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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暇,万一也喝醉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后者原本一脸漫不经心,听见最后一句立刻惊呆了,手里的杏仁吧擦一声碎了一地,一脸卧槽地看着她。
“……等等!艾玛少爷你别喝醉啊!!算我求你!!!救命你一定不要喝醉啊少爷!!尼玛你要是喝醉了我宁愿出去开房睡一夜……老娘真的搞不赢你……”
陆迟迟酒量一般不好也不差,酒品也一般,就是力气大,喝醉了手上没轻没重的。之前有次班上在外头搞联谊,她恰好又被宋景行拒绝不小心喝高了,班上来了四五个膀大腰粗校篮球队的才勉强摁住她。
后来一看情况实在不妙,根本没法把她老老实实送回学校,就在附近找了家宾馆让她们几个喝醉的女孩子睡了一晚。
其他几个女生哭闹一会儿酒劲过去了也就没怎么,只有陆迟迟那屋哐哐当当响了半夜。易绿实在受不了就哭着换了间房,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家开门一看,操着一口浓重乡音的外地老板娘在外头一张望,拍着大腿便哀嚎起来:“哪个杀千刀的!!在屋里头哐叽哐叽搞了一夜老娘没睡好就算了!个杀千刀的还拆老娘的床!!老娘一张床好多钱!!哪个赔!哪个赔老娘的钱!!!”
那次以后班上男生看她的眼神都肃然起敬,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表现出任何超出友谊的好感了……
……脑洞开太大,陆迟迟轻咳一声把思维从老板娘乡音骂街的场景拉回到现在的局面,努力绷着一张脸,十分严肃地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基友保证:“如果真的要喝,我努力醉到还有神智的地步自己滚回来。”
易绿听过以后一拍桌子更狂躁了:“尼玛你喝醉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有神智有选择性地醉的!踏马有哪一次不是选择性地拆了一张床!!”
“那,要不我这次醉得更彻底一点,爬不起来拆床的那种?”
“……门在那边,哥屋恩。”
“……”
陆迟迟捂着脸默默地滚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回忆起来有种跟时间赛跑到将近虚脱的感觉,但其实从她跟宋景行在网球场巧遇那天算起根本没过多久。
墨染清寒……不,林嘉木发来那条短信的日子也正是一个多小时以前。在她刚刚收到那条信息时,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只是短短这么一会儿,自己就能从慌张无措怔愣茫然进化到此时的镇定自若若无其事。
走下拥挤的公车,脚踏实地站在结实的水泥地上,陆迟迟调整一下随身小包的肩带,望着面前的餐厅大门,深深吐出一口气。
林嘉木不愿意跟她在短信里说,她对自己的力量优势和宋景行的交友水平保持充足的信心。在对方干脆地发来自己的身份证实拍照片后,两个人约定等明天他从y市飞过来后在这边找个地方面谈。
对方向她保证过自己绝对没有告诉宋景行一丝一毫有关她的身份,即使之前那条短信和电话他也设法帮忙遮掩过去了。不管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管他到底是从什么渠道、从哪里知道她这么多事情的——要知道就算是易绿也不知道她之前玩的那个法师号□□日迟迟——所以陆迟迟仍旧选择暂时相信他。
哪怕游戏里认识一年多的好基友忽然改头换面般性格大变,而且转过头就对你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她也选择相信他。
既然林嘉木自己都说那个人不可能通过他那边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相信自己平时的言行有什么跟从前的自己相似的地方,能让那个阔别一年多没有近距离接触的人看出真假,于是自然也对男神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谁这件事改持否定意见。
刨除掉自己会在对方面前紧张的最大理由之一,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包厢,推开门,第一眼便望见那个眉目清冷,从初中二年级她就学会用“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来形容他的人时,她便也没了那么忐忑不安的心情。
只是微一闭目,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小姑呢?”
因为太熟,所以她跟着宋景行一起喊小姑。他们约的地方是一家日本料理,味道不错,之前她陪易绿来过几次。陆迟迟理所当然地选择在宋景行对面那侧脱鞋入座,放好包理了理刘海,一双腿大大咧咧地横在矮桌下,顺手端起离自己最近那杯喝了一口。
“她去接电话。”
“哦。”
对方的目光不动声色意味深长地自她手上扫过,不知是洁癖发作还是怎么。她假装没看见,端着杯子,继续用自己那双刚刚挤过公车的、碰过钱的、摸过门把手的……妈蛋还是去洗个手吧嘤嘤嘤。
暗恋这货多年不仅喜欢他喜欢的音乐他喜欢的食物,连他平日的小洁癖都染上了。忽然觉得自己手上全是微生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的陆迟迟默默滚去洗手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足足洗了三分钟才回来。
推门一看屋内还是只有宋景行一个人,桌上还是三只杯子。他面前那只仍旧保持她走前的状态一动不动,倒是她那杯又被添满了水。她之前喝了一半还是渴,一仰头又喝了一半,恰好这时有人笑嘻嘻地推门进来,大波浪卷发一袭大红色高腰长裙,面孔精致身材火辣,一看见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迟宝贝儿,好久没见找你,哟瞧着小腿细得,啧啧,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啊?我怎么觉得你都念大学了还在长呢,难道力气大还有这个好处?”
“……”
宋景行的小姑名叫宋婉蓉,今年二十五,人跟名字完全是两个极端。她性格非常外向热情,算半个搞艺术的,世界各地到处跑,说普通话话也混着各地口音,京片子上海话都能来一发。陆迟迟被她搂得紧紧地,在对方的大马赛克里侧着脸朝着一脸镇定看热闹的某人翻了个白眼。
“小姑你想多了好么,我要是长高怎么不长【哔——】呢,多年不见您的‘海拔’又高了呀。您能先放开我么,不然我觉着我可能撑不到吃饭就要窒息了。”
“哟,迟宝贝儿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呀呵呵呵~~你看你小姑我最近是不是又马赛克了,咳咳最近新认识了一个小鲜肉是米国的,我跟你说啊哎哟妈呀那真是……我下次也给你介绍一个啊他有好多朋友来着,个个都是六块腹肌小鲜肉啊卧槽……”
“……咳。”
眼看话题就要朝着不河蟹的地方狂奔而去一发不可收拾,在场唯一的男性默默地吱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活的。
被他这声轻咳打断了话,宋小姑瞟了他一眼,很是不屑地抓了一把自己栗色的长发,哼了一声:“你咳个什么劲儿,又不是给你介绍男朋友。你想要还没有呢,人家妥妥的直男。话说我大侄儿子,你不会真搅基吧?你小姑我虽然不在意这些……我太爷爷那鸡毛掸子可还供在家里头,我大哥你爸他要知道你跟我同取向,那就不是辣么简单的了……”
“……”宋景行一脸木然,木有点读心读眼神技能的陆迟迟无法从他这张面瘫脸上捕捉到任何有用的情绪,因为每次见面都来这么一回所以根本麻木了似的。
“你想多了小姑。”
“哟,真的么?”
宋小姑一撒手松开她,姿势优雅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逃离马赛克的陆迟迟立刻往外挪了挪屁股,偷偷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注意到宋景行面前那杯还是一丁点没沾,她正眼神疑惑地瞟他,对方连眼风都没回一个,刚消停一会人的宋小姑便掂量着手里的杯子嘟囔了一句:“咦,这个杯子好像不是我刚才用的。”
陆迟迟:“……”
她的视线在桌面上巡梭片刻,观察几秒桌上的摆放顺序,眼神避无可避地落到已然僵硬的陆迟迟身上,又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侄儿,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叫起来。
“哎呦我擦,迟宝贝儿你这杯子好像拿错了吧,我那杯子怎跑我大侄儿面前去了,你手上这杯……怕是我大侄儿自己的吧?你喝了么?你喝了吧?哎哟我去,难怪我这大侄儿一脸麻木,敢情是……间接接吻了吧?”
陆迟迟:“……”
“不过也没事儿,反正你们小时候也亲过了,那几岁来着?哦……小五吧那是?哎哟我大侄儿太猛了,小学五年级就敢搂着妹子在地上亲嘴儿。哦这么一说你不是基佬哟?对吧迟宝贝儿?”
陆迟迟:“………………”
大姑姑你没看他俩都一脸麻木了么……
姑姑我给你跪下了姑姑……你睁开眼看一看我是你过儿啊……求你别坑我了成吗……成吗!!!!
陆迟迟握着被宋景行“用过”的杯子,想着自己刚刚“亲”了一口两口三口四口五六口,尼玛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嘛!!
姑姑我真给你跪下了姑姑!!!!
第17章 喝醉了
自从她开始走上努力摆脱男神阴影这条路后,陆迟迟一直不肯承认那是自己的初吻。
准确来说那也不算是吻。
谁踏马初吻是滚了三层楼梯疑惑牙齿跟牙齿无缝对接磕得满嘴血的?回家以后没多久她还掉了颗门牙。
小学五年级还掉门牙!!!
如果不是后来长出来了,对当时炒鸡不愿意在宋景行面前丢脸的陆迟迟来说,这件事已经足以令她切腹求解脱了。
坦白说那次的确是个意外,只不过当时宋小姑看见的场景就是是她跟宋景行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无缝对接模式。更何况正太形态的宋景行那时也罕见地出现了不知所措耳根发红的反应,他从小到大就那么几个把柄,能抓住其中之一,宋小姑得意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听他们解释轻易放手不提。
陆迟迟瞟了眼绷着张脸持续面瘫状态一言不发的另外一位当事人,柔和的灯光悬在他们头顶,从这个角度都能看见那个家伙的睫毛自上而下在眼睑处打出一层浅浅的阴影,她不由地舒了口气。
“别闹了小姑,都解释过多少次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今天这饭还吃不吃啦?不吃我回学校了啊。”
“诶,这就护上了呀,我这是给你出气呢……”见她抢在对方开口前打破僵局,宋小姑略有些吃味地哼了一声,才笑眯眯地揽着她说话,“好啦不闹了,东西怎么还没上呢?我是听景行说你喜欢吃这家的料理,所以特意约在这里。我大侄儿子还是挺关心你的嘛,连你的口味也知道,对吧?”
“……”
陆迟迟愣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这家的料理”,她只是觉得味道还不错而已。但见宋小姑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便也没有反驳,呵呵一声便算揭过不提。只是私底下用眼风偷偷扫了一眼说这段台词的那位,对方眼睛看杯子看桌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神色也十分自然平静,好像一点都没觉得心虚。
她思来想去也只记得自己那次跟易绿来这里那次,她曾经迫于易绿淫威,才不得不发了拍了张料理照片发到朋友圈“秀闺蜜恩爱”,没话说才配了一句味道不错。但是……
高岭之花山上雪云间月的男神大大会纡尊降贵上微信而且恰好注意她的朋友圈?
……这种事情太诡异了吧。
想不出理由干脆不想了,反正每次心存侥幸后失望失落的都是自己。自宋小姑毕业工作开始环球旅行到处坐飞机寻找小鲜肉呸灵感后,三个人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总归还能拾起一些“童年的记忆”。
因为气氛好,年龄比她跟宋景行大个几岁的“长辈”也顺理成章摆出长辈的谱,开恩点了清酒。指名道姓一个都不能少,醉了就醉了,直接在外面找地方睡一晚,不用回学校。
陆迟迟并不介意,反正她交代好基友八点半给自己打电话的来着。而且她每次喝了酒睡醒比没喝酒更觉得神清气爽,喝醉以后反而在做运动……咳。宋景行酒量似乎也不错,从小到大喝酒的场合都没见他喝醉,连红脸都不曾有过,宋小姑就更不用提了。
这里的清酒喝起来味道还成,倒还算不上难喝。因为味道清淡,她一连被灌了几杯都没什么感觉,一边咂嘴一边捡了份刺身放进口中,耳朵里还能清楚地听见宋小姑在跟她大侄儿说话。
唔,小时候她感觉自己跟宋小姑年纪差不多大,每次她叫宋景行“大侄儿”,她就跟着在后面兴高采烈地喊。他越生气她喊得越欢,因为他一生气就能看见她了,而且除了他的家人以外,只有她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不得不说当初宋景行跟她做青梅竹马好基友时还是挺照顾她的,尽管他越是这么照顾她,她越是想入非非觉得两个人之间有可能。后来回忆起来可能大部分对方给予的“暧昧温情”除开朋友间正常的交往外,就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吧。
……所以说脑补过多脑洞大有时候也是种病。
陆迟迟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宋小姑酒量超好,来回寻着各种名目灌她跟宋景行。
起先还能记着八点半的时候易绿会打电话来解救她,后来就渐渐迷糊了。短暂地清醒片刻时掏出手机一看,妈惹这才八点……她还能撑到半个小时之后么?陆迟迟顿时觉得之前定在八点半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脑子里还在想怎么逃脱,想着想着就懵了。清酒后劲大,初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