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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爷子也回身,看见这场面有点惊讶,他这宝贝孙子还是头一次对人这麽亲热呢!晓晓可是很少对大人撒娇的。
立在床尾的吴浩看见来人,下意识露出笑容:“你来啦?”忙上前一步接过欧阳手里的水果,莫老爷子一看,喝,柚子、削好用盐泡过的新鲜菠萝块、猕猴桃,都是儿子爱吃的,看来真是好朋友,儿子这些爱好都知道。
於是莫老爷子也对欧阳欢迎地不得了,起身就来迎他。
其实欧阳也就知道莫云飞爱吃什麽东西,其他一概不知,谁叫他给父子俩当了好几天免费家政夫呢!
眼看一病房的莫云飞的亲属都亲热地迎上来,欧阳顿时感到一阵别扭。
“叔叔,这是我爷爷!”莫晓晓立刻给两个大人做介绍。
“爷爷,这是欧阳叔叔,上次我跟你说对我好好的那个叔叔就是他。”
“莫伯伯好。”欧阳尽量不尴尬地出声喊,然後马上岔开话题,“他到底怎麽了……”
“说是急性酒精中毒,半小时,两大瓶老白干,60多度的酒啊!这不孝子不如直接去喝农药算了!”说到这事,莫老爹又是一阵心疼,回头没好气瞪了床上那刚摘了氧气罩不久的儿子一眼。
“……”欧阳无言,确实不如喝农药算了,都是找死,後者还干脆点。
“也不知道什麽事想不通,当初金丫头跟人跑了也没见他犯这麽大毛病!”
金丫头?
欧阳一头雾水,不过觉得别人的家事隐私,自己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谁知这时候,在一边的吴浩却使劲跟他使眼色,看意思是要叫他外面说话?
於是俩人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愁眉苦脸的吴浩把他领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开口就是:
“欧阳,你要没事多劝劝我们老板,为了个把他耍著玩的女人闹成这样,真不值得。”吴浩苦了一张脸,要为难死了。
“嗯……我不是很明白。”女人?莫云飞闹这样是为女人?欧阳在心底皱皱眉:啧,死变态,花心吧你,活该。
吴浩大惊:咦?难道连他都不知道?那自己难道是中了大奖?
“他在玩游戏你知道吗?”
“知道。”
吴浩眼睛一亮:“那他在游戏里娶了个老婆,你知道吗?”
嗯,欧阳想了想,点点头。
“那女的把他甩了,他一难受,就喝成这样了……”
“……”
别看欧阳兄表面淡定,其实内心已经暴走了:什麽?因为我?可我是男人!你莫大烟这又是发什麽疯?
可心里另一个地方,却不知不觉又松了口气。
“游戏里那些事,他还认真啊?”
“可不是吗,我也说,游戏里那都是镜花水月,可他好像真的被那女人迷住了……还对人干了好些出格的事,这下人家气到不理他了吧,他就虐待起自个儿来了,差点送了命……我都不敢跟老爷子说。不然老爷子还不气死……”
他被我“迷住了?”
不对,他是被“喵了个咪”迷住了吧!
不是吧?有啥可迷的啊?仔细想想自己作为喵了个咪在天龙里打混那些日子,整个一随心所欲、没心没肺,就算女号唯一可以夸耀的外表,後来都被他搞得疯疯癫癫不伦不类,所以这莫云飞到底是看上什麽了呢?
这麽说他之前的行动,还真的是在向他……求爱?
呃……被自己的用词雷到起来一身鸡皮疙瘩。要是真的是因为那个,这莫云飞表达“爱意”的方式未免也忒变态了。
“是该劝他放弃这种变态的执著……”沈思中,欧阳碎碎念道。
“唉……”吴浩一听,敢情这好朋友也不是全然不知情啊,顿时找到救星地上前,还是努力为自家老板辩白一下。
“其实也不能算变态吧……我看他自己也挺难受的。莫总这人真挺好的,就是对感情的事不太那啥,喜欢上一个人想追吧,也没人给出个主意什麽的,大概商场上尔虞我诈习惯了,感情上遇到难题就也想用那些招数解决,这下可好,差点把自己给解决了。”越说越觉得自家老板简直笨得欠抽,恨不能一锤子敲醒他,吴浩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哈……
欧阳跟著苦笑。是这麽回事吗?
恋爱白痴莫大老板把他,不,把喵了个咪当成生意了吗?不择手段也要揽到手那种。
可想起莫云飞在家事方面也是个大白痴,他竟然觉得自己可以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不不不!
这不是重点吧!
重点是,他是个男人,莫云飞也知道他是个男人,他还搞出这些阵仗,代表什麽?
天啊,亏这个吴秘书还一本正经为老板著急!
他真想掐著面前这个一张苦瓜脸的家夥大吼一声,那个被你们家莫大老板盯上的倒霉姑娘他其实是个男人啊!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这厢欧阳心底五味杂陈天翻地覆,那头吴浩却只见面前戴著眼镜一副儒雅斯文气的俊秀青年愁眉深锁、忧国忧民的深沈表情,顿时心里大感安慰:太好了,老板,就算没有爱情,你还有这麽好一好哥们儿呢!看他多为你担心啊!
“叔叔!”走廊那头传来莫晓晓的声音,慢慢由远及近,非常高兴的样子。
“叔叔,爸爸醒过来了!”
“就来!”欧阳回神对那边答道。
“欧阳,你好好劝劝他,我做下属的实在不好多说什麽。”吴浩郑重地对欧阳点点头,“拜托了!”
“知道了。”就算你不说,为了自身安全,我也会想办法灭了他这念想的!
36、菠萝与爱
醒过来的莫云飞只觉得浑身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到了医院,怎麽父亲和晓晓都在,值班护士来给他做全身检查,最难以置信的是……
他看到了跟在吴浩後面走进来的欧阳,不由露出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惊喜表情:
“欧阳?”
“嗯,你醒了。”欧阳走过来,依旧是淡淡的样子。感觉上,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吴浩看见莫云飞醒了则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饭,现在心一踏实,连带肚子也饿了起来。加上家里女儿哭闹著要爸爸抱抱,吴浩就这样告辞了。
“话说,我为什麽会在医院?”莫云飞对著欧阳笑笑,又看向脸色依然不太好的父亲,撑著半个身子坐了起来。
“你还敢问?我还想问你这个不孝子有什麽事情想不开,要拿自个儿性命赌气的!”
“想不开?没有啊!”被莫老爹狠狠敲了一记的莫云飞摸摸脑袋,露出傻呵呵的无辜笑容,“我不就约吴浩去喝了两杯?”
“两杯?两杯你给我急性酒精中毒?!”莫老爹又是一下敲过去。
“是两瓶,60多度的老白干。”欧阳冷冷地补充。
莫云飞瀑布汗:“你怎麽知道……”
莫老爹差点吐血,气得继续敲儿子的脑袋:“你说,到底发生什麽事!”
“没什麽啊……呵呵……”莫云飞继续装傻,却又心虚地瞄了瞄站在一边的欧阳,忽然就感觉到了以前没有的飘渺距离感……那啥,他该不会都知道了吧,对……他跟吴浩一起进来。惨了,我这次铁定被鄙视了!吴浩你个大嘴巴!跟谁说不好,你跟欧阳说!
“其实就是最近挺高兴的,一乐呵就拉著吴浩去喝两杯说说话,可能是说得太开心了也没注意喝了多少,这一不小心就过去了……”莫云飞若无其事地掰著瞎话,然後忽然一皱眉,“对,肯定是那酒有问题,假酒!我得举报他们去!”
“假你个头!”莫老爷子没好气地又敲了莫云飞两下,“当我不知道啊,你去的那是莫旗家的酒楼!他们高档酒楼从不卖假货!就算卖假货也卖不到你小子头上!”其实第一时间也是想到儿子是不是让假酒给坑了,所以老爹立马就问了吴浩。一问下就立马确定了莫先生纯属自坑,地狱无门他闯进去那种。
“爸,你别这样,还有人在呢……”莫云飞不好意思地缩缩头。真的是大乌龙,他确实没有半点寻死的意思啊!
只见欧阳正在一边,憋笑憋得都快破功了。莫晓晓则是拉著欧阳的手,皱著眉露出一副“老爸你好丢人哦”的嫌弃表情。
“醒了就好了,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欧阳冲这莫家三代老大小,点点头,礼貌地准备告辞。
“哦……”莫云飞别扭地应了一声,还是不太舍得人走,可眼下这是医院,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他也不好死皮赖脸地挽留。再说他其实这几天也反省过自己的态度,是有点强人所难,对欧阳是,对喵了个咪也是。
“路上小心点。”莫云飞落寞地笑笑。
“嗯,我走了。”欧阳点点头。瞧莫云飞那别扭劲儿,搞得自己心里怪怪的,可也不能因此不走对吧?
“叔叔明天你还来吗?医生说爸爸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出院呢,爸爸好可怜哦。”
“去去去!”莫云飞没好气拿眼睛白儿子,“要你来同情你老子!”
“明天有空就过来。”欧阳笑笑,留下话离开了。
莫云飞暗喜下却还是有点小不爽:怎麽我魅力就没这麽个小东西大?
眼看都10点多了,莫云飞把一老一小劝了回去,拿过床头的手机开始给人打电话。
陆天蓝,他高中时候的死党,大学学的计算机,毕业後在邻省一家网络技术公司工作,莫云飞能盗走喵了个咪的号全靠他。
“喂,小陆子,能不能帮我查查的老婆的IP?你说他也是电信的对吧?”
“大莫啊,你还玩啊!犯法的啊!”
“嗯,他生我气不理我了,我想找他去。”
“干啥,找上去继续吓人哪?”
“不,道歉。”
“你说真的?”
“嗯……那时我被冲昏头犯浑,我想向他说对不起……”
“後悔了吧?”
“嗯,最後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错失一次,拜托了。”
莫云飞说得很认真,陆天蓝也了解他,这人就是闷骚了点,就算在游戏里横行霸道,在现实也干不出什麽大奸大恶的事情来。
“行,你等消息吧!我找人查查去。”
挂断电话,感觉心里一块石头有一半儿触了地,莫云飞终於开始觉得肚子饿得难受。撇头瞧瞧,喝,真好,那一袋儿水果全是他爱吃的,柚子青青的新鲜得诱人,黄黄的菠萝全都处理好了切成片插著牙签摆保鲜盒里……难得老头子这麽贴心,看来真把他吓著了……
急性酒精中毒啊,那可真不是闹著玩的。
自己最近到底是在干什麽呢?
苦笑著摇摇头,莫云飞伸手拿了一片菠萝,咬了一口,顿时甜到心里去。於是轻易被几块菠萝治愈的莫云飞又振作了起来:老爸,对不起让你操心了,等著儿子给你领个媳妇回来吧!嗯……不过小猫那硬脾气……
纠结。
第二天一早莫老爹就牵著晓晓带著莫云飞的早餐来医院报到了。
莫云飞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叫一老一小挖了起来。
“来,吃了再睡!”
“嗝……我还不饿……”莫云飞打了一个充满菠萝香味的饱嗝。
“啥?”
“昨天你买来的水果我都吃光了,好吃,不过撑死了。”莫云飞伸了个懒腰,打著哈欠说。因为吃太撑,他还失眠了。
莫老爹没好气把保温盒放上柜子:“接到你进医院的电话我马上就来了,谁还有闲心去买水果!”
“不是你?那吴浩?他怎麽知道我喜欢什麽?”
“是欧阳叔叔买的啦!”莫晓晓没好气道。
“哎?是他啊!”莫云飞恍然,心里又有些微醺。欧阳这人,其实真不错的。可是他不敢过分招惹。
那是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他对人的冷淡,是客客气气那种,用微笑拒人於千里之外。明明并不是那种特别出色的五官,却叫人看得很舒服,透出一股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书卷气,平时也看不出什麽很明显的喜怒哀乐。
身体也不能算强壮,清清俊俊,白白的肤色好像贵重的骨瓷一样,总感觉一碰就会碎成一地。而这个单薄的身躯却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什麽感觉,固执的,小心翼翼保护著什麽似的。
飘渺、脆弱、美好却不真实的感觉,就像那个什麽童话里的……哦,对,快乐王子,王尔德的《快乐王子》。
呵呵……
为自己能找到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