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个人说的热闹,旁边赵恒心里高兴。双方合作愉快,他这个中间人脸上也有光彩,四周看了一圈,“咦,仲明呢?他还没到吗?”想起促成此次合作的重要因素之一,他向范唯唯问道。
“你说王老师呀,他今天来不了了。”范唯唯答道,心中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什么?因为什么?”林海涛,陆一鸣还是赵恒三个都是一愣,特别是前两位,之所以答应接受这次采访,主要目的就是想认识一下儿那位才气横溢的业余高手,谁想白跑一趟,人家今天不来,满腔的热情失去了着落,怎么会不感到失望。
“噢,他病了,昨天住的院,不要紧,就是吃坏了肚子,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范唯唯答道,心中,什么休息两天,现在把他拉来也没关系,问题是,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人家为了不再今天的两位嘉宾,连吃泄药拉肚子的招都使出来了,自已还能怎么办?
“呃,那可真不巧呀。前几天看过他和吴灿宇的棋谱,为其所展示出来的才华而赞叹,本想借此机会认识,论棋论道,好好的聊一聊,谁想会出这档子事儿,实在是遗憾呀。”林海涛叹道。
陆一鸣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连连摇头,目光转向赵恒,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对方设的一个局?”呃,别看我,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这又不是我能算计到的。”明白陆一鸣的意思,赵恒连忙辩解,心想,这个王仲明也真是的,早不得病晚不得病,为什么偏偏在要录节目的时候病了呢?
咦什么意思?
两个人的对话让范唯唯心中嘀咕起来——听这话音,这两位超一流棋手肯上自已的节目,一大半的原因倒是为了想认识王仲明?再联想起王仲明为了不见这两个人宁肯装病住院,自找苦头,莫非是觉察到了不妙的味道,认为这两个人就是奔着他来的?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会不会因为战胜吴灿宇的事儿太过张扬,引起了中国棋院高层人士的注意,对王仲明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从而借机派林海涛,陆一鸣来投石问路?真要是那样,王老师呀王老师,你的秘密还能保留多久呢?
想到这里,范唯唯不由自主地掩嘴偷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看下一次你还能装什么病!
虽然王仲明没来,但人已经到了,总不能就这样扭头就走,不录节目了吧?君子言而有信,谁让先前联系沟通时没有讲明王仲明必须在场呢?
林海涛和陆一鸣两个去化妆室化妆去了,范唯唯也需要熟悉她今天的采访提纲,赵恒暂时没事儿,一个人来到外边楼道,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喂,孙主任,我,赵恒。海涛和一鸣正准备录节目,不过王仲明今天没来,听说是吃坏了肚子正在住院,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病了?这么巧?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呢?”电话那边传来孙文东的声音。
“呵,那我怎么知道。不过你的计划今天肯定是泡汤了,想要他们几个见面,恐怕得别想办法。”赵恒笑道。
“嗯,没关系,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只要想,办法总会是有的。”孙文东答道。
第五百八十四章 追悔莫及
不管怎么说,这一期《棋道纵横》的录制总算是躲过去了,三天过后,不出预料的,王仲明‘痊愈出院’。
回到阔别多日的家,他有一种进错了屋门的感觉,干净,整洁,跟自已离开时几乎是两个模样。
“呃,金老师,谢谢你呀。”——会这样打扫房间的只有可能是金钰莹,王仲明向站在身旁笑意盈盈的金钰莹谢道。
“不过就是帮你打扫了下儿房间,算不了什么。对了,你检查一下儿,看看有什么东西没有放对地方,不然万一用的时候找不着就麻烦了。”金钰莹笑着提醒道。
男人的审美观和女人不一样,尤其是自已这种一个人过惯了的单身汉,自已习以为常的东西在人家女孩子那里可能视为垃圾,人家女孩子喜欢的摆放自已却可能觉得非常别扭——想了想,倒也是,于是王仲明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先放在一边,自已在房间里转悠一圈,检查着金钰莹的劳动成果。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东西该放在哪里还是放在哪里,只是该立的立,该躺的躺——打扫房间时,金钰莹很留意房间主人的习惯喜好,而不是按她自已的审美观进行大幅度的调整。
“嗯,很好,非常好,金老师,没想到你干家务活儿也是一把好手。”点头笑着,王仲明称赞道。
“呵。是吗?谢谢您的夸奖。不过。您有没有注意您的书架?”金钰莹恬淡笑道,随后以目示意,向书架望去。
“书架?书架怎么了?”听了金钰莹的话,王仲明转头看向书架——除了原本稍显杂乱的书籍被仔细整理摆放,摆得象图书馆最里边角落处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他不解地向金钰莹问道这是要考自已什么吗?
“你没发现上面少了一本儿你经常读的书吗?”金钰莹调皮问道——那个问题折磨了她好几天,但因为能够回答那个问题的人是正在住院的病人,所以她只能强压下自已的好奇心,一直等到王仲明‘病愈出院’的今天才找机会询问。
“少了一本书?,是不是你拿到医院的?”——读书是王仲明棋艺研究外的主要爱好之一。事实上,他每个月的正常支出除了房租,饮食以外,基本就是花在买书看书上。所以,虽然在北京居住的时间只有半年左右,但原本的,加上后来购买的图书就已有近百本之多,差不多把四层高的书架塞满,没有任何提示,想一眼看出少了哪本书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金钰莹轻声背诵道。
“呃,你是说《道德经》?”对金钰莹背永诵的词句。王仲明可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是老子《道德经》开篇的第一句,有着提纲挈领的重要作用,在《道德经》成书时,这句话中的‘常’字原本用的是‘恒’,后至汉时为避文帝(刘恒)的名讳才改为‘常’,所以。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永恒的道,可以叫出来的,就不是永恒的名’,不要小瞧这短短十二个字。其中所包含的思想和观念,即使写一篇万字论文也未必能完全解释清楚。
再看书架。果然没看到那本《道德经》的影子。
“你拿去看了?”重新回过头来,王仲明惊讶地望着金钰莹,他很奇怪,金钰莹一向不是对这种古文书籍没有兴趣吗?怎么,是受自已以前所说‘汝欲学棋,功夫当在棋外’的说法影响,打算通过学习古代先贤的思想开拓自已的眼界,提高自已的境界吗?
“嗯。”金钰莹很爽快地点头承认道,“那天给你拿书,看到那样《道德经》,听你说平时常读,所以也想看看,就拿回家了。事先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你不会怪我吧?”金钰莹很诚恳地表示着歉意。
“呵,怪你干嘛。书嘛,本来就是用来读的。《道德经》是道家经典,其中的思想理念,处事原则对怎样理解围棋也有着触类旁通的作用,你有兴趣读,正说明你意识到突破实力瓶颈的关键所在,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怎么会怪你呢?”王仲明笑道。
“真的?”金钰莹欣喜地笑着问道,虽然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但听到这样鼓励自已的话,又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呵,比真的还真。”王仲明笑道,“道德经的内容很深奥,有些章节就连专家教授之间也存在分歧,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我不敢说自已的理解就是正确,不过至少可以帮你少走一些弯路吧。”王仲明笑道。
“嘻嘻,那就谢谢啦。”金钰莹调皮地作辑致谢,一脸的天真灿烂,不过,那只是出击前的前奏。
“,对了,王老师,你那本《道德经》的第一页上有行字,写的是‘贺王鹏飞取得首届神童杯冠军,特赠此书以做鼓励,望继续努力,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近一步,早日成为世界冠军。’,落款人是刘思亮,上一届的中国棋院院长也叫刘思亮,这本书该不会是他送给王鹏飞的吧?”金钰莹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什么?”王仲明身子一震,暗叫不好,自已怎么忘了,那本《道德经》上留有会暴露自已身份的证据?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吃尽苦头,装病住院就是为了不在故人面前露出马脚,可谁知千算万算,躲过了那一劫,却又勾来了另一劫,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自已宁肯在医院病房闷死,也不会请金钰莹拿几本书去消遣!
怎么办?金钰莹已经看到了那本书上的题字,而且那本书还在金钰莹家里放着,铁证如山,这一关自已怎样才能混过去呢?
第五百八十五章 编造
“噢,没错,这本书就是刘思亮送给王鹏飞的。”暂时的慌乱后王仲明冷静了下来——虽说神童杯早已经停办,但在网络普及的现在,想要查到神童杯的历代冠军名录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至于书页上的签字,刘思亮曾经是中国棋院的院长,参加各种活动,签字题名的事儿没少做过,加上刘思亮练字练画几十年,书法功底相当不错,其作品有许多被挂在棋院做为装饰品,上次去棋院观摩新老女子对抗赛时,就在三楼的比赛大厅见到那里还挂着一幅,金钰莹若是起了疑心,很容易便能核对出笔迹间的异同。所以,与其隐瞒无法掩盖的事实,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真假混杂,虚实结合,如此才有可能混水摸鱼,乱中求胜。
“哦?是吗?”
王仲明最初的反应很强烈,显然在知道自已发现那本儿书上的题字后很震惊,本以为对方会矢口否认,推托搪塞,又或者王顾左右而言他,不给正面回应,却没想到在王仲明就承认了,如此痛快,反倒让金钰莹有些意外。
“呵,是的。说起来得到这本书还真有段故事。你知道,我以前一直是以写作为业,经常到处旅游。记得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到西蔵采风,由于是第一到高原,对那里的海拔高度很不适应,一不小心就染上了感冒。感冒在平原地区算不了什么。就算不做任何治疗。一般七天到十天左右便能自动痊愈。但在青藏高原,由于海拔高,气压低,空气稀薄,一点点小病都可能变的非常严重,所以发觉感冒后我不敢怠慢,马上去医院看病,住院治疗”
“,医院的病房是双人间,在我之前已经有一个人先住进去了。得的病和我一样,都是高原反应,感冒发烧。对这种病症医院也没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无非是打针吃药。外加休息观察。如果病情特别严重,就得转院去高原下的医院。”
“,那里的医院设施自然没办法和城市相比,没有电视,没有网络,除了睡觉看书就没别的事儿可干,幸好那时我随身带着一副旅游磁性围棋,闲着没事儿,就打谱摆棋,苦中求乐。”
“。那个人本来一直躺在床上睡觉——其实未必是真的在睡觉,大概只是不想和人说话罢了反正听到我摆放棋子时的声音后就醒了过来,不时用眼扫看棋盘,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和陌生人搭讪的人,他不出声,我也就自顾自的摆自已的棋。”
“,正摆着的时候,那个人突然说话了,‘错了。先点后扳,可以便宜半目’。”
“,我当时先是了愣。仔细一看,情况还真是那样——我的棋力如何你也知道,虽然五六年前并未达到现在的程度,但不是我自夸,寻常的职业棋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在摆棋研究而不是实战对局的情况下,连我都疏忽了的手段绝不简单。那个人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便能指出,实力如何便可想而知了。”
“,谁都有好胜之心,我也并不例外,被别人指出自已看漏了的地方,我一方面觉得对方棋力很强,另一方面产生了较量一番的想法,于是向对方提出邀请,要手谈一局。也许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太过无聊,那个人犹豫了一下儿就接受了邀请,于是我们俩就在病房里摆开战场杀了起来。”,那盘棋下了很久,由于没有时间限制,每一步棋都可以想了再想,精雕细酌,直到感觉有把握时才落子,所以,就内容而言,我甚至觉得那盘棋有可能会是我这辈子发挥最出色的一盘棋。”
“,对手实力的强大在我想象以外,虽然自感没有走出特别的问题手,但最后的结果,是我输了一目半。”
“对对方在棋盘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我是心悦诚服,就象刚才说的那样,那盘棋不是我发挥的不好,而是对方的水平更高,局后复盘,对方讲解构思想法,见解之独到,嗅觉之敏锐,境界之高奥,更是让我大开眼界,耳目一新,古语有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用在当时绝对是再恰当不过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