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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吴要筠一瞬怔愣,盯住他的手背挪不开眼,中邪般一把攫住后,死死箍住再不放松。
沈迎夏察觉不对,再转回视线望他,疑惑皱眉,他喝了声“干什么,放开!”
语气较之前重,一半是控制不住紊乱气息,一半是怕吴要筠真纠结起辞职之事,凭白添他心烦——他承认,一晚没睡的纠结挣扎让他更确定自己空虚的心里充盈了怎样的感情,他有点放不开这个人了,就好像对着心爱无比的镜花水月,就算没结果,聊慰相思也是好的。
可吴要筠显然不想只来一场竹篮打水,他本就是市井无赖式的人物,从未有沈迎夏那么多画地为牢的规矩,不过是上与下五十楼的距离,他却把一年份,不,有生之年能烦恼的心事全部烦恼个遍,仅是想到与沈迎夏分离就要心痛到碎若齑粉,真等这扇再无反悔可能的门打开,那他怕是离自作孽不可活就真的不远了。
“我们,谈谈!”吴要筠干涩嗓音包裹下的字念出来并不好听,可现下他全身紧绷,所有注意力都凝注在沈迎夏表情微妙的脸上,也仅能使用这种命悬一线的粗糙声线了。
可结果是预料中的不爽快,沈迎夏几乎没思考便一把推开他,不容拒绝回了声“不必!”
吴要筠怎能死心,再缠上去攥住他衣服,将光滑若水的布料死死揉搓出条条褶痕,“不行,我们谈谈,我一定要说!”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沈迎夏在心中问着自己,无端端焦躁起来。他看得出吴要筠昨晚睡在他车旁一定事出有因,睡醒后那通幼稚的报复言论他一直没当真,可既然这人连得罪他都不怕,非要摆明辞职意愿,那想来他是横了心准备离开的。
可为什么要离开,就连一点念想都不愿留下么,这怎么行,怎么可以……
“不谈!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你的部门主管,我没时间奉陪!松手!到大厅了!”
眼见指示灯的数字渐渐往底层靠拢,沈迎夏气急败坏推搡吴要筠,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人花里胡哨的骗子话了,宁可卑劣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硬要把他留下。
纠缠间,沈迎夏望着吴要筠乖顺又执拗的眉眼分外难受,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为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人与自己员工纠缠不休,不仅思念没减,还把自己弄得完全不似往日平静了。
“放开!不要丢人了!”
“不放!你不跟我谈,我就不放!”吴要筠心口憋了一口血,红红的眼睛专注望着沈迎夏,好似再与这人死撑一刻,他那憋闷的心绪就再也忍不住要喷发出来了。
“胡闹,简直胡闹!”见推不开,沈迎夏一气之下扒下西服甩手丢给他,怒道:“给你!谈去吧!谈完之后乖乖滚去员工休息室,不给我写出一万字检讨你别出来了!”
吴要筠抱着衣服傻眼了,看一眼衣服再看一眼沈迎夏,完全怔愣回不过神。
他实在没料到平日里追求完美稳重的总经理能狗急跳墙把衣服脱了,还是在花翎数千位员工万众瞩目的巡场之时。
吴要筠要崩溃了,紧紧抱着衣服犹如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颤声道:“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谈,你,你不后悔……你不会后悔?”
荷荷喘息支离破碎,干涩音调七扭八拐,吴要筠难受得好似随时都能哭出来。
沈迎夏也不好受,可他不能在人前表现出一丁点儿懦弱,只得不看吴要筠,转身对向黑冰装饰板正领带,又扫扫微微起褶的马甲,硬声说:“后悔?难道你还能敲诈我不成?不谈!”
“好……好……好……”吴要筠一连说了三声好。
啪一下他把沈迎夏那件他攒半年工资都赔不起的西装甩地上,碰碰跺了两脚,又不解恨地踢一脚补刀,再小猫一样警惕弓身后退进电梯一角。
沈迎夏的表情是不可思议的呆滞,而他的表情则如濒死困兽般死死向前,在听闻电梯到达大厅发出“叮——”一声提示音后,他怒敛眉心,手撕着衬衣边缘决绝一扯——
哗啦一声,玻璃质扣子噼噼啪啪掉落一地,弹跳映射在四面金灿的电梯中,好似达到一场舞会的高。潮。
沈迎夏给他豁出去的动作吓傻了,舌头打结半晌冒不出正音儿,“你……你干……”
正在此时,通向残酷现实的电梯大门,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拉拉扔的浅水炸弹,三俊鞠躬。套句俗话,我幸福的快死掉了呜呜呜呜呜。
又是一章,我想我下一章也许真的可以完结了呜呜呜呜呜。
话说我星期一要出门,去外地呆些日子,网线要重新搞过所以有可能一开始没网发文,写番外也许会迟点,先给大家说一声,不过我会尽量快点弄的。=w=
对了,章节要没了,想正文完结时积分上35;000;000,当然越高越好,恳求走过路过的各位读者老爷留个言加加分,留什么都行哪怕是“三俊你木有小**”我看了都能忍,总之先谢谢各位读者老爷了。
☆、76正文完
第七十四章
体验过在超市广场前全身脱光只留一条粉色蕾丝丁字小内内被满是跳“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广场交谊舞的大叔大妈强势围观的窘迫感觉么?
怎样;想想就够**吧……已经把下限碾成稀巴烂的沈迎夏也是这样认为的。
耀瞎人狗眼的高亮度装饰灯,饿狼一般绿油油不纯洁的诡异眼神,越贴越近似要把电梯内空气都挤压殆尽的集体靠拢,吃吃笑笑低呼惊叹的各类高中低男女声线……沈迎夏想,他聪明一世;没想到一朝被俘节操不保;被个豁出去的小疯狗毫无智商可言的撒泼伎俩;狠狠摆了一道!
此时的他已化身成敦煌莫高窟中高度风化的土色壁画像;脑细胞以肉眼不可见的高速唰唰死亡;仅留下一点点“认真你就输了”的念头支撑着整个身体运作;时刻都有倾覆的糟糕预感。
身前,是大敞胸膛裸。露诱人双肩的吴要筠,双臂蚂蝗般死死缠住他腰埋首在他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呜咽号啕着,“呜呜呜呜三哥,你不能嫖了我不给钱啊!”
喀嚓——沈迎夏听到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他迷茫眨眼,风中有个轻淡声音柔柔告诉他:安息吧,三观君,你已经够累了……
门外,是里三层外三层准备去客房抑或去食堂,更甚是专门要去拜访他的花翎VIP客人,一瞬间沈迎夏幻觉隐现,模糊看到自己的脸皮君正脱离主体意识以每秒十万八千里的高速在公路上耍着“飞天”姿势张扬奔跑。
可这还不是节操地狱的终结,某人不怕死的言论还在持续,且一步步呈现出F1赛车引擎提速时火花激射的高炽白热状态,“三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咱俩虽只有一炮十秒的缘分,但还是求您先把嫖资给结了吧!虽说短短一夜只值区区二百五,但那也是您的辛苦钱我的救命钱啊,我那一身花柳病的死鬼老公还呆医院里眼巴巴盼我送钱给他治病呢,三哥,三哥您大慈大悲的人,绝逼不能干人前捅棍背后捅刀的缺德事啊三哥……”
耳朵里嗡嗡震响,沈迎夏气的手指尖都哆嗦了,这个混蛋,这个小混蛋……他不仅诬赖自己嫖。娼,鄙视自己小气吧啦,还暗讽他没品位捡了个包夜只要二百五的便宜货,更隐隐诅咒他得见不得人的花柳病,最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是,居然敢雄心豹子胆公然嘲笑他做。爱时间短!
一炮十秒?好,很好……非常好!
沈迎夏简直要被这竖起大尾巴欢乐摇摆的家伙活活气笑了,他手指关节捏的嘎巴嘎巴响,红着面不知更多是羞是怒的盯住吴要筠惺惺挤出几滴小泪花的无辜小脸——
如果不是要在人前维持酒店经理人的优质形象,他一定、一定、一定先撕了这混蛋那张没遮拦的嘴!再扒掉他裤子把他屁股狠狠打成桃子一样红!
叫你犯浑!叫你沉浸在奥斯卡影帝模式中无法自拔!叫你张口闭口喊着那句熟稔无比的“三哥”还楞装什么都不知道!叫你个混蛋凭白坑我这么久死都不肯出现!
沈迎夏手指尖是真的在颤,可为什么激动到不能自控,只怕他自己最清楚了。
更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涌过来,甚至大堂经理酒店保安之类也吆喝出了声,沈迎夏再没脸耽搁下去,咣当一捶砸向电梯关闭键,又啪啪啪把电梯自主控制键全部开起,在众人“哇哦——”一声意义不明的欢呼声中,再度与吴要筠与外隔绝起来。
门一闭,又是别扭小两口的野生动物园世界。
清楚感知到沈迎夏一声重过一声犹如兽类发狂前警告意味的急促呼吸,吴要筠果断收敛略显夸张的五官表情,高举双手做投降状,乖乖后退待要离开沈迎夏的身子。
可没退一步就被陷入怒气边缘的沈迎夏一把拖回来了。
吴要筠小羊羔似的缩着脖子贴在沈迎夏身前,眼珠咕噜噜来回扫这人冒红丝的眼球,从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吴要筠瞬然产生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这人要疯不疯的样子太过熟悉了,吴要筠惴惴思索,心想自己是不是闹太过,让他下不来台了……
许是因为在游戏中祸害三哥惯了,当着真人面吴要筠也有恃无恐起来,什么无赖话都敢往外放,也没考虑过这些混话在现实中沈迎夏是不是能承受的住。
可话已经泼出去了,吴要筠撇嘴,这人也如愿停下脚步准备跟他谈了,事情发展一切顺……诶等等,等等等等!喂喂,你贴这么近做什么,你摸我干什么,还有你身体热的要吃人又是要干什么!
“君、君子动口不动手,英雄,咱们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察觉情况不对,吴要筠赶紧把双手抵在身前,试图抗拒沈迎夏进一步进犯。
沈迎夏似是充耳不闻,不仅身子还在步步紧逼,更是俯首把嘴唇凑近吴要筠耳边,低笑一声,又暧昧缓缓一吹,“好好说?呵……你有对我好好说过么?嗯?花——花——?”
咔——嚓——吴要筠眼前白芒飞闪,天雷乱窜!神智凌乱,魂飞魄散!
没给吓傻的吴要筠反应时间,沈迎夏一把摁住他肩砰一声将这人死死钉到电梯壁上,铁钳般的力量紧紧禁锢,再度欺身而上。
身体优势将吴要筠全盘笼进自己攻击范围内,如密云遮顶般从上到下不留一丝缝隙,已超越正常体温的手掌如蛇行般翻越松垮衬衣,细细盘上白皙光滑的腰部,略一停顿,又继续往后伸展,最终停在后腰与翘臀相接的那片引人遐思的弧度范围上,弹动抚摸,流连不去。
吴要筠一个激灵,醒来了。
“三……三哥……”他小小吞咽一口,眼神四下乱瞟,感受到头顶处羽毛轻拂般热烫的呼吸,楞是吓到不敢抬头再看一眼,“那什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当初会无意识喊出三哥只是因为想混个熟脸做戏做像一点,没想到沈迎夏也知道其中秘密,居然这么简单就把他识破了!
吴要筠无语凝咽,心说果然他妈都是命么,注定卖肉给这人的命么……
“嗯,无恙……”沈迎夏低低喟叹一声,松开一手钳制,下滑,双手一起抱环上吴要筠的小蛮腰。
冷不丁鸡皮疙瘩冒一身,吴要筠实在不适应俩爷们儿无距离亲密接触,妄图后退挣扎,可脖子一仰黑冰板的冰凉触感提示他退无可退,只好退而求其次改为左右摇晃。
结果晃也不成,吴要筠没辙,只剩下怯懦讨饶了——
“别,别这样,三哥,咱俩,不、不熟来着……”他扭捏。
沈迎夏却是笑了,还是那种恶少爷待要调戏小娘子前,宣告恶行的邪恶笑声,“不熟?花花,我们到底有哪里不熟啊?”说着,他低首凑上去吻了吻吴要筠额前,又贴着幼滑皮肤流连到水汪汪的眼睛,鼻尖,下巴……最后吻到羞成粉色的耳垂,舌尖卷了一下,又含住喃喃语,“这里,我们,都不熟么?”
吴要筠浑身被电打了一样酥麻,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壳,鼻尖汗水吱吱冒,身子僵硬一动不会动。
在他当机时刻,沈迎夏一条有力长腿顺势插。进他两腿中间,大腿结实的肌肉好死不死抵在这熊孩子最脆弱的小鸟处,近乎折磨般温柔缱绻地细细磨蹭。
沈迎夏依旧恶意逼供不停,“不熟?花花,我们真的不熟?嗯……也许是不太熟,都快六七天不见了,早把我忘了吧……啊?花花……”
“唔……没,没忘,不敢忘……”吴要筠脸红到滴血,手扶在沈迎夏胸膛上软塌塌,半丝力气都使不出来,“我,工资还攥你手里呢,怎么敢忘……”
“哦,对,是这样,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沈迎夏突然退开一步,一本正经回道,端正过的表情彻底驱散了两人之间由心而生的氤氲暧昧,“花花,哦不,吴要筠,因为你的缘故害我损失一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