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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商务楼的公用电梯比壹号公馆的观光电梯速度快太多,甫一停下应嘉白就有点犯恶心,他甩甩头,顺着楼道标识先摸到四十八层的公共卫生间,在洗手台前捧了一把凉水洗了洗脸,让冬日的自来水彻底镇定下自己那颗噗通乱摆的心脏。洗完后应嘉白扯下一截墙壁上挂的纸巾,细致的抹去脖子上粘住的水珠,唐允爱臭美又精致,自己就算装模作样也要弄整齐才是。
收拾好脸面,应嘉白又沾了一点水洒在他的玫瑰花束上,嫣红的花瓣沾着晨露鲜灵灵的看着就喜庆。他满意的嗅了嗅,确定自己连人带花都是个鲜艳欲滴的状态,这才抬起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叮嘱:不可以动粗!再乱来就剁手!
一只手小幅度的握了握拳,应嘉白小心翼翼捧着滴水珠的鲜花走了出来。
此时,窝在电脑前忙成亲的唐允正急的焦头烂额,豪门的人来道贺是不假,可没人欢迎龙城三少这个疯子啊!这家伙二话不说冲破人群直接跳上婚礼台,硬生生插~进他与他未来老婆中间,邪气冲天的冲他一抱拳,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浮生帮主,好福气啊”,这话音还未落,紫剑带起的电芒瞬间放倒了毫无准备的一大片。
“福气你妹妹啊!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好不好啊!”唐允眼眶里憋了一大泡泪,愤怒的咆哮出声。还好浮生若梦皮子厚实,没被一击放倒,可他老婆那小身板直接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当场熟了。
看着大喜变成大丧,唐允此刻欲哭无泪,最近他见着豪门的人都快躲着走了,难道还摆脱不了这群变态的阴影么?话说偷袭这没品的事今天怎么换龙城三少了?平常不都是Scorpio负责么?
Scorpio,应嘉白那个死变态么,呸!呸呸呸!现在还不知道在谁的被窝里没起床呢,想他干什么。
【世界】浮生若梦:我草,龙城三少你搞什么!
【世界】浮生若梦:兰博儿呢?领你家疯狗回去啊!
两行抱怨刚敲出去,浮生若梦就被一个炸雷补刀,彻底歇菜了。
本来还人山人海上赶着凑热闹的婚礼彻底大乱,抢破头要红包的屁民们此时也唯恐躲避不及,海潮一般不住的后撤,姻缘阁婚礼台这一片地瞬间放空,九天第一骚侠龙城三少不慌不忙的守在婚礼台中央,就等着复活回来的浮生若梦或者月关去撞他的枪口。
唐允红榜的任务时限已经倒数,可十个他也干不过龙城三少啊,此时急的他屁股都要着火了。
【世界】浮生若梦:小钱哥,救命啊!
【世界】九天第一半仙:情杀!又见情杀!龙城三少你到底跟多少人私底下有一腿!
【世界】月关:嘤嘤嘤嘤,躺着也中枪!
【世界】御龙暴君:先挺一会,小鹿的任务还差十个怪了。
【世界】浮生若梦:草你,没人性!
【世界】悄悄出现的三俊:做新娘子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呀,浮生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过的,捋胡须。
【世界】小鹿斑比:小三的经期前综合症又来了。
【世界】龙城三少:小畜生有种你也来,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世界】浮生若梦:龙城三少你太不给面子了,我恨死你了!
【世界】龙城三少:哎哎,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怨我。
【世界】龙城三少:破坏婚礼是Scorpio指使的,要算账你找他。
【世界】龙城三少:我说浮生若梦,小蝎挺喜欢你的,你就从了他吧。
等等等等,谁?
Scorpio,应嘉白?
我草!
正当唐允震精之际,就听办公室的雕花木门震天一声响,咣当一下弹开一百八十度,直直打在墙壁上。就见一个手捧心形红玫瑰花束的青年大踏步走了进来,后来还跟着不住嚷着“先生您不能进来”死命拦截的小秘书。
这来人不是应嘉白又是谁!
唐允隔着全息眼镜呆愣的看着来人,反应过来后过电一般蹭的一下就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抖着手指着不断逼近的应嘉白失声开口:“应嘉白!你,你怎么在这!”
应嘉白在办公桌前站定,斯斯文文的一笑,柔声说道:“想你了,来看看你。”
想你妈了个×啊!唐允低头看看屏幕上不断行凶的龙城三少,再看看眼前这个货真价实的黑道头子,彻底崩溃,老子不就是得瑟的成了个亲而已嘛,这是招谁惹谁了。
“滚蛋滚蛋,不用你看!”语气够凶,但气势明显不足。
“唐董事,您看,我拦不住他。。。”事没能办利索的小秘书快速跑到唐允身边低头认罪,她瞧着自家董事那副见着鬼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估计是他万分不想见的。
唐允没发话,应嘉白倒是颇有派头的先开了口,他一指小秘书,往后一挥:“你,出去,关门。”
不愧是发号施令惯了的黑道大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大气势,小秘书给他一个眼神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拿眼角瞟唐允。
可唐允眼睛瞪的比她还大,眼镜都滑到鼻尖上忘记推,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出去!”应嘉白一拍桌子,这清脆的红木响声震的俩缩成一团的小松鼠具是瑟缩着抖了一下。
“那。。。那。。。我先去工作了!”小秘书被应嘉白毫不压制的煞气闹的浑身不自在,在唐允始终不发话的情况下,终于自作主张的下了决断,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
应嘉白环顾了下四周,默默寻找低伏做小的感觉,他仰起头拿腔拿调的清咳一声,扯松领口:这下清静了,他可以无所顾忌的丢人了。
瞧着应嘉白一动作,唐允就跟炸毛的猫咪一样一个激灵,他溜的一下转身躲到座椅背后,抱着椅背很是戒备的盯着应嘉白,沉沉开口:“你来干什么?”
应嘉白眼睛调皮的一眨,歪头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过办公桌一步一步向唐允靠拢,逼得炸毛小允不得不撒了抓住椅背的手,倒退着往身后的落地玻璃窗上靠。
“唐允,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保证。”应嘉白面上始终是善意的微笑,语气也是郑重其事:“我很想你,我想见你。”
这话听着挺惊悚的,一直被一条恶狼惦记你说瞬化}人:“我不用你想,我也不用你看,谢谢你的好意,你请回吧。”
面对唐允直白的拒绝应嘉白一点都没往心里去,他今天说什么也要将唐允拿下,他可不想再连续半个月不停的翻来覆去不停的走神不停的吃不下睡不着的害相思了,这滋味比太他妈难受了,就算是铁骨铮铮的白哥也抗不住啊。
“我不怪你自己跑掉,我愿意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应嘉白的眼眸如繁星般闪亮,饱含着汪洋般的柔情:“但我不能无休止的给你时间,因为我们自己本身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啧,这变态这是要说什么?绕来绕去麻烦死了。”唐允面上很惊恐,其实心里早已经腹诽应嘉白八百六十遍了。没办法,应嘉白的求爱姿态让他感受不到威胁,谁叫他天生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二货呢。
应嘉白把花束往前一送,带着青年特有的爽朗笑容期盼的望着他的意中人:“唐允,我挺喜欢你的,你跟了我吧,好不好?”
唐允目瞪口呆的看着玩起深情款款也头头是道的应嘉白,表示万分不理解——切,又是这档子破事么?这家伙装情圣还装上瘾了?都快玩了大半月了还不腻歪。
唐允打清醒那天起就一直以为应嘉白是心血来潮,又想了个恶毒法子整治他,没想到这厮还挺有毅力,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这是,半个月都过去了还没放弃,看样是准备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整到他不可了?
哼,当小爷这么好糊弄?被你整了一次还再被你整一次?你当小爷是吃屎长大的么?
“不,不跟,你走吧,不然我报警了。”唐允气定神闲的挥开玫瑰花束,冲他摆了摆手。
应嘉白辱唐允太甚,知道此番必定阻碍重重,但他丝毫不见气馁,依旧是好脾气的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唐允,警局我去过很多次了,你别想那些多余的东西,想想我,怎么样?”
“你?”唐允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在意的说道:“你有什么好想的?”
“想想我是多爱你啊。”应嘉白羞涩的笑了一声,轻快的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求爱话语,用最完美的笑容,再度献上了他那捧象征爱情的红玫瑰。
唐允有种看荒诞电影的错觉,他憋不住的扑哧笑了一声,大着胆子摸了应嘉白的额头一下,忍俊不禁:“你被人打傻了吧,都说胡话啦。”
没等唐允的手抽离,应嘉白一把攫住了他,扯着他来到座椅前一把推他坐下,自己则捧着那束玫瑰,郑重的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应嘉白轻轻扶住唐允的手,仰起的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认真神情:“你别笑,我没糊涂,我说的都是真的。”
“以前是我不对,我混蛋,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伤你的。”
“今后再也不会了,真的,信我。”
“唐允,我爱你,你跟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麻麻诶,我都快给应嘉白感动了我擦。= =
唉我太没节操了。
下一章继续白糖番外
小白受罪去吧哈哈哈哈哈哈,仰天狂笑
87、番外九白糖 。。。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天应嘉白便是为了唐二少这朵憨呼呼的小娇花,豁出一张硬了二十年的脸皮去,毫无顾忌毫无尊严的自作践了。
白哥为人硬气,这辈子没对谁下过跪,此时却鬼迷心窍的捧着花束单膝跪了地,像所有这个年纪为爱懵懂的年轻人一样,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表达着无法言语的渴求与希冀,火辣热切的仰望着自己的心上人,身体内滚烫的血液与灵魂不断撞击交汇,摩擦生出一簇簇足以燎原的爱情之火,游走全身的火苗将他躯壳内里烧出一个无休止扩大的空洞,急需面前的爱人浇灌下情投意合的回应,才能将那热烫疼痛的虚空填满填平。
直到跪地的那一刻应嘉白才明白,原来唐允,真的可以这么重要。
虽然他并不指望唐允一时半刻能开窍,与他双宿双栖,但好歹今天过后,这家伙不要再摆出你我道不同的姿态,彻底将他丢在脑后。“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这标语他们办公楼的男厕里都贴着呢,今天他就低姿态的迈出一步,哪怕让他脱一层皮呢,也要把唐允满是花花绿绿奇思异想的脑袋给捯饬文明咯。
不过,眼瞅着唐允面不改色的快速眨动了两下眼睛,活像瞧见新奇事物的小猫崽一样放着异样的亮光,应嘉白就知道自己这求爱之路必定是布满荆棘、任重道远。
果然这瘪犊子没辜负他的厚望,听了这一番深情表白后唐允连反应时间都不需要,上来就先去扯应嘉白的腮帮子。
应嘉白眼睛厉,从唐允那兴风作浪的赤~裸眼神中他就猜的出这家伙存了什么心思,本还想躲来着,脑袋下意识的微一偏,却又是停住了,跪在那任凭唐允下狠劲的去撕去拧,连眉头都不敢皱。现在唐允就是他的祖宗,得供着,哄舒坦了,这才是应嘉白大脑当前接受的最高指令。
唐允施虐屡屡得逞,这便得了趣,撕完了脸蛋儿不说又去摸应嘉白的额头,还俯下~身子像模像样的探到自己脑壳上试了一下。
“嘿,见鬼了嘿!白哥,到点儿吃药了吧!”
应嘉白听得出,唐允是个不正经的调侃语调。真心不被当回事固然让人难受,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应嘉白哪敢流露半点不满?他就如同五行山下那只石猴,牢牢被唐允掌控住,一丝乱都是不敢掀起来的。
应嘉白扁着嘴倒抽一丝丝凉气,有点委屈的嘟囔着:“没见鬼,是我。”
“是个屁!”唐允喊得铿锵有力,颇有气势的一口打断:“我会信你才有鬼!”
他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见应嘉白老实听话,狗胆立马肥了不少,出言有了不逊的势头。毫不客气的甩开应嘉白握着他的手,唐允拿腔拿调的翘起二郎腿倚靠进椅背,一抬脚尖便踢飞那束花枝招展的玫瑰,趾高气昂得瑟的不得了。
都是些含苞待放的嫩花,捆的够结实,给踢了也不见散乱,整整齐齐嘭的一下打在地板上弹了弹,老实了。
居高临下的瞅着单膝跪地认罪伏法的应嘉白,唐允此时乐呵的简直要爽翻天,他抱着臂摸上自己打理的光洁如玉的下巴,美滋滋的回味着地上那人苍白脸色上熏染的那一大块红色手指印,心中满是作恶得逞扬眉吐气的快感。当初恨不得活扒他皮的应嘉白也有今天,像只小狗一样被说被骂大气也不敢喘,还有比这种大喜事来的更快人心的么?唐允内心欢腾的小泡泡止不住的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