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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我输了,按照事先定下来的规则。”方晓翎满不在乎的说。
余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桌面上的扑克和堆在一起的纸币和筹码,喃喃自语:“可是,十局里面我输了八局,只赢了两局。如果是真的在赌钱,那我就是输给你600美元。真该死,这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的。晓翎,为什么我有好牌的时候你总是不跟注,而我诈唬的时候你总是可以看穿?我赢的那两局全下,都是河牌才击中的。”
“不管怎么说,你是赢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方晓翎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洋。
余洋瞪着方晓翎,斩钉折铁的说:“我们再来十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嘉兰开始不满的大叫:“余洋,你已经输了三个十局啦,你还有完没完啊?”
余洋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抓狂:“见鬼,第一个十局我赢两局,第二个十局我赢三局,这第三个十局我才赢了一局。如果是真的赌钱,我这就输了1800美元了。”这时他早已忘了牌局当初的目的,而对输给眼前这个女孩显得耿耿于怀。
“其实这样比赛对你并不是很公平,我已经学习和实践了几个月,而你才刚刚学会。这样吧,你也打几个月的牌,我们再来比赛看看。”方晓翎打算见好就收了。
“再来十局,我得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余洋兴头上来了,不依不饶。
“不来了,德州扑克的单挑是很难把握的,如果你有兴趣,应该从满员桌开始学起。我们先做饭,晚上我跟你讲一点基础知识,先从资金管理开始。”方晓翎知道这位仁兄一旦沉迷起来就是一条筋。
“学什么基础知识,这种东西就得靠实践。你不是说学校附近的酒馆有人打牌吗,我们现在就去玩玩。我看看,口袋里有200多元,嗯,一旦输光了就停手。”余洋已经迫不及待了。
方晓翎苦笑摇头:“现在都几点了,我们总得吃了饭再去吧。”
“你不是说酒馆那里可以点餐嘛?这就走吧,做饭得做到什么时候。”余洋拉着方晓翎的手就走,艾薇兴高采烈的欢呼着跟随,只剩下林嘉兰在叫苦连天大声抗议。
星期一晚上,酒馆依然热闹,方晓翎陪余洋坐在0。5/1盲注的牌桌上。来的路上,方晓翎简单的对余洋讲述了位置、起手牌和加注的关系。余洋显得挺不以为然,在牌桌上他依然是乱打,完全凭感觉在行动。还好这桌上有好几条鱼,他的表现倒不算太显眼。
牌桌松而激进,经常出现一百几十盲注的彩池。一开始余洋还按捺住小心参与,后来渐渐的大胆起来。特别是长时间拿不到一把好牌,一时遇到像样点的就大力下注推全下。进出的筹码量一大,很容易就不将钱当一回事。正当他越来越是聚精会神的时候,方晓翎在背后推推他说:“余洋,我们该走了。”
“走了么,还早呢。”余洋数了数面前的筹码,他已经将钱全部买入,还输了几十块:“再玩一会吧,我的手气刚刚转旺。”
“这都十二点半了,明天是你第一次上课,可别迟到。”
“什么,这么晚了。”余洋吃了一惊,方晓翎好笑之余,想起刚到酒馆那阵,也是常常玩到不知道夜深。余洋依依不舍的离开,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兴致勃勃的说:“那两个傻帽,我就知道他们要买同花,所以我从翻牌就开始下注。到了河牌我见没出现第三张方块,干脆就推全下,他们两个果然盖牌。哈哈哈,当我翻出底牌给他们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痛快。我是买顺子失败的两个小牌,他们有个10都比我大,哈哈哈哈。”
艾薇抿着嘴微笑不语,方晓翎故作不经意的说:“余洋,你现在还要告诉我爸爸关于我打牌的事吗?”
余洋搔搔头,有点尴尬的说:“喔,这个,我想这点小事就没必要多说了。一百几十的消遣,偶尔玩玩还是可以的。”
“你知道是消遣就好,可别这边劝我,那边你自己就沉迷进去了。”看到余洋兴奋的样子,方晓翎真的有点担心。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自己懂得掌握分寸。”余洋一挥手,说着方晓翎之前说过的话:“这个游戏好玩是好玩,其实也不算十分复杂,我发觉下注比跟注要好得多。特别是对那些经常视图将你赶出彩池的人,我觉得他手里其实没什么东西,我就下注。他还不收敛,我就豁出去全下和他拼了……”
上了校车,一直到回到宿舍,余洋还在意犹未尽的说个不停。方晓翎上到宿舍二楼,又偷偷跑下来,看着余洋的背影往他自己宿舍走去,这才放心上楼。
'(六十四 陷阱)'
六十四陷阱
对于吉布森在校园里无法无天的举动,方晓翎还是挺在意的,所以这个星期她尽量不去人少的地方。走在校园里也尽量和同学一起走,比较悠闲的晚上也没去酒馆。虽然余洋有去,他几乎天天晚上都去,方晓翎也担心会连累他。同时,她有点后悔教会了余洋打牌,他这个人比较冲动,容易头脑发热,没有良好的心态,打德州扑克很容易破产。
一直到星期五晚上,方晓翎接到刘远纬打来的电话,才算松了口气。刘远纬告诉她,他先咨询了金斯利的意见,律师的看法是不太适宜将整件事和警方交代,毕竟组织牌局的是刘远纬,作弊的贝丝也是他授意发牌的。如果对方控告刘远纬设局利用赌博来诈骗,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然后刘远纬试图联络基茨,好几天才算找到他。
“几百块钱的屁事,吉布森居然亲自出手。”基茨满眼不屑:“他太关照这个弟弟了,到了溺爱的地步。好了,这件事我和他说说,叫他不要再来硬的。可是,赌桌上的事情赌桌上了,贝丝确实作弊了,克拉彭因此而输了钱也是事实,这件事估计不能算完。”
“他输了多少,我将钱双倍退给他们就是,反正叫他们不要再找晓翎麻烦,要找就找我。”刘远纬咬牙切齿的说:“另外,再麻烦你一件事,帮我将贝丝这婊子养的找出来。”
基茨咧嘴笑了,笑得很狡诈:“好,我不但可以帮你将她找出来,还可以帮你好好‘教训’她。”
最后刘远纬说:“我找了另外一些人到我家打牌,都是些有钱人,到时候我叫你一起来。”
基茨微笑点点头,这件事就定下来了。刚才基茨给刘远纬打电话,说吉布森他们已经答应不再使用暴力,但要约方晓翎再打一次牌局。他们认为方晓翎能赢都是作弊的结果,他们要再打一次证明他们比她厉害。
“我才不要再和他们打牌,输掉的钱我转账给你,你帮我还给他们。”方晓翎断然拒绝。
“那当然,我已经帮你回绝了,钱这方面你不用忙活,我来处理。克拉彭那些鸟人,当初找他们来我是瞎了眼,等我再约到别的同学,再约你去会所打牌。”刘远纬装作不经意的说。
“我不会再去你的会所了,以后要打牌,我就去酒馆。就这样了,谢谢你。”方晓翎不容分说的挂了电话。
星期六,方晓翎陪艾薇去医院,兰登告诉她,贝克的病情有改观。至少,他不再将其他人误认为丽莎,自己四肢无力不能行走的情况也越来越少。同时不再表现出对治疗的抗拒抵触情绪,也就是说,他不再认为自己放弃治疗,妻子就会回到他身边。
“他的病是心病,只要心结解开,康复是迟早的事情。多亏了你啊。”兰登由衷的感谢方晓翎。
陪他们两父女玩了一会,方晓翎先行离开。她到许先生的餐厅那去,看到装修的进度比预想中还快,已经在进行收尾工作。厨师、服务员等已经恢复上班,中午他们精心炮制了一席丰盛的宴席庆祝重新开业。看到许先生和露西亚相处得很融洽,方晓翎很高兴。
下午,方晓翎心情很好,她想到酒馆打牌。但当她走进后巷,脸色变了,她看到克拉彭和两个年轻人拦住她的去路。那两个年轻人并非上次一起打牌和到教室闹事的同校学生。
“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老半天。”克拉彭语气没上次那么冲。
吉布森不在,而跟着克拉彭的两个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面,没包围自己,方晓翎的心镇定了些,她问:“你等我干什么。”
“我大哥叫我向你说声抱歉,上次在学校里的事情我们太冲动了些。”克拉彭笑得很造作,表现出他的不情愿,看来基茨的势力挺大。“另外,我要找你再打一次牌,在没人作弊的情况下。”
方晓翎松了口气,她说:“贝丝作弊,我事先确实不知情,我总共赢了你大概有1000元,这笔钱我可以退还给你。至于牌局,我想不必了。”
“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公道。”克拉彭的语气很坚决:“我要你明白,我并不是因为技术不行而输给你。我要求的只不过是在公平的环境下,我们再来比试一场。你厉害,你可以赢更多的钱,否则,我要将我被作弊骗去的钱亲手赢回来,证明给我大哥看看。当然啦,如果你心虚,我也不勉强你。”克拉彭用咄咄逼人的目光望着方晓翎。
这样说,倒不是完全没道理,毕竟是自己这边先理亏,有见及此,方晓翎随口说:“既然这样,我们到酒馆去。”
“这么说,你答应了。”克拉彭先落实了这一点:“我不想去酒馆,那里人太多,我不习惯在吵吵闹闹的环境下打牌。这样好了,你约两个朋友出来,我们再去上次的会所,那里安静。而且,我要在我输过的地方赢你。”
对方主动提出到自己的地方来,看来真的是不服气要再较量一次。方晓翎为难了,刚才就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要再和他打一次牌。可是,昨天她才告诉刘远纬,自己再也不去会所了,她不想叫刘远纬出来。除了会所,似乎又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去克拉彭的地方,何况,自己可以叫谁呢。余洋和克拉彭打过架,他又太冲动,不合适。
方晓翎想起,刘远纬对她说过,他已经和会所打过招呼,她随时可以使用里面的房间。光是打牌,自己一个人对付克拉彭他们也没什么问题。可这样太不安全了,不如叫格雷和马森过来吧。
“是否今天再打一次牌,这件事就算结束,你不会再找我和刘远纬,还有余洋,上次在学校里救我的同学。”方晓翎问。
得到了克拉彭肯定的答复,方晓翎便通知格雷和马森,请他们去会所打牌,然后和克拉彭他们坐出租车到了会所。看到来的是上次闹翻了的人,格雷和马森不免有点诧异。克拉彭笑着解释:“上次有点误会,现在没事了。”
方晓翎觉得克拉彭似乎过于造作了,光是解释成害怕基茨恐怕还说不通。不管怎样,今天这场牌局一结束,自己和他们就再无瓜葛了,但愿如此。克拉彭提议玩五美元盲注,方晓翎一心只想把钱输回去就算了,格雷和马森都不反对,于是六个人轮流发牌开始。方晓翎还以为克拉彭找了两个厉害的帮手来,但打了一阵子就发现,他们三个都是同样的鱼。
这样打牌很压抑,虽说克拉彭道歉过了,可方晓翎总觉得他偶然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恨意。而且方晓翎不太想赢,但有马森和格雷在,故意输回一些给克拉彭他们也不容易。也许是心神不定的缘故,方晓翎的手气也变差了。
这把牌,方晓翎用44跟注克拉彭的加注进入彩池。翻牌是K、7、4,克拉彭持续下注,方晓翎跟注。转牌是一张6,克拉彭下注一个彩池。当他和方晓翎一起在彩池里面时,他总是表现得很激进,方晓翎已经放弃了好几把牌,这时候她再加注回去,她不担心克拉彭有更好的牌,并已经对这种气氛厌倦了。反正说好打完今天的牌局就两不相欠,我赢了你又怎么样。
“我全下。”克拉彭冷笑着,想都不想就推出所有筹码全下。
“我跟注。”方晓翎马上回应,两个人建造出一个1000多元的彩池。克拉彭翻出来的是A8,他只有一个缺门顺子抽牌。方晓翎心想,这是你自找倒霉,可不能怪我。
然而,河牌来了张5!克拉彭大笑,他得意的左顾右盼对他两个同伴说:“你们看到没有,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总是能击中河牌。今天没有人作弊了,赢的人就变成我。”
真该死!方晓翎暗暗顿足,怎么会这样,难道今天是他在作弊?但刚才发牌的是马森。她现在又不想输了,从现在开始好好的打,让你知道到底谁是鱼。方晓翎恨恨的想。
克拉彭伸个懒腰,站起身说:“好闷,我出去透透气,顺便抽支烟。你们喝什么,我帮你们买。”方晓翎没有理会他,克拉彭走了出去。在他打开房门时,方晓翎注意到牌桌上他的两个同伴和克拉彭对望了一眼。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方晓翎觉得一丝不安,但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克拉彭走了之后,她的手气回来了,赢了那两个年轻人好几把牌。
“晦气,克拉彭他赢了,我们却老是输,再买500元筹码!”其中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丢在桌上。
之前他们买筹码都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