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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为了维护身边的人,就必须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俾斯麦清冷的嗓音响起。明明是那个十五级的俾斯麦,可是这次他的脸上不见了笑意,有的只是满脸的凝重。而这份凝重仿佛已经沉淀了千百年,压得俾斯麦透不过气一般,让看在眼里的黎征一时有些恍惚。
“不过你不用担心的,小黎征。”俾斯麦重新笑了起来,笑容里多了一份温柔。“所有的杀戮、死亡,全部交给我就可以了。我的这双手,曾经沾染了数百条像亨利这样的人命,并不在乎多那么一两条。”
“而且,像他这样已经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的男人。很快就会陷入癫狂,滥杀无辜。”俾斯麦像是在辩解什么一样,话语中有些不安:“你要是觉得不舒服。。。。。。”
“你误会了。”黎征皱眉打断了俾斯麦的话,然后伸手拉下他捧在自己脸颊上的双手。“我并不是觉得杀死亨利有什么不妥。说实话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之后,将整个黑暗教会剿灭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完,他看了看亨利那已经死绝了的尸体,补充道:“我只是。。。。。。要知道我是第一次碰到。。。。。。唔这种场面。”他拍了拍胸脯,深呼吸,试图抚平压抑在内心的不安:“我只是,有点震惊而已。第一次。。。。。。你懂的。我想你第一次见到死人的时候一定也缓了很久。”
“给我点时间,俾斯麦。”黎征说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听到这话,俾斯麦很明显地送了一口气。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黎征敏锐地发现他的状态条已经变回了十级。看来是平常的那个俾斯麦回来了。
这回,俾斯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
“不,没什么。”黎征说:“事实上,我应该向你道谢。唔谢谢你救了我,刚才。”
“这没什么。。。。。。”
“不说这些。”黎征咬咬牙。他的齿间直到现在还有些上下打颤,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你和他说什么同伴,什么同伴的。当时被蒙着眼睛吧,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俾斯麦的嘴角拉扯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他手指一勾。黎征的肩膀处再次出现了之前帮了他无数次的那团小火苗。
“靠他。”俾斯麦说道:“它毕竟是依赖于我的精神力存在的。因此对于它的靠近我能感应到。之前我的它的命令就是跟着你,既然能感应到它,自然是知道你来了。”
“原来如此。”黎征知道原委后,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假笑。随后又问道:“说起来你不是被那谁,那个兰德尔绑起来了吗?他不还用血给你那锁这样那样。。。。。怎么突然就。。。。。。”
“那种锁和法术禁锢,困不住十五级的我。”俾斯麦解释道:“我本来想尽快去找你的。但是事实上兰德尔进来之前我才刚刚苏醒。就是那个楼梯的空间传送阵,你还记得么?”
黎征点点头,原来那个黑色的巨大缝隙是个空间传送阵,为何如此高大上。
“那个传送阵将我们带来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再醒来就已经被绑在这里,周围没有其他人。”俾斯麦说道:“我正准备去找你,兰德尔就进来了。”
黎征了然的用嘴型比了一个圆圆的“O”,示意自己理解了。俾斯麦这就是扮猪吃老虎,心机颇深啊颇深。
“实际上。。。。。。还有一件事。”在安静了一会儿后,黎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数百条人命?出生的时候?不杀人就要被杀?”
俾斯麦一听这话,顿觉之前说漏了嘴。他咳嗽一声,背过身去,不再有问必答。
一看这表现,黎征就知道有猫腻。他狐疑地探头:“这和我知道的双子大陆好像有些不太符合。”
黎征如此直白地挑明,俾斯麦多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过黎征并没有真的想那么咄咄逼人,他也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而已。因此他拍拍俾斯麦的肩膀道:“安啦,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毕竟谁都有一两个秘密。我们还是先去找找坎瑞拉他们吧。”
俾斯麦抿了抿唇,点点头。
“这个事情,事关我的很多过去。”就在黎征想要想办法找出口的时候,俾斯麦突然开了口:“我最近也只是陆陆续续地想起了一些,并不是刻意隐瞒。”
黎征眨眨眼,明白了俾斯麦这是在向他开诚布公。他低下头笑了笑,知道这是俾斯麦对他的信任。
这就足够了,他想。
“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俾斯麦这么说着的时候,看着黎征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保证。”
“好。”黎征笑道。
随后他在内心暗自对自己说,如果到时候俾斯麦当真对自己坦白,那么他或许也可以把属于自己的秘密——包括这把紫烟沉、这个系统、这场穿越,告诉俾斯麦?
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来啊,黎征心想。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恐惧与不安已经在一点点消退。逐渐取而代之的,则是期待和信任,以及属于眼前这个金发男人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5000字了以后感觉剧情过得也快了一些(这不是废话吗
=3=好想早点揭开小攻的身世闹~~~
第54章 团长事态紧急
“我们得尽快离开。”俾斯麦出言提醒:“虽然那个锁链关不住我,但兰德尔毕竟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我挣脱禁制的事情他很快就会发现。”
“我记得我们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从这里进来的。”黎征看了看一旁已经七倒八歪的书架;推测着上次两人来时的入口。他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了门的踪影——准确的说,那扇门已经被人封堵了起来。被封堵的地方痕迹十分明显;颜色相对旁边的墙壁也稍浅了一些;显然是发现黎征他们潜入过后黑暗教会加大了对这间暗间的防范;封堵了这扇原本的门转而依赖法术传送。
“上次的传送阵还在这里。”俾斯麦倒是在地上发现了之前他们传送去自由教会花园的传送阵;那传送阵的光芒已经黯淡。金发男人蹲□看了几眼之后,摇摇头:“可以用,但很可能还是会传送到上次的地方。”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黎征面前的墙壁却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这突然的变故让他连连后退以观察局势。
正当黎征想拔出紫烟沉的时候,却看到那新相对较浅的墙壁被一只巨大的拳头一拳击破。
那拳头极为眼熟,让黎征不由得欣喜起来。正如他所料;随着墙壁被破坏,一脚踏入暗间的正是安德里雅和一旁搀扶着她的安娜。
“师傅!安德里雅!”黎征刚忙走过去,他看了看安德里雅的状态栏却皱起了眉头。
脱去了外衣更显苗条的安德里雅血蓝都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而她全身上下的伤痕更是说明了这一点。安德里雅见走过来的黎征一脸凝重,反而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没事。相比起我,这里怎么只有你们俩?坎瑞拉他们呢?”
一听这话,黎征只好将之前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她们,包括之前他偷听到的安德尔与亨利的谈话。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复活地狱之王?”安德里雅显然被黎征所说的事实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还可能会牵连拉菲尔斯?”
“是的,虽然还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形式。但以他们对待冒险者的方式来看,想必会是一场浩劫。”黎征推测道。
“我必须将这个消息带回给提姆主教。”安德里雅话刚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自由教会相信世界没有天使和恶魔,提姆主教会相信她说的话吗?她面露犹豫,但又很快镇定下来:“不管怎么样,圣拉菲尔斯城是他守护了几十年的地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俾斯麦提议道。他指着一旁地上的传送阵:“这就是我上次和你们说的传送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可以传送到城中的自由教会花园。”
他看着安德里雅,见她点点头,便继续说道:“你现在的状态需要休息,并不适合战斗。所以你和安娜两人前往圣拉菲尔斯城,我和黎征去舞厅救人。”
黎征点点头,同意俾斯麦的想法。两边的情况都非常危急,虽然很冒风险但兵分两路确实是现在最好的方法。
“我可以一个人。”安德里雅表示:“让安娜小姐跟你们去吧。”
“不,我不会放心的。”黎征一口拒绝道:“我就直说吧。你现在的状态很差,包括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非常不好。总之你一个人回去我不会放心。”
“可是。。。。。。”安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黎征直接打断:“听着安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接下去的每一步都必须非常谨慎。走错任何一步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想想茉莉,想想那些孩子们,想想拉菲尔斯那些普通的民众,就算为了他们我们也不能冒险。”
说完黎征朝着安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安娜则朝他暗暗点头。
“行了,别说了。”安娜出言劝解:“就这样决定吧。事不宜迟我们最好立刻动身。”
见状,安德里雅也不再坚持。她点点头,倚靠在安娜身上,慢慢走向传送阵。安娜站定后,朝俾斯麦和黎征郑重地点头道:“注意安全。不要以身犯险。”
黎征心中一动,很快应承下来:“好。”
随着俾斯麦咬破手指再次将血液滴落在传送阵上之后,安娜和安德里雅很快消失在巨大的光亮中。
“说起来,”黎征捂着双眼,看似无意地问旁边正在发动传送阵的男人:“你明明可以单传送别人啊。那为什么上次还硬要和我挤一起传送。”
俾斯麦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义正言辞:“浪费精神力。而且上次也跟你说了,第一次发动,不知道两次会不会传送到一个地方。”
“哦。”黎征面上如此回答。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上次不确定,这次就确定了?根本原因还是肾亏吧!害得上次自己和他两个大男人脸贴脸站那么近,想想就觉得。。。。。。
好吧也不是那么排斥啦。。。。。。
两人走后,黎征和俾斯麦便直接从安德里雅用土掌撞开的洞中走了出去。这路线正是之前两人第一次来时走过的路。因而这次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威廉三世的房间。
两人灰头土脸地从壁炉中爬出来之后,黎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去,终于出来了。”
尽管两人都已经逃了出来,但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在两人面前:从这房间要怎么去舞厅?
上次来的时候,黎征就觉得这城堡可真有意思。外面看着奇大无比,内里却大多都是些直道,很少看到一些弯弯扭扭的岔路。当时还觉得这路走起来也不用多想,这次来却感到不对。
就好比现在,他明明记得这房间外通向的应该就是有着兽首和彩色玻璃窗的长廊。长廊的首端则是城堡的大正门。因而在上次来的时候,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除了眼下的房间外的其他地方。
可这次再来,却发现这城堡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光是那个舞厅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可是问题是,他们现在要如何去往舞厅?
俾斯麦在房间中走了一圈,并没有再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次的长廊依然如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充满了一丝诡异地气氛。此前两人解开的机关已经恢复了原状,不再往地上映照那些讲述着历史的图画。
俾斯麦走到中间,重新审视那些兽首。
上一次来的时候,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兽首和彩色玻璃窗所组成的机关所吸引。如今俾斯麦抛开这些,重新观察着这些兽首。
他走得很慢,看得也非常仔细。黎征跟在后面见他如此认真,虽不知他在看些什么却也不敢出声干扰。最后,俾斯麦在一只鹿首的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只雌性的麋鹿。面上却极其狰狞,全然没有一丝属于鹿的温顺。黎征看着这鹿脸上那双隐约透着怒意的眼睛,不知为何胸口犹如压上了千斤之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仿佛是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这只鹿的双眼之中一般,黎征觉得此时的自己无所遁形。他不知为何站在原地,跨不出一步。直到俾斯麦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
这一下拍打让他仿佛如梦初醒,他全身一抖,转头看向金发男人。
“这鹿。。。。。。”
“只是一点小把戏而已。”俾斯麦倒是很镇定,他直接用手遮上黎征的双眼:“这是一种精神攻击,对精神力相对较弱的人效果比较明显。虽然这么说,但是基本上涵盖了法师和法师学徒以外的大部分人群。。。。。。包括作为北大陆主流的剑士。”说完他补充道:“不看就可以了。”
黎征点点头,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