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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浪客箭心对你说:能请假的都请假了!我们龙刀骑士工会的成员们发誓一定要拿到“第一骑士”的称号!
这个称号在游戏中是有唯一性的,只有全区第一个达到满级的骑士才能得到。景轩记得这区的“第一刺客”是最是多情是无情,至于像其他的“第一战士”、“第一祭司”是谁他都没遇见过。
'私密'我对浪客箭心说:想练到满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们不必那么心急的!
'私密'浪客箭心对你说:满级确实还早,但想练到50级最快只要一个礼拜就够了!而50级之后就能进入血战孤岛刷怪,先到50级的玩家可以先去刷,不然以后人多了哪里抢的到怪!
'私密'我对浪客箭心说:(无语)
'私密'浪客箭心对你说:不聊了,我这边和落汤鸡和猫肉玩斗地主呢!谁输的分最多谁开大号带另两个人练级。
景轩和宗行云最近都不怎么玩游戏,龙刀骑士工会是交给浪客箭心、落九天和毛绒团子管理的,而事实证明这三个人其实很不靠谱!
景轩操作着终端审判跑到主城广场摆摊,准备给终端入侵收增加攻击速度的宝石,却看到Florid沦亡渡卖号的摊子还在广场摆着,过了那么久他却始终没能将号卖出去。
而有个穿蓝裙子的女祭司正一动不动的站在Florid沦亡渡的摊子前面。
'私密'我对Florid山采薇说:在么?
'私密'Florid山采薇对你说:你是龙刀骑士的管理?
她不知道左右无人和终端审判这两个号其实是同一个人在玩。
'私密'我对Florid山采薇说:其实我也认识沦亡渡,他还带我过另一个号刷血战孤岛。
Florid山采薇过了很久才回复了终端审判,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私密'Florid山采薇对你说:你知道吗?我们Florid家族的每一个固定队都有队名,是一句诗。我的队叫“孤山风雨沦”,孤雁楼、风间雅、雨雪痕、沦亡渡还有我,可是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
'私密'我对Florid山采薇说:这是虚拟的游戏世界,每天都有玩家无声无息的消失,连一句再见都不曾留下。而至少现在你还能和沦亡渡告别。
'私密'Florid山采薇对你说:我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那么认真的玩游戏!但是他们都离我而去了,没有人愿意为我留下来!!!为什么???
景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原本自己和这个女玩家也就是一面之缘,而终端审判又是她敌对公会的管理。
在终端审判摆好摊后,景轩就挂机睡觉去了。
第二天,景轩在下班回家的地铁上接到了个电话。他原本以为是宗行云,因为在这个时间段宗行云都会给他打电话。
列车走道里一群跳街舞的青少年们正在精力旺盛的“哟哟哟”,说唱中夹着许多脏词。景轩皱着眉头接通电话,居然发现是自己的妹妹伊莲娜从监狱里打来的,还真是个意外。
他本来决定把妹妹丢到监狱不闻不顾一段时间,事实上以前他没少这么干过,特别是兄妹俩吵架吵过后。
伊莲娜在电话里说她是需要一些生活用品,还列了张表要景轩去采购。
虽然伊莲娜在电话里依旧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但景轩知道这个叛逆的妹妹肯打电话来已经是在服软认错了,他不可能要求的更多。
景轩怕时间晚了超市关门,就急忙换地铁去超市,同时他还买了些零食糖果准备明天一同带到监狱去,他自己的晚饭却没来得及吃。
回到家后,景轩才接到宗行云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这个男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从公司新接的客户到北京糟糕的空气,景轩都一一应和他。
这种感觉真奇怪,以前都是自己对宗行云汇报每天的生活,可现在他们反过来了,景轩心里直觉得好笑。
在挂电话之前,宗行云才终于说出了真正重要的事情:“我和我大哥摊牌了,告诉他你其实是个男人。”
这话一出,对景轩而言却是石破天惊,他仿佛底气瞬间被抽空了:“t′es con!你真说了?你大哥他有没有很生气?”
“他完全不相信,问我要你的照片。”
景轩听宗行云这么一说只觉得心乱如麻,他自己没有自拍的爱好,手机里更是没储存任何照片。
最后还是在在电脑里找了张大学时代的证件照发到了宗行云的邮箱,景轩心中还想着那照片上的自己看似年轻单纯不少,不知道他的大哥会不会喜欢。
景轩这天晚上都没睡好觉,他握着手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想要给宗行云发短信问他大哥的看法,又觉得时间太晚会打扰他休息,惴惴不安以至于郁卒。
伊莲娜服刑的监狱不在巴黎市区,离维勒瑞夫镇也很远。
次日一大早,景轩坐上市际公交车出发去探监。
为了不让伊莲娜等待,景轩向学校请了这天的假。快到学期末,他身为老师这段时间却总是频繁请假,无论如何多少都会影响到学生们的成绩。虽然有林培成代课,但培训机构的管理层对他还是颇有微词。
景轩因此向校方道歉过好多次,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工作状态不好。
伊莲娜在探视室里看到景轩的时候有点吃惊,她哥哥的双眼布有血丝,脸色灰白泛青,像是睡眠不足。
“我还给你带了些吃的。”景轩将纸袋里的零食和糖果都倒出来,“你喜欢吃哪种?下次我再来看你就多买一些。”
伊莲娜不相信景轩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但她还是把满腹的牢骚给咽了回去:“含糖量过高的不要给我买,我怕胖。”
景轩看着伊莲娜那干枯又凌乱的金发下已经长出了原本的黑色头发,她那么要漂亮的女孩子,若要是在从前,肯定忍受不了:“你缺了什么,需要什么直接给我打电话就是。罚款我已经全部交掉了,另外我没有告诉妈妈你被抓的事。”
“妈妈还好么?她有问起我?”
景轩如实对伊莲娜说:“也许吧,但她没有问我,她现在不是很认得我了,医生说是药物的副作用。”
兄妹俩知道这不是个好的话题,便没有继续下去。
景轩又问了他妹妹在监狱里的生活,两人不咸不淡了聊了一会后,探监时间就结束了。
“莫尼亚!”伊莲娜在被狱警带走前,转身对景轩说,“谢谢你!”
景轩抬脸看到她的背影,视野突然就模糊了。他觉得自己是爱着这个妹妹的,尽管一直用不对方法,但是谁也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血缘羁绊。
在巴黎这样孤独的城市里,他们是彼此剩下最后的亲人。
景轩回维勒瑞夫镇的路上顺便去了趟干洗店,取回之前送洗的床单被套,是宗行云曾经用过的。客房退回给罗森博格夫人后,景轩帮忙打扫了一遍卫生。
回到家,罗森博格夫人正在烤浆果派。
“快来尝尝,莫尼亚!”她招呼景轩说。
“我要蔓越莓的!”景轩盯着烤盘里散发着甜甜香气的浆果派,疲倦感一扫而光。
每到浆果大量上市季节,罗森博格夫人都会烤制美味的派,这几乎成了老太太的习惯,但景轩发现房东其实不喜欢吃甜的。
罗森博格夫人空出手在烤盘上划了个圈:“这一半都是蔓越莓馅的。”
景轩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掰成两半,更香甜的浆果味立刻窜到他鼻子里,下嘴一咬,软绵的馅香脆的皮,重要的是浆果派是刚烤好出炉的,就凭这点,任何糕点店的派都不能与之相比。
“好吃吧?我儿子也喜欢蔓越莓口味的派!”罗森博格夫人笑着说。
景轩咬派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
房东老太太很少提起自己的儿子,景轩自从搬进这个家后只见过罗森博格夫人的侄子来看望过她,或是在每年的圣诞节,这位侄子也会来接他姑妈去南法过节。
在客厅的钢琴上摆有一个相框,里面夹着罗森博格夫人的儿子抱着兰波的一张合影,是位神采奕奕的黑头发男人。
然而他多年前战死在了非洲,相框旁边放着他获得的荣誉兵团勋章。
“莫尼亚你吃了我的浆果派,是需要帮我干活的!”罗森博格夫人笑容满面的看着景轩又拿起一块派塞进嘴里。
景轩鼓着腮帮子答应道:“我知道的!是外墙的爬山虎要驱虫了吗?我现在就去弄,家里的杀虫剂还有不?我记得去年买的没用完。”
罗森博格夫人摆了摆手说:“不急,杀虫剂要去新买一罐,去年的早过期了!你先吃,吃饱了去把客房的被子收回来,我晒在后院。”
“好的!好的!”
“动物园先生还会来巴黎吗?”罗森博格夫人问道。
动物园先生就是宗行云,奈何老太太发音不标准,一直把他的姓氏念成ZOO。
景轩没忍住笑,食物差点呛进气管,他急忙用手顺了顺脖子:“我也不清楚,他在北京工作很忙。”
就在这时,景轩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正是宗行云的来电。
“我和罗森博格夫人刚好谈到你。”景轩接通电话后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大纲里本来的题目是秦邰淮,结果修文之后删掉了他很多情节,这标题就变得不合适了,给改成浆果派,但好像也不合适,你们说呢?
其实……其实说实话……是我饿了。
☆、陌生的电话和人
可是手机里却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你好,我是宗衍,宗行云的大哥。”对方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说。
景轩猝不及防的差点把手机丢出去!震惊过后,他急忙走出厨房,到客厅里去继续讲电话。
宗衍的语气倒是很平静,估计在打这个电话前已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他话语间也没有苛责景轩的意思,简单的询问了景轩的家庭情况。
这些信息宗行云肯定都向他大哥说过了,景轩只能如实交代了一遍,回答说自己的母亲生病,继父死了多年,至于妹妹伊莲娜,随口带过。
宗衍又问了关于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景轩是做的是什么工作,和家人住还是自己有房子……等等。
景轩看似镇定的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而自己无意识敲打着钢琴盖的手指却出卖了心中的紧张。
在最后,宗衍也没明确表达他的态度,只是对景轩说了这通句话:“我们家庭很传统,宗行云以前也没这方面的倾向,他是三十而立的成年人了,非常有主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影响到他的。我弟弟正在准备留学法国的事,你们到底会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有一个要求,不可以结婚,太荒唐了!”
宗衍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静,态度良好的无可指摘。
景轩却被他话中不可置否的冰冷直刺到骨头里,敲打钢琴盖的手指僵硬的停了下来。
“我知道法国承认同性婚姻,但今后的事情谁说的准,你们都是男人,没有孩子怎么组建家庭?若是相处不好离了婚,难道叫宗行云再回北京?给他留点面子,也给我们全家留点面子吧!”宗衍说完后,挂了电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作为家长的宗衍已经是做了最大让步,他没有直接反对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也不制止宗行云去法国,只是要求他们不结婚而已。
景轩握着电话的手无力的垂下来,他呆若木鸡的坐在钢琴前,怔怔的看着窗外的生机盎然的花园,快要入夏了,花园里绿油油的叶子簇拥着各色美丽的花朵。
然而此时此刻却因为宗衍的一个电话,使得眼前的一切都随着心情卑微不堪了起来。
景轩刚把心里那乱糟糟的想法全部整理好,手机又响了。
“景轩你还好吗?”宗行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大哥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当真。”
“我明白他的意思,你……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为难!”景轩也不知道这话是对宗行云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
“哈哈哈……”他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似的突然压低声线悄声对景轩说:“你不明白的,我大哥说我准备留学法国,这其实是我对和父母说的一个借口。”
“那你?”
宗行云开口解释说:“我咨询过领事馆,因为在中国同性婚姻不被承认,无法办理此类的跨国结婚手续,也就是说我是不可能因此而拿到法国的永久居留签证。留学本来是个可行的办法,但是……”
他话说了一半顿住了,说话的底气突然弱了一截。
“但是……我大学的时候做黑客,攻击过校方的内网……还有篡改招生通告……反正干过很多自以为聪明无比的恶作剧,结果被抓住了。以至后来被学校处分,最后虽然毕业了但没拿到学位证书。像我这种情况,很难申请到法国的好大学。”
景轩不懂在中国学位证书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