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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起的。”亚硝酸根笑笑。
“那你们一起的朋友，会不会还有硫酸根、盐酸根什么的？”韩家公子说。
“呵呵。”亚硝酸根干笑着，韩家公子约他的时候很严肃地说事，而且要面谈，但现在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总是不入主题。让他也不知怎么回话的好。
还好，韩家公子没有一直和他打趣下去，清了杯中余下的半杯酒后，放下杯子说：“那我就直说了。”
“您说您说。”亚硝酸根一边起来给韩家公子添酒一边道。
“你们云腾工作室，现在规模有多大？”韩家公子说。
“这个是怎么个意思？”亚硝酸根一怔，小心翼翼地含糊了一下，他不明白韩家公子这话的意图。
“现在有一个发展的机会在你们面前哦！”韩家公子说。
“哦？”亚硝酸根很冷静，一听到机会好处什么的就兴奋，那太幼稚。
“从聆谷风对你的介绍来看，你的级别似乎比他要高吧？”韩家公子说。
“呃，他是负责具体事务一些的，我管得比较杂比较多。”亚硝酸根说。
韩家公子笑了笑。当时韩家公子需要的传送卷轴量比较大，聆谷风事实上主要是负责人手一块的，物品销售量小的还可以随便招呼一下，这要得大了，就需要从好多主城的分部里征集一下，这就是需要主管级别出面了，因此聆谷风就向韩家公子引荐了这位亚硝酸根，说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他说，亚硝酸根的身份可见不低。此时他说的比较含糊，管得杂管得多，也可以说是什么都管了，显然是主管级别的，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这人在谦虚还是对韩家公子的话题比较谨慎。
“相信我们在云端城遭到围击的事，聆谷风大致也和你说了。但有一个情况，恐怕聆谷风也没有了解到。”韩家公子说。
“哦？是什么？”亚硝酸根问。
“这次围击，是有工作室在幕后操控挑拨。”韩家公子说。
“哦，是吗？”亚硝酸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从他的神情中。也看不出他对此事件是否有兴趣。
“搞鬼的是英奇工作室。”韩家公子说。
“嗯，目前业内最大的工作室了。”亚硝酸根依旧是不咸不淡地随便回应着，很显然，在韩家公子没有全盘说出他的意图或是计划时，亚硝酸根并不准备显露出他的心思。
“腾云现在和英奇的差距有多大呢？”韩家公子问。
“挺大的。”依旧是个很随意很笼统地回答。
“那么现在月夜城里英奇的混乱，你看到了吗？”
“略有耳闻。”
“乘这个机会，起来将英奇取而代之，不是很好？”韩家公子说。
亚硝酸根认真了看了一会韩家公子，突然笑了：“这一句话跳跃性大了点，如果你就是你约我要说的，而且是从上一句由因果关系推导出来的，那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
“哦？为什么？”韩家公子说。
亚硝酸根有些迟疑，眼前这人应该是个精明强干的家伙才对，但如果他是认真在想这种问题的话，那可未免有些草包了。但如果说是在假装，这个假装又有什么意思呢？亚硝酸根想不通，但终归还是说话了，就算眼前这家伙是个草包，但至少也是大客户，大财主，这样的人还是有必要建立一些友谊的：“呃，或许你是对工作室的运营不太了解。游戏里百座主城，像英奇这种工作室。每城都会有相当的势力，先不要说眼下他们这点混乱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打击，就算真把英奇在月夜城的势力全毁了，也不过捣乱了他们目前铺开生意的百分之一，他们随便花一点功夫，随便就可以挽回。所以我说，这不并算是取代英奇的好机会。”
亚硝酸根说的比较客气了，其实哪还什么“好机会”，根本连机会两个字都粘不到。
“哦，原来你脑子还是在运转的。”韩家公子说。
“什么意思？”亚硝酸根迷茫。
“我看你总是哼哼叽叽地应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当你睡着了。”韩家公子说。
“@#￥％……※”印证二分之一了！亚硝酸根想着。这家伙的性格果然差劲，讨厌，非常讨厌。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直接说主题吧！”韩家公子说，“你们有一个上位的机会。”
“哦，说来听听？”亚硝酸根虽然被戏弄了，但至少知道了韩家公子并不是真的草包。于是态度也很诚恳。
“和我们合作。”韩家公子说。
“麻烦详细谈谈。”亚硝酸根说。
“作为比较新兴的工作室，你们的云腾的口碑虽然不错，但你们更苦恼的其实是你们的知名度不足吧？”韩家公子说。
亚硝酸根点点头：“这是再所难免的，我们早有预料。”
“和我们合作对你们提高知名度很有帮助哦！”韩家公子说。
亚硝酸根沉默。这一点是事实，他们这堆人全是知名高手，如果可以借用他们的名头，对提升知名度的确很有帮助。但是，提升了知名度顶多也就是让云腾的生存状况更好一些，发展更加顺利一些，说取代英奇，好像还有点早。如果说他是以此为条件，让云腾开始和英奇进行一些正面的交锋，那亚硝酸根就算是得罪这财主也只能拒绝，这根本是不对等的价码。不过是搞个形象代言而已，就让他们这个还不甚强大的工作室去和业内最大的英奇掰腕子，这实在有点扯。
韩家公子一直没有开口，等着亚硝酸根说话。亚硝酸根小心斟酌了片刻后，这才开口：“诸位在网游圈的名头，我也是钦慕已久的，如果能和诸位合作我们工作室上下也会非常荣庆。不过就算是这样，和将英奇取而代之的问题，好像还是离得有些远。”
“我们可不只是有名气而已。”韩家公子说。
“我知道，诸位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还很有战斗力。但恕我直言，战斗力这种东西，对我们工作室来说不是太需要。一个高手去杀怪爆东西，就算他杀得很快，也总比不了一百个菜鸟杀一个百个怪来得快吧？就算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韩家公子直接打断了亚硝酸根的话。
“那是？”
“我们手中还有一样东西，你想不起来？”韩家公子微笑。
“还有一样东西？”亚硝酸根开始思考，韩家公子所说的这样东西，看来是会对工作室的生意很有助力的。这会是什么？没用多久，亚硝酸根已经恍然，一直很沉稳的他，忍不住都有一点小激动：“你说的是，效率练级法？”
“没错。”韩家公子点头。
“这个……”亚硝酸根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了。效率练级法，这玩艺就不同什么高手的名气啊之类比较飘渺的玩艺了，这是商品，是可以直接在市场上兑换到利润的商品。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件被垄断的拳头商品。千里一醉他们搞效率练级法时的红火场面，又有哪家工作室不眼红？但他们遍访游戏中的高手，完全找不出有人能搞出这种玩艺的。服装、装潢、造船、饮食，这些方面的东西，工作室全都可以从现实中聘来专业的人手，进游戏发挥才能来搞定，但效率练级法，这东西需要什么才能？有传言说千里一醉是专业的格斗师傅，但这算是什么职业？现实中还有这工作的？不是没有工作室没从现实中找过人，他们走访过一些武校什么的，请来的师傅大多没接触过什么游戏，光理解他们的思路就大费周章，再之后投入生产……
投不了，刚来的师傅零级，你让他们怎么去搞定40级甚至50级的怪？等他们练到40级……这个结果目前还不知道，据说是有工作室正养了师傅在练呢！但以平行世界这升级难度，等他们到40级，玩家们又该升到多少级了？他们需要的还是曾经的效率练级法吗？而且游戏公司的态度呢？这么一个长期的过程中，对效率练级法这种加速玩家提升等级，相当于缩短游戏寿命的玩艺，他们会视若不见？
种种问题，可见效率练级法这桶金，真想挖，只能乘现在，靠千里一醉这帮人。
于是就有工作室出手了，五夜找千里一醉合作，然后被砍了。这事圈里人都有耳闻，而且五夜多阴险了，知道合作原本其实是可以谈成的，他的算计惹毛了千里一醉要负很大责任。五夜怕另有工作室去和千里一醉老实合作，抢了这大甜头，所以在圈内制造谣言，把千里一醉描述的不可理喻。总之就是谁想去合作，被砍就是下场。
众工作室还没来及对此有什么想法呢！游戏货币大调整，城战什么的就风风光光全来了。城战暂且不说，货币大调整这更新对工作室的影响极大，几乎所有的工作室都暂停了手上业务，等不明的市场情况明了再说。像效率练级法这么庞大的买卖，自然也只有暂时搁置。
而现在，这个团队中应该也是极重要的人物，竟然主动过来要和自己谈效率练级法方面的合作。亚硝酸根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但激动归激动，这是一笔赚钱的买卖，但和取代英奇工作室，好像还是不相干啊？
亚硝酸根此时心情迫切，也就直接提出了这个疑惑：效率练级法可以让大家大赚，但是取代英奇，这要怎么操作？
韩家公子笑了笑：“效率练级法，这东西如果推广开去，几乎可以成为玩家的必需品，这点你认同吗？”
“认同。”亚硝酸根点头。
“你手里拥有了一样所有玩家都需要，都会使用，而且会不断从你手中获取更新的产品，你将拥有全游戏最庞大的客户群，这个时候，什么生意你竞争不过英奇工作室？”韩家公子说。
“这个我知道。但这可是需要相当长时间的啊！”亚硝酸根说。
韩家公子诧异地望着他：“难道你是想一夜之间就把英奇给毁了？那样你可不能找我，你得找游戏公司去谈合作。”
这一说到游戏公司，亚硝酸根心中咯噔了一下：“效率练级法，这个东西游戏公司方面恐怕会不认可，这碗饭怕是不能一直吃下去。”
“所以我刚才已经说了，这还是个随时需要更新的产品……”韩家公子说。
“这是什么意思？”
“笨，游戏公司能怎么阻止效率练级法？这又不是外挂程序，这是非常健康的，全民乐于使用的打怪方式，他想阻止，难道是去封玩家号？我们一次性铺开生意，将有数以百万的玩家使用，他敢封吗？不能封号，不能封程序，他只能改变他自身的程序，这时候咱跟着同步更新就是了……”
“这这……这能行吗？”镇定的亚硝酸根这时候都心虚了，这是和游戏公司唱对台戏啊！工作室什么的再厉害，能牛得过这老大吗？你赚钱的舞台都是人家为你搭建的……
“你们现在工作室正规了，顾虑也多起来了。就算游戏公司给你们压力，你不理会，他又能把你怎么样？这是玩家自行摸索的打怪方式，没有借助任何外力，他没有任何正规依据来惩罚你。”韩家公子倒是想得透彻。
“你考虑一下吧！”韩家公子自己抓了桌上的酒瓶过来倒酒，等亚硝酸根给他回复。
“这个计划终归是个长期的，但就眼下呢？眼下你不需要我们帮你做点什么来应对英奇工作室吗？”亚硝酸根问道。
第八百零九章 当事人都不在
“哦？眼下你们能做什么呢？工作室的事我不太懂。”韩家公子笑着。但就这笑容，这口吻，难道不能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不懂”。这家伙，是想我来主动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吗？亚硝酸根想着。
效率练级法是韩家公子送给他们的一块大蛋糕，但说靠这蛋糕上位，日后和英奇工作室分庭抗礼，这都是相当以后的事，对于眼下就被数万人围杀的这些人来说，他们要的当然不可能是这个可能会长达数年以后才会见到的结果。就眼下，自己能做什么帮到他们的事？这才是对方许以这个重利想要换取的。亚硝酸根很想听听对方的意思，但韩家公子的意思却是让他主动提出点建议。这大概是想看看我们会为此付出什么筹码吧？可是，这局面我们一个不大不小的工作室能帮到他们什么呢？亚硝酸根不是不肯说，而是他想破了脑袋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现在能出什么力，只好苦着脸说：“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韩家公子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为你们即将到来的发展，做一些准备工作。”
“什么意思？”亚硝酸根不解。
“全游戏百座主城，光是40级的练级区就可以数以千计。你要全面推广这么一笔买卖，难道不需要大量的人手吗？以你们云腾现在的规模，做得到这一点吗？”韩家公子说。
“做不到，但我们不用急。我们可以一点一点……”说到这亚硝酸根突然停住，他已经反应过来，这正是对方拿效率练级法和他们合作需要换取的东西。要大规模地进行普及，可这和眼下又有什么关系？亚硝酸根反复回顾了一下韩家公子方才的几句话，终于找到几个关键的用词：准备工作、大量的人手。
而韩家公子也似乎看出亚硝酸根正好想到，不失时机的开口：“一时间突然要找来这么多熟悉工作室工作安排的操作流程的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