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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顶着淫 荡ID让人吐血的出场,比蟑螂还顽强地纠缠。
言行里惊人的执着,单纯的孩子气,固执的认真……其实早就意识到,所以才不由自主害怕,因为这样才想逃。明明在一起的追逐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快乐,明明想着这么平静和他玩下去也不错,明明想珍惜他能温暖全世界的笑容……
人为什么不能像雪一样干净地活着,谎言错过了太多。
我离开雪峰的时候,天空已经切换成夜景。
雪停下了,放眼望去纯净闪耀的星空。
两个雪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站在纯白之地的最高峰,四周盛开着未央之花。
另一个许愿名牌上写着。
“好啊~和解衣永远在一起。”
我笑着冲它们挥了挥手,然后下线。
我拨通学姐的手机:“学姐吗?我是颜漠。你的号已经升上110级,现在交易吧?”
『番外篇』皇氏骄傲Ⅳ
【皇氏骄傲Ⅳ之虚假未来】如果这就是你的惩罚,那么我努力微笑掩盖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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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代言人:为什么要伤害依依?那是我的错!你根本不懂爱!
:怎么,皇上皇,你这种人也会心疼吗?
洛可可萱:逐渐变得像个真人了,都是那个人的功劳吗……
善解人衣:你不爱她,你只是习惯和我抢。
花心芭比:你为了那个女人还要放弃多少东西?整个联邦?!
……
每个人都在用拼图拼成一句完整的话。
爱情配不上我的话。
等同于我不配去爱的话。
耳边响起的是无数亡灵的葬歌,血色染成绝美的画,无双站在光和影的交错中默默垂下眼,伤口刻在我触不了的地方。
阴谋与谎言,背叛与伤害,像曾经看过的盛世烟花,在永不落幕的繁华里轮番登场。
不顾一切想保护她,我对她那全世界都不相信的感情,早就病毒入侵,蔓延过全身血液直至心脏。
学会放弃。
放弃名誉与荣耀,放弃那些微不足道的存在。我是皇上皇,不是所有人仰头瞻望的标志。
学会改变。
我换下命运礼赞,重新穿上黄金盔甲,她站在我面前微微眯眼,一如初见时的惊讶。
学会退让。
我输了。这句话通过官网轰动整个游戏界。我放弃参选,这个举动影响服务器的平衡。那又怎么样,我的退让绝不会让自己输,也不会让对方赢。或许,平手也是种痛。
学会感情。
伊苏城的光辉下,休克对无冕之王做出惊人之举,我忍不住笑出声,在漫天飞花里放下武器冲他竖起了拇指。比起祈祷幸福,我和他都信奉追逐。
皇上皇: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和无双鲜血淋漓地面对面,她脸上透着疲惫而决绝的神色,像经历暴风雨后也不肯放弃骄傲尖刺的红玫瑰。
流行无上:是的,我流行无双,喜欢你皇上皇。
她如是回答。
我以为我会欣喜若狂,我以为我会难以自持,可是我只是一动不动望着她。
无双的表情格外悲伤。与其说告白,更像是诀别。
她转身离开,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安的惶恐。
皇上皇:你,明天……会来吧?
她背对着我重重点头,然后消失在视线。
我开着号回到城,一动不动地站在雷波多闪耀的传送器前。
无双明天会从这里上线。
我的号一直没有下线,站在那里如同千年不变的雕像。
周围很多玩家穿着不同装备来来往往,每个玩家看见我露出不同的表情。有讥讽,有尊崇,有倾慕,有厌恶,有询问。屏幕上充斥着问话和鼓励以及幸灾乐祸的嘲笑,也少不了辱骂。
而我只是沉默,所有事物在眼前重新化作数据,一堆按玩家意识操控的数据,如同遇见无双之前的生活。
以前泾渭分明的格局重新回归乱世,无数势力转换立场,静观其变。
处理公会事务忙得真的要休克的休克从我面前匆匆跑过,他好几次停住脚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
休克:你向无双求婚了?
皇上皇:恩。
休克:……你并不了解现实的她。
皇上皇:恩,我怕去现实找她,她变成了个大男人。
休克:……
休克:很好,看来我白担心了,你还有心情拿我洗刷。
皇上皇:开个玩笑而已。
休克一下变得格外严肃。休克:如果现在说的事是事实呢?你们的感情,能到达什么程度?
我转开头看向光芒缭绕的传诵器,巨大覆盖天际的机械翅膀在缓缓拍打。
皇上皇:那样的事,我不敢保证。现实也好,游戏也好,无双就是无双。现实会影响感情,那也只是审美的磨合。所以——我会出钱绑了她,胖了抽脂,丑了整容。这样不就好了。
休克后退几步惊惧地望着我,脸上写着‘不会是认真的吧,这么恐怖’。休克:……如果是男人你要拖他去变性?
皇上皇:我记得不久前还有人拖着我陪他醉酒在街上咆哮‘喜欢上了也没办法啊,性别不重要!’
休克自觉住口。休克:我去忙了!
洛可可萱一直沉默陪着我站在城中央,风吹动紫发,城中心撑开的参天巨木,月光透过班驳的树影落下。
皇上皇:很晚了,你还不去睡?
洛可可萱:不困。你在等无双吧?
皇上皇:恩,她没说什么时候上线。晚上过了零点也算明天。
洛可可萱笑了。洛可可萱: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无敌的皇上皇其实是个笨蛋。
我看着她的笑容想起了高中干净的时光,几年的离别,仿佛隔了层纱,模糊而久远。
我趴在学生会成堆的资料文件里午睡,紫萱坐在身旁为经费开支写写划划,咖啡冒着热气水汽凝上屏幕,明媚的阳光照进来,窗台上鸟雀梳羽,窗外满目绿意。
忽然觉得难过。
皇上皇:对不起,萱。
洛可可萱走近,手温柔而仔细地抚过我的脸。洛可可萱:不要道歉,那是对无双的侮辱……因为她是你放弃我也要选择的人啊!
残月和破晓在游戏背景中交替,我站在传送器前超过十二个小时,来来往往全是围观看热闹的玩家,几乎整个服务器的玩家都知道皇上皇在雷波多城站街。
时间推移,无数嘈杂的刷屏从眼前匆匆滑过,夕阳把整个天空染成橙红色。传送器挥动巨大的机械翅膀,白光缭绕,又一批玩家登入。
人流散开,流行无双站在尽头,脸上迷茫。
我朝无双走过去,目光像被拨开的云雾,逐渐恢复清明。
没有问答案,她微扬起红着的脸,笑容明亮灿烂——足以说明一切。
我牵起无双朝联邦据点行宫走去,频道上闪烁而过铺天盖地的祝福消息,一路上接受玩家们停步注目,人群边缘站着一个丑陋的巨人族玩家,擦肩而过的时候,耳边掠过叹息,拥有柔软的忧伤。
胸口瞬间涌起奇怪的感觉,却不明白哪里奇怪,是无双小心翼翼的紧张,还是我自己异常平静的心跳。
与平时一样一层不变的安排,杀怪练级别抢BOSS打阵营战,身边多了流行无双。我以为我可以和她长久地走下去,直到揭开现实面纱,然后继续人们常念的词,那个矫情的永远。
事实截然相反,我反复问自己,这样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心里破了个洞,无双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到达心脏。那些细微的转变,就像齿轮不肯妥协的磨合,让整个世界的运作也变的迟钝和脆弱。
为什么不使用末日之镰?缺乏安全感不断逼迫自己变强的无双怎么会把武器轻易送人。
为什么不使出战神之舞?那是无双最爱的技能,冰蔷薇西洋剑不是左手,沙漠风暴手枪也不是右手。
为什么不爆粗口杀人发泄?无双从来都不忍受挑衅和流言,即使生气,也总是表现得粗鲁又直白。
为什么不再看着我?视线太过爱慕,再也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为什么不会疼痛?就连善解人衣站在兄弟会据点城墙上质问,无双的表情也不再起一丝波澜。
为什么不再记得?无双被休克带到幽冥大地入口,我跟在身后,她一路跌跌撞撞,忘却了去红名村的路途。
为什么……
答案我早就知道,所有人都称赞她的温柔她的强大她和我有多么般配,我沉默不可置否。
我从仓库拿出花心芭比扔在我身上的诅咒之石魔魂石。我看着自己的号变小,ID扭曲成乱码。
我朝广场上等待我的流行无双走去。
她像所有普通玩家一样看我一眼,然后匆匆擦肩。
我只是抱着一点点期望,希望她能发现我,能走过来抱住我说:HI~好久不见,你越长越像你老哥了。
我想我一定会再次脸红,她的笑容那么漂亮,只有面对变小的我时才毫无防备。
一瞬间我前所未有的难过,如同看见伊苏神殿里无双接近崩溃时的感受。我终于明白一件那么久我都不敢面对的事实。
我,皇上皇,被彻底抛弃了。
我每天都会很早下线,在酒吧喝得大醉。酒精能让我忘记很多事,没有悲伤没有快乐。
包桌来来往往不知换了几批朋友。铭谦一直陪着我,他脸上的表情我看着也难受。我真觉得时空能够倒转,想当初因为游戏里和柳醉依依的纠缠,我也是这样陪着他,冷静地随他发疯大闹。
铭谦去静音区接电话的时候,我站起来从后门跌撞离开。
我想一个人安静,可是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一堆人围上来。好象我柏宫煌做了什么失格的事,地球就会毁灭。
头实在太晕,没走多远我靠着一个电线杆滑坐在地,冷风吹在脸上舒服许多,月光明亮。
“会长?”一个人影站在巷道对面,手上提着便利商店纸袋。
我抬起头。
那个人扔了纸袋朝我跑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滚落一地。
异常精致的脸,映着月光让人忍不住微微眯眼。
“是你啊。”我的回答像是叹息。叫颜漠的学弟,在素曼拜托下替他办好了苍岭入学手续,为此我亲自去拜托了不再有关系的学校理事之一尹崎家族。为什么要做到这步我也不明白,是因为酷似无双容貌的素曼,还是因为颜漠的过去和我不为人知的过去极其相似。
“会长,你怎么了?”他跑到我身边蹲下,闻见我身上酒气皱起了眉。“你怎么喝这么多?”
“不用管我。”我伸手挥开他。
他固执地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撑起来,等我站起来时他又跌退好几步。我环着他纤细的肩膀,奇怪他哪来这么大力气,像只柔弱却坚韧的小猫。
“你不要这么消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很感谢会长你帮过我,我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说你睡一觉就没事,但是每天晚上这样重复酗酒,白天也只是装出来的精神吧……”
颜漠扶着我回宿舍的路上,像哄孩子一样碎碎念了很多,声音柔软安静,夜色温热的呼吸拂过耳边,让人沉寂。
回到寝室,开灯的刹那我听到颜漠在耳边嘟哝:“该死的资本主义,居然是豪华单人套房。”
我忍不住想笑,倒在床上,颜漠放了冰袋在我额上,凉凉得清醒许多。他转身进厨房帮我弄醒酒的粥,我看着来开的隔间里面忙碌的背影,有种温暖的恍惚。
“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颜漠见我突然开口,吓一跳地转过身看着我,但是转念想了下我的问题,歪着头没有回答。
我盯着天花板柔和的光亮,继续说:“很多人都不相信吧。觉得莫名其妙,觉得那不可靠,觉得那并不算爱,觉得了解全部后不会再爱下去……”
“那你爱下去了吗?”颜漠直截了当地问。
我笑了:“是啊,爱下去了,她的缺点她的优点,她喜欢的人她不喜欢的人,全部接受……”
颜漠表情淡然:“既然这样,一见钟情也好,十年交往也好,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吧。”
胸口像是被硬物插过,尖锐地疼。我用手臂挡住眼睛,喉咙沙哑:“她骗我……明明说喜欢,却还是离开了。”
颜漠的声音变得细小:“要是她没有骗你呢,万一有其他苦衷。”
我放下手,颜漠的脸在灯光下格外苍白。“过去我做了很多让她伤心的事,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是她对我的惩罚,我很想微笑着把谎言继续下去,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颜漠没有接话,整个房间陷入寂静。临睡前他端给我粥:“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温热的酸味清洗着喉咙,倦意来袭,我昏昏沉沉躺下。
“以前有个人告诉我,真正喜欢的东西,没有人会善良到主动放手,哪怕因此而变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