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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龙刀骑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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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景轩开学后,宿舍一楼的布告栏就被贴满了聚会的通告,校内的公园每周末都摆着卖聚会进场票的小摊。
  景轩第一次参加的是学院举办的新生Dutch party,聚会要求每个参加的学生都带上一盘自制食物。景轩让宗行云准备了一大盘粉蒸肉,这道菜的做法容易还不费时间,重要的是味道好!
  谁知当天景轩端了这盘粉蒸肉到现场后,发现他的法国同学带的都是水果色拉之类的凉拌食物,其中有几个厨艺不错的女生做的肉馅饼和浆果派已经被分食的一干二净。
  闻到肉味的饥饿的年轻躯体们毫不客气的扑向景轩的粉蒸肉,中华料理在法国人之间一直很受欢迎,唐人街的中餐馆就靠卖宫保鸡丁和糖醋排骨这两盘菜都能发财。
  聚会结束,景轩提着干净的连一丁肉末不剩的盘子回到宿舍,他的大名已经响彻全学院。
  以至于此后他的邮箱每天都能收到各种OB的邀请信:恳请莫尼亚·提耶同学于XX月XX日能来参加由XX举办的XX会。
  为了保证景轩的参加,举办人甚至会买好食材送到他的宿舍,然后一脸希冀的握着景轩的手说:“实在是不好意思,真心麻烦你了!你要是不来,我这次的聚会一定会失色不少!”
  “所以说我是成了你大学同学的厨师了吗?”宗行云在某一天丢下锅铲郁闷的质问景轩说,“法国菜也很好吃,怎么一个个都好像是从小吃英国菜长大的可怜虫!”
  景轩笑的帮他解开围裙说:“正统的法国料理很花费功夫,普通家庭根本不会做。我和你说个例子,他们烹饪豆类就只有一种方法,煮烂搅成一锅汤。上次你做的干煸四季豆,已经有好几个女生热泪盈眶的表示愿意给我生孩子!”
  “生什么?”宗行云的眉毛竖起来,“要生也是我生!”
  景轩:“!!!”
  宗行云对景轩频繁参加此类OB其实是有些反对的,但他的控制欲发作仅限于家里,在外面很顾及景轩的面子。
  而后来,宗行云进入法国BYG电信公司做工程师,就是由景轩在聚会上结识的一位研究员推荐的,他的实验室和这家公司是合作关系。
  不过此时的宗行云还没有料到未来会发生的事,他每天忙着装修房子,回到宿舍还要准备美食,然后心情不爽的看着景轩兴高采烈的出门参加OB。
  这种时候,景轩的心情就会很爽!
  而家里还有一位成员小狗兰波最近也过的很爽,它起初对于搬家这件事很不高兴,景轩就经常牵着它出去散步。
  校园里养狗的老师和学生很多,大家遛狗的时间段又接近,一来二去主人们也就彼此熟悉了。
  高龄的兰波结识上一只白毛贵宾犬,谈起了黄昏恋,也可能是老少恋,那只白毛贵宾犬的主人傻傻搞不清自己狗的年龄。
  “你说我们家兰波会不会生小狗?”景轩在多次目睹了小狗们的现场版激情后疑惑的问宗行云说。
  宗行云无语的看了眼有些秃顶的兰波后说:“别让我思考这种问题,我不舒服。”
  “老年狗也有恋爱的权利啊!”
  宗行云:“……”
  有一天,林培成打电话给景轩请他们夫夫二人去看足球赛,说是请,但门票是各付各的。
  “就莫尼亚你是带着老婆来的。”林培成趁宗行云不注意悄悄对景轩说,“你看我们为了看球赛只有被老婆踹出家门的份,她们嫌吵。”
  这群组团看球赛的男人中有好几位是景轩以前的同事,他们各自又带着朋友,景轩意外的发现一位熟人秦邰淮,他是林培成的朋友,被邀请很正常,只是景轩觉得秦大律师平时工作这么忙,不像是会跑来看比赛的人。
  秦邰淮穿过拥挤的球迷跑过来和景轩握手:“好久不见!你之后也没再给我打电话,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我们买下来了,正在装修。”宗行云笑的伸出手和他握手问好。
  秦律师的神情有点奇怪,他随后开口问:“宗先生是决定移民法国吗?”
  “投资移民。”宗行云回答说,“我正好有事想麻烦秦律师,您和华商会走的近,一定知道最近有哪些适合投资的华裔产业,还请麻烦介绍给我。”
  “主要是餐饮业,不过听说宗先生是做程序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他们两人在之后的整场足球比赛里就在聊关于投资的事,把景轩晾一边。
  景轩也懒的插话,他和林培成跑去玩赌球,各自下注一百欧,景轩买了瑞典队半球。
  “我和你说压法国队!瑞典队这几年欧赛排名一直下降,高赔率输的几率也大。”林培成的啰嗦毛病一点没改。
  景轩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你要是赢了记得请我喝瓶啤酒,我个人就是不喜欢法国队。”
  “你是法国人!”
  “可是法国队都是黑人,瑞典队都是白人帅哥。”景轩笑的对林培成眨眼。
  林培成彻底无语:“你个死基佬!”
  事实证明这天死基佬景轩的运气不错,他在比赛结束后手里揣着几张百元欧,勾着垂头丧气的林培成,招呼大家一起去酒馆喝酒。
  一伙人玩到很晚才解散,等景轩和宗行云回到学校宿舍已经是深夜。
  他们却意外的在宿舍楼楼下看到白毛贵宾犬的主人,瞧他的样子应该是等了许久。
  景轩和宗行云去看球赛之前把小狗兰波寄养在他那里,他傍晚遛狗的时候正好带上兰波一起。
  “我一个不留神,你家的狗突然挣脱链子,疯狂的朝河那边跑去!”白毛贵宾犬的主人抬手指了个方向,“我急忙追过去,谁知它眨眼间就不见了!我找遍整个学校也没找到……”
  “难道是回维勒瑞夫镇了?”景轩惊慌的问宗行云说。
  宗行云还算冷静,他知道在巴黎是不会有那种偷狗的狗贩子,而且兰波的项圈上刻着原先罗森博格夫人家的固定电话号码,若真的走失,被好心人发现会打电话给他们。
  “我怎么觉得兰波是遇到了它熟悉的人。”宗行云说出他的怀疑。
  景轩和宗行云当即打出租车回维勒瑞夫镇,沿路找寻兰波的身影,却没有收获。
  再次回到学校后,两人都疲惫不堪。
  宿舍的楼梯照明灯是声控,以前天黑之后景轩牵着兰波散步回来,小狗都会“汪汪”叫两声,声控灯便会亮起,一人一狗高兴的上楼回宿舍。
  而现在景轩站在楼道的黑暗中,内疚感涌上心头,令他寸步难行。
  “兰波真的很聪明,它知道使用声控灯,每次爬上一层楼就会叫。”景轩牵着宗行云的手,跟在他身后轻声述说道。
  宗行云停下脚步,握着景轩的手紧了紧:“以后我做你的小狗,为你点灯。”
  男人为了逗景轩笑,模仿起狗叫声,奈何他声音洪亮,整栋楼的声控灯自下向上都亮了起来。
  第二天,他们在校园里贴了寻狗启事,一周过去,只接到几个恶作剧电话,始终没有兰波的音讯。
  在两人都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宗行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是打到家里原先的座机,转接到他手机上的。
  对方说的法语宗行云没全部理解,只听懂他是在询问自己认不认某个人,在挂掉电话后宗行云也没当一回事,以为是打错的电话。
  吃晚饭时他随口向景轩提起来,景轩却觉得十分蹊跷。
  “你还记得他要找的人叫什么?”
  宗行云回想了一会:“好像是叫阿贝特什么什么的,不是个法国人名。”
  景轩瞪圆了眼:“阿贝特?”
  宗行云奇怪的问:“你认识?”
  阿贝特是当初在罗森博格夫人的房子对面画画的流浪艺术家,景轩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回拨了那个电话,却没人接听,只有语音留言的提示。
  “你好,这里是巴黎十一区的收容所,现在无人接听电话,请在‘嘟’声后留言,我们会在工作日回复您。”
  景轩神情凝重的对宗行云说:“我想我认识这个人。”
  “阿贝特?”
  景轩点头道:“你还记得我去年遇见过的一只流浪猫吗?”
  宗行云当然记得:“你经常在下班回家的时候喂它喝咖啡。”
  “对,但是真的猫是不会喜欢喝咖啡的,他其实是一个名叫阿贝特的流浪汉。”

  ☆、荒诞剧

  
  次日,景轩拨通了收容所的电话:“我想我可能认识阿贝特,他去年在我家对面的废弃空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可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就奇怪了,我以为您是阿贝特的亲戚,我们也是通过查了他登记的军人津贴领取地址才联系上你的。”对方似乎在翻找什么资料,过了会用很确定的语气叙述,“维勒瑞夫镇杜普利斯特路27号,爱琳纹·罗森博格女士是这笔津贴补助的受益人。”
  景轩被他完全弄晕了:“这不可能,罗森博格女士是我过去的房东,她见过阿贝特好几面,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这里得到的唯一和他有关的信息只有这些,我们联系不上阿贝特的亲人,他十二年前从玻利维亚来法国,作为雇佣兵为法国工作了三年,最后得到法国国籍,但被诊断出战后心里综合征,有重度忧郁,此后就一直是居无定所的流浪状态。”
  “阿贝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景轩听了对方的这番话突然觉察出了异常。
  “天主保佑这个可怜的人,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一周前他莫名其妙的从收容所失踪,随身携带的物品一样却都没带走。”
  景轩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巧合的是阿贝特和兰波是同天消失的,他最终决定去这家收容所一趟。
  因为无法出示和阿贝特的亲属关系证明,刚开始景轩甚至不被允许接触他留下来的私人物品,在几番沟通努力下,收容所的管理人员从一间像是堆垃圾的房间里找出一个破旧的运动背包。
  “我们已经查看过了,没有任何能提供线索的物品。说来也奇怪,他携带的唯一一本书居然不是《圣经》,而是《兰波诗集》。”
  景轩接过阿贝特的包,打开后发现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喷涂颜料。
  那本《兰波诗集》显得特别奇怪,要知道兰波的诗被认为是很难以翻译的,只有法语才能准确的表现出他诗中的叛逆和疯狂,景轩不认为像阿贝特这种连法语发音都有些蹩脚的人会读得懂。
  诗集内页没有写署名,景轩翻了翻,从中掉出一张照片。
  景轩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人,一位是阿贝特,而另一位不是别人,就是罗森博格夫人的儿子,他们穿着军装,揽着对方的肩膀相视而笑,背后是一片沙漠。
  照片背后是首兰波的诗:
  我活着,
  痛苦着,
  承受着对于死亡无法遏制的向往,
  心中残存的是没有了主人的爱情。
  那一刻,景轩突然想明白了此前发生的一切,他回学校后撕掉那些张贴在各处的寻狗启事,小狗兰波和阿贝特去了他们所爱之人的身旁。
  晚上,景轩和宗行云做完爱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睡去,他靠在宗行云的臂弯里发呆。
  宗行云吻了吻怀中爱人的头发:“你在想什么?”
  景轩侧身抱着他问:“你说男人为什么会爱上男人?”
  宗行云答不上来,他古怪的第二条理论似乎失效了。
  “男人为什么会想要和男人做∣爱?同性性行为是生不出后代的,同性恋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有什么意义?”景轩把脑袋枕在宗行云的胸口,男人的心跳强壮有力。
  “好像是不怎么科学,但男人不哺乳却长乳∣头你说是为什么?别想那么多,这种沉重的问题不需要你我来思考。”
  宗行云近段时间来都在忙装修,他练就一项神秘的新技能——和法国人打起交道来得心应手,靠英语和法语混用,外加手势比划。
  “如果他们想要卖东西,总是有法子听懂我在说什么。”宗行云轻描淡写的对景轩说。这个男人再次砍价成功,让一位地砖商人给出了类似圣诞节折扣这样的低价。
  景轩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未发现有人能像宗行云那样,那么快,那么自然的适应了巴黎的日常生活。
  “所以说,我师父现在也住在巴黎?”僾妳壹萬年在工会GT语音上问景轩说。
  景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刚刚和这少年聊天说漏嘴,告诉他宗行云因为全巴黎的地铁闹罢工,要晚一点才回来。
  “你们住一起?”僾妳壹萬年又问。
  景轩被他问的要抓狂了:“你师父他是来巴黎留学的,找不到合适的住处所以借住我宿舍。”
  僾妳壹萬年敏感的就觉察出景轩语气中的不对劲:“我师父念哪个大学啊?为什么留学法国?语言重头学起不麻烦吗?”
  “个人隐私,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浪客箭心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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