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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严先生,是吧?”诶?他是姓这个来着不?老匹夫老匹夫的叫顺口了,一时间陆照莲又不确定他是不是姓严,磕磕绊绊的先问了这么一句。
严雪评从侧面推了推镜框,对他和煦一笑:“不用这么生分,叫我严哥就是了,我听陆律师平时都喊你小莲,那我也这样称呼你,可以么?”
这一句话就把陆照莲吓得颜面神经失调。
“你大爷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小莲也是你个老东西能叫的?”心中的小人造了反,跳着脚指着严雪评的鼻子骂。
陆照莲干咳了几下掩饰尴尬,接着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能有。”还好他理智还在,压下狂躁叫嚣的小人,身体大大抖了一把,心里狂奔过一大片暴躁的草泥马,膈应的不行。
“为什么?你反应好强烈。”严雪评翘起眉毛,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很有耐心的呵呵笑着开口问道。
“没为什么,你喊我陆照莲吧。这样我习惯点。”陆照莲说话间一直没有抬头看对方,他摸起小勺挖出一块方糖,小心翼翼的丢进厚重的白色咖啡杯里,晃动搅了搅。
看着前面那男孩头和脖子都要成九十度,严雪评心中暗暗好笑,俗话说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就是这种人吧,对你故作冷淡的拿腔拿调,这是在玩欲擒故纵么。思及此处,心底对陆照莲更是轻视几分。
当初他一见陆知祺便心生喜欢,那清隽英气的面容和魅惑丛生的凤眼生的实在勾人,如果能压在身下行一番好事必定是个销魂蚀骨的滋味,严雪评一颗心便蠢蠢欲动,借着官司之名密集会见了他一段时间,可惜多方面的探试下来,发现陆知祺根本没那方面的脑子,且行事作风颇为冷硬,不是自己那套迷惑小年轻的招数可以降服的了的,这无功而返的一番下来,他也只好怏怏松口。
不过这单纯的哥哥倒是对自己很有好感,竟是主动找上自己介绍起他的弟弟来,严雪评很是邪恶的乐了一番,既然泡不上哥哥,那拿弟弟凑合一下也是一样的,如果弟弟的滋味也如同哥哥般好,长期养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万万没想到这两方形象差这么多,没有预期的清俊少年,严雪评小小的失望了下,不过瞬间他又淡然,这细皮嫩肉的弟弟容色也算上乘,是个可以风流一度的好货色。
可惜啊。。。严雪评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镜片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低头搅拌咖啡的陆照莲。可惜这个面容天真无邪的青年,大概也是个早就沉沦风尘的烂货了,连唐允这种混过黑道的花花公子都能称兄道弟,真难想象他背后经历过多少人。
严雪评默默的品着嘴中蓝山咖啡的香气,那滋味苦中带了点酸甜,着实回味悠长,微微一笑,心想贵的东西果然好。
扶好杯子,严雪评交叠双腿倚进背椅中,既然二人都是各怀目的,那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只怕好哥哥要伤心了,没想到自己当成清纯宝贝的弟弟竟早就是个烂货。严雪评低低叹息一声,也不知是真心惋惜还是纯粹幸灾乐祸。
当啷一声响,一个门卡打在玻璃质的桌面上,翻滚后滑倒陆照莲的咖啡杯旁,正专心致志搅和咖啡的陆照莲冷不丁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抬头一怔。
“九点,你就上来吧。”严雪评下巴抬着,面带轻蔑的望着那个一脸懵懂的青年。
这没头没脑的话陆照莲没能听懂:“哈?九点?上哪?”
严雪评慢条斯理的翘翘桌面,清脆的玻璃叮叮响,示意陆照莲看那张暗金花纹的房卡。
陆照莲依旧天然呆。
“放心——”严雪评嗤笑一声,音调拉长:“不会让你白来的。”
这话听着可就不大对头了,陆照莲好歹也算是个四肢健全智商一般的正常人,论二也是个二二得四的限度,他这稍微一细琢磨就琢磨出来了,敢情这老匹夫还真惦记上他菊花了。
“我草。。。”陆照莲是可忍孰不可忍,低低的在嘴里含糊了一句脏话。
严雪评在一边悠闲的品咖啡,并没多注意那边青年的反应,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陆照莲气的手都乱哆嗦,但他没有一般青年的血性能直接掀桌子,就在心底暗暗默念“不和傻逼一般见识不和傻逼一般见识”,长长吸足了一口气,用一种一看就是“我已经怒了不想死的太难看就不要惹我”的表情,直起脊背抬头正面看着他。
“严先生,恐怕你有什么误会,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本不好笑,但严雪评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大笑话,禁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这一笑又把陆照莲给吓毛了,刚攒了一点勇气值立马又蔫下去一截,他将房卡推回严雪评面前,再度正经开口,但声音已经没了刚才那么高的音调。
“这个你收回去,咱俩就算没认识过。”
“按理说我甩你应该我签单,但是我真没钱,你就垫上吧。”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以后你就别联系我哥了。”
陆照莲说完这三句话也不看严雪评的反应,直接起身就走。这刚离开椅子三步,就听身后一声巴掌响,接着是严雪评带着笑意的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不计较你对我的无理,这大概是你谋生的手段。你对我没兴趣很正常,你感兴趣的是别的吧?这样,你喜欢什么东西,直说,多少我都送你,满意了?”
陆照莲本是半握的拳头紧了又紧,凸起的关节泛着青白,默默的站立了片刻,在胸口不再急剧起伏之后,他回身后摆出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喜欢你妈,你把她送我吧。”
本来还一脸得色笑容的严雪评瞬间沉下了脸,他咣矶将咖啡杯放下桌面,猛的起身来到陆照莲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恶狠狠的望着他:“你这样的烂货我见的多了,别给脸不要脸啊。”
陆照莲的小下巴给捏的扭着一块,可他依然含含糊糊的开口骂着:“死变态,最不要脸的是你才对。”
严雪评彻底没了好脸色好脾气,气急之下直接甩手赏了陆照莲一个耳光,看样力度挺大,那手掌扇在肉上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大厅,陆照莲被他捏着根本没能防备,一下就给打了个趔趄,歪身撞上玻璃桌,圆圆但也尖利的玻璃桌脚正好磕在软软的侧腰上,隔着衣服都很疼。
陆照莲长长的嘶了一声,低头弯身捂住侧腰慢慢揉,心想着自己真倒霉,被扇了一耳光还被桌子来一补刀,合着高档场所的物件也帮有钱人,自己这穷逼就不应该来这找刺激。
还在胡思乱想瞎琢磨,就听旁边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动,陆照莲抬头一看,就见严雪评歪身倒进了靠墙放立的巴西木盆栽里,两手掰住树干才勉强没有坐到地上,身前雪白的衬衣中央印着一个浅浅的脚印。
陆照莲有种遇见上帝的感觉,他默念了一声“春哥保佑”,睁着满含星星水汽的大眼睛,顺着那条优雅收回的长腿慢慢往上瞧,只见一袭黑衣裹着一身煞气,像笔直标杆一样站立在侧方的,正是一脸怒容的钱弟榕。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介么苦逼的旧日随风酱,我把这章放上来先
因为还有一点点觉得不满意,我还得再修修,但也只是咬文嚼字的修,不会大改动了。
64、第 64 章 。。。
六十二
大厅里的气氛跌到冰点,涌动的空气都有了凝结的架势,吃饭本是个嘈杂事,可现在四周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静悄悄,偶尔会有筷子磕碰到餐盘,发带有回音的一声“叮——”。
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停下了手头吃喝的动作,探着脑袋望向燃起战火的那一端。
三位当事人似乎还无所觉,钱弟榕像头君临天下的暴怒狮王,威严的表情下隐藏着怒不可遏的情绪,他二话不说跨步上前,单手攥住严雪评的衣领把他像死狗一样提起,那本该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在蓄满怒气后也凌厉的让人战栗,眼底闪闪烧着一丛暗火,带着灼人的温度像恐吓猎物一样紧紧盯住手中人。
一身黑衣的装扮将钱弟榕不再压抑的煞气毫无保留的施放,像一条条带着致命毒素的黑蛇,紧紧缠绕住严雪评周身的空气,他不安的挣动脖子,感觉自己窒息的厉害,脖颈处的动脉像是活了一样一鼓一鼓,心跳声在鼓膜中无限放大,眼中只能看到眼前人慑人的目光,那无形的压迫感挟着不可抗拒的攻势随时都可能把他撕扯成两半,将他压制的毫无动作的可能,严雪评认命的仰头急促呼吸,在揪紧的力道中不由自主的软了腿。
在钱弟榕看来,那将人踹进树丛一脚的杀伤力似是被巴西木全部化解,不痛不痒并没给足教训,他面无表情的再次抬起胳膊,攥紧成拳的手指似乎蕴藏无穷的遒劲力量,稍微一紧便会咯咯作响,扯着风声,钱弟榕一拳招呼在他脸上,干脆利落的手劲让严雪评借着力道直接被甩了出去。
椅子都被他撞了出去,发出咣啷的响动,严雪评堪堪扒住前方的玻璃桌才没有很丢人的摔扑在地,这一拳够劲,直接震的他脑子嗡嗡作响,扶趴在桌上好一会,大脑都无法再下出动作的指令,嘴角边传来一道令他很不舒服的铁锈味,严雪评抽抽鼻子,探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破了一条缝,渗出一小丝鲜血。
钱弟榕没有再出手,那一拳算是还了他扇陆照莲的那一巴掌。
他转头看向陆照莲,那小家伙此时像只虎口脱险的懵懂小鹿,一脸崇拜的星星眼望着自己,几点闪动的水光挂在眼角,映衬的那张细瓷小脸更加秀色可餐,于是,钱弟榕更饿了。
他是饿了,想下来找食吃的。
这天一觉醒来之后他就泡在闷闷和愤愤的暗黑情绪中,本来预约好造型师做造型也取消了,网聚算个球,既然陆照莲不去,对他来说真心没什么看头。懒散在被窝里滚了又滚,终于眼泪汪汪的起了床——他委屈,他看着摆在床头给陆照莲精心挑选的水晶尾戒和堆在墙角的五六袋子衣服就委屈。
跟个没劲头的中年大叔一样钱弟榕一整天啥都没做,就窝在房里打游戏,直到傍晚了肚子抗议般传来“咕——”的一声叫,他才意识到一天没进食了,随便套了件黑色衬衫和休闲长裤,便下楼直奔中餐厅去了。
今天晚上中餐厅人不多,他一进去就挑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下,并没特别关注餐厅里的动态,捧着菜单眼光在扬州炒饭和雪里红炒饭里左右徘徊,顺便职业性的埋头思考最近中餐厅和西餐厅的业绩比拼和涨幅问题,直到那一声拍黄瓜般的脆生生巴掌响起。
一听这代表好戏的巴掌响,钱弟榕还兴致勃勃的伸长脖子存了个看热闹心思,可就在那青年在被打之后一闪身的功夫,钱弟榕可算看了个正着,那挨打的不是陆照莲又是谁。
他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起身太快桌子都给他撞的晃荡,一杯清水歪了歪身,最终静悄悄的泼了出去,稀稀拉拉撒了一桌一地。
可钱弟榕没心思整理这些,他也没功夫思考陆照莲不去网聚在这里跟个男人打架是为了什么了,总之他当时什么都没思考,一切动作都发自本能,他摔了菜单径直走上前,一脚就踹翻了那行凶的男人——管他陆照莲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总之你打我老婆就是不行。
这动静闹太大了,中餐厅的经理闻讯慌里慌张的急赶过来,一看这对峙的二位瞬间额头就冒了一层大汗珠子,在餐厅水晶灯光折射下耀的闪闪发亮。
还没劝架,经理就先掏出手帕沾了沾额头,重重吐了一口气,严雪评他是认识的,经常隔三差五带着小年轻来吃饭开房什么的,是死活都不能得罪的景苑VIP大爷。
这边不好惹,可那位呢?经理低头悄悄瞅了一眼那边余怒未消的黑衣男子,愈发心焦的一个头俩大,刚消下去的汗珠子瞬间又卷土重来,密密麻麻爬了一脊背。
另一位是谁,钱家公子啊,大老板的儿子啊,恐怕整个钱氏企业除了老板就数他最大了。何况他还在景苑实习过一年,不说是同事吧自己跟着他也算沾了不少光,这经理位子他还想多做几年呐,也万万不能把这位小爷给开罪咯。
这风箱老鼠般的状态让经理急的直搓手,心心念念着公关部经理怎么还不来,更是恨不得找哆啦A梦拿个任意门出来把这俩货都打包塞南极去。
烧脑瓜子的那股怒火顺着那一拳已经泻出个七七八八,加上经理那搓手跺脚的急躁模样,钱弟榕这才冷静下来,仔细打量起自己刚才揍的人是谁。严雪评也已立直身体,大拇指搓了搓嘴角后便拎起衬衣一下一下弹胸前的灰色脚印。
刚打照面的时钱弟榕就觉得眼熟,这狗日的不是昨天才见的那位小舅妈的姘头么?他怎么,会和陆照莲打起来?钱弟榕不动声色的瞧了瞧陆照莲,这才恍然明白陆照莲本来答应要去的网聚,大概也是因为这人而取消的。
“你怎么会在这?”见战事已停,陆照莲终于得了机会开口,口气虽然是疑问但红彤彤的小脸上却明明白白写满了喜色,这好歹稍稍缓解了钱弟榕那不安的情绪,但却也不能让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