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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就第一个把你送过去!”
云勇脸色大变,这不是要软禁自己吗?汗一下就下来了。
秦君再不由着云勇,一挥手:“云勇长官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带着琼莹、实升出门。
实升一出门,门也不关,大声喝令士兵把云勇好好看管起来,半步不能出门,就是饭也要在房里吃。
秦君知道实升故意这么大声说,是说给云勇听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实升也忍着笑意,一把拉着秦君,道:“好你个秦头,我刚才还以为你要向南台那鸟人屈服呢,想不到来这么一手!好,等老子西部的行政长官来了,老子也把他一并拖到冰星囚起来,给云勇做个伴儿!”
第三十六章烦恼南台
南台最近比较烦,确实比较烦,从他发红的脸孔,又扩大了一圈的秃顶就能看出。
普索再了解南台不过了,知道这个时候的南台就像发情的公猴,千万触怒不得,他坐在南台对面,尽量把身子往沙发里缩,减少面积,也减少被南台注意到的机率。
但南台面前就普索一个人,躲能躲得掉么?可怜的普索,南台发情,不找你普索找谁?
南台也确实够烦的了。
兰于、秦君等人私下召开国防会议,居然不事先通报自己一下,还通过了什么出兵东部的决定。兰于来向自己汇报,自己强忍着怒火,好言好语把兰于压住,满以为兰于就会打消出兵的念头,没想到兰于回到南部还是我行我素。唉,不是一路人就是不是一路人啊,以后得多防着点!
还有白逸群,是自己的亲外甥啊,应当是一路人了吧,居然不向着舅舅,胳脯肘入外拐,反跟着兰于、乐白混,带先头部队杀到东部,这不是找死吗?他心里一阵悲伤,这年头连自己的亲人都靠不住啊!还得靠自己呀!
对,穹宇就不是自己人!平时满稳重的,也跟着这些人瞎胡闹,竟想造势推动议会通过什么战时法案,支持出兵,这还不是反了吗?自己悔不该向秦君这小子让步,让穹宇取得议会长的职务,满以为他当上就当上,以后有的是时间整治他!没想到自己还没下手呢,穹宇先摆了自己一道,早看出穹宇有野心了,果然有野心!哼,不是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敌人!
最大的敌人还是那个秦小子,处处和自己为难,想想那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满是不屑和轻视!老子出山的时候,你还在冰冷的试管里呢,敢跟老子斗?有你好看的!不过这小子真有二下子,天不怕地不怕,又诡计多端,明明攻打冰星是他的私自主张,却还要打着老子的旗号,害老子被云顿、右斯坦二国的公使指着鼻子骂!还要赔笑脸,那个气呀,又不敢发,哼,就记在你秦小子头上了!本想在北部、西部设立行政长官,削弱秦小子的势力,但派出的云勇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回合没过,就被秦小子软禁在冰星冰冻了,看云勇平时满机灵的,怎么会被秦小子克得死死的?
最可怕的是,秦小子与兰于有联合的迹象,这样怎么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把兰于拉过来一点,就是想利用兰于对付秦小子,他们如果联合,还怎么得了!
这些人也真是疯了,居然想出兵东部,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捋须吗?如果他们把东部占领了,自己的势力就更小了;如果他们被云顿右斯坦二国打退,自己的中部就要直面二国,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真是他妈的,大大的他妈的冒火!
南台想到这里,秃顶就像火焰山似的红起,两眼冒火星,咬着牙,终于一句他妈的骂出口!
普索在对面看着南台脸色不断变化,本来就心里发毛,现在南台一句他妈的骂出口,吓得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就差没有向南台下跪了,苦着脸道:“总统,总统,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您也知道,他们人多,我根本没有办法反对啊!”
南台被普索这么一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怔了怔,这才明白普索还在说国防会议上的事儿,看普索那一脸的窝囊像,又一股的烦意,自己手下怎么个个都这样,争起功来比谁都行,真要用起来,一个比一个差,眉头皱起,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要靠他们啊,于是把脸硬往两边扯了扯,放平声音道:“普索啊,时局艰难啊,我好不容易苦挣出如此大好局面,本以为可以认认真真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却偏偏有那么些人要来搅局!现在云之国大厦将倾,我们更要和舟共济,渡过难关啊!”说到最后一句,感从心来,真的泪眼花花了。
普索看南台情动,也情动得不得了,嘴角打颤,道:“总统,总统,越是这样,总统您越要挣住啊!您放心,我普索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都坚决效忠总统的!”
南台望着眼前的普索,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雨农,这个雨农,自己对他是多么好啊,依为心腹,把权力和他分享,他倒和自己生了二心,听说他暗地里处处拉拢亲信,想自立山头,哼,不就仗着自己的女儿和秦小子在一块吗?还真以为秦小子会吃那一套?还是这个普索好啊,忠心耿耿,虽然才能差点,留在身边放心啊!和言道:“普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时候,我也只能靠你了!好好干吧!”
普索激动得连连点头,自己终于得到了南台的彻底信任,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南台在普索面前强自镇定,在房内踱步二下,道:“兰于和秦君不识大局,冒然进军东部,向云顿、右斯坦挑衅,这样是大大的不智,弄不好云之国就要毁在他们手上!但我们是云之国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出现,我们一定要做些事情!对,一定要做些事情!”
普索呆呆地望着南台,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台烦恼过后,脑瓜子突然灵了起来,在房内急走数步,声音越来越高:“我们不能让云之国毁在他们手里,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向云顿、右斯坦说明,兰于和秦君并不代表云之国。嘿,嘿,如果它们能把兰秦二人给打败了,倒也等于帮了我的忙,对,要赶快与两国沟通,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互相配合!还有,可以和东部的云贵取得联系,承认他对东部控制,让他协助云顿二国把兰秦绞灭!对,就是这样!呵呵,你兰于、秦君不是要和我作对吗?不是要让我陷入被动吗?我才不上这个当,看我怎么变被动为主动,看我怎么消灭你们!哼,凡是我的敌人,都要消灭!”
普索看南台咬牙切齿,没来由升起一股寒意,颤颤危危道:“总统,您说凡是敌人都要消灭,但云贵也是您的敌人啊!”
南台没想到普索会来这么一句,怔了怔,道:“没错,云贵是我的敌人,不过我已经把他消灭了呀,因为他将要成为我的朋友!”南台为自己有这等急智而得意,呵呵笑了起来。
普索却有点发毛,敬畏地想,总统真是了得,敌人和朋友分得真清啊。
南台也意识到自己话多,把一些不该讲的心里话都讲了出来,既然讲出,就要好好安抚一下普索,轻轻拍拍普索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普索啊,好好干,你跟着我没错的!”
第三十七章小心进军
秦君领着第一军团千万战舰进入茫茫未知的东部星域,不知为什么,他对这次出行特别的没底,眼前的东部星域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不知置身其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也许为了印证秦君的想法,刚出发时,他就遇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发现自己所能找到的东部星图从表面上看是完整的,但如果认真研读细部,发现许多关键的细节地方却是残缺不全的!这还了得,本来秦君就对东部所知就少,只知道敌方的大致兵力,其中如何布署,兵力分布一无所知,现在又加上星图不明,就等于说秦君将要摸索前进,处处小心。可是白逸群那里又急进得太厉害,自己和兰于出兵的本意是与白逸群迅速接近,做到首尾呼应,现在自己因为前途不明,不得不放缓速度,如何能达到救兵如救火的效果?也许自己到达了东部腹地,白逸群的孤军全已被连骨带渣消灭个干净!
秦君十分头痛,他不明白,明明这个星图是云之国国防部提供的正式军事星图,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猜测过去,极有可能有是当初云贵把持政权的时候,考虑到东部是他的根本所在,暗中做了手脚,防止他的政敌掌握东部的详细情况。现在倒好,云贵虽死,却无形中帮了致他于死地的仇泯一个忙,真是事事难料啊!
秦君的出兵路线是,他亲自统领着第1军团800万战舰由北部往下进军,另外第1军团第1舰队200万战舰在当初与南台交换西部时,作为一个象征,与普索舰队一同驻防在中部与东部交界之处,他令第1舰队从西往东平驶,一强一弱,一远一近,若即若离,相互呼应。
这等于让第1舰队在前面开路,这是秦君出于省慎的作法,而且,白逸群的先遣舰队进入东部,也是从西往东的路线,第1舰队沿着这条路线继续前进,可以极大地减少因前途未知带来的危险,甚至也等于为白逸群护住了后部。
当然,白逸群行军的速度太快,现在大约已进入东部的中间地带,自己想要追上他,就必须全速前进。全速前进,必然导致军团阵型的松散,现在敌方保有着相当强大的势力,却又情况不明,不要没有支援到白逸群,自己反而先陷入敌方的包围之中!
秦君的这种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要知道东部的军力零零总总达到一千二百万战舰以上!这还不包括在云贵时期就进入到东部的另一支云顿、右斯坦的混合舰队!如果自己急进,他们极可能利用自己对东部星域的不熟悉,设下埋伏,将秦君全歼!
按常理,白逸群的200万先遣舰队进入东部,对于东部来做,必然会围而歼之,如果要想围歼,从双方的兵力对比,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为什么仇泯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打开大门,让白逸群平平稳稳,无惊无险地深入到他的腹地!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极有可能有仇泯是想利用白逸群这条鱼饵,来钓更大的鱼!
仇泯的军事才能秦君是见识过的,他绝对是那种谋而后动,出招阴毒,防不胜防的人物!
秦君不得不防啊!
有时候冲动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极有可能会坏事,秦君不能不为自己百亿计的士兵们考虑。所以他心里焦虑白逸群,但对上面的种种问题仍然做出冷静的思考,思考得出的结果就是,自己要慎行,不能急进。
秦君命令自己手下的强弱二支舰群保持完整队型,均速前进,在前途未明的情况下,严禁冒进。
第1军团第1舰队的舰队司令江蓝,也是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为人极为稳重,秦君才会放心让他独挡一面,单独留在中西部交界处,现在他对自己的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并不是自己的航道曾经有先遣舰队经过而掉以轻心,航行不急不缓,深入稳扎稳打的三昧。
秦君十分满意,也严令自己身处的800万战舰以中等速度前进,并放出数个小型舰队作为探路舰队,一遇敌情,马上全部,再以全军予以歼灭,决不掉以轻心。
但秦君的舰群以省慎姿态进入东部星域,遇到的抵抗不是没有,是处处都有,但都弱小的轻轻用一个指头都可以捏死!十数日来都是如此,明显只是一些沿途的零星舰队前来抵抗,似乎透露出一个信息:东部星域军力已是一团散沙,群龙无首,只能各自为战!
秦君联想到自己从卓异处得来的独家消息,就是云贵已被仇泯所杀,仇泯已实际控制了东部军力。但分析过去,仇泯只算是刚刚从军校出来的军官,虽然仰仗其父在军界取得高位,但总归资历很浅,现在其父及所属舰群几乎全毁,恐怕他根本无力对东部军力进行有效控制!
难道真是这样吗?
秦君将信将疑,如果说仇泯能够通过兵变,将东部千万以上的战舰全部控制,他不会相信;但如果说,仇泯甚至连其中部分都无力控制,导致东部如一盘散沙,群龙无首,那也太小看仇泯的能力了,他也不会相信。
现在的这个局面,真的让他无法做出判断!
就算仇泯无力控制东部吧,但东部一千多万战舰实打实在的在哪儿,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呢!
秦君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越是看似易如反掌的战局,越有可能掀起滔天波澜!
手下的武刑却不耐烦了,他是那种有战打才吃得香睡得好的天生战争狂,他原想这次跟着秦君出战,也会像前面无数次那样,打战如砍瓜切菜,风卷云涌,酣畅淋漓。
但秦君严令舰队不得冒进,行军就像温吞水,让武刑老高的兴致都没有了一半,沿途也遇着一些小虾小蟹,秦君却如临大敌地全力对付,这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吗?
武刑向秦君进言,要求让自己带着一支舰队狂冲在前,来个大砍大杀,秦君不准;他看到这十来日,一路上路过的星球倒不少,这可是肥肉啊,又进言是不是分兵把这些星球先据为已有再说,秦君还是不准,仍然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