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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迟少想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喜欢一个人让他觉得非常非常的幸福,他快乐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笑,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一个喜欢的人,原来爱人比被爱还要令他觉得幸福。
但这种仿佛萦绕在他身上每一寸的幸福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份喜欢,偷偷地跟着魏远航,每时每刻都殚精竭虑地在想,要不要开口,如果说了会怎么样?如果不说会怎么样?魏远航总有一天也会有喜欢的人,那时他怎么办呢?
所有喜欢上一个人的快乐和幸福最后都让他心里一阵阵地发苦,求不得的苦。
现在游戏里的三千里明月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迟少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爱上他了。
迟少想发觉魏远航这个人已经开始抽离他的生命,而陆海洋将要取而代之。
原来想要忘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只要找到另一个人来取代他,毕竟人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容不下第二个人,有人进来了,另一个人就得离开。
迟少想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喜欢上两个人,两次都是在游戏里。
“早知道不玩这个游戏就好了。”他想。
迟少想看着游戏里的三千里明月,心情很复杂,谁知道陆海洋是不是又一个魏远航。
他总是这样,轻易的动心,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做很多傻事,事后又会后悔,他要花很多力气很长时间来忘了这种轻而易举的喜欢。
他始终不明白魏远航是怎么想的,那些话魏远航总说不清楚,所以他放弃了,而这一次,在此刻,他想放手了。
'三千里明月':想想快截图#欣喜
'迟小想':#鄙视
'三千里明月':小北说这是五万游戏币的东西啊,别浪费。
他和陆海洋在海誓山盟里面摆姿势截图,本来迟小想是不想干这事儿的,他觉得这样很蠢,有损他一贯以来的孤高形象,但是拗不过陆海洋,只能配合他把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具都拿出来。
迟小想的道具也没多少,他就一身拓印的外观,没买游戏的时装,其他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装备,在陆海洋的要求下换了几身大明宫散件血战天策散件之类的装备,还有帮会买的红伞,出师的黄伞,带徒弟的桃李伞都挨个换着撑上,让陆海洋截图。
片刻后有两个组队邀请陆续发了过来,俱是迟小想的两个徒弟,迟小想也没多想,就让他们进了队,之后便继续和陆海洋截图玩。
又过了一会儿,春雨一壶酒和梳乎厘几乎同时出现在迟小想面前。
'团队''春雨一壶酒':想想师父。
'团队''迟小想':什么事?
'团队''春雨一壶酒':'三千里明月'这是师娘吗?
迟小想:“……”
'团队''春雨一壶酒':师娘好~
陆海洋:“……”哪来的熊孩子,真没眼色。
'团队''迟小想':不是师娘。
春雨一壶酒和梳乎厘看到这句都松了口气。
'团队''迟小想':应该叫师爹。
春雨一壶酒一口气卡在了气管里,顿时咳个半死。
梳乎厘听见了,冷笑道:“好的很。”
春雨一壶酒拍着胸口,终于把那口气拍顺了,喘道:“这有什么,也不过是跟从前一样罢了,我还是他徒弟,他依旧有喜欢的人,魏远航,我这人不要求多的,我还当他的徒弟,但是你却不再是他喜欢的人了,我不禁为你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魏远航只是冷笑。
“他那时候满心揣着的都是你,”春雨一壶酒也跟着冷笑,说:“可惜你看不上,不是吗?既然这样你就滚远点,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出现在师父面前了。”
“那个三千里明月,至少和你不一样,他能对师父好,光这点就比你强多了,魏远航,你总是让他难过。”
“那么我跟他的两年呢?”魏远航怨恨道:“你知道个屁,你说我算什么?我和他这两年,我这两年算什么?”
春雨一壶酒不为所动:“你对师父不好,他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放弃了不是吗?师父他很难过,你不心疼他,我心疼,你问我你这两年算什么,那他的这两年呢?他喜欢你,爱你,你不接受,背地里又装什么情圣,姓魏的,你现在这副不甘心的嘴脸让我觉得恶心,你早干嘛去了!?”
“你懂个屁!你懂个屁!”魏远航骂道:“你懂个屁!我魏远航因为一个游戏里的徒弟,游戏里的伙伴,他妈的居然就成了同性恋了?哈哈哈哈……”
“的确可笑,”春雨一壶酒道:“在这件事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说,魏远航,你放手吧。”
地上的海誓山盟的烟花已经没了。
迟小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陆海洋走了,留下两个徒弟站在一起,默然相对。
yy里安静了很久,接着魏远航哭了。
春雨一壶酒愣了愣,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魏远航压抑的低声的啜泣,不知为何也觉得十分难过。
魏远航的哭声就像一记惊雷,轰然在他脑海中炸开。
在他的记忆里,在迟小想的认知里,魏远航一直是很了不起的一个人,游戏玩的好,是服中排的上号的高手,虽也有仰慕者但是一直秉着只剑侠不情缘的原则,一直清清白白的,没惹过桃花债更没上过818,游戏之外他也是个能人,事业有成,风度翩翩,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这个人最后却栽在了迟小想手上。
好像所有人都在怪他不好,迟小想怪他,春雨一壶酒也在怪他,却没人想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魏远航心里有迟小想,两年时间,游戏里相处现实中交集,怎么可能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但有的事不是想要怎么样就能说就能做的,他不能是个同性恋,他也不能爱上迟小想。
迟小想是爱而不得,魏远航却是不能,也不敢爱他。
过了很久,春雨一壶酒仍是说:“趁早放手吧。”
趁着还没越陷越深。
他一只脚已经踩进泥坑里了,不能真的全栽进去。
“我这人也可笑的很,”魏远航哑着嗓子道:“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你知道就好。”春雨一壶酒说。
“好好帮我看着想想,我只能是辜负他了,我没办法,”魏远航缓缓道:“有人喜欢他,这很好,总比我好一点儿。”
春雨一壶酒不以为然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看着他的,只有你才会让他委屈,没有你的话他只会很开心。”
“这游戏不能玩了,毕竟是游戏而已,不能代替人生,”魏远航轻声说:“春雨,我要a了。”
春雨一壶酒再次怔住了。
“如果有一天想想过得很好,再也不会因为我伤心的话,麻烦你告诉他,曾经有个人很喜欢他,但是……我对不起他。”
“这话你自己去跟他说……”但是没等春雨一壶酒说完魏远航就下线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退了yy,游戏也一块儿退了。
从那以后,魏远航的大号小号再也没有上过线。
而迟小想看着师徒列表里面好长时间没有上线的小徒弟梳乎厘依旧郁闷——这辈子都不收徒弟了。
劳心伤神,还一个好结果都没有。
至于陆海洋,他的生活里多出来一个迟小想,终于不再只有夏北一个人了,但是人多也有坏处,那两个人一直互看不顺眼,有时候一言不合还会打起来,就算不打架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打嘴炮冷嘲热讽。
但那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
现在的迟小想依旧一副缺爱的死样子,他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白天和陆海洋在一个地方打工,晚上在游戏里绑定了到处跑。
而夏北和陆桓两个人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是跟没确认之前也没什么差别,一直表现的很克制很规矩。
几天之后夏北胳膊上石膏已经能拆了,毕竟只是脱臼而不是骨折,他扭伤的脚也能走路了,虽然还是会疼,但对日常生活是没什么影响的。
帮会依旧是老样子,之前据点战的时候虽然南风过境没在,但是据点还是守住了,薛定谔事后抱怨:“大旗掉的时候差点把我吓哭了,还好又拿回来了。”
南风过境早年也曾经当过攻防指挥,但是指挥君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从前的时候恶人谷内战,几个指挥都被黑出翔了,一边被浩气压着打,一边恶人这边几个帮会互相都有仇,谁也不服谁,指挥上麦了还没等排进图就被自己人喷下来了。
就算有指挥硬着头皮上去了,这仗也不好打,要么众人不服,要么本身能力也不行,而且恶人群众还不合作,浩气那边还在虎视眈眈,一旦攻防输了恶人谷苦逼的指挥君又要被骂成狗。
所以有一段时间都没人乐意干这事儿,南风过境也是,以前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他不是没被人骂过,南风过境此人虽然平时看起来脾气挺好的,也不轻易得罪人,但是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没有尤利西斯这个帮会,他是个恶人大帮会的管理,偶尔客串指挥。
结果被一群不知好歹的骂成了渣,南风过境脾气就上来了,玩游戏本来就是图个开心,本来好好的,谁乐意玩游戏还被指着鼻子戳着脊梁骨骂啊?
☆、番外
夏北的妈妈和陆海洋的妈妈在大肚子的时候干了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就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什么指腹为婚,类似射雕英雄传里面郭啸天和杨铁心干的事儿,结果夏北和陆海洋都是男孩儿。
夏北一岁的时候,陆海洋才比他大了半岁,但是也比他胖了一圈,双方父母把两个小鬼放在一起,没过多久两人就都哇哇地哭了起来。
当时六岁的陆桓好奇来看弟弟,结果被两个小鬼的哭声震住了。
夏北五岁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到陆海洋家里去做客,陆海洋虽然只比他大了半岁,但是个头不小,看起来像是比夏北足足大了两岁。
而陆桓这时候已经十来岁了,还在上小学,他读书的学校离小叔家近,父母就把他寄养在了小叔小婶家里。
这个时候夏北已经能跟着陆海洋满地撒欢跑了,陆桓放学回家的时候小叔小婶和夏北的爸爸妈妈在客厅里相谈甚欢,至于那两个祖宗一样的小鬼头正在后院玩泥巴。
陆桓出去看的时候脏兮兮的夏北跌跌撞撞地冲他扑了过来,在他干净的衣服上拍了一大片泥巴。
陆桓生气了,一把拎起夏北,同他大眼瞪小眼。
他的堂弟陆海洋是个胖小子,他抱不动,但是夏北很小,才软绵绵的一个,也不重。
夏北小小的,白白的,虽然身上脏兮兮的都是泥水,但是陆桓看着他被泥巴弄花的白净小脸和他滴溜溜的黑眼睛,觉得这小家伙虽然有点讨嫌但是可爱的不得了。
接着夏小北一亮嗓子嗷一声大哭了起来。
陆桓抱着夏北一脸茫然。
夏北上初中的时候陆桓已经念大学了,暑假回家的时候顺道去小叔家走了一趟,陆海洋带了他指腹为婚的好朋友回来在屋里打游戏,陆桓在门外看了一眼,看见瘦巴巴的夏北,已经记不得这是他小时候抱过的夏北了。
这时候的夏北也没了小时候那种到处撒欢的劲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郁,脸色也总是苍白的,像个久病的人一样,但是他长的很好看,是那种很纤细的少年。
夏北上大学的时候陆桓已经毕业很多年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夏北和陆海洋打小就感情好,毕竟这指腹为婚的缘分不是白来的,长大后连大学也是考的同一所,只是专业不同。
巧的是陆桓也毕业于同一所学校,毕业后工作也在这个城市定下来了,他的小婶就交代他帮忙照看一下两个弟弟。
然后陆桓照看着照看着,就喜欢上夏北了。
那天也算不上是个好天气,天色阴沉沉的,好像要下暴雨,空气闷热而粘稠,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桓回家一趟来的时候捎了他小婶要给陆海洋和夏北的东西,就到学校去找陆海洋,找了一圈才在体育场找着正和人打球的堂弟。
夏北和陆海洋也有点形影不离的感觉,两个人除了上课其他时候几乎都在一处,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结果两个人好的都让各自爹妈以为他俩是同性恋了。
陆海洋在打球,夏北坐在观众席上睡着了,手里抱着陆海洋的衣服跟两个人的课本。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柔软的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
陆海洋才跟人打到一半,打球的少年总是很帅气的,有不少人在边上看,还有一些女孩子,陆桓就也在观众席上坐着等,挨着夏北。
夏北睡着睡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就歪到陆桓身上了。
陆桓笑着侧过身子,好让他靠的舒服一点儿,然后心脏好像少跳了一拍。
陆桓和夏北一样都是学的视觉传达,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