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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最年长的小雏菊只好站起来道:“大家安静下,还是先征求下他们俩的意见吧,毕竟大家都老大不小,这也不是在玩过家家。”
还是老大发话有威信,众人安静下来。星星眼一片都望向俩人,直闪得秦航头晕。
他低头看向一直红著脸没说话的锺越,他也是慢慢才发现,这家夥看起来大大咧咧老爱耍流氓,其实心思挺细腻。
“你觉得怎样?”秦航看著他,把决定权交给他。他知道大家都没有恶意,甚至是好意,可是他觉得锺越的感受最重要。
“行啊……这帮混蛋还真以为我们怕他们啊!”锺越小声道,难得地显得很不好意思,声音更是小的像蚊子,“反正游戏里都结过N次了,再说上周你不是……求婚了嘛……”最後几个字是附在秦航耳边说的,声音小得其余人压根听不见。可秦航听清楚了,立刻不自觉地绽开笑容,忍著想狠狠亲锺越一口的冲动,对都安静等结果的众人道:
“可以,感谢大家捧场。”
哦也!
众人立刻一蹦而起,开始著手安排简单的婚礼。
婚礼礼服是肯定没有的了,礼炮也没有,可那都没关系,证婚人、伴娘伴郎都有,有天有地有师傅有师母有朋友,有祝福,还有美酒佳肴。
重要的是,有爱人,秦航觉得已经很完美了。
因为酒店本身就有承办各种会议婚庆的业务经历,小雏菊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把婚礼进行曲的CD、红地毯和一些礼花送了过来。
於是在庄严是婚礼进行曲声中,妖道当司仪,徐晓星有模有样地客串起证婚人,黑山六式的老大带了DV,自愿申请当了摄影。
秦航表情微妙地和一脸紧绷的锺越手拉手走过红地毯。自愿当花童的一帮家夥不知道哪里采来的野花,一边跟在两人身後走一边狂撒惨遭蹂躏的野花花瓣。
“哎哟!这个白色的是野生小雏菊,芙蓉你哪里摘的?我都没摘到!菊花耶哇哈哈!”
“靠!神经你丫在撒什麽呢!打到我了,痛诶!”
“哇塞!!!神经你太有才了!茱萸!哪里摘的!”
“茱萸……我咋越看这娃越淫荡!喂!神经,给我点!”
“死狂!不要连苍耳也撒!哇啊啊啊我的头发!!!!死开啦白痴!”
“要死啊薛定海!!!滚开!”
随著空中飞舞的植物越来越诡异,姑娘们已经开始四处逃散,从一开始就被严重忽视的酱油党天龙狂战士薛定海同学这次终於凭借一个个小刺蝟似的苍耳果实成功引起姑娘们的注意(OR怨恨?!)。
於是待到徐晓星模仿神父一本正经blablabla後问俩人:
你可愿意?
的时候,新郎们身後已经空无一人了,锺越还倒霉地顶了一脑袋菊花瓣和苍耳,秦航也淡定地从衬衫里抖落出几颗红豔豔的小茱萸果实。
“我愿意。”秦航郑重地回答。
“嗯,我也愿意。”锺越眼睛望著远处的山崖回答。
“咳,锺越先生,我听不到你的声音。”证婚人微笑。
“我愿意啦!”锺越没好气吼!
回音马上在山谷间一阵阵响起,还在打闹的众人安静下来,纷纷又跑回来站好。
秦航哭笑不得。
“好了,交换爱与誓言的指戒指!”
伴郎伴娘立刻双手奉上临时“婚戒”──俩易拉罐上的小环。
严肃的戒指交换仪式完毕。
俩人刚送口气,妖道立刻拉长声音喊:“一拜天地──”
“噗~~~~~~~~”
“还来啊……”锺越嘟嘟囔囔,却还是乖乖对著秀丽的青山绿水一鞠躬拜完天地,然後二拜高堂,这可终於轮到被摆上高堂位置的二人一脑袋黑线了。
“这个就算吧,我们当不起。”“师母”大人擦擦汗道。
另一位也不怀好意地瞪著小三和秦航,表情显然就是“敢拜就给你好看”的意思。锺越望天当什麽都不知道,秦航却笑著拉小三上前一步,特真诚地向两人一鞠躬:
“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你们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帮了他,帮了我们。我们没有错过,还有今天的聚会,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们。谢谢!”
“别这样,我才该感谢锺越,他来以後於公於私都帮了我不少,是吧?”说完去看身边显然已经开始神游四海的家夥。後者回头看看他,又看看锺越,最後又回头看他,点点头,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是啊,原来我都不知道……是说,帮了不──少──忙──哦!”
自知失言,男人脸色有点窘迫了,急忙咳道:“那个……暄,有点事我回去跟你说,先让他们拜堂!”
众人点头,恍然状:哦……原来老黄瓜的本名叫“暄”,竟然连之前的介绍都不告诉他们老黄瓜本名呢。
然後马上联想到帮主大人有只非常宝贝的悟十的极品完美胆小粉色小狐仙,无论别人出多高价都不卖,那只狐狸就被起名叫暄暄。可是很少出战,据说一出来就会被老黄瓜立马秒死。由此大家得出老黄瓜是个个性乖戾的大变态的结论,可现在他们悟了,敢情BT的不是老黄瓜,是他们帮主!
众人默默看向冷著脸的美丽青年:老黄瓜,以前我们误会了你,对不起!
“好啦好啦夫妻对拜了!”
妖道及时跑出来圆场,她知道那俩人一但闹起来不是冷战就是暗斗,不会干当众开战这麽丢份的事儿。於是赶紧把这边这对的终身幸福给搞定了先!
“夫夫对拜──拜──”
妖道有模有样喊了起来,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啊回荡,众人的巴掌声也跟著劈里啪啦飘啊飘!
秦航和锺越忍住笑场的冲动齐齐面对而站,鞠躬对拜的时候那个心情倒是非常严肃认真的。秦航自认是个死心眼,他认定一个人,只要对方也不离,那他便是不弃了。
“礼成──”妖道手拿话筒正要喊“送入洞房”,徐晓星忽然大喝一声:“等等!”众人不由大惊,心想,难道你想抢亲?
就在大家惊疑的眼神中,只见徐晓星举著没烤熟的鸡腿当麦克风,大喝一声:
“他们没kiss!”
哦──
众人甩了一把汗,再次把俩人团团围住,情况又恢复了之前的:
“快!给他亲下去!”
“快亲快亲!亲完开饭!”
“白痴啊你们,这辈子没见过人打啵的吗?!”锺越怒骂。
“少废话!亲!”一帮人继续不依不饶地喊。
锺越切了一声,拉过无奈笑著的秦航啵地亲了一下嘴唇,绯红著脸不耐烦地挥手赶人:“好了好了!我亲了你们可以滚了!”
“不行!你那叫什麽吻!法式的!DEEP KISS!”
“去死!一帮色情狂!”
“有你色吗!”
一帮人吵吵嚷嚷的,没注意著一个身影慢悠悠踱到被人忽略已久的烤炉变,来回瞧了两眼,慢悠悠扬声道:
“喂!谁的牛排烤糊了?唉,洋芋片都烧起来了耶~~~~~~~”
啥?
众人从激情里回头去瞄自己中午的美食,三秒後,炸开一片惨叫:
“哇啊啊啊──全部变成焦炭了!”
哪里还有心思去调戏那对新鲜的夫夫,都纷纷扑向炉台七手八脚抢救自己的食物。
只有某人悠闲地啃起手里烤的刚好的鸡翅,外酥里嫩,金黄可口,把一边儿全部职能扔了重烤的一干人嫉妒得直流口水又只能在肚里骂:
老黄瓜你个大腹黑呜呜呜就知道把自己的翻面放在火小的地方,都不提醒我们一下呜呜呜呜浪费食物可耻啊亏刚才我们还觉得其实你是好人来的!看我不使劲吃吃吃挑最贵的吃,吃垮你家富婆──啊不,吃垮你家大款!
经过几番折腾,众人总算是吃饱喝足,有人懒洋洋躺在树荫下剃著牙缝啥也不想干,有人拿过话筒插上影碟直接把小树林当了露天KTV,鬼哭狼嚎,惊起乌鸦一片片。
徐晓星掏出打印的行程表开始充满期待地看下午的行程安排,然後狠狠地囧了一下:
下午──自由活动。
晚上──自由活动。
次日上午──还是自由活动!
次日下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神马跟神马的啊!徐晓星掀桌了:这谁安排的行程啊!
一边儿的锺越靠著老松树的树干打了个饱嗝,剔著牙懒洋洋道:“老黄瓜啊。”
“……不愧是他。”徐晓星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锺越翻个白眼:“挺好的啊,爱划船的去划船,想泡温泉的去泡温泉,想买东西的可以坐车去市区逛商店。”
徐晓星看了看远处不知道在跟“师母”聊什麽的秦航,没好气白锺越一眼:“你就明说你想跟秦航过二人世界,放心,我不会鄙视你的。”
“……”锺越无语地吐掉牙签,靠,这你也看得出来,这女人没救了!
“话说……”徐晓星忽然看看周围,神秘兮兮地靠过来揪住锺越,一脸贼笑,“那天下午你们到底去哪儿在干啥?为什麽不接我电话?难道……嘻嘻嘻嘻……”
这女人还敢说!你TM是故意挑那个时候打来的吗?那个破铃声差点害小爷不举!
虽然想给她骂回去,但这一骂岂不是就露馅儿了?
於是好歹长了点心眼儿的锺越刷地站起来:“我有事先去找老黄瓜。”
徐晓星的面孔扭曲了:好吧……她现在还很难把游戏里的老黄瓜和那位让人捉摸不透的大法医联系起来。光看脸蛋是很完美……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胆子凑过去,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毕竟到後头还不知道被玩的会是谁。
於是锺越就这样大摇大摆摆脱徐晓星扬长而去。
徐晓星跺跺脚,磨磨牙就咧嘴笑了,立马对著小三背影大吼:
“小三,你就装吧!那天要没点啥你躲这麽快干什麽?这下我都知道了你们绝对是在少儿不宜哈哈哈哈哈哈~~~~~”
哗──
锺越脚下一滑,跌了个狗啃泥。
42、不是最後…end…
42、不是最後
锺越决定去找老黄瓜是万分错误也是万分正确的决定。
因为找上一找,没有人,再打个手机,关机,锺越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立刻跑来跑去开始找帮主大人。最後在一个凉亭里找到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锺越犹豫了起来,这时候秦航看见他,对他挥了挥手,帮主大人回头,也瞧见了他,对他笑了笑。
锺越一阵瀑布汗,秦航又招了招手,锺越这才磨磨蹭蹭走了过去。
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秦航不由问道:“怎麽了?”
锺越抬头看看一边表情温和的男人,硬著头皮开口:“嗯……颜总……”
工作上出名严肃的男人不由好笑:“不是工作场合,不用那样喊。”
“不……主要是……董事长他……不见了,手机打不通。”锺越抓抓脑袋,无限懊恼。这家夥不是要还欠上次酒店的帐吗?跑了我怎麽还啊!嗯,不对,这家夥跑了的话……那我的债也不用还了吧?可是……超级丰厚的工资会不会也拿不到了!
让人石化了无数次的帮主大人终於自己石化掉了。
秦航仿佛看见一直自信儒雅的男人脑袋上冒出一堆黑线。
“都是我……没看好人。”锺越低头,心里哀悼著飞走的额外收入……不知道已经收了的部分要不要退还?
“不……”帮主大人挥挥手,苦笑道:“你已经尽力了。其实他想走谁也看不住,是我又犯傻了。”
“我觉得……”锺越又犹豫了下,继续道,“可能他已经知道你跟我……”
颜芮点点头:“肯定猜到了。”怪他得意忘形说漏嘴,更怪他又干蠢事。
接著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地冲锺越点点头:”没关系,我先去找找。你们慢慢玩!”
说完,淡定退场。
秦航一头雾水看著满头黑线的锺越,轻轻拉过他:
“你跟他……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就是他要我留在晨曦给那妖孽当助理顺道拖住他。”至於那位被“盯梢”的人在某个事件的第二天丢给他一叠酒店账单说从工资里扣除的事儿,撕烂他的嘴他也不会告诉秦航──那叠账单估计能让抵秦航几个月工资。这就是放纵的代价啊!!锺越泪流。
“拖住他?谁,老……黄瓜?”
“对啊!他说那家夥好像挺喜欢我,就让我跟著他顺道盯梢咯!”盯梢的工钱是另付的。
啥?老黄瓜喜欢小三?
原来情敌不是师母是师傅?也对,一开始小三手机里的照片就是老黄瓜而不是小雏菊。
山间的凉风轻轻拂过,秦航的嘴角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