利贷,被债主逼到精神失常,后来由于使用利器刺伤债主,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
星辰猛地抬起头,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全是哀伤,她看着他,嗫嚅地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傅珩笑了,英俊得宛如恶魔,“即使你再痛恨古世昌,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生父因你受到牵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愕然地问。
“我的意思是,我想继续那一夜的错误,”他站起身,牢牢地盯住她,“直到我厌倦为止。”
星辰难以置信地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当然,也相当记仇。”他一派轻松地说:“一年之后,我就会回到台湾与你父亲共事,我从来不自诩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向来凭心情办事,万一不小心想起今时今日曾遭到你的拒绝,恐怕会做出一些对令尊不太有利的事情,我想,你肯定也不会愿意吧。”
他没给星辰发言的机会。继续道:“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照顾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让她住进台湾最好的疗养院,请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不会再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你觉得这个提议怎样?”
多么残忍的男人!他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却还在装模作样地征求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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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睁的双眼空洞无神,星辰倏地失笑,笑得凄凉,“我可以说‘不’吗?”
“你能明白那最好了。”话音未落,刚才还谦虚谨慎、彬彬有礼的表相转眼间通通不见了,星辰见面前的男人赫然朝自己逼近,她还来不及躲闪,就被他的大掌攫住了下巴。
“唔……”星辰吃痛地蹙起眉。
“从现在起,你给我好好记着!”他捏着她消瘦的、尖尖的小下巴,在耳畔犹如恶魔发出冰冷而无情的威胁,“古星辰,如果你再敢寻死,我就让古世昌一家给你陪葬!”
“而那个女人,会变成路边的没人理睬的乞丐。”
“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他的声音如同渗着零下三十度的冰冷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星辰听清楚了,所以变得很乖。
他不让她再去打工,她就辞职不做了;他让她每天晚上到他这里来,她就听话地在屋子里等他回来;他叫她不要理会古家兄妹,她就连连点头,甚至在听到古宏超因吸食大麻和涉嫌牵扯进一桩案件,而被加拿大警方拘留的消息时,都没有产生一丁点儿好奇心去问东问西。
她很乖,乖得让傅珩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
当然,与其说她乖,不如说这女孩很能忍,哪怕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都不会轻易流露,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温驯地服从。
放学后,她就马上回来,或温习功课,或静静地待在书房看书。
傍晚时分,煮饭厨妈在做好饭菜后会离开,她则等着他回来吃饭。
安静地吃过饭,她会主动去洗碗,他清楚她心里想着,只要能尽量少跟他单独相处,叫她做什么应该都可以吧!
偶尔他兴致来了,也会提出她带去看电影、到餐馆里吃美食或者出去逛街,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个会。
她却因为怕被认识的人看到,总是找藉口躲开,能不去就不去,拒绝得多了,难免惹到他不快,就只好勉勉强强地跟他出门,一路上畏手畏脚紧张得要命,看在傅珩眼里,实在有几分滑稽可笑。
原来跟他在一起,还能弄出这么“忍辱负重”的意味来。
基本上,他们相处得还不错,他喜静,她也不是让人头疼的疯丫头,很多时侯,两人都相安无事。
除了在床上。
一方面她太可口,他总是会要得太猛,她成年没多久,方识情欲,懵懵懂懂,初经人事时是不知,后来又是在威逼利诱的情况下,哪里配合得了他源源不断的欲望?弄得她紧张到一看到他和床就发抖。
另一方面,每一次的亲密,就会有曾经被他羞辱的不堪画面,不自觉地跑进脑中,令她痛苦不堪。
特别是在那次自杀未遂之后,接连好几次,她都会在他进入时猛然崩溃,拚命地缩成一团,不停地哭泣,根本不愿意他碰她一下。
他很恼火,以为她是故意嫌恶自己,因此盛怒之下就失了理智,随便抓着什么就是什么,领带、毛巾、皮带,他把她绑在床上,非得用各种手段逼得她高潮连连。
无论是思想上,还是骨子里,都青涩保守的少女哪是他的对手,每一次都似乎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流着泪告饶。
慢慢的,她不再挣扎了,因为她发现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将她绑住,而她显然已经找到了别的途径和方法,倾泄满心的恐惧和不甘。
她天真的以为他不会发现,但她的小动作仍瞒不过傅珩的眼睛,他还是很快察觉了。
一次做过爱,她累得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了,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展开一看,眉头立即紧蹙。
细嫩的手心全是深深浅浅的、新的旧的、渗着血的指甲印,有一些结痂了快脱落了,裸露出粉色的新肉,有一些则还没愈合就又添了新的痕迹。
傅珩心中震动,这才知道她一边在承受自己的时候,还要一边忍受着多么大的惊骇和恐惧,似乎只有这样自虐,她才能保证自己不放声尖叫和推开他。
她显然被他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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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开始,他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情事上耐着性子慢慢地哄着她,开导她,再也不会拿东西绑着她,每次的前戏也做得足足的,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半年时间,她才慢慢好转,虽然依旧青涩被动,但在他身下也不再是僵硬如冰,尤其是情动时的模样,美得让人怎么瞧也瞧不够。
第八章
黄昏的渥太华城很美,雨季来时,蓝天白云虽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来势汹汹的乌云取代,但会让人看到美得令人窒息的彩虹。
金亮的光线投射在远处的山头、树林,密密麻麻的屋顶无不被它照亮,虽然背景是依旧乌云腾腾的天空。
傅珩却总觉得,无论是哪样的美景皆远不及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雪背软腰,肤润玉肌,臀形优美,每一寸线条都很迷人。
一双玉腿修长笔直,摸上去光滑如最上好的丝绸,连一点儿瑕疵都找不着。
胸前的两团拥雪成峰,饱满挺俏,会随着他的撞击颤巍巍地晃动。
最吸引人的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旦他要得狠了,撞得急了,就会不自觉得水盈盈、嗔哀哀地望着他,红唇微启,无声地求饶。
这般诱惑,傅珩怎么可能饶过她?
此时,他就坐在书桌后的皮椅上,衣衫整齐,怀中的她则背对着自己,被有力的胳臂抱起,放在结实有力的长腿上,上半身的衣物全部被褪至腰上,雪白曼妙的身子几近赤裸。
火热的肉刃,其实早己埋进湿润的花|穴,两人下身密密交迭着,撑得她又疼又涨又酸,他并不急着抽送,俊颜埋在细致的脖颈处,不住地轻轻啃咬着,一对饱满的雪|乳也被男性大掌任意亵玩,刚刚才被狠狠吮弄过的两粒粉粉的|乳尖儿,色泽变得红艳,还泛着水润光泽,无比诱人。
“嗯……不要咬我……”她低头,不住躲闪着他的唇舌,发出好听的嘤咛,“疼。”
谁叫她这样可口,甚至可以说是合他的胃口,叫他怎么都吃不够呢?
傅珩低低地笑,将岌岌可危挂在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扒下,腰臀突然朝上用力一顶!
“啊!”她惊尖,两手撑在桌上,移着臀瓣就想逃,在发现自己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她根本挣不开分毫时,只好放弃。
炙烫的大掌牢牢地抓住纤细的腰肢,粗硕的利刃一下又一下侵入得更深,交合的地方摩擦得更加火热,没一会她就受不住了,“嗯嗯呀呀”地哀哀叫着,被快感逼出的晶莹泪珠不停地在眼角滑落。
柔软紧窒的壁肉,紧裹着陷入其中的勃发欲望,青筋突突跳动的坚硬勃发,在稚嫩脆弱的壁肉举步艰难。
“放松点,你太紧,我动不了。”他在她耳畔轻哄,动作也开始放缓,一下下轻蹭着,几乎是在磨那娇弱的蕊心了,星辰不自觉地软了身子,放松警惕,谁知他竟猛地挺腰,又快又狠地大力抽送起来。
“啊!不……啊……”她连连尖叫,娇软无力的身子,在男人凶猛激烈地顶撞下,宛如柳絮飞花,摇摇欲坠。
肉体拍击的清脆声响在书房里回荡,又抽插了数十次,他突然抽身,将她转过来,拉起一双玉腿圈在他腰上,重新将怒张的坚挺插进花|穴,大掌才捧着她的臀,就着这连体的姿势抱起她朝卧室走。
星辰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因为害怕掉下去,不得已伸着胳膊紧搂他的颈脖,腿也紧缠在他的腰上,不住地抽咽,随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