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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忍不住还是让人嘀咕,其实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吧(……)。之后的刺出那剑的悬微真人,以及忽然出现的漠寒与舒重衍,后面就可耻的一把喀嚓掉了,最后三分钟全部都是两仪剑法,直到常枭龙被漠寒狠绝的一剑穿胸而口,“湛罗真人”跟着削断了常枭龙头颅,那场面震撼得连漠寒化作白光那段,都没几个人在第一次看的时候注意到。
陈墨一头砸在阶梯教室的课桌台阶上。
摸下巴,近距离看,这简直就不像是他认识多年的死党。那眼神——毛骨悚然啊!
呃,好像还有个坏影响。
陈墨悄悄的往门口挪了一下,苦捱到了散课,然后拔脚就冲到梁爽的教室,那边果然出事了,十来个人围着梁爽问东问西,男女都有,这时候死党就是出来得罪人的,陈墨硬着头皮冲上去大叫一声:
“不好了,男生寝室楼漏水了赶紧回去啊!”
说着野蛮的夺出被团团围住的梁爽,两人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到寝室的时候全部大喘气,慌慌张张爬上楼梯,靠在墙壁上你看我,我看你。
半晌,陈墨才说:“小子,收拾你的东西,我支持你出去租房!”
“……”
九州论坛上先前关于漠寒的言论全部都是负面的,因为凭他122级的实力顶着这么个天下第一的称号,不犯众怒就怪了,别说玩家,连NPC都要不待见他,剑屏峰视频一出,虽然只有画面没声音,不过至少玩家是觉得自己武功到不了那种程度,一时间声音又化作两派,在论坛上掐得不可开交。
梁爽的同学惊奇归惊奇,还兴致勃勃围追堵截,一星期下来,几乎同校同系都听到传闻了,全部到处打听,不过还好没有上网爆料的。不过这也够苦逼了,足够梁爽东躲西藏没地去。出乎意料的是,连讲师跟教授也有当面笑眯眯问他用了啥BUG,这次事件,就是让众人猛地醒觉,居然有这么多人玩九州,差别只不过在狂热程度高低。
“那啥,不是说明天就能搬出去了吗?”
两难兄难弟躲楼梯裆啃晚饭。陈墨一边还在大力拍着死党的肩:
“安啦,再熬三个月,就放暑假了,然后大四一开学,上课到十月,就全要去实习,曙光就在眼前。”
“……你知道他们说的最多的是什么?”梁爽扶额,“找我借钱。游戏里!”
“咳,那是当然,天下第一跟万两黄金哇!”
“去他的万两黄金,且不说根本拿不走,就是拿得走,那得多重?”
“为啥拿不走?”
“任务奖励,离开副本发放……”
“那你出来就是了!”
“九州提示,我不具备存放万两黄金的地方!”
这绝对是怀恨在心,试图黑他的钱!
“然后,你就没想办法?”
“想了,但是!”
那时闻言谢紫衣与湛罗真人都没有兴趣的看他,万两黄金,挺不错的,不过也就那样。舒重衍也就说了句国库多得是……果然跟这三只都不是一个次元生物的结果!
“沮丧啥啊,你丫的以后也是个名人了,我还羡慕呢!”
“这不是倒霉嘛!九州那么大,果然还是该学狄焚雪易容出门。”
“喂喂,难道你会?”
“……”
从学校搬出来的最大意义就是,除了上课没必要回去,晚上也可以安安静静玩游戏,不会有无数人找借口跑来,或者干脆就是特意上门的,男生不准进女生寝室楼。但女生半点不忌讳,惹得梁爽一寝室人都要崩溃了,而且他们不好说的还是,都住一寝室口风还那么紧,在此之前他们也完全不知道。
“呼!”
终于有个清静夜晚的梁爽往床上一躺。
这些天他都来去匆匆,都不知道绝尘宫里发生了什么。
“华凌道长,你是得了好处,就准备不认账?”
瞧瞧,这就是舒重衍瞥他一眼,冷冷扔下的话。
而那些侍女也一反常态,见他来了全部都没好脸色,有的干脆装没看到,一扭脖子就过去了。因为理亏漠寒不吭声,摸着鼻子讪讪的从侧门溜进去。
谢紫衣正执笔,在窗前几上慢慢描着一树梨花。
“你来了。”
水墨,自然就是黑白两色,跟棋一样,说不出会有什么神奇的变化,但谢紫衣在凝神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有种让漠寒恨不能找个位置坐下来,好好看一整个下午的感觉。
就仿佛这样安静,静得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
谢紫衣在问出那声后,也没有抬头,继续换了笔细绘梨花瓣,在快画完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就忽然觉得漠寒的目光让他极不自在,手微微一顿,一滴墨就渲染上了雪白的宣纸。
“咳,通常情况下我是不是该遗憾一声可惜,然后梁先生借墨点改画一只蜜蜂上去?”
“胡说,那像什么样子!”
谢紫衣揉了纸丢弃在一边,然后轻叹似要搁笔,手上忽地一紧,却是漠寒将他连手带笔一起握住。
“我一直就好奇,武侠小说里那种蕴藏剑意在字画里的说法是怎么回事!”漠寒兴致勃勃的拽来一张纸,然后也不放手,就直接开始落笔:
“画是不行,写几个字大约可以,呃!”
这年代会写毛笔字的实在没几个了,很遗憾,漠寒不是其中之一。
那一笔下去,七歪八扭简直就跟湛罗真人袖子里的蛇从纸上爬过去似的。
——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啥武林高手内力灌注,力透纸背,铁划银钩,剑意扑面而来!混江湖的认得几个字的都不错了,能写出好字的,你说呢?还有这个笔,要灌注内力那不就断了?
“你是在画梅枝?蜿蜒苍凉,寒荒萧瑟,极好。”谢紫衣不动声色的做品鉴状。
漠寒被哽得想翻眼睛,不过心里一动,也跟着盯着那处,摇头说:
“错了,这分明是疏竹秀而,浮逸云流。”
“是么,如果白纸是流云,那么我倒不曾听说有这样弯弯曲曲的竹。”
“谁说我写的字了,我说的是你的手!”
“……!!”
当天,漠寒就苦逼的被从窗户那里丢出去了。
远远偷看的侍女笑成一团,而湛罗真人好整以暇的走到摔在花丛里的漠寒面前:
“华凌,蔷薇花丛的感觉很不一样吧!”
“跟华山上的老松树松针感觉差不多……”漠寒闷闷的趴着不动。
“跟你说了,武功不行,你什么也别想。”
“弟子不这么觉得。”漠寒一抬头,眼睛发亮,“上次的酒呢,还有吗?”
湛罗真人一愣,忽然笑了:
“华凌,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要用绍兴女儿红?”
“后劲大?”
“错了,你说那酒,一般都是什么时候用的?”
1002.名声这东西
江湖上通常都是传说最多的所在,不过传着传着,就走样了。
根据无数人总结,真相就是这样的,这个是武当掌教徒弟的漠寒,表面上跟临渊派掌门谢紫衣是很好的,恭敬谄媚啥的自行想象,实际上他就是个坏胚子,知道临渊派武功的弱点,又借机因此事取得谢紫衣的信任,所以才能这么赶巧,恰好在绝尘宫副本重新开启的时候杀了谢紫衣,抢到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只不过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湛罗真人是否知情。
如果是,联想到九州江湖背景里的两门世代恩怨,好吧,骨肉相残暗藏杀机的戏码实在太抓人眼球,九州总是这么不厚道,谋朝篡位也没详细过程,就说前面的皇帝暴毙,这是看低玩家智商以为这样就能让人相信,还是高看玩家智商啥事都要他们自己去推断,要顺藤摸瓜分析才能知道真相?
嘛,总而言之,一定是非正常手段(!~)谋划深远用心歹毒,原来武功好不行,还得看几本商战黑厚学外加宫斗言情小说,那啥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才能赶得上九州世界的顶峰大潮流(……),以及果然江湖模式里的名门正派都是渣(无辜中枪的武当派)。
此项恶果严重导致漠寒那本来就不算太多的论坛粉丝全部倒戈,一半改去支持迟素斋,一半觉得谢紫衣如此美人却如此结局,实在太悲催了,国师湛罗真人又一次用事实证明了他心计深沉性格乖张,所以说人要不就别坏,要坏就得往极品的道路上不可超越,像漠寒这样的就是遭受大多数人鄙视。
“华凌道长,狄某觉得,武林公敌的名号,紫衣很快也要拱手让你了。”
四月过去一半,紫藤花开得正旺,一串串垂挂下来,有的枝条还俏皮的伸进窗内,小径上也到处都是细碎的紫色花瓣,它们被风吹起,飘落在莲池上,在这个天气格外好的日子里,看见狄焚雪,霎时好心情全烟消云散。
“喂,我说华凌道长,出尔反尔不好吧?”
“狄掌令这话的意思是?”
“酆都教的人都跑到武当山附近来了,自从秦副舵主从玄岳观逃下山,酆都教都快草木皆兵了,你可是答应芩教主……”狄焚雪压低声音,“卖身契,找到没?”
“没有,我快把绝尘宫翻遍了。”
“你傻呀,不会对紫衣说,你要送他一样东西,就藏在他房间里,让他自己去找,你跟着看,啥暗门啥机关不都有机会看到了?”
“你才……”漠寒被一口气憋住,险些抄家伙要找狄掌令算账了,“这么蠢的办法,梁先生怎么会上当。”
“你说的话,他难道不信?还是说——”狄焚雪玩味的摩挲下巴,笑得极其不怀好意,“其实你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
“噢,我最近在玩家那里听说了一句话,‘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傻’,你的确比以前更呆了!”
狄掌令你就没听过另外一句,人要积口德咩?
他们两人是背着谢紫衣的侍女,站在一处偏殿的廊下说悄悄话的,天气特别好,风吹得人也懒洋洋的,眼睛都睁不开,漠寒一边说一边郁闷的擦剑,狄焚雪则是靠在扶栏上倾身去逗弄外面池里的鱼,话正说得万分不投机的时候!
“狄掌令这趟从京城回来,可有什么消息?”
谢紫衣轻缓平淡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时,漠寒手一抖,剑上染了血痕,狄焚雪脚下一滑,还好眼疾手快抓住柱子不然得一头栽进莲池里去。
“哈哈,紫衣,你知道我回来啦……”
漠寒默默看着狄焚雪僵硬扭头装笑的表情,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了,狄掌令你还能更心虚一点吗?明明没什么事,你用得着表现得跟做了对不起朋友的错事,偷会私情的模样是啥意思?想看笑话也不是这样。
“你特意来找漠寒的。”
谢紫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架子上的紫藤花与周围的林木过于茂密,都是浅浅的紫色远远看去一点都不明显。所以他究竟听到多少还真是天晓得!武林高手天生就有偷窥跟听壁角的能力啊这才是最坑人的!
“是啊,要不爬趟绝崖深谷多累!”狄焚雪唯恐天下不乱的还瞄过来一眼,得意非常,“华凌道长,你说是吧,都答应了有一个月的事情,可不能让我……我失望吧!”
“喂喂,适可而止啊,做人不厚道小心天打雷劈!”
狄焚雪闻言吃惊的说:“这不可能!我今天出门有看黄历,进绝尘宫前也卜卦了,绝对没这条!”
“……”好吧,就算‘天意’有看不顺眼的,也是漠寒他自己,自从上次说漏嘴狠狠得罪了九州系统后,这货就销声匿迹了,甚至到了漠寒把系统频道开着也没办法听到正常的系统公告的程度,很明显九州就是故意的。
谢紫衣看见漠寒手上的伤口,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
不一会,就有几个侍女循声端着三样糕点与茶水过来了,狄焚雪是绝对不客气的伸手拿去就吃,一边吃还一边说:
“唔,这次我是来避难的,听说我家宗主都发怒了,说我整天在外面跑,都不知道回去!嗤,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缺了我,没人管事嘛!”狄焚雪那得意的表情都让人有一拳揍上去的冲动。
漠寒正牙痒痒呢,就听谢紫衣不动声色的说:
“说不准上官前辈在黄山宗给你物色好了一位姑娘等着拴住你!”
“咳咳咳!”
狄焚雪一口呛住,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气,瞪眼道:
“这怎么可能?他都老糊涂到快连我叫啥名字都忘记了,还会给我说亲事?”
“哦,那他能想得起来你不在黄山,可真不容易!”
这下狄焚雪不是被糕点噎住,是给话哽住。
左看右看,确定今天谢紫衣心情极度不好,再说几句,肯定会更倒霉的狄焚雪果断溜走了。
看着狄焚雪仓皇的背影,谢紫衣忽然说:
“你要找灵华公子的卖身契?”
还好漠寒把剑收回鞘了,不然手上还得多一道口子,就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搪塞过去时,谢紫衣却对他说:
“叫狄焚雪与芩坠玉死了这条心。”
“啊?”
漠寒急急追问,“梁先生,你就那么喜欢听他弹琴?”
“怎么可能,我最恨的就是琴音与箫声了。”
“……”好吧,师门世仇。
“但那张卖身契,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
谢紫衣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漠寒无语半晌,才痛下决心,一定要问个明白,于是接下来,谢紫衣貌似在赏花,他就很没形象的扑过去一把掐断(摊手,反正明天早上会刷新,愁啥),用膳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虎视眈眈……这情形,让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