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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意思,你是觉得王仲明这个人很不简单,甚至比棋院的大多数棋手都强?”孙文东问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王鹏飞,那样的表现就再正常不过了。
“呵,主任,听您这问题怎么有一股酸味儿呀?我说王仲明厉害,又不等于要贬低棋院的职业棋手,您知道我这个人脑子笨,该不会想诱导我往沟里跳,让那些人排斥我吧?”小张眼珠一转。狡黠地反问道——谁说她没脑子的,事关已身。小心为上。
“呃……,你这个小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该机灵的时候木头似的,不该机灵的时候瞎抖机灵,我是谁,堂堂一个主任,有必要算计你一个小姑娘吗?直当我是闲的没事儿干了吗?”孙文东气得真想说脏话。有这么一位下属,自已的寿命少说也会被缩短个三年两年的。
“嘻嘻,您看您,我不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儿气氛吗,您怎么又当真了?”小张嘻嘻笑道,为自已的恶作剧成功而万分开心。“其实您那么说也不能算错,至少我没见过林老师对哪位棋手那么客气的。”玩笑归玩笑,正经事儿该说还是要说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才是聪明的作法,只会捉弄人,就算自已再怎么可爱。早晚也会被穿小鞋的。
“什么?……,你是说林海涛和他见着面了?情况是什么样,你好好说说,要尽量详细,最好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话题转到了自已最想知道的部分。孙文东眼中放亮,连忙催促道。
“嗯,说起来事情也是凑巧,我不是按您的指示混入大盘讲解会场将讲解情况传给赵老师吗?当时比赛已经结束,主持人讲两位对局者上台讲话,正看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发出‘咦’的声音,回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林老师,戴着顶遮阳帽,帽檐压的很低,要不是我眼尖,差点儿就没认出来——您想呀,他在后边站着,我怎么好意思坐在那里?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装不知道,那不是显行我太不懂礼数吗?”小张讲的还真详细,不仅有过程描述,居然还有心理解读,无怪乎是文秘专业,讲故事方面确实有相当的才能。
“……噢,那时候你懂礼数了?怎么在我这儿我就感觉不到呢?”孙文东哼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他当然明白年轻人对林海涛那种超级棋手的尊敬和对自已这种上领导的尊敬不是同一种内容,不过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好意思在自已面前说自已懂礼数,有教养,脸皮实在是厚的可以了。
“嘻嘻,咱们不是天天都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关系太熟了吗?所谓‘熟不讲理’,您应该觉得亲切才对呀?难道您希望我每天对着您就鞠躬哈腰,战战兢兢的吗?”小张笑着辩解道。
“……诡辩,别当我听不出来。不过那不是重点,继续说下去。”很想好好教导一下面前小姑娘正确的办公室礼仪规范,不过一来以对方的性格作风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二来正事儿要紧,孙文东也只有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
“所以啦,我马上站起来向林老师问好——说起来还是我作事太粗心,林老师那样的装束摆明了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我这一站起来问好,一下儿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结果就被人认了出来,引起了一片哗然。台上另一位主持陈见雪应该早知道林老师来了,因为就是她刚才去请发两位对局者,所以这里一出现异常,她就主动邀请林老师上台讲几句,于是林老师也不得不上台了。”
“……,台上几个人,以前没见过面的应该只有王仲明一个,所以上台以后,陈见雪专门为他俩做了介绍,或许那就是‘英雄识英雄,好汉惜好汉’吧,两个人经介绍后表现得非常亲切——您知道,林老师不喜欢交际应酬,平时除了跟陆老师,赵老师等有限几个人有说有笑外,总是摆出一张不苟言笑的扑克脸,但当时在台上,两个人居然还凑到一起咬耳朵,连站在旁边的陈见雪都非常惊讶……”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小张用夸张的表情解说道。
“咬耳朵?……说的是什么?!”听到有这样的情景,孙文东的心跳急剧加速——以自已对林海涛的了解,这种情况的确非常可疑。
“……主任,您很奇怪耶!您当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吗?他俩在台上咬耳朵说悄悄话,我在台下最后一排要是能听到,那岂不成了怪物?”小张白了孙文东一眼悻悻地答道。
“呃……”被这样反问,孙文东是无话可说,的确,自已是太心急了。
第六百四十章 最重要的人证
虽然屡屡被小丫头噎得直翻白眼,但对方给自已带来的消息的确是很有价值,林海涛绝不是那种擅于交际,与人沟通的人,从某种角度来看,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清高的意思,这种性格在许多有才华的人身上都能见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才华横溢者往往喜欢与同样优秀的人往来,对待那些不够优秀或者说不符合他们心目中优秀标准的人,尽管表面上也可以做到彬彬有礼,以礼相待,但仅限于公事公办,有着那么一层隔膜,更有甚者,如果对那个人不感兴趣,甚至会不理不睬,冷面相对,不论那个人是不是位高权重,也不分什么时间场合,历史上有名的,比如说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便是这种人群的代表。
林海涛倒没有‘竹林七贤’那么清高,不过为人检点,爱惜羽毛,不喜欢交际应酬又或者说不擅长交际应酬是许多人都知道事情,有人以为那是他的老婆李丽红管的严的结果,孙文东却清楚的很,在和李丽红结婚以前,他就是这个模样——当时与之年纪相仿的年轻棋手少说也有五六十位,但能称兄道弟,私下里能玩在一起的只有寥寥数人,陆一鸣,王鹏飞,无不是那一批棋手中最杰出的代表人物,象自已这样实力马马虎虎的人,甚至连那个小圈子都挤不进去。
所以,正因为对林海涛的了解,孙文东才对其第一次见面就与王仲明显得极为亲近产生怀疑——如果不是林海涛最近突然转了性子,那么问题就肯定出在王仲明身上。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有非常严重的事情发生,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性格发生大的变化,所以,事情只能是出在王仲明身上——这里又分成两种情况,一是王仲明是所谓的场面人,非常擅于与人沟通交情,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与人拉近距离,由生到熟。象德云班主郭德纲那样,做访谈类节目,三两句话就能让受访嘉宾哈哈大笑,隔膜全无。但是,以自已同王仲明有限的见过那几次面表看,这个人虽然性情随和友善,却绝不象有那种才能的人。孙文东甚至怀疑这个人会不会讲小笑话逗人开心。
既然以王仲明的性格作风很难想象在极短的时间内与林海涛那样同样没有逢场作戏才能的人热络在一起,那么第二种可能的机率便被大大的提高了——两个人原本就是朋友!
自已安排让林海涛无意中去见王仲明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当初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刘志峰还觉得自已想的太多,做事瞻前顾后,太不痛快,事实证明。要不是自已想的周道,算的深远,事情怎么可能办得如此圆满?
王仲明就是王鹏飞,这个情报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能够说服其重归棋院。为中国棋院出战效力,那么必将对中、日、韩三国围棋的排位造成重大影响。真要是那样,这岂不是自已进入棋院管理层后最能为人称道的一项政绩?
想到这里,孙文东有点儿坐不住了,想马上去见黄德志,汇报这个一定会让黄德志喜出望外的消息。
“当当”,门敲两响,不等屋里的人回应,刘志峰就推门儿进来了。
“孙主任,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进了屋,也顾不上别的,刘志峰开口就问。
“什么事儿?”孙文东反问道——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谁知道是在问什么?
“昨天比赛的事儿呀……”话说一半,发现孙文东正向朝自已使眼色,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文秘小张,想到黄德志曾指示,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确认王仲明就是王鹏飞之前,这个消息必须绝对保密,不能对外泄露,忙把嘴闭上。
这样的举动,小张怎么会察觉不到,“呵,刘教练,您这是有机密大事儿要跟主任谈呀?也好,主任,那我先到小姚那里坐会儿,等会儿您二位谈完了给那边打个电话就好了……不打也没事儿,最多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小丫头笑着站起来向孙文东说道,明为请示,其实就是找个借口偷懒儿。
“好,你去吧。”孙文东批准道——最早是刘志峰对王仲明起的疑心,当时研究怎样认人时其也是参与者之一,现在有了结果,于情于理是应该先通个气儿。
小张抓着手机,乐滋滋地跑出去串门儿去了,屋里现在只剩下孙文东和刘志峰两个。
“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听着小张的脚步声走远,刘志峰急着问道——其实他昨天也想去棋胜楼着,只不过孙文东担心他的出现会让王仲明起了疑心,若是因此影响了认人计划,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心里虽然急得火烧火燎,但最终还是顾全大局,没有赶去观阵。
“呵,看把你给急的。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你的猜测九成的对的。”孙文东笑着答道。
“真的?林海涛把他认出来了?!”刘志峰闻言是大喜过望,兴奋地两只手直搓。
“那倒不是,因为我还没有见到林海涛,他没有亲口说出,这件事儿就还不能定案。不过昨天我有派小张去大盘讲解现场做观察员,据她讲,林海涛被邀讲上台讲话后曾经和王仲明有过暂短的交流,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显得非常亲近,甚至还有咬耳朵说悄悄话的情景。以我对林海涛的了解,我认为这个举动疑点很大,说明林海涛和王仲明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现在也倾向于你的直觉,王仲明很可能就是王鹏飞。”孙文东答道。
“哈,我就说嘛,当初我是你还反对,现在信了吧?……,还坐着干嘛呀?上午有别的事儿没?咱们趁热打铁,这就去找林海涛把情况问清楚了。”刘志峰是个急性子,知道孙文东坐在这里推理猜测再多也比不上林海涛一句话,便马上催促去找本人验证。
“嗯……倒也是。”孙文东倒不是不知道当务之急是找林海涛验证,但他和林海涛的关系一般,交流不多,相形之下,刘志峰与林海涛就近得多了,有他一起去,就不用担心冷场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名棋手的特权
和年轻棋手喜欢到棋院与伙伴们一起训练研究,接受教练们指导的安排不同,象林海涛,陆一鸣这样成名已久的棋手更习惯于自已安排自已的时间,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似乎不利于棋手状态的维持,但具体在棋类项目中,许多棋手的水平其实比教练还高,让那些高水平者接受不如自已者的安排指导,教的学的,两方面都会觉得不自在,这和足篮排等运动有所不同,那些运动教练员自身的运动能力不必一定要高于队员,只要他们能把自已的战术意图,经验意识传授给运动员,没必要手把手的去一一纠正,而围棋,想要让别人接受自已的想法,就必须得拿出可行而且成立的方案,不仅可行而且成立,还得比别人的效果更好,换言之,当两者的想法不同时,你得有以实力认对方承认的能力,否则的话,任你红嘴白牙,能把死的说活,活的说死,说的是天花乱坠,棋赢不了我,我凭什么听你的?所以,这些已经成名的棋手不来棋院参加日常的训练活动,尽管不太符合运动员的管理规定,但也没有人会去较这个真,只要不和比赛安排发生冲突,领导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这也不是一定的事儿,有时要看领导还有大环境,曾经中国围棋的第一人古力有一段时期状态低迷,连续输掉几场重要比赛,胜率不到百分之五十,放在一般棋手身上,这样的成绩马马虎虎。也算是差强人意,但谁让古力是中国围棋第一人呢?如果单是这样倒也罢了。棋手的状态有起伏是正常情况,有一段时间输的多些也很正常,可恰巧的是,就在古力状态低迷期间,另外一位棋手孔杰却是大放异彩,在世界赛场上冲顶成功,屡次夺得桂冠,两相对比。更显出古力的状态低迷,以至于许多人议论,古力是否就此回归平庸,再也不能回复以往的神勇,中国围棋第一人的称号是否就此改戴在孔杰头上。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时任棋院院长的刘思明公开批评古力,讲其成名后放松了自我。过多的社会活动减少了训练时间,棋院训练室很少能见到其人就是具体表现,如果马上改变,严格要求,就会毁了自已。刘院长批评得义正严辞,很有领导的气势。不过,无论棋手还是棋迷对他的作法大多是两字字的评价‘外行’。棋手的用功不在于每天花几个小在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