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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人山呼万岁之声震动林木,响遏行云、直有惊天动地地威势。
村内所有契丹人都傻掉了,简直不敢相信眼案的事实,一个二个呆呆的杵在原地,如同一根根木雕。
萧若大袖一摆、“平身。”
“谢皇上!“村内外将士轰然回应,各自站起身。
刘破虏以下一众将官无自不起,顿首再拜、悲痛道:“臣等护驾来迟。致使皇上身陷险境,罪该万死。恳清皇上降罪!
萧若上案几步、含笑道:“众卿何罪之有?快快清起。“把他们一扶起。
身畔传来一声娇嫩的惊呼。萧若循声望去。只见小公主耶律红缨满面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一双美眸睁得浑圆,樱桃小嘴儿越张越大,“你你、你是……你是华朝皇……皇帝?……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2章 两个女奴
“你你、你是……你是华朝皇……皇帝?!”
萧若莞尔一笑,“你不是害怕朕青面镣牙三只眼睛七条胳膊吗?现下放心了吧!
“天哪!你你、你真是华朝皇帝……怎么会呢?该不会,该不会弄人家的吧?”耶律红缨一手梧着樱唇,脑子里一片混乱,梦呓般的自语。
“如假包挨!“萧若忽而冲她神秘的眨眨眼,怪笑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敢冒充朕的新宠,胆子倒不小,该当何罪呀?”
耶律红缨登时面红过耳。众目瞪瞪之下。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郑着嘴儿小声嗫嚅道:“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当时人家要逃命啊,才……才不得不冒充一下下嘛。”
“还止一下下?你前脚刚一脱离险境、后脚就琢磨着冒充朕的新宠去招摇捶骗、敢情被你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哈!”萧若啼笑皆非。
“谁要,谁要你的新宠这么好冒充呢,一说那些官兵就真信了,好好骗喔!哎呀……”耶律红缨突然间想起一事,娇呼一声,指着他道:“当时你也在场,该不是你在背地里搞的鬼吧?”
萧若哈哈大笑,她这时才终于想通,真是败给这乐天派少女了。
“怪不得呢、你这人真坏!”耶律红缨闷闷说道、一副受了欺负地可爱表情。扭扭妮妮道:“顶多,顶多人家以后不冒充你的新宠也就是了。
萧若眼种怪怪的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道:“你以后是不再冒充朕的新宠了、不过不是不可以冒充。而是没必要冒充……嘿嘿……
耶律红缨闻言一楞。轴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芳心怦怦乱跳,不敢再看他。低着螓首玩弄衣角。从未有过的奇妙情捧在胸臆间扩散开来。说不清道不明,个中滋味谁能分辨。
萧若游目四顾。清澈如水的目光在周围契丹人面上一一扫过,扬声道:“尔等可是真心弃暗投明归顺我朝?”
呆若木鸡的一众契丹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扔下武器,朝他扑通扑通跪倒。忙不迭大声叫道:“恳清皇上恩谁我们投降、我们生生死死永感大德,以后必奋勇杀敌,以报效皇上恩典!”
他们每个人无不惊喜莫名,原本还提心吊胆,不知华朝皇帝谁不谁他们投降。前路生死难料。万万想不到。率领他们打败追兵的黄公子就是华朝皇帝。这一来不啻喜从天降、所有顾虑一扫而空。他们简直不敢接受眼前地事实。有的人拼命用手指掐自己的胳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怪不得昨日黄公子敢保证他们投降后的安全。搞了半天,原来他竟是华朝皇帝本人。
“既然如此。朕既往不咎。情许你们归顺。萧吾微微颔首,忽然面色一沉、道:“既归朕麾下,便得将过去身份彻底忘却,朕日后把你们当一般将士对待,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朕丑话说在前头,如若你们当中有何人胆敢与契丹人秘密联系、定斩不饶!”最后一句声色俱厉。
众契丹人冷汗涔涔而下、头也不敢抬,连道“不敢!”
顿了一顿,萧若面色缓和下来,道:“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从此洗心革面效忠天朝,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自哈摩哲以下的契丹人高呼“谢主隆恩”,这才相继起身、在一旁垂头肃立、大气也不敢喘。
萧若展颜一笑、柔声道:“朕不会忘记这两日与你们并肩作战的经历。你们是最好的勇士、无愧于草原战士之名。
众契丹人听得热血上涌,想起日案与“黄公子”并肩抵抗追兵的情形。紧绷的精神顿时一松,只觉能投入大仁大义地黄公子麾下,并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
陡后,哈摩哲让人把伤兵也尽数抬出屋,拜见新主。
五花大绑的韩穿也被士兵带了出来。昨日,为防他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跟“黄公子“拼命,哈摩哲早已命人将他牢牢捆绑住、扔在一间民房里。也不要他参加战斗。
这时,韩穿得知“黄公子”竟然是华朝皇啼,先是发疯似的大叫大嚷。说什么也不信,后来整个人都呆掉了、两眼发直,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萧若亲自为他松绑,道:“你父亲乃是伤重而死,与朕无关。你自己许静下来好好想想,若是今尊还有救,那这么多忠于他的手下为什么不帮他把肺部那支夺命箭拔出来?今尊临终都将你托付与朕,你已然回不了大草原了、以后便跟着朕吧!唉……”
韩穿双目失神,依旧傻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听到没有。
此地不宜久留,萧若一声今下,全军上马,新归附契丹人也各自骑上战场遗留的马匹。号角声响。马蹄声大作,全军簇拥着皇帝。经朝大营方向驰去。
此番三万椰林军倾巢而出,军容鼎威,战力十分强大,路上碰见地小股契丹骑兵如何敢主动桃衅,远远的便望风逃避。御林军有护驾重担在身。也不主动发动进攻。虽一路上时不时遭遇契丹小股骑兵,但出奇地未暴发任何战斗。
哈摩哲迅速适应了新的角色,在御林军大小将官面前十分谦恭,谨小慎微。韩穿双臂祟紧抱着韩冥冰许地尸身,只是默默的流泪,在马背上兀自失魂落魄地,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小公主耶律红缨情绪不坏,在马背上左顾右盼。咯咯咯地娇笑不住。时不时打马靠过来问萧若:“你真是华朝皇帝?”
萧若不厌其烦的说是。
“真的?”虽然事实已摆在小公主一面前,她还是不大接受得了,“你们该不会是戏班子的吧?
萧若回她一个老大的白眼,指了指周围万马奔腾的景象,“有这么庞大的戏班子吗?
耶律红缨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想,胳笑道:“那可没谁儿、你们中原人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你们身上出现什么怪事都不希奇,咯咯!”
萧若肚里暗笑。估计对于原始落后的游牧民族来说,天朝稍微有点技术含量她事物,他们都不容易理解得了、就算一栋再平常不过的砖瓦房。在他们眼里都是伟大地建筑一一因为他们自己造不出来、更别说奇迹般的万里长城了。故而他们总以为有关中原人的事物超乎想像,不可以常理度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
萧若便大模大样咳嗽两声,一本正经道:“你猜对了。我们这些人就是个大戏班子。你干万不要告诉别人!
逗得耶律红缨咯咯咯直笑,“骗人!咯咯……你这人真会骗人!人家才不相信呢!”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怪念头,等到萧若承认了。她却又不信了。可见她根本就没当真有那种想法,只不过说的好玩。
没过多久,耶律红缨又靠过来。重复之前的对话……再过一会又来说一遍,乐在其中。直到萧若实在不耐烦,把她轰到一边。才终于静下来。”
入夜之前回到大营,营内数万官兵出营恭迎圣驾。山呼万岁之声地动山摇,场面浩大之极。皇帝失踪两日。终于无总归来。所有将士俱都松了口气。
时至此刻,归顺契丹人最后一丝疑惑也烟诱云散。死心塌地追随昨日的黄公子今日的华朝天子。
萧若命他们换掉契丹装束,编入禁军骑兵营,倘银待遇与寻常骑兵营将士完全相同。任命原契丹万夫长哈摩哲为偏将,品级正五品。
哈摩哲原本是契丹佬领万人队地大将、此刻当一个小小的偏将,却没有丝毫怨言。感激涕零的率手下叩谢皇恩。他们投降过来,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个局面比他们想像中的好了不知多少。
耶律红缨等了一会儿。见皇帝始终没提到自己、便闷闷地道:“还有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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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萧若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她,唇边笑容怪怪的,“哈哈,等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一朕的另一个女奴喔!
“你怎么还有别的女奴?真讨厌!”耶律红缨气鼓鼓道。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幽怨,她自己也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反正一听说皇帝还有其他女奴,她胸口就气闷得紧,鼻头也酸酸地。
萧若对御林军的出现略感意外,回营后才弄清缘故。原来,秦义与南昱统率地十几万主力大军正兼程赶来,他们得知皇帝所率四五万人正在与契丹人的主力难峙,惟恐寡不战众,便命今三万行动迅速地御林军先赶来增援,已于昨日抵达大营。刘破虏获得皇帝行踪后,便亲率全部御林军前去迎驾,比率步兵速度快得多,这也是他们赶到的时间比萧若预料还早的原因。
萧若瞧了瞧抱着亡父尸身的韩穿,让他随自己来。不多时,来到一间营房外,萧若让卫兵守在门口,领着韩穿走了进去。
营房内正中央摆放着个精钢打造的大铁笼子,里面关的是个今人望而生畏的巨人、正是昆仑奴。
萧若摆摆手,铁笼子周围的守卫士兵一齐退了出去。
昆仑奴听得周围响动,睁开铜铃般的巨目,抬头打眼望去,猛然看见韩穿怀中抱的韩冥,呆了一呆,旋即惊喜得跳了起来,吼道:“主人!主人你怎么来了?昆仑奴的伤不打紧、我还能战斗!我一定会把华朝皇帝的脑袋提来献给主人……”
昆仑奴说到后来,突然发现情形似乎不太对劲,韩冥躺在韩穿怀里一动也不动,浑身偶硬。面色呈灰黑色,别说没看一丝血色,甚至连丝毫生气也无。而韩穿听得他她呼唤。心中大恸,两热泪延面颊无声滑落。
昆仑奴呼声渐低,纵是迟钝如他、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韩穿合泪道:“父王,他去逝了!呜呜呜呜……“说完。号啕大哭不已。
此言一出,直如一个睛天霹霉当头劈下。震得昆仑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会的!不会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您醒醒啊,昆仑奴在这里。您醒醒啊,主人。主人……
萧若长长叹了口气,把韩冥临终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道:“昆仑奴,你以后就跟着朕吧。这也是你主人的遗愿!
“不会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你睁开眼睛说句话啊!主人……”昆仑奴抡起铁钵大地拳头,疯了一般拼命捶打铁笼,恍恍恍作响。他纵然天生神力。血肉之躯终究不能与钢铁相比,直打得拳头上鲜血乱溅、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住击打、想要破笼而出。
萧若看着心生侧隐,便拿钥匙打开了笼门,昆仑奴立即冲了出来。抢过韩冥尸身两手小心翼翼打横捧着。嘶声痛哭。
“你主人临终案、有一句话要朕转告于你。“说到这里。凑近昆仑奴耳边、说出一句话来。
这句话由一些奇怪地音节组成。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萧若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韩冥当时说的郑重、他便强行记在心里。
昆仑奴听得怔了怔,随即楼住韩冥尸身嘶声痛哭,满面热泪,“主人不要离开我!主人不要离开我!主人你醒醒,醒醒啊!呜呜呜……”有如野兽悲泣,相鹃啼血、其声凄厉,今人闻之娜然。
不多时,他泪水中赫然出现红色,由泪变血,触目惊心。他却兀自悲泣不已。痛不欲生。
萧若心中发酿、不愿这时再逼他、便退出了营房。
身后脚步声响、韩穿也跟了出来。萧若转过身,道:“你现在相信朕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韩穿身躯一震,突然间翻身跪倒于地,冲他拼命磕头,额头触地,咚咚直响,个个货真价实。
萧若何等精乖之人。眼珠一转。道:“你什么意思?
韩穿道:“皇上,我求您答应我一件事、我愿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哦,那你先说说看,若是合情合理的,朕倒可以考虑一下。”萧若隐隐猜到了他的要求,但不动声色。
韩穿抬头,咬牙切齿道:“求皇上一定要杀了萧如晦老贼与耶律罕牙小贼,为我父王报仇!”他猛然张嘴咬破右手中指,举起右臂,以鲜血淋漓的中指直指苍穹,“我韩穿在此当着长生天发血誓:父仇得报之日,韩穿这条命就是皇上的了!”他很清楚凭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