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郎试图拦住他们:“你们没受邀请不能进来!请出去!”
他们可不是来沾喜气的!
景轩小时候住在巴黎十九区的美丽城,常常被黑人欺负。他们根本不工作,每天游手好闲还偏偏贪得无厌,没钱了就会向胆小怕事的华裔敲诈勒索。
“这么大排场的婚礼怎么忘了请我们?”这伙黑人肉墙似的堵在宴客厅门口,瞧那架势是他们敲不到钱是绝对不会走的。新郎的几个朋友兄弟和酒楼的服务员们围过去,两方人骂骂咧咧的推攘起来。
曾经也有类似的事发生,喜宴的主人一般都会用花钱消灾的方式,毕竟婚礼一生就一次,弄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不好。
可这新郎正好是个硬气的主,他宁可撕破脸也不愿意把这种倒霉事咬碎牙吞肚子:“我最后说一遍!请你们出去!”
他们哪里会听新郎的话,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宴客厅门口已经打起来了,吵骂声哭闹声不绝于耳,好好的喜宴顿时乱成一团。这伙黑人都是混社会的亡命徒,下手狠,不少同胞受伤。
看到这番情境,有点血气的宾客们都忍不了,巨大的愤怒促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混战,他们掀翻了酒桌,操着椅子或是敲破了的玻璃酒瓶围殴了这伙黑人。
景轩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见宗行云提着陶瓷盆景已经冲进人群,正往一老黑的脑袋上砸去。
宴客厅的灯忽然熄灭了,天花板传来一阵枪响。慌乱的黑影开始四处躲藏,景轩听到宗行云在喊他的名字,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人撞翻在地,扎得一身的玻璃渣子。
警笛声远远传来,随后而来的警察很快控制住局面。景轩却找不到宗行云,他左胳膊和肩膀上都是血,其实不疼,但看上去十分吓人,被护士不由分说的塞进救护车。
酒楼门口一片混乱,景轩仿佛听到了宗行云的声音,他想要爬下车又被护士挡了回来,那护士推了个浑身是伤的老黑上了救护车,转身出去前又关上车门。
受伤的老黑带着氧气面罩,满脸是血,居然还冲景轩比了个中指挑衅道:“你们黄种猪不是都会功夫么?”
景轩感到一阵怒火夹杂著气愤和不甘在心底迅速地延烧,他从小吃尽黑人的苦头,以前是敢怒不敢言,刚才有机会也没揍够本,现下的这老黑不是找打么!他瞄了眼车门外没人,当即一手肘重重招呼到那老黑的胸口,活活将其敲晕过去。
护士又带了几个轻伤的华裔上车,随后救护车启动,将一车的伤患拉去医院。
景轩原先以为宗行云是上了别的救护车,可到医院的急诊部后,却还是没找到他人。这才想到要打电话,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也掉了,又不记得宗行云的号码。
他心中正着急,正巧看到新娘狼狈不堪的坐在对面,便凑上前去问:“你还好吧?我和我哥走失了……他是你的学长,还记得么?……”
新娘摇了摇头,抬脸和景轩道了声歉,她咬着苍白的唇,眼睛里闪着泪水。
这时医院护士走过来,给景轩的胳膊上绑了块桔黄牌子,又给新娘绑了块绿色的。
“我丈夫怎么样了?”新娘拉住护士的手焦急的问。
“我不知道谁是你丈夫!”护士回头对景轩说,“桔黄的,你赶紧去包扎!”
这颜色牌子是区分伤情程度的,重伤的先治疗。医生在给景轩的手臂挑玻璃渣时,他看到护士正在推着一个绑了红色牌子的人从走廊跑过,好像就是新郎。
喜宴算是彻底泡汤了,景轩担心宗行云是不是也绑上了红色牌子被推到某个手术室,他潦草的包扎了下后就在受伤者中间穿梭,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眼镜的高个男人。
“我看见有凡是没受伤的被警察逮捕了,你要不问问他们吧?”被问的人指了指守在急诊部门口的警察。
景轩心下一惊,连忙去问警察,谁知宗行云的中文名发音对法国人来说太有难度,这警察揣着电话和警局那边说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最后看景轩伤情稳定干脆将其押到警局去了。
进了警局后就自觉狂奔去羁押室的犯人实在是少见,跟在景轩身后的警察不得不到一路追赶,瞧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追逃犯。
几间羁押室都关满了在喜宴上参与打架的男人,景轩趴在铁栏杆外面寻找着宗行云的身影,忽然听到那个男人熟悉的呼喊:“景轩!”
景轩转身看到宗行云正抓着铁栏杆,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双原本幽深沉寂的双眸中是不能再掩饰的灼热和焦躁。
“哥!”景轩跑上前去踹了好几脚铁门,冲警察发火道,“快开门!我要进去!”
众人:“……”
景轩一跨入羁押室就埋头扎进宗行云坚实宽厚的肩膀,经历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他的心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的弦,只有在看到宗行云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你怎么受伤了?”宗行云看到景轩的胳膊绑着绷带。
景轩避重就轻的解释说:“没事,就是扎到碎玻璃了,不疼!我在救护车上还揍了一个老黑!”说话间,还挽着胳膊秀了秀肌肉以表示强壮。
“你真是……”宗行云用下巴扣着景轩毛茸茸的脑袋,脸上原本凌厉的线条仿佛柔和了几分。
巴黎分警局这天简直是人满为患,每间羁押室里都关押了超过规定的人数,其中一大批是在喜宴上参与打架的宾客们。警察甚至没来得及录口供,只登记了他们的个人信息。
景轩和宗行云靠着墙闭目养神,时间过得特别慢,景轩不知道他们会被关到什么时候,他并不着急,甚至希望着宗行云能错过这天晚上的飞机。
羁押室里的其他人似乎也不担心,还有的宾客自带了迷你麻将,说是原本准备在喜宴后闹洞房时用,结果这就在警察局里就搓开了。
警察拿着警棍敲打铁栏杆像是在警告,但其实双方心里都清楚,这种拘留只是暂时性的。虽然现在以扰乱公共场合的罪名关押着他们,但毕竟是这么一大群华裔,警局也很有压力。
果然过了一会,一位穿唐装的老先生带了几个跟班健步走过来,他和羁押室里的人们隔着铁栏杆握手,大家似乎对他很尊重,据说是华商会会长。
景轩知道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来了,却莫名觉得有些失落。他忽然看到秦律师的身影,便隔着铁栏杆喊了声。
秦律师四处张望了下才在人群中看到景轩:“怎么莫尼亚你也被抓了?我记得在喜宴宾客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
“我们是临时被邀请的……现在说不清了,可以放我们出去?”景轩向秦律师介绍了下宗行云,“我哥还要坐晚上的飞机要回北京。”
宗行云和秦律师相互点了点头,他们之前在法庭上已经见过面。
“肯定会放你们出去的。”秦律师解释说,“只是刚从医院传来消息说死了个人,所以事情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不会是新郎吧?”景轩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秦律师安慰他说:“放心不是新郎,是来砸场子的黑人。也不是被你们打死的,他被送到医院后,急性病发作突然休克而死。”
“警方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宗行云问。
秦律师回答说:“证据不足,他们不能轻易定罪。至于所谓扰乱公共场合的罪名……以前唐人街上连游∣行示威都发生过,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华商会已经为你们交过保释金,待会手续办好,警方就会放你们回家。但尽可能不要离开巴黎。关于今天喜宴上发生的事,警察会上门找你们了解事情经过。”
景轩:“?!!!”
就在这时,警察已经在开羁押室的门。被关了许久的宾客们纷纷走出羁押室,相互握手、拥抱还有人击掌欢庆的,似乎比参加喜宴还高兴。
景轩发现时间虽说很晚了,但却还不到宗行云的航班起飞时间,如果抓紧赶去机场还来得及去换登机牌。
宗行云在警局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招呼景轩上车。
“你还要走么?”景轩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挽留。
出租车内的照明灯在车启动后就熄灭了,宗行云脸上的表情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先回维勒瑞夫镇拿行李,再去机场,如果警方没有限制我出境,那我必须要走了,北京有很多事我要去处理。”宗行云喉咙挤了挤,想要再说些安慰的话,却只挤出一个嘶哑模糊的单音:“你……”
景轩垂眼应了声,继而抬头笑着说:“我送你!”
出租车载着他们很快就到了维勒瑞夫镇。
宗行云将此前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从二楼搬下来,景轩仗着自己的胳膊和肩膀受伤,故意没有帮他。
罗森博格夫人已经睡了,小狗兰波跑过来围绕宗行云又跑又叫。
“别吵!”景轩把兰波抱到客厅它专属的沙发靠垫上,挠着小狗的脖子安慰道,“乖乖呆家里,我待会送他上飞机就回来。”
宗行云将行李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转身突然拦住了景轩准备开车门的手。
他像是在思索着该如何措辞,脸上浮现明显的尴尬与窘迫,一贯泰然自若的神情不知道丢哪去了。半响后才开口说:“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有的读者认为我故意抹黑黑人朋友,在这里做个声明:这章的事件其实是有现实原型的,而且我还尽量淡化了冲突,去过巴黎的朋友肯定都能明白。
另外请在JJ看文的亲们不要在回复里涉及民族和国家,我真的只是一片网游文。
☆、礼物
“忘带什么东西了吗?”景轩问他。
“不是。”宗行云两道浓眉拧成了一条线,“还是别送我去机场了,那么晚你饭都没吃。”
“我不饿!”景轩挡开他的手臂就要去拉车门。
“景轩!”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周身弥漫起躁郁的气压,“你听我说,我给你留了礼物!在你房间的茶几上,你不去看看吗?”
景轩直直的望着他,在那一瞬间仿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快去看看!”宗行云又说了一遍,却将景轩的手紧握着,直到出租车司机等不及的探出头催他们赶紧上车。
宗行云握住景轩的手放在胸口摁了会:“明天我到北京会给你打电话。听我的话,回家去吧!”
景轩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气冲到喉头,任是再好的克制力都压不住:“你不该来的,你明明知道的!”
景轩伸出双手将宗行云紧紧抱住,克制不住的浓烈情思在心中烧成一片燎原之火。却在下一刻,猛的推开那温暖的胸膛,头也不回的转身返回了屋子。
宗行云看着景轩的背影,呆滞了几秒钟,继而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冷峻面庞。随后,宗行云默默的将罗森博格夫人花园的篱笆门合上,便转身上了出租车。
景轩靠在门背后,他听到出租车启动的声音,心中乱成一团,却只能捂住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
黑暗中,兰波跑过来,蹲在景轩的脚边,呜呜低吼。
过了很久,景轩扶着门把手站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双脚发麻,往前趔趄一步差点跌倒。他没有勇气去开门,因为他知道门外除了空旷的街道,什么都不剩。
景轩抱着兰波上楼,他不想一个人呆着。
心里只期望着宗行云能被法国警方限制出境,过一会就能回来!他们还能再见一面!
在房间的茶几上,景轩看到了宗行云留给他的礼物,是台相机。
相机里存着宗行云在巴黎游玩的全部记录,他却没有带走。
景轩打开相机,浏览那些随手拍下的风景照,冰冷的金属在手中微微发热。
在最后,景轩发现一段录像,录制时间是伊莲娜走私案开庭的前一天。
录像中的宗行云抱着兰波坐在沙发上,他单手调整了会相机的镜头,然后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男人方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景轩,当你看到这个录像的时候也许我已经起身回北京了,告别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传达给你。你可以责怪我,可我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我怕当面对你说……会说错……会说不出口!”
宗行云停顿了一会:“我来巴黎看你,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和我都过了唐突的年龄,以至于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次的巴黎之行,我是来确定一件事情的。”
他的唇角习惯性地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问我什么样的人才是对的,其实我也从未想过,直到遇见你,在维勒瑞夫镇一起渡过的这段时间,我好像明白了。”
“她们都不合适,并不是因为爱情的原因,而是我对于家庭的期待里没有她们。在我的理解里,家庭是要由丈夫、妻子和孩子,以及一条狗组成。”宗行云握着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