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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嗤笑着摇了摇头,退了开来。
见沈万三离开箱边,站在一旁不再作乱,吴要筠也放下戒备心,没心情再与他较劲。
他现在有更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风萧萧兮易水寒,大腿一去兮不复返。
望着下半身宝蓝色如浩瀚星空般闪耀明亮的美人鱼尾,吴要筠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浑圆,一脸的不敢置信,胸腔里那颗脆弱的小心肝砰砰乱跳,蹦的比跳跳糖还欢,惊叹号和疑问号毫不留情咣咣砸下,让他脑仁中的疼痛卷土重来,四面来袭的慌乱给了他慌不择路的错觉,他狠狠掐着自己的尾巴,咬紧下唇,无法吭声。
疼,越来越清晰的疼,虽然不至于无法忍受,但也明晰表达了这片痛楚来自于自身。
片刻后,吴要筠呆愣愣看着被自己活生生撕下的一把鳞片,无法正视自己真的双腿变鱼尾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活人变鬼么,这……这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不过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人鱼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会到一个人鱼的身体里!
吴要筠一遍遍问着自己,一遍遍翻找回忆,他颤抖着摊开双手,茫然望着手掌心中沾染的鳞片血液,一丝丝,一点点的融化在水中,一如他心底正迅速湮灭的希望。
冷静,要冷静……像见了什么秽物,吴要筠神经质的甩手丢掉鳞片,一边喃喃,一边狠狠在水中搓洗双手,“幻觉,这都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待到手中不再有鲜血,他使劲拍拍脸,让自己振作,然后开始尝试呼唤九西,调用系统指令。
结果依旧让他失望,很失望……没用,什么都没用,通通都没用,系统面板调不出,九西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及时回答,世界是这样的空旷,除了自己拨动的水声,好似一切都已被尘封。
指令挨个挨个试,可惜每一条都不再有反应,系统面板,好友面板,人物面板,语音频道面板,什么都不存在,除了眼前真实到足以摧毁世界观的景色,一切的一切都是可怕的空白。
没有比这更坏的情况,吴要筠使劲吞咽一口,已无法像之前一样保持理智思考,他本还心存一丝妄想,以为自己中了某种幻术,或是被下咒之类的可能,可现在,死域一般的沉静将幻想通通粉碎,除了他的精神体受困于人鱼体中,他作不出第二个可能。
是的,本来自己一直享用的系统BUG就是个错误程序,现在被反噬一口,将自己放置在一个更奇怪的载体中,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处,吴要筠抖着唇,哭一样咧了咧嘴,准备试试最后一个可能。
——可结果,仍是失败的。
人鱼的系统程序坚固无比,像一只看不见的钢铁牢笼,牢牢控制住了他的精神体,让他一步都无法脱离。
虽然预感到自己有可能失败,但一时之间,吴要筠还是无法承受这个残酷的打击,他一遍一遍的想,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是自己,想到头疼欲裂,泪光盈盈。
是被系统隔绝了么?精神体被锁在人鱼中了么?完全……完全的,不能出去了么?
不,不能这样,我该怎么下线,我该怎么回自己身体里去,难道我要一辈子被困在游戏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走投无路之下,吴要筠猛的跳起身,咣咣捶砸着厚重的水晶壁,嘶哑地喊着,“沈万三!沈万三!”
必须有个人来告诉他,告诉他这是为什么,哪怕,这个人也许根本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除了这个救赎自己的方法,他已经没得选了。
沈万三并没有闲着,他正在研究性。奴欢爱系统的各项指令,刚设定好自己宠物的活动范围,就听见人鱼近乎哽咽的喊声,沈万三一怔,转过头去。
也许吴要筠真的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美,但他梦幻的如蓝色泻湖的眼眸中,那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和近乎祈求圣灵降临的绝望,让沈万三从不肯为谁动过的心也为之深深一震。
没由来的,沈万三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电影台词——“神仙?妖怪?谢谢。”
就听胸腔内噗通一下,着了魔的心脏重重一跳,像一个新鲜而强力的压缩机,将注满心房的滚烫血液,一次性狠狠挤压进血管,挤压进四肢百骸,一如奔腾汹涌的岩浆,一如不可抵抗的狂潮,一如无法逆转的陨石,一如不可回望的时间,用一种猛烈而震撼力道,强力冲刷遍全身,一股莫名而奇异的感觉席卷身体,卷起神经末梢的骚动,甚至要挟了自己的全部感知,对向来以理智为傲的大脑,发动了无可抵抗的起义。
让我得到他,我应该得到他。
脑海里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阵营不同却让他们说出了相同的话,两道声音一左一右,近乎暧昧,近乎迷惑,乐此不疲一遍遍击打着沈万三的思维,最终,理智的高墙生生被撕裂一道豁口,智慧倾泻而出,仅为他剩下一片难受到近乎想毁灭自己的空白。
无计可施,无计可施。
他不知自己何时走了过去,也不知何时把人鱼抱出了水晶箱,更不知何时,近乎掠夺般,堵上了他的唇。
嘴唇相接的瞬间,沈万三回忆起了很多很多,海滩傍晚的轻和夜风,骄阳下白沙滩的海水泡沫,摆在遮阳伞下的午后冰激凌,盛开在初夏清晨的不知名野花,虽然这些软绵绵的情绪他从来都不热衷,但这根本不能成为他回忆起这些美好滋味的理由。
人鱼的身体被有力的双手紧紧固定住,整个人任由宰割般徜徉在沈万三的怀抱中,沈万三低着头,近乎迷恋的拥抱着他,一遍遍轻吻他湿滑的唇瓣,感受着如糖似蜜的好滋味。舒服还略带弹性的触感让沈万三整个人都发了狂,鼻息都如火焰般热了起来,吞吐间,静悄悄点燃了两个人没有间隙的暧昧空间。虽然人鱼不断在拍打他的背,偶尔也会发出唔唔的抗议叫喊,可这一切都不是阻碍,疼痛不如快感来的强烈,喊叫也不能与侵占获得的满足相抵,陶醉,迷狂,这才是亲吻该有的主旋律,该产生的不可逆转的化学反应。
渐渐地,碾压式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沈万三,他需要更深的接触,更热烈的滋味,来消解心头颤动到几乎蹦出胸腔的躁动,以及平复下脑海中一波波叫嚣的渴望,舌尖探出,缓慢而有力的挑逗,唇瓣在勾缠的吮吻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嘴巴被迫缓缓张开,开启了另一番情热的天地。
一个不断躲闪,而另一个不断追逐,只是口腔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也成了容纳疯狂爱。欲的战场,沈万三知道,顺从和服从从来都不是施舍和给予,而是由强悍力量支配下压倒性的征服和掠夺,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也能证明,经由自己一手撬取下的美丽果实,滋味必然是顶级的快乐。
销魂蚀骨,勾心夺魄。
如果从前有人告诉他,一个吻也能让人忘乎所以,沈万三肯定会嗤之以鼻,不会相信,在他这种类似无感情机器的人看来,不过是四片唇瓣相贴,舌头勾缠,互相交换并不卫生的口水唾液,以及残留的饭渣,这种恶心的事怎么会让人觉得美好,觉得销魂。
还不如一碗红烧肉,对不对?
所以,沈万三从来不信,也从来不试,他也从不恋爱,也不喜欢恋爱。
对于沈迎夏二十八年正规到堪比标尺的人生来说,按部就班学习,兢兢业业工作,这才是人生的真谛,才是人该有的精神归属,所谓情爱,所谓欲望,不过都是脑子发晕,奇怪的化学分泌物过多产生的恶果,与其用多余的精力折腾毫无回报率的感情,不如踏实做好一件事来得实在。
所以,他禁欲,所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虽然他严苛到几乎将家都搬到了总经理休息室,二十四小时不离工作岗位,可他不能真的把自己变成个机器,服务业这种东西不是我说对便是对的事情,它讲求个管理,沟通,人脉,以及各方面细致的经营,纵使沈万三业务能力再高杆,他也需要定时解压,需要从某种途径融入社会,也需要一种绿色方式来释放一天工作积蓄下的疲惫。
于是,他来到了情热大陆,来到了吴要筠身边。
此时,也许他还未曾发现自己体内产生正悄悄酝酿着某种化学变化,不过用不了多久,疯狂分泌的多巴胺正肾上腺素和苯乙胺,便会让他为自己的本。能欲望,付出相应的代价。
从未踏足的禁忌领域,它从来都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而现在,只一味纵容自己欲望的沈万三还无从思考过多,只是单纯的想从这条人鱼身上掠夺,用人鱼本身自带的甜蜜气味,来满足自己内心底层的渴望。
接吻间,他悄悄调出欢爱页面,将自己与吴要筠拉进了水之梦婚房中。
场景骤然转变,来不及看弹出页面的提示,也不想管拍卖师给他的忠告,沈万三紧紧抱着吴要筠,扑倒在一张珍珠贝壳形状的柔软大床上。
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吻而已。
20
20、第 20 章 。。。
第二十章
水流近乎呢喃的缓缓穿动,静静激荡在贴合的二人之间,明明没有温度,可酝酿幽深欲。火的气氛仍像要烧灼一般,在这个布满欲望情。色的深海梦中,一场爱与欲的掠夺战争正在上演。
仗着自己强健有力的四肢,沈万三像铁牢一样紧紧束缚住不安挣动的人鱼,虽然充满海水的婚房是人鱼的天下,可在男人精虫上脑的千钧时刻,再敏捷的天赋也挣脱不了情热的束缚。
肉。色变得可人,触感成了香甜,沈万三脑海中一如无风夏日的沙滩,情。欲像海潮一般不退却地冲刷着空白海岸,卷起的细浪将仅剩的清明全部拍打至粉碎,云云洒洒抛向了不知名的空间。
热,说不出的热,碧色的海水也不能中和此种暴晒出的极热温度,胸腔中的心脏就像一颗正值壮年的恒星,无限制的向虚空已久的身体输送他无处发泄的光与热,激荡的血液在身体中奔腾运转,迅速的冲击让温度如火烤一般猛烈攀升,手掌中间仿佛燃烧起了炭火,一抚下去,就是能将皮肤都烧灼的炙烤触感。
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激烈的行为已足以幻化成想要表达的爱语,一个深情痴缠的吻,一寸皮肤的极致抚摸,这都是沈万三身体内部最诚实的渴望,最动听的心声。
我想要你,我只是想要你。
所以,乖乖配合我,张开你的嘴巴,与我交缠,把你身体贮藏千年之久甜蜜一次性全部给我,来,喉咙打开,发出一点动情的声音,让我听听,我满腔的激情赐予你的极端快乐,打开你的身体好么,拥抱我,抚摸我,不要只让我一人享受二人制造的极乐,接纳我,包容我,让我也感受到,你作为我的人的诚意,愿意成为我的欲望。
时间点点滴滴流转,可暧昧的火焰却越烧越烈,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呼吸,淡淡的水动,以及人鱼尾巴不安分地拍打床铺的噗噗声,沈万三一如睥睨天下的雄狮,用不可反抗的强势,沉默而激动的压在人鱼上方,嘴唇像嗷嗷待哺的婴孩,一遍遍描摹着他最原始的渴望,压倒性的吻一次又一次吞噬下人鱼的呼喊与不安,有力的手腕也紧紧制止住人鱼的反抗,床铺扭动成了凌乱,十指交握的模样也说不出的性感。
不满足,总是不能满足,身体快成了烈日中的飞尘沙漠,大片大片的雨丝也只能缓解一时干渴,一旦身体分离,雨水就转瞬渗入干涸的土地,条条裂痕像是从来没有被滋润过。
闪着星辰之光的眸色转换成欲念深处的猩红,潜伏在身体内的野兽呼之欲出,啃噬舔。咬都是本能进攻的手段,只想要搓圆捏扁,只想要为我掌控。
手利落箍住身下人的两只手腕,沈万三激动的喘息着,绝对无法原谅自己忍到下一刻,人鱼眼中的饱含委屈的水光,眉目间似有似无的怨恨,那恨而不能语的神情,还有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的指尖,都是一道道强烈催化剂,激起早已化身野兽成男人原始的施虐欲,让沈万三无法自控的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占。
得了空的手掌开始作孽一般四处点火,摸过人鱼敏感而娇嫩的耳后、细长而柔美的颈窝,到达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饱满挺翘的尾臀,所到之处全是一派光滑如丝绸的温润触感,以及细腻凉爽到沁人心脾的温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加剧沈万三疯狂索求的理由。
“啊……你……”
嘴唇的战地转至胸前两点红缨,温暖细腻的口腔触感让吴要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出声,虽然他理智清明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哦不,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只开垦他身体的禽兽,可就算再钢铁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住如强烈春。药般性。奴与主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