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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呵呵……,没问题,等今天的棋下完了咱们慢慢聊。”陈淞生笑道——是亲三分相,他怎么可能胳膊肘向外拐,给金钰莹的对手提供准确的情报呢?棋风的变化,自已就是不说,李丽红也能通过这段时间金钰莹比赛棋谱中找到,但那些正在研究练习的招法,除了常和金钰莹在一起的几位有谁会知道?
“呵呵。小李,你就别指望从他嘴里掏出有用的东西了。这家伙,老狐狸了。”陈百川不失时机地插言调侃道——棋下完了再聊?屁话,棋下完了,黄瓜菜都凉了,那时候再知道金钰莹的杀手锏是什么还有用吗?
正说着,又有人从外边进来,这次是曹家兄弟,和陈百川一样。他们俩也是在第一时间接到陈淞生发出的邀请的,做为京城棋社圈子里的头面人物,在京城棋社联盟紧锣密鼓马上就要成立的时候,他们不能不给陈淞生这个面子,终究首任会长很可能由陈淞生担当,所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明知道争不过人家还和人斗的那叫傻子。难道等着人家走马上任后给自已穿小鞋吗?
本来这次只要曹英来就可以了——来不来是态度问题,曹英可以代表陶然避已经足够了,不过,这次比赛的一方是金钰莹,所以曹雄也跟着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拉近关系。
室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棋社圈子里的人,再过十几分钟就要比赛,李丽红需要静下心来备战,于是向众人暂时告辞,去陈淞生早就准备好的房间休息。跟她一起去的还是文秘小张以及其他派来做记录的小棋手,赵恒虽不是棋社圈子里的人。但和曹英等人的关系也很熟,聊得很投机。
“哎,老陈,形象代言人的事儿搞定了吗?按日程,后天就要和银海集团进行最后一轮谈判了,关键时刻,可是半点儿马虎不得呀。”聊着聊着,陈百川忽然问道。
“噢,八九不离十了。仲明已经答应了。”陈淞生答道——虽然不是自已劝说的结果,但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自已能想出让金钰莹当说客的主意也是领导能力的一种体现,反正不管怎么说,王仲明既然肯当这个形象代言人,那么与银海集团的合作也就不存在障碍了。
“真的吗?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陈百川嘴上在夸,脸上在笑,心里却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比赛的形象代言人,推出后,看到的人会联想到些什么?除了京城棋社联赛外,会不会继续联想下去?再联想下去会不会是这位形象代言人所代在的棋社?在宣传‘京城棋社联赛’这个品牌的同时,棋胜楼不是也等于搭上了顺风车,白白得到了一个宣传广告的机会?……不甘心啊!
“形象代言人?王仲明吗?”赵恒好奇问道——京城棋社联赛的事情他当然也有所耳闻,不过具体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听说里边又有王仲明的事儿,他大感惊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能者多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对,银海集团指定仲明做京城棋城联赛的形象代言人,呵呵,为了说动他,我可是费了不少脑筋呀。”陈淞生慨叹道,语气中带着几许得意——的确,说服王仲明的过程很让自已头疼,不过,你陈百川连头疼的机会都没有呢,人比人气死人,你就背地里抹眼泪去吧!
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陈百川做出不屑的表情,与他同样反应的还有曹雄,前些日子晚上的那场惨败他还记忆犹新,他心说,一个躲躲藏藏,不敢以本尊面对网上众多高手挑战的家伙居然也能当上比赛的代言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呃?当比赛代言人不是好事儿吗?怎么你们二位好象有不同看法呀?”发现曹雄和陈百川的表情不大正常,赵恒不解问道。
“呵,怎么会。我只是羡慕老陈呀,不知哪辈子烧了高香,手底下出了这样一位牛人,要实力有实力,要人气有人气,要运气有运气,唉,我就纳闷儿了,也没见你多肩膀多个脑袋,他怎么就跑你那儿去了呢?”陈百川自嘲中带着几分不忿地说道。
“呵呵,胡说,多个肩膀多个脑袋,那不成妖怪了吗?”才不会理会陈百川话中的刺儿呢,陈淞生心里高兴的很,心想事成,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呢?
对两个人的谈话,曹雄是叱之以鼻——来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让你现了原形!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陈见雪的头从门缝探了进来,“爷爷,差七分钟十点,是不是该去对局室了?”她提醒道。
“噢……,钰莹呢,她到了吗?”看了看表,陈淞生问道。
“到了,已经在对局室了。”陈见雪答道。
第六百一十八章 入场
单独进行的正式职业比赛,赛前总得要搞一点儿什么小活动,不然的话陈淞生又何必搞那么大的动静,把京城棋社圈子里的人都给惊动?
特别对局室昨天就又打扫了一遍,窗明几净,要多整洁有多整洁,和温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入室内,隔站薄薄的窗帘,将窗帘上的花纹影子淡淡地印在桌上的棋盘,浅黄色的二寸楸木棋盘静静地卧在那里,给人以一种清冷的感觉。
棋盘左边,金钰莹已经安然就坐,翠绿的短袖体恤,棕红色的齐膝短裙,双手合起放在膝上,文静中带着几分紧张。
——类似这样的比赛她参加过不少次,等级比这次高的也有不少,比如说女子名人战的冠亚军争夺,不过,以前的那些比赛一般多是在棋院,宾馆,酒店等地方进行,观战的以棋手或者比赛的相关人士居多,而在棋社举行,这还是第一次,特别是棋胜楼还是自已正在工作的地方,算得上是自已的主场,刚才一路走来碰到不少棋迷都在为自已加油打气,祝愿自已能够发挥水平,战胜对手,取得胜利,殷切的目光,热情的话语,让年轻的女棋手心里不由得升起几许感动,而这种感动也同样变成一种压力……如果下得不好,这场比赛输了怎么办?那样对得起这些鼓励,支持自已的棋迷们吗?想想,到了下午,就会有至少一百多位棋迷在四楼的大会议室看大盘讲解,到那时。自已所下的每一步棋都要被这些棋迷看到,棋输了。他们该有多失望?
“紧张了?”发现金钰莹放在膝上的两只手紧紧地扭在一起,王仲明微笑着问道,他知道,金钰莹的比赛经验在年轻女子棋手里不能算少了,不过,象这种在比赛的同时进行大盘讲解的应该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比赛相比,女子比赛的份量终究要低的多,虽然在各档围棋节目中偶有女子棋手比赛对局的讲解。但大多是赛后的点评回顾,同步大盘解说,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过印象)——一盘棋,有没有别人关注对棋手状态和心理也会产生影响,比赛的份量越重,关注的人群越多,对棋手的压力也就越大。重大比赛前,一些棋手甚至连续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盘算起这盘棋可能会出现什么状况,自已能不能应付。输了的话怎么样,输了的话又怎么样。不能笼统的说这样的状态好或者不好,因为那是人们在遇到压力时的正常反应,是对自已精神状态的一种潜意识调整,所谓人无压力一身轻。正因为有压力的存在,才能够击发身体。头脑的潜能,做出更强,更快的反应。但这种反应又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可能提高自身实力的发挥,达到更好的竞技状态,有时又可能造成过度的紧张,焦虑,导致判断失误,技术动作变形。所谓‘自古争棋无名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一盘棋的输赢将决定一位棋手,甚至是棋手所在门派的兴衰荣辱时,棋手落子时难免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当然,有些棋手面对压力时却是压力越大,精神越放松,借用体育运动的说法,这样的棋手是‘竞技型’选手,平时或者一般的比赛出表现一般甚至平庸,但到了重大比赛,关键对局时,却常常能超水平发挥,表现出极强的斗志。这样的选手如果本身又具备相当的实力,便不难成为时代的骄子,弄潮的英雄,象十番棋时的吴清源,擂台赛中的聂卫平,他们便都具有这种压力越大,发挥越出色的特点,也因此在他们的那个时代成为围棋的领军人物。只是,这样的棋手实在是太少了,偶尔在一场或者一次比赛中闪光发亮不难,难的是在无数次的挑战面前都能有高水平的发挥——所以,在每年都有三四个世界比赛的现在,获得世界冠军头衔的棋手越来越多,你方唱霸我登场,热闹固然是真热闹,但却没有一个能够称王称霸的人物出现。
“嗯,有点儿。”勉强笑笑,金钰莹答道,她知道自已现在应该控制住这种紧张,焦虑的情绪,不过,事情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呵,任他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以你的实力,当今世界女子围棋,你没有必要怕任何人,不用期待超常发挥,把水平正常表现出来就够了,这盘棋你的胜望至少在六成以上,赢了的话,我请你吃披萨。”王仲明笑着说道。
“切,小气,才披萨呀?!我要吃呷脯呷脯。”金钰莹讨价还价道。
“呷脯呷脯?什么东西?烤鸭吗?”王仲明一愣,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听起来怎么那么幼稚,怎和跟幼儿食品似的?该不会是女孩子喜欢吃的零嘴吧?
“什么呀,火锅,自助火锅,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呀。”金钰莹笑道。
“噢……,呵呵,说火锅不就完了,干嘛起个这么卡通的名字。好,没问题,赢了吃呷脯呷脯,输了吃披萨,不管输或赢,只要出工出力都有奖励,想要什么,可都看你自已了,怎么样,有信心吗?”王仲明笑道。
“呷脯呷脯,有信心!”金钰莹笑道,紧张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呷脯呷脯,我也要!”不知什么时候,陈见雪从门外跳了进来,两眼烁烁放光,好象热气腾腾的火锅已在眼前。
“去,瞎搅和什么?人家王老师给钰莹做赛前动员,你凑什么热闹。”在陈见雪后边,陈淞生也走了进来,心说,人家两个人吃饭约会,你呆在一边干嘛?当电灯泡吗?平时古灵精怪,满脑子的鬼主意,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吐了吐舌头,陈见雪做了个鬼脸儿站在一边——马上就要比赛了,现在是正经时候,等比赛完了,爷爷这个老古板不在旁边的时候,自已再找后账好了,披萨也好,呷脯呷哺也好,反正别人花钱请客的东西总是最好吃的。
第六百一十九章 巨星莅临
林海涛以前没来过棋胜楼,不过找到这儿倒没费什么功夫,开车的好处就在于方便,即使走错了路,也可以很快改正过来,所以,在绕了个很大的圈子后,他终于还是发现了棋胜楼竖在楼顶的招牌,低头看表,一点二十三,比预计的到达时间晚了些,好在也不是太多,正常而言,比赛应当刚刚进入中盘激战阶段。
楼下停车场里的车停得满满的——平时不会有这么多车,但今天情况特别,陈淞生几乎向北京地区大中棋社的负责人都发出邀请,请这些人介时来棋胜楼观战(小型棋楼太多,要是人都来了,再布置两个房间当研究室也不够用),虽然并不是每一家棋社的人都会应邀到场,但零零碎碎,算起来也来了二三十家,这些人每人开一辆车来,再加上其他到棋胜楼看棋,下棋的人开的车,棋胜楼的停车场再大也不够用。
“那边,停那儿!”有管理员模样的人看见林海涛的车停在院子门口正向里张望,知道是在找停车位,于是一边走过来,一边手指着马路对面的空地——那里其实也停了不少车,不过比院子这边要宽松一些。
按照管理员的指挥,林海涛调转车头,在对面找了个车位停下,熄火,开门,下车,穿过马路,第二次走进棋胜楼的院门,院子里很清静,一方面是这个日子午后一两点钟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没几个会喜欢在太阳底下晒着。另一方面,经过午间休息。比赛续盘再战,四楼的大盘讲解已经开始,一部分棋迷正在那里看比赛,另一部分没有门票的棋迷或在各个棋室下棋,或找凉快地方侃山,故此整个棋社表面看起来反而没有平时那样热闹。
应该去哪里呢?——地方是找到了,但观战室在哪儿呢?
进入棋楼正门,见不远处设有前台。里边坐着一位正在玩手机的棋社工作人员,林海涛于是走了过去,“呵,劳驾,请问建桥杯比赛的观战室设在几楼?”他问道。
“有请柬吗?”游戏正在关键时刻,年轻的员工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根本不敢离开,口中条件反射般地应声道。
“请柬?呃……没有呀。”林海涛一愣,他哪儿来的请柬?怎么没人告诉过他呢?——以前看老婆的比赛多是在中国棋院,以他的身份,哪儿来的这些限制。
“对不起,没有请柬不能进观战室……啊……”,年轻的员工公事公办地答道——想看到正在进行的比赛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四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