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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主人慌忙道歉,宁禾也蹲下身来帮他捡散了一地的东西,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一个人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着。
被人这么盯着看,宁禾的第一反应是:他也要来撞我?之后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莫不成是被人撞了这么多下在身上留下了什么搞笑的痕迹来?但是事实是,他的身上一切正常,那么这个人是在看什么?
诶等等,不会这么巧这人就是游戏中的某个朋友吧。
宁禾回望那个人,不确定地问他:“那个……认识?”
眼前那人穿了一件浅色风衣,两手插在硕大的口袋里,倒是有点姿色的,只是他看人的眼神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人肯定不是自己现实中的朋友了,他把自己游戏中认识的人一个一个过滤了一遍,却是想不起来这人能和谁对上号。
幸好,这人在听到宁禾出声之后,说道:“半清明不是说你不来么。”
这声音一出来,宁禾立刻就认出来了。毕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朋友吧,就算声音和游戏中略有些差别,但是配上说话方式之后倒是很容易辨认的,宁禾恍然大悟地看着那人,道:“你是安洛啊?”
安洛点头,摸了手机出来看了眼时间:“你也太晚了,早就过点了。”
宁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星辰恨催赶他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不早了,但是宁禾又在家里犹豫了老半天,甚至包括站在镜子跟前看着自己好几个月没理的已经遮了半只眼睛的头发。等到终于下定决心出门,那又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情了,无怪乎他到了人民广场之后找不到人了,因为就算认得几个人,这会儿到达那些人也早就已经走了。
“不过你怎么还在这儿。”宁禾不解,另外那些人看起来已经不在这边了,照理安洛也应该和他们一路走了的,可是这会儿安洛还站在这边,并且像是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因此才会在宁禾几次被撞的时候认出他的声音来。
安洛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还站在这里的原因,他又把手机屏幕摁亮,看了一遍时间,这才塞回了口袋,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在前面吃饭,一起过去吧。”
话说完,就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嗯,行事风格也很像,果然就是帮主安洛没错了。只是刚才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要回去的宁禾,这会儿也只能跟上安洛的脚步,朝着目的地去了。
安洛这人,平日在游戏的时候话还是多的,但多半也都是在指挥人或者瞎嚷嚷,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这家伙就一言不发了起来,搞得宁禾也非常地不自在。幸好,那些人吃饭的地方离广场并不远,是在一家酒楼里。
因为安洛的寡言,宁禾也不好意思问这次聚会的情况,心怀忐忑地跟着安洛,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到了那包厢门口,门还没开,就听到里面已经乱哄哄地闹成了一团。
安洛是毫不犹豫地进去了,可宁禾还是在看到门打开之后,朝边上退了好几步。安洛才懒得管他进不进来,他只是顺手把人捎来了,进不进去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而宁禾趴在门上,朝着包厢里头张望了好几眼。
好家伙,这相连的两个包厢里头一共四张桌子,怎么着也该凑了四十多人,好几个人还都是拼椅子凑进去的。昨天听空岛的人讨论一个个都挺兴奋地,宁禾随便一计算怎么着也该是二位数的人,然后加上半城烟沙和千秋月别的人,数量真是相当可观了。
可是来了多少人不是关键,让宁禾犹豫的那个人……
没见过真人,没视频过,更没看过照片,从始至终只是在游戏里聊过天听过声音而已。宁禾其实根本没有可以认出对方的把握。
这世间的人有千千万,怎么就能够在那么多人里头认出对方来呢。
放在以前宁禾肯定就觉得这是扯淡,可是到了现在,宁禾却是已经觉察到了有一道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同桌围坐的人还端着酒杯一个一个敬酒,却就是停在了他那边。身边那个看起来甚是斯文的男人刚放下酒杯,推了推那人道:“到你了,别不给面子。”却是在留意到对方分毫未移动的视线时才一起扭头朝着门这边看来。
“咦,人不是到齐了么。”那男人伸手搭在旁人的肩膀上,扭头问邻桌的安洛:“小安子,你带来的人,怎么还让人家站外面。”
“少跟我装熟。”安洛没好气地一扭头,给自己满了杯啤酒,直接一口饮了个干净。
光用听的宁禾也已经认出了这是锤子的声音,毕竟昨天两个小时的咆哮不是白吼的,如此说来的话,他身边那个人,该是半清明无误了吧。
宁禾还缩在门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落荒而逃比较明智,可包厢里的那些人却在锤子的声音响起时一起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朝着门外看了过来。
被一个人盯着看就够让人不舒服的了,何况现在是四十多个人。宁禾扒着门的手慢慢松开,尴尬地笑了起来:“走……走错门了,你们慢吃。”
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妈呀他偷偷地跑了不就完了,现在张口说了话不就是摆明了告诉那些人自己是谁么!宁禾这时候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智商捉急了,匆匆把门一推关上这就打算落跑了,但显然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已经先行一步挡在了门边一手抵着墙,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尼玛这是把天赋都加在敏捷上了吧,你的职业不是骑士么!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而宁禾也的确是没脸回头,明明说了不来的,可还是出现在了这里。他真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现在的情况。
但是半清明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他抓着宁禾,另一手把身后的门带上。门内的喧嚣顿时就被隔绝在了里面,而半清明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清晰。
“宋时,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050
“兄台;你认错人了!”宁禾纠结了半天终于抬起头,表情严肃地看着半清明;但是这个谎言半清明会信就奇怪了,他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宁禾,道:“不信。”
“我真是走错的,你看你们不是人都到齐了么。”
“不信。”
“兄弟;你怎么不听人说话呢;我都说了你真认错了人;麻烦你松松手成不;我我我……我这正要找我朋友呢。”
“不信。”
“唉这位大哥你怎么不讲理呢。”宁禾动了动胳膊,企图把手缩回来;然而半清明这家伙,看着略瘦,可是力气却是大得很,宁禾挣扎了一下也未能成功,只能憋着嘴看着对方,企图用凶恶的眼神杀死对方。
当然,这一招樱木花道没有成功,宁禾也出师成仁,败退在半清明的炯炯目光之下。
他放弃了挣扎,低了声音下来,说:“你先放手。”
半清明却是没有听从他的话,只是手里的力度放松了一些,看着宁禾,道:“这算是承认么了。”
宁禾心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啊,我只是让你放手而已啊!但,半清明大约真的是他的克星吧,在游戏里的时候他就对这个人强硬不起来,便是几次和他说清楚,那也都是酝酿了许久许久鼓起来的那么一丝丝勇气,然后在每一次对话中消耗带劲,更别说,此时是与真人面对面。
宁禾只能不甘心地偏开了头,也当是默认了。
这算是遂了半清明的意,背后的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道:“既然来了,还是先进去吧。”只是话毕,他使劲推了一下门,这门却是纹丝不动,像是压着千斤巨石,他再推了一下,这股力量又瞬间消却。推开门,却只见包厢之内的几十人表情各异,其中有几个藏不住心事的这会儿都憋笑憋得快哭出来了。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听从半清明的话进去吗。什么老脸都没有了好吗!
宁禾还是满怀着有机会就逃走的打算,只是没吃晚饭力气不够大,挣不过半清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被人强拖着就进入了包厢。
半清明本就是对着门坐着的,左侧是锤子,右侧也不知道是谁,大约是听说了来的是夕拾也就是半清明的徒弟,赶忙就给他让出了个座,另拖了张椅子挤到了边上去。
宁禾其实想说,他是千秋月别的人,照理应该往自己千秋月别的那张桌子挤去吧,可是方才安洛进来的时候,便直接抢去了那边的最后一个位置,原本一张十人的桌子就挤了十一二个人,并且多是人高马大的男士,再往里头挤未免有点艰辛。外加上,宁禾是新到的,这么多人里头他除了认出了安洛和半清明以及锤子,其他这么四十来个人,他还真不知道谁是谁。如此比较起来,这么多人里头反而是半清明和他最熟悉了。
跟前已经摆上了干净的碗筷,半清明也搭了一手在他肩膀上把人按了下去,这样子还要跑路的话,那宁禾觉得也未免有点太失礼了,便只能看着围成一圈注视着他的那些人,尴尬地笑道:“那啥,你们好啊。”
空岛的那些人,大部分原先都当宁禾是个姑娘,知情者不过区区几人而已,但后来宁禾退了帮会去了敌对,才听君临说起宁禾的真实性别。而昨日战场上也是听了宁禾的声音的,今天再听到时,大家也不觉得惊讶了。
方才让了位置的那人一下就凑到了宁禾跟前,上下打量着他,看了半天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不是吧,还真是夕拾你大爷啊,刚才在广场的时候清明还说你可能不来了,怎么原来是迟到了啊。”
夕拾你大爷这五个字就直接暴露了这人的身份,不是君临那货是谁,宁禾笑容依旧尴尬,呵呵地两声笑,惹得君临也大笑了起来:“唉清明清明,你徒弟原来这么腼腆啊。”
“……”腼腆你妹夫。
宁禾在心里暗骂君临,半清明却是没有回答君临的话,挨个儿把空岛到场的人给宁禾介绍了一番,半城烟沙的那些人和宁禾并不相识,点头报过名字也就过去了,而千秋月别那边的人却是一个个自己就跳了起来跟宁禾自我介绍起来。
不过……不是自我介绍么,为什么那些人都要抱着酒杯一起过来!宁禾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陷阱,那个新摆在他跟前的酒杯容量并不大,可是他就眼睁睁看着杯子里的酒满上,然后就有人对他各种敬酒词。宁禾倒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只是很少喝,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有人敬酒来了,他也不好推辞,人家干了,他自然也就干了。
于是,毫无意外的,宁禾醉了。
意识还在,只是像飘在空中一样,他觉得头有一点沉,趴在桌子上丝毫不想动弹。似乎能够感觉到半清明在推他:“宋时,宋时,起来了,他们要去下一摊了。”
宁禾伸手一推,嘴里呢喃着:“不去,我……我困了。”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呵欠。
包厢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安洛还独自一人坐在那边,拿着酒杯看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对半清明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慢玩。”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君临伸手推了推锤子:“唉你呢,你是走啊还是留啊。”
锤子阴阴地笑起来:“你很期盼我走么。”
君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巴不得您跟地缚灵似的一辈子跟着我,呸,我一定是喝醉了。不过清明,你怎么样。”
半清明无奈地扶着宁禾的身体,就怕他一动弹就从桌子上摔下来。本来他是该跟那些人一起续下一摊的,这是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安排了好了的,后面至少还有两家店并且还定了个KTV的包厢,想打游戏的还能去隔壁网吧包夜去,但是计划赶不及变化,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把宁禾灌醉了然后就顾自逍遥去了,半清明还能怎么着。他大大地叹息:“他都这样子了,也去不了什么地方了吧,算了,你们先去吧,我等他好一点之后再看了。”
君临点了点头,裤子已经打了电话来催了,他起了身便和锤子出门去了,独剩下宁禾和半清明两个人还剩在包厢。
帐已经结过了,服务员进进出出地在收拾东西,两个大男人的体积略显碍事,半清明看宁禾在暖气间里脸色不是太好,一副蠢蠢欲吐的样子,赶忙就把人拉了起来扶了出去。
初冬的夜晚,风略凉,不过出来一吹风,宁禾倒是舒服多了,虽然胃里翻腾的难受,但那些没到喉咙口的东西总算没有出来污染大地。
酒楼外不远处倒是有供人坐的长椅,半清明扶了人过去,宁禾终于挨到了可以靠的东西,一仰头就直接坐了下去。
夜色微暗,周遭落下霓虹斑驳的光,照在身边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晚上半清明也没少喝酒,甚至还帮宁禾挡下了一大堆来,不过他的酒量显然要比宁禾要好上许多,也许是工作以后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