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具体到自已在下的这盘棋上其实还是一对一的较量,棋局上的形势优劣并不会因对方需要对付的人多而变优,也不会因为需要对付的人数变少而转差,只要集中精力下好自已这一盘棋,其他人是输是赢于已何干?难道因为自已的关心,棋局的胜负就会因此而改变吗?
然而可惜的是。这几位女棋手既没有足够的经验,也不具备那样好的心理素质,事实上,围棋九品中所讲的最高境界‘入神’,所谓‘神游局内,意在子先,’,一旦棋局开始。便能‘物我两忘,宠辱不惊’,完全不被棋局外任何事情所干扰,不要说她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女棋手,就算是在棋坛上摸爬滚打十几二十年的男子棋手,又有几个曾经达到过那样的境界呢?
所以,这三个小丫头慌了。虽说因为多面打的缘故,王仲明之前对她们几个采取的是稳守反击的策略,并不主动进攻,只是以常识性的招法应对。但尽管如此,在之前一百多手的交锋中,三个人谁也没占到半点儿便宜——没办法,实力上的悬殊差距太大,强的一方若是采取守势,弱的一方很难能找到发力的机会,尤其是王仲明这种棋型感觉极其敏锐的棋手,没有弱点都能凭空制造出弱点,何况是真的露出了破绽,别看他采取的是守势,一旦走出稍稍过分的招法被抓住,接下来的就会是如蛆附骨,连绵不断的持续攻击,将那个小小的破绽撕裂撕裂再撕裂,最终把小的蚁穴变成足以溃堤的缺口。
最先撑不住的是段宜康的疑似女友——对手由六个变为三个以后,他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深入的计算,招法也就由中庸变得渐渐犀利起来,没有适应对手这种节奏上的转变,本以为在白棋模样外轻吊一手,对方肯定会应一招护空,谁想王仲明不仅没有照一般分寸防守,而是反手打入对方的空中,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场合挑起一场意料不到的战斗,段宜康的疑似女友促不及防,仓惶应战,几个回合下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对方打入之子围歼,但回过去来一看,王仲明却趁对方忙于围攻之时弃子转身,先手将外围封锁,回过头来再一看,刚才想占便宜的那颗黑子已然深深陷入白棋模样的包围圈内,完全看不到半点活路,经此一役,双方原本还算大体均衡的形势被瞬间拉开,接下来进入官子收束阶段,知道再无机会,她只好投子认输,退出战局。
三个人又去掉了一个,剩下的两个更加的紧张,棋局进入到官子战,王仲明落子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除了中间花了大约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做形势判断,接下来的招法基本都是在随手而应,偏偏那些看似非常随意的招法却是次序精妙,精确无比,出手之果断利索,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这个人该不会把到终盘收完最后一个单官的招法都已经算清了吧’的感觉。
漫长的官子战最是考验棋手的基本功和意志力,每一目棋的争夺,都直接关系到终局的胜负,随着盘上棋子的增多,隐藏在各种棋形中的种种手段也渐渐浮现出来,在这枯燥乏味却是锱铢必争,不容有半点儿闪失的收束战中,王仲明却似如鱼得水,简单的手筋经过他的组合顿时变得犀利刁钻,让人防不胜防,这边压缩一目,那边搜刮半目,每个回合似乎都没赚到多大的便宜,但几处定型结束后,两位女棋手眼睁睁地看着双方的实空差距被逐渐拉开,而她们却完全无能为力。
第八百四十四章 被利用
旁边提前出局的女棋手开始在窃窃私语,讲的什么听不清,不过这样的举动已经表明她们对还留在战局中奋斗的两位同伴不再抱任何希望。
不知何时,女队训练室中又挤进来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竟然还有几个国青队的成员——看来是那些小丫头发出的短信所起的作用。
“不行了,我认输。”钝刀割肉的感觉比大龙被吃要痛苦的多,受不了王仲明官子搜刮之苦的魏国清女友先举手投降。
“呃……,那我也认输好了。”溥家齐的小女友其实早就也丧失的斗志,只是因为怕自已认输让好友孤军奋战压力太大,所以才强打精神苦苦支撑,希望至少可以分散一部分王仲明的精力,让好友多一分取胜的机会——两个人位于圆圈的两端,距离至少两米多远,加上中间还有个大活人转来转去,两个人根本没有可能看到另外一方的形势如何。所以,当其中一个宣布投降时,另外一个便也失去了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承让了。”王仲明淡然一笑,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笥,“李老师,我先回宿舍休息去了,这里就麻烦你们收十了。”他向李丽红说道。
“呵,去吧,放着好好的午休不休息,特意跑来为姑娘们辅导棋艺,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劳烦你再动手呢?姑娘们,还不快说声‘谢谢王老师指导’!”六位女弟子悉数败退,李丽红不仅不感到难堪,心情反而好的很,招呼着那女队的几位队员向王仲明致谢。
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不过一方向李丽红发了话,另一方面人家也的确赢了(多面打如果不算是指导棋,那也就没有指导棋这一说了),所以几个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交换了几个眼色,齐齐说道“谢谢王老师指导”,此声一出,顿叶在看热闹的人中引发了一阵骚动。
“……真的是一对六而且还全赢了?……”
“……哎,要是你,你能做的到吗?……”
“……他就是王仲明吗?怪不得名气那么大,真有两下子呀……”
“……这算不算是欺负小姑娘呀?……”
“……切,趁着桌子还没撤,有本事你也上去欺负欺负试试呀……”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每一个人都清楚,同时与六位国家女队的女棋手对阵并取得全胜。绝不是随便谁都能办到的事儿。
对人们的议论王仲明并没有在意,向李丽红及女队的队员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自已的饭盆汤匙离开了女队训练室。
“好啦好啦,热闹都没有,还都挤在这儿干嘛?有糖吃吗?出去出去,都出去!”王仲明离开后,李丽红把脸一板。撵鸭子般的将一干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虽然有些小年轻心不甘情不愿,死缠烂磨想要留下,奈何李丽红真敢伸手去揪耳朵,没有办法,也只好退出楼道,等着里边开小会。
无关的人都赶出去了,李丽红先让女队员们将桌椅恢复原状。然后让她们全都坐好,“好了,现在你们中有谁还怀疑王仲明不是真有实力,是靠和黄院长的关系才进国青队随队训练的吗?”
没人回答,小姑娘们一个个把头低了下去,生怕李丽红点名点到自已头上。
但李丽红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们?
“韩彩娟,刚才是你提出要跟王仲明较量一下儿的吧?”指名点姓。李丽红向溥家齐的小女友问道。
“呃……不是啦,您记错了,我那时说的是‘王老师,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请您抽空指教一盘吗?’。对吧?”韩彩娟连忙否认,并向其他同伴求援道。
其他同伴都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因为那的确是韩彩娟当时的原话。
“少来,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们吗?你们那点小心眼儿瞒得过我吗?说什么‘指教一盘’?刚刚认识的人就说‘指教’,那不是挑战还能是什么?你敢说你当时没有那样的意思吗?”李丽红哪里会信,当即斥责道。
“……呃……”偷偷吐了吐舌头,韩彩娟不说话了。
“还有你,黄茉莉,记得在食堂的时候就数你闹的最欢,又是撒娇又是耍赖,人家王老师和你很熟吗?”调转矛头,李丽红又向魏国清的小女友发难。
“……现在不熟,以后可以熟呀……”黄茉莉小声的反驳道。
“你说什么?”声音虽小却架不住李丽红的耳音好,一声呵斥,小丫头忙把嘴闭上,不敢再辩驳,其他队员见状捂嘴偷笑,心说,明知道丽红姐这是在借题发挥还耍嘴皮子,这不是自已往枪口上撞吗?
“笑什么笑?让人家一个人单枪匹马给全队包圆儿了,你们还有心情笑的出来吗?!”李丽红把脸寒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严峻起来。
看的出来,李丽红这是真的生气了,几个小姑娘再也笑不出来了,六个对一个,居然连一盘棋都没能赢,这说到哪儿去都不露脸呀。
“河智苑,说你呢,人家要一对六你就一对六,你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人家敢提出那样的条件就是有充分的信心,明明知道那是人家擅长的部分,为什么要去接受呢?”李丽红质问道——她现在是想明白了,王仲明这半年多来是在棋胜楼工作,民间棋社和中国棋院不同,为了吸引会员,扩大影响力,棋社会经常举办活动,一方面丰富当地的业余活动,一方面也是为让更多的人接触围棋,喜欢围棋,而在类似这样的活动中,多面打是业余爱好者最喜欢参与的项目之一,故此王仲明对这种对弈形式并不陌生,而象王仲明这种对围棋有着超人天赋的人,只要有过一次经历,便能举一反三,从中发现并掌握到许多人终其一生之力也难以理解的规律,只可惜自已是事后诸葛亮,等到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呃……,可是,可是谁知道他的棋那么厉害呀。再说了,六个打一个都没一个人赢得了,一个一个的上不更是送礼吗?”河智苑就是不愿承认自已是段宜康女朋友的那个,她觉得这次的惨败一方面是已方对对手的实力估计不足,另一方面也是对方的实力真的太强的,所谓‘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狡猾’。
“什么逻辑,一个一个的上输掉是理所当然,一起上一起输掉就叫丢脸,不管怎么样,输的这么惨不挨罚是不可能的,从今天起的一个星期内,中午出外逛商的的活动中止,改为一个小时的基本功训练,有意见吗?”李丽红问道。
“啊……,时间能不能短点?三天行不行?”听说中午的自由活动时间被取消,小姑娘们一个个都苦丧起了脸,央求着李丽红取消成命,将处罚的力度降低。
“好,一个星期加三天,刚好十天,还谁有意见?”李丽红干净利落地做出回答,然后再次征询意见。
谁还敢再提意见呀?提几天就把处罚的时间延长几天,法西斯也没这么不讲理吧?
李丽红怎么收十那帮小丫头王仲明自是无从知晓,也不知以后听到自已被人家当成枪使之后他心中会做何感想。
回到宿舍,发现宿舍的房门并没有锁,推门进去,周松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小说,见王仲明回来了,下意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中午怎么没出去?”把房门关上,王仲明进到屋里,先把饭盆放好,见周松表情紧张,动作僵硬,知道他还不习惯和生人共处一室,于是笑着问道。
“呃……韩彩娟,黄茉莉,河智苑几个没来,魏国清,溥家齐都不想出去,所以就没有。”周松答道。他还真是个老实人,王仲明不过是随口搭话的一问,他却竹桶倒豆子全讲了出来,可以肯定,无论世事变迁,时空转换,他也不是当地下工作者的料。
“哦,好象都是女孩子的名字,他们几个的女朋友吗?”王仲明多少有点儿觉得过意不去,如果不是自已的原因,也许那些姑娘小伙子此刻正在街上闲逛呢。
“是呀……,对了,听人说,那她们出来,是因为和您下棋,真的还是假的呢?”话说多了,周松精神也变得没那么紧张了,想起魏国清、溥家齐收到短信后叫人去国家女队训练室打探消息的事情,他好奇的问道。
“是的。”王仲明脱鞋上床,将身体尽量的舒展开,他舒服地答道。
“那结果怎么样?赢了还是输了?”周松连忙追问道。
“呵,你觉得呢?”王仲明笑着反问道。
“呃……,呵,我的问题是不是很白痴,女队的人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愣了一下儿,周松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能够连赢吴灿宇两盘棋的人对付女队的那些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自已的这个问题的确是太傻了。
“呵,谢谢你对我的肯定,看的什么书呀?”王仲明笑了笑,将话题转移,在他而言,刚才的比试不过是一场游戏,实在没什么好谈的必要。
第八百四十五章 羡慕,恨
相比于王仲明与周松宿舍里两个人的冷清,宿舍居同一层另一个房间内可是热闹多了,小小的屋内挤着七八个大小伙子,有的坐在床铺上,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找不到坐着的地方,只好站在别人的背后,中间摆着的是一张方凳,方凳上散乱的是扑克牌,再看围在第一圈内的几个人,有的脸上贴着纸条,有的额头上画着乌龟,有的则脑袋上顶着枕头,却原来中午没有出去逛街的国青队成员中的大部分聚在这里玩斗地主。
所谓的斗地主最早起源于湖北武汉汉阳一带的扑克游戏,其玩法是从‘跑得快’改进而成,据传是当时有一群‘跑得快’的痴迷者因为有时凑不足四个人便在人数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