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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向嚣张惯了啊,并不会因为Scorpio是谁而改变。可哪知这天杀的Scorpio竟然就是应嘉白,活活倒了八辈子血霉,玩游戏都能遇见这疯子,唐允疼的不住抽气,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空气,却是顶的鼻子一酸,眼睛便不受控制的垂下热泪:自己这大帽子扣的冤死了,实在是冤死了。
见唐允只是一味的侧头不动,长长的碎发也随之歪在一边掩盖了表情,应嘉白忽然觉得这一个人的暴力来的分外无趣,好戏不都是需要衬托么,你要是不开口求饶,我怎么好意思就此罢手呢?(特么红果果的强盗理论,允哥我对不起你,给跪下了)
思及此处,他心头那股怎么都熄不了的邪火更是一窜老高,不止烧的他身体烦乱难耐,更是直直烧的脑子也发了昏,他毫不客气扭过唐允的头,一把掐住那细长的脖子,用力往墙壁上一掼,身后那面黑白马赛克组成的墙壁发出咚一声闷响,让这狭小的封闭空间中染上了苦闷的色彩,唐允那浓黑的细蛾眉瞬间挤的死紧,睫毛上都沾满了滚滚泪珠,随着他痛苦的颤动,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
他只敢闭着眼睛哼哼,却不敢睁眼看应嘉白,怕是一睁眼,自己愤恨委屈的目光会再次激怒他,应嘉白是个冷血又残酷的人渣,他曾亲眼见过这人一脚踢上半大孩的心口窝,孩子当场断了气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再补一脚,自己这小身板怕是还没来得及反抗肋骨就先给他踩断了,他是万万不敢存有火上浇油心思的;再加上此人睚眦必报,上次自己没犯事落在他手里就没得个好下场,这次自己头上被按了条明晃晃的嚣张罪名,怕是只能任其搓圆捏扁自求多福了。
可唐允越是咬牙忍耐,应嘉白就越难受,他潜意识里不太想继续这样对待唐允,可心口那肆虐的邪火简直要蔓延烧干他的全身,胸中那头饥饿的野兽一直一直得不到满足,张牙舞爪的想要破笼而出。应嘉白深知暴力是个好东西,再硬的汉子也有妥协的时候,何况唐允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少爷,撑不了多久的。
就是这样一个念头存在,应嘉白任凭焦躁的本能驱使,一次又一次毫无顾忌的将唐允的头撞向冰凉结实的墙壁。
头部碰撞的震荡让唐允只知道头疼恶心耳鸣眼花,脑海里只剩下好疼这两个字,什么奋起反抗的念头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反抗都已经疼的像快要死去,要是反抗会受什么样的折磨呢。这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俩个人,谁也不会来,谁也走不了,他只能偷偷在心中祈祷着,只盼望应嘉白能早早消气,早早放过他,以后他保证,再也不去招惹他,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再也不会去登那个账号。
消极的心理暗示让唐允整个人都灰败下来,像只了无生气的断线木偶,只会随着应嘉白的动作身形晃荡,前后的摇晃中,那明晃晃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滚落,瞬着脸颊来到脖颈,悄悄流进了应嘉白的手心。
应嘉白看着眼前人脸上一丝血色都不剩,苍白无力到如同被硬生生扯走翅膀的飞虫,半身费力的倚靠在墙上,嘴唇微微开着,可是一个求饶的字都没有蹦出来,只一味的闭紧眼睛滚泪珠子,应嘉白卡住他脖子的手心都潮湿滚热的,烫的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可他还不敢松手,怕是一松开唐允就没了生气的倒了,这男人总是脆弱的像个娘们,一点都不禁打还动不动就喜欢哭,哭得梨花带雨平白惹人心慌意乱。
他蹲下身来撤下行凶的手,改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应嘉白看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就心慌的不得了,想他白哥什么没见过,却是被几颗眼泪搞得心急火燎:“喂,别哭了,疼你就开口吱一声啊。”
可是唐允没理他,依旧靠着墙抽着鼻子小声呜咽。
应嘉白又往前挪了挪,蹲伏在他身边,使劲晃晃他的肩膀:“打傻了?我说你听到没!不准哭了!听到没!”
哭声好像更大了一点。
应嘉白简直要疯了,这似乎饱含万千委屈的哭声在他脑海中无限被放大,扰的他简直恨不得拿自己的头撞墙,唐允痛楚的表情和呜咽声混合成一条看不见的魔咒,将他的胸腔紧紧缠裹起来,那无法解开的死结一点一点缩紧,狠狠的绞起他的心脏,应嘉白心口又疼又急,彻底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就摸出后腰上的贴身匕首,直接横在了唐允的脖子前,闪着白光的铁刃薄的像纸,只是挨上皮肉就起了一条红印。
“草,老子说话你听到没!不准哭了!你他妈再哭信不信老子扎穿你脖子!”
69、第 69 章 。。。
六十七
应嘉白急赤白脸的恐吓终于是见了点成效,唐允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倒不是被那狠话吓倒,而是敏感的皮肤很直观的将现状反馈给尚能分辨事物的大脑,一把带着凛冽寒气的薄刃,无声息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中央。
脖颈处传来针扎般的抽疼带动心脏都跟着紧缩,冰凉锋利的铁刃触感让唐允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任谁被人威吓般拿刀抵着脖子,相信这感觉都好不起来,唐允一个没经过风雨的小少爷,不经打不经摔,也不经吓。
冷汗像沸腾的水一样悄悄顺着毛细孔咕嘟嘟钻出皮肤,不一会就连成了粘连成滑腻腻的一片,被冷硬的墙壁一中和,只剩下渗骨的寒冷贴在身上,那匕首是一只沾着烈风霜雪的冷血动物,在他主人的放纵下正肆无忌惮向外施放毫无人气的冷冽寒息,低温顺着刀刃的接触面渐渐感染了他半边身躯,唐允紧紧挤着喉咙吞咽了一口,觉得匕首上方的半张脸已经快麻了。
他睁开被泪水糊了的双眼,粘腻的泪水撕扯着眼皮抬起个低低的弧度,唐允转动了下眼珠,对上蹲伏在他斜下方应嘉白的目光,试图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他想忽略自己现在的处境,好让应嘉白看起来更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不是扬言要拿匕首扎穿他脖子的恶徒,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身体,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可思想是一回事,身体是否能完成指令又是一回事,疼痛让他不能自控的拧紧眉头抿紧嘴唇,含着泪水的眼睛在光耀下更像泛着苦大仇深的光芒,面对应嘉白看不出息怒阴沉的表情,那不听话的小泪珠反而越滚越凶,一颗颗透亮的水珠接连不断砸在马桶盖上,那噼啪不间断的响声,几乎让人错觉的以为那是一场小雨。
他一个正当年的男人,也不想被吓得发抖吓得哭,可他实在是怕,怕到恨不得干脆昏死过去好不用再面对残暴的伤害,他是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从小到大连菜刀边都没摸过,特权阶级的立场让他也不曾受过什么不公平待遇,那些被压榨被掠夺的苦难都随着屏幕与纸张的禁锢,仿佛都是另一个世界中的存在。然而今天,应嘉白以一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用种种极端的方式生生撕裂了他从小到大的幼稚认知,强迫他认清人在面对暴力时是多么的无助以及无可奈何。
唐允真的不想哭,可那泪根本不听他使唤,一开闸就如同梅雨季,水汪汪的撒个没完,他稍微一吸气就能感觉到那匕首又贴近了皮肉一分,刃尖堪堪对准他的喉管,那种被冰冷铁器刺穿的感觉唐允连想都不敢想,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应嘉白,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像只临死前悲伤的小动物,水蒙蒙的眼睛中带点了祈求,带点了绝望。
这无声的控诉让应嘉白一阵阵的心慌,他很想对唐允说点什么,可是所有的话都乱糟糟挤成一团,堵在嗓子眼中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普通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双方不得已维持的宁静,是唐允手中攥着的手机响了。
唐允现在的精神状态像一条绷的不能再紧的细琴弦,全部注意力都凝固在刀锋处,这冷不丁的一声响吓的他大大打了个颤,那铁刃唰的一下又划了一条血线,星星点点的血花沾上了白亮的匕首。
应嘉白夺过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正是钱弟榕三个字。这种自己捕食的猎物也被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让他微有些不悦,钱弟榕在唐允心目中的地位他是了解的,可以说除了上帝就数着他的小钱哥了,此刻这钱弟榕倒是拿捏的好时候,自己正像个活土匪一样在这活扒人皮,他却带着微笑带着希望来拯救人?
这种临场翻盘的好事自己怎么会眼看着他发生呢,他抬眼看了看唐允,他身体微微前倾,正一瞬不瞬的盯紧自己手中的手机,那本是一派死气的脸孔突然又活泛过来,像是快要脱水而死的旅人,忽然在一片荒芜中发现了清泉的的模样,这种不是对着自己而放出的希冀的光芒,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应嘉白对着唐允嘲讽一笑,喃喃的念道:“少做梦了。”
翻手将匕首面整个贴上唐允的脖子,那带着十足威慑的冰凉触感让唐允不得已又倒退贴回墙面,应嘉白冷着脸按下接听键提到唐允的耳边,匕首轻轻在动脉处拍了拍,示意唐允老老实实的回完这通电话。
唐允红着眼框望着应嘉白,流露的是深深祈求的目光,可应嘉白铁了心完全不为所动,威胁一般把匕首刃再度转向皮肉,稍稍一用力便让唐允彻底屈服,只见他绝望的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用尽全力压制住自己带着哽咽之色的暗哑嗓音,轻飘飘的喊了声“喂”。
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标示着唐允仅存的一线活路也没了,亲耳听到钱弟榕收了线,唐允的思绪又转为与吃人的野兽共处一笼的恐慌,那巨大的委屈与无望彻底淹没了他饱受惊吓的心肝,竟是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这一哭,竟是带了无法挽回般的痛坳音色。
应嘉白彻底慌了神,唐允的悲愤与痛楚借着哭声分毫不差的传导到他身上,让他头一次明明白白的体会了六神无主这个词是怎么个意思,面前这个不管不顾只会抹泪痛哭的男人说他是娘们都高看了他,这哭相直接退化成三岁小孩,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般一抽一抽哭的快要断气。
应嘉白慌手慌脚的撇开匕首,那粘着鲜红血花的匕首在瓷砖上滚了几滚,打出几声清脆响动:“行了别哭了,我不吓唬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唐允感觉到自己脖子那已没了威胁,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嗓子也放开了声,可在听到应嘉白似是哄人的话语后,他心里的埋藏的委屈却是更大,半张脸埋在手中,呜咽声一声比一声悲情。
应嘉白守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对着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他想摸也下不了手,想抱也下不了手,简直要不知如何是好,急的他心火都要烧了眉毛:“我草你哭个屁啊!都说不怎么着你了!”
他实在是拿唐允的哭声没辙,便急切的去摇晃唐允的肩膀,可那人就知道捂着嘴巴呜呜的哭,理都不曾理他一下。
不知怎地,应嘉白也被这哭声感染的愁苦起来,那一丛一丛的呜咽声中带着看不见的细毛刺,轻巧巧的一下就扎的他浑身都痛,手扶着唐允的肩膀也不敢再用力,只能默默的蹲伏在一侧看着他,看着唐允哭的快要喘不过气,哭的浑身发颤,他的心也跟着窒息,跟着发颤。想他生来便有的铁血性情,时刻主宰着他的人生,何时会被这种软绵绵没力道的情绪缩击痛,可就是他不屑的这种软绵绵的小玩意,彻底捆住了他的思绪,让他忘记原本的目的,只一味的心疼。
应嘉白心里纠缠的全是难受滋味,已经难受到他快要不知所措,他几乎是暴躁的掰开唐允捂着嘴的手,双手捧住那满脸泪痕的小花脸,恶狠狠的骂:“草,还哭,再哭信不信老子先奸后杀!”
这极端的发言让唐允一怔,嗓子眼瞬间就给噎住了,没哭爽利背部还一抽一抽的动,他红着眼像个犯错的大兔子,带点畏惧的目光看着铁青张脸的应嘉白,眼泪还糊在眼眶中没有落下,遮的他眼前晶晶亮的一片,唐允下意识的一眨眼,这滴热泪就滚了下来。
接着,他的嘴唇就被应嘉白含住了。
这不算通常意义上的吻,因为他饱含了应嘉白强势的掠夺欲望。应嘉白用力摁住唐允的头部,让他的嘴唇毫无缝隙的紧密贴着自己,不由分说便开始了狠狠的掠夺。
他深深的含住唐允哭的嫣红的嘴唇,不断的亲吻再亲吻,像是想通过深入的唇舌交缠,进而吸走唐允的灵魂。在这不容抗拒的激吻中,应嘉白分开唐允并拢的双腿,站起身单腿跪在中间,欺身上前压在他上方,一只手不客气的钳住那奋力推拒的两只手腕,将他牢牢钉在了墙壁上。
气息的交换让这密闭的空间似乎带了暧昧的味道,催化着应嘉白彻底的发狂,眼前的唐允成了一块香喷喷的肉,勾引着面前饥渴已久的野兽毫不客气亮出他锋利的獠牙,舌尖卷过嘴唇,再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