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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着圈套和陷阱,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脑子转的稍微慢点。又或者在判断上出现一点偏差,便会很快被拉开距离,再也无法追上。”
“,所以,我们在和王鹏飞对局比赛的时候,不怕阵地战,不怕大规模的对攻战,最怕的就是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游击战,不过可惜的是,虽然我们都知道应该避免那种局面的出现,但他想要那么干的时候,我们却几乎没有办法阻止,而当他使用这样的战术时,我们共同的感觉就象是在同影子作战。有没有抡起十几磅重的大铁锤去砸棉花的经验?用尽全身的力量却扑了个空,花费大量的时间付出计算追杀,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要,有时这种得失并非棋子价值上的,而是棋手心理上的——转换结果本身未必吃亏,但落入圈套的挫败感却是难以消除。”
“,现在你大概也明白我们为什么叫他‘幽灵恶魔’了吧?幽灵,是他的棋风,恶魔,则是他在棋盘上折磨对手信心,令对手痛不欲生的手段。呵呵,说起来,在这位王老师的棋中,我还真感到了几分当年王鹏飞的味道,被对手如此欺凌戏耍,我想此刻的吴灿宇也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吧?”
刘志峰笑道。
“原来是这样,嘻嘻,刘老师,您别说,您这样一解释,连我也感觉王老师有几分王鹏飞的影子呢。”明白了‘幽灵恶魔’这个绰号的由来,金钰莹笑着说道——恶魔也好,幽灵也罢,幸好都是棋盘上的表现,现实中的王老师给人的感觉可是非常温暖呢。
“呃”金钰莹的话省略了“在棋上”这个定语,这本是无心之误,但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金钰莹这句并不那么严谨的话,刘志峰却是心中一动,一时间走了神。
先胜崔尚志,后赢谭浩强,在韩国时战败吴灿宇,今天的对决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棋至此时已然大占上风,只要后半盘不出现超级勺子,即使收官损失达十目以上也是赢棋,王仲明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呢?拥有连胜这几位职业棋手的实力,即使是业余棋手自已也肯定有所耳闻,怎么会直到今年才突然冒了出来?围棋不是关起门儿来自已研究就能达到职业者的实力,不经过无数次与高水平棋手的对抗磨练,他才不信有人能达到职业一流棋士的级别——那么,王仲明的棋艺是如何得来的呢?没有大量的高水平比赛对局不可能达到,但若是有那样大量的高水平比赛对局经历,他又怎么可能默默无闻,直到今年才出现在世人面前?
“刘老师?刘老师,您怎么了?”耳边忽然响起的叫声把刘志峰从沉思中惊醒,忙抬头去看,金钰莹正担心地望着自已。
“噢,没什么,一时走神,不好意思新的棋谱传过来了吗?继续摆棋。”疑问重重,但现在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刘志峰笑了笑,继续着自已的工作。
第五百章 不服不行
棋终于结束了,尽管吴灿宇非常不愿意,但十余目的实空差距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棋手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当王仲明把右下角唯一可能存在变数的这块白棋清清楚楚地摆出两个眼位后,吴灿宇便马上投子认负,连大官子都没有去收,因为他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
“我输了。”躬身低头,吴灿宇的态度极为恭敬——如果说上次输棋是因为自已大意轻敌,一时不慎,忽略了对方的反击手段,所以多多少少还有些不服的话,那么这盘棋就输得再也找不到借口了,很显然,自已跳进了人家设下的陷阱,而且还是自觉自愿,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所以即使要怨,也只能怨自已水平不够,境界不高,没有发觉对手的真正意图,而不能怪人家骗术太高明,设下的圈套太隐蔽。
抬起头来,王仲明淡淡一笑——多久了?有多久时间没有象今天这样全力以赴的下一盘棋了?
这一盘棋表面看起来自已赢的非常轻松,但其中的辛苦绝非外人所能体会,吴灿宇身为韩国年轻棋手的代表人物,其实力绝非一般棋手所能相比,接触战时所具备的力量可说不逊色于任何一位一流棋手,此战又是荣誉之争,斗志之高,战意之盛,比之重大头衔战又或者世界大赛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右边的战斗开始以后,双方的招法便一圈紧扣一圈。一步紧接一步。任何一方稍有松缓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与这样实力强劲的对手力战而胜,那种感觉就象是攀上万丈高山之巅的勇者,虽然精疲力竭,疲劳不堪,但回首望时,却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又象是一位刚刚放下画笔,欣赏着自已作品的画家。累,身体的确是很累,但心中有的却只是完成画作的成就感。
“你很不错。”王仲明微笑说道——他不能肯定对方是不是听得懂,不过。以二十左右的年纪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面前这位年轻人就算够不上三十年一出的天才人物,十年一遇的人才肯定是有了。
做为裁判,曹英从始至终都坐在一旁观看着棋局的进行——围棋裁判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一头一尾,也就是赛前宣讲比赛规则,主持猜先仪式,宣布比赛开始,对局结束时数棋并判决胜负,比赛进行中时,裁判在不在现场并不要紧。只要在有突事件发生,比如说棋手违反比赛规则,象连续落子,未找劫材而先提劫等等时能马上赶到即可(这种情况在高手对局中发生的概率可能比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奖的概率也高不到哪儿去),所以他大可以大比赛进行中间溜出去透透气,但曹英没有那样去做,原因无他,对局的进程太过紧张刺激精彩,身在现场的他完全被棋局的内容所吸引,脑中想的只有棋局的变化和两位高手的应对搏杀。哪里还离得开半步。
太强了!
现场观战和在研究室里摆棋的感觉并不一样,后者或许更冷静,能够以理智的心态去面对传来的棋谱,站在第三者的立场寻找双方行棋中的弱点和错误,但前者因为身临其境。更容易站在棋手的立场去思考棋,每当棋盘上多了一子之时。便会有‘如果是自已将会怎么应对’的意识,而若是实战中棋手的应招和自已不同,便会思考棋手为什么要那么下?那么下的效果比自已的想法是好还是坏?再加上可以直接看到双方棋手的表情神态坐姿,感受到双雄对决的气氛,所以对棋局的感受也往往要比参战室里的人更加深刻(这个深刻并不是技术方面的,而是对棋局的理解角度)。
以后没必要再动脑筋从棋力方面打击这个人了,那不仅无益,而且还很无趣。
曹英得出了一个结论。
王仲明所应该呆的是职业一流棋士那个群体,又或者说中,日,韩三国棋手排行榜至少前二十名以内的那个级别的人,京城棋社?这个圈子对于人家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神一样的人,迷一样的人,这个人的棋艺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能在分先的情况下执白以盘面十目以上的优势拿下吴灿宇,这样的表现简直可以称之为‘逆天’了。
楼道里脚步声响,得知比赛已经结束,观战室里的人们赶来特别对局室,他们有太多的问题和不解想要从两位对局者这里找到答案。
复盘研究开始,主讲的自然是王仲明,略去开局的十几手,他直接从黑棋轻吊右边时讲起,面对众人的提问,他是侃侃而谈,数十手的大型参考图一摆就是五六个,从反击作战,到腾挪转换,从弃子抢攻,到搜括定型,直到这时,人们才真正感觉到他算路的恐怖——那个气势宏大的大规模弃子战役竟然真的是他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构思出来!
吴灿宇,金伍中,朴泰衡,三位年轻韩国棋手的眼光碰在一起,随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技不如人呀,这一次棋胜楼之旅用崔精成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仅没能把面子找回来,结果到成就了人家一盘足以登上本年度最佳白布局的名局。
谭浩强站在人群外边,他没有说话,耳朵却是竖着,一句不落地听着王仲明对棋局的讲解,他很想在王仲明的解说中挑出一两个毛病,虽然不能改变已经结束的对局结果,至少也能让自已在众人面前露露脸,给对方泼两瓢凉水,但听了半天,他不得不无奈的承认,自已想到的那些问题,人家差不多都已经想过了,自已苦思冥想出来的那些手段,在人家眼里简直就是小孩子玩儿过家家的把戏。
和这个人相比,自已算是会下棋吗?
——谭浩强脑中忽然冒出了一句俗话,‘陪太子读书’,如果今天坐在棋桌前的是自已而不是吴灿宇,结果会有可能不同吗?
第五百零一章 节外生枝
王仲明赢了吴灿宇,要说最开心的人大概非陈淞生莫属了——能够把‘牛犊三人帮’这种有相当名气的棋手组合吸引来棋胜楼,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大书而特书,大炒而特炒的热点事件,更何况在一场公平正式的比赛中棋胜楼的人又把三人帮中的一位成员击败,试问,自围棋职业化以来,有哪家棋社有过这样的壮举呢?至少,百胜楼绝对做不到,陈百川手底下最强的棋手崔尚志曾经也是王仲明的手下败将,听到这个消息,那个老家伙会被气得几天吃不下饭吧?
开心当然就要有所表示,比赛开始之前棋手需要‘蓄势’,不便于热情招待,现在比赛已经结束,再怎么热情也都无所谓了,于是陈淞生马上吩咐下去,让人在远望楼订下包间要宴请众人,所谓见者有份,不只是牛犊三人帮的成员,连孙浩,谭浩强等打酱油的也一个不落全有邀请。输了棋,吴灿宇等人本没有吃饭的心情,但架不住陈淞生热情邀请,再加上自已是这次宴席的主宾,自已不去,其他人怎么办?所以为顾全大局,他终于答应下来。
此时不过才下午四点左右,这就赶去远望楼未免太早了一些,于是大家暂时自由活动,想周围转转就周围转转,想参观棋胜楼就参观棋胜楼,如果不想动弹,呆在会客室里休息聊天儿也一样没问题,只要五点半之前不耽误集合出发就行了。
计划定出,大家各自行动,参观的参观,聊天儿的聊天儿,各有各的去处。
“陈老,有件事儿要和您说一下儿。”叫住陈淞生,曹英说道。
“呃,噢,跟我来吧。”陈淞生稍感意外——曹英今天来不只是给三位韩国的年轻棋手当带路党吗?,看对方的表情似乎是想找一个没人的房间与自已单独面谈。莫非要谈的事情很重要吗?所以略一迟疑之后便应下了对方的要求。
带着曹英,陈淞生回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关上房门。两个人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呵,曹老弟,今天的事很感谢你呀。要不是你帮忙,那三个年轻人大概也没那么容易就找到这儿来,找不到这儿,也就没有这皆大欢喜的结果了。”陈淞生抽出枝烟递给曹英,口中笑着说道。
曹英心中苦笑。显然,对方认定自已带吴灿宇等人来棋胜楼绝非出于好意,而是想来看笑话的,结果笑话没看成,反而成了棋胜楼又一次露脸的见证人,这一巴掌打得脆呀!问题是自已还不能解释,所谓解释即掩饰,在陈淞生这样人老成精的老狐狸面前耍这种小聪明是没用的。说是那就是吧。反正大家都是为着各自的利益而争而斗,想比于自已的志向,这一点点小小的挖苦嘲讽又算得了什么呢?吴灿宇都没能搞过王仲明,自已一个牵线搭桥的人心虚什么?
“呵,我这也是事有凑巧,那天去宾馆。恰好碰上了,本来就打算今天来见您。顺便给他们带个道,算是学了个雷峰吧。”曹英笑笑答道。对方信或不信他并不在意,反正这又不是多重要的事儿。
“哦,本来就打算来见我?什么事儿呀?”果然,陈淞生更关心的还是另外一个问题——曹英带吴灿宇找到棋胜楼,恶意也好,善意也罢,反正争棋已经结束,结果是对棋胜楼大大的有利,自已又何必去管对方的动机呢?
“是这样,前天我去饭店,就是找胡亦东谈比赛赞助的事情。”曹英答道。
“呃,谈的怎么样?”陈淞生的脸色马上变得严肃起来,尽管他并不想有第一家企业插手到京城棋社联赛之中,但这是关系到京城所有棋社的大事,他威望虽高,却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曹英想方设法要把华腾商贸拉进这个游戏圈子一起玩儿,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问缘由便拒之门外,现在最好的对策,就是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谈的非常不错,胡亦东非常有诚心,知道咱们现在急需资金开展工作,他向我保证,只要签好协议,他可以在两天内便把三百万元打到咱们指定的账户内,余下的款项最多不超过两个星期也会到位。”曹英答道。
“什么?两天内就能有三百万到账?”陈淞生闻听之下也是心头一震——什么都是假的,钱,那可是真的,谁都知道花钱容易挣钱难,三百万,对京城棋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