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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对于论坛的规则研究的很透彻,发言的内容虽然夸张偏激,但却很会打擦边球,不去碰触论坛管理的底线,反而一些反击他们的网友却因为掌握不好尽度,屡屡遭到对方的举报被罚关小黑屋。这样的现象不要说属于小众的围棋论坛,就连天涯那种全国最大的综合论坛都没办法杜绝。呵,没办法,言论自由嘛,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没有几个论坛的管理者扛得住。”孙文东苦笑道。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要不然咱们也组织一些人到网上和那些水军对抗?现在战斗都已经延伸到平面媒体上了,咱们总不能任由他们折腾吧?”想了想,张学斌提议道。
“呵,没那个必要,让他们炒吧,炒得越热闹越好,等王仲明赢了,这就是打在他们脸上最响亮的耳光。”黄德志笑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信差
一个星期只安排两节课,但棋胜楼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没有不满,因为谁都清楚,王仲明那样的待遇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的,假如谁不服去想要和陈淞生讲道理,论公平,老爷子只要一句话,‘你要是有本事靠你的名字为棋胜楼境加一千三百名会员,我就给你同样的待遇!’,直接就可以把那位噎成了结巴。没有人有那样的号召力,要知道棋胜楼在牡丹园经营了已经有五六年,周围附近要加入棋胜楼的棋迷早就加入了,何必等到现在?在王仲明没有打入三星杯本赛时,棋胜楼平均每天有三五个新增会员就很不错了,换言之,在那之后短短不过三四个月时间增加的会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冲着‘王仲明’这块金字招牌而来,而当‘王仲明’就是当年的‘王鹏飞’的真相曝光后更是达到了一个高潮——人都是好面子的,普罗大众更是如此,‘我是棋胜楼的会员,和‘棋坛神话’王鹏飞一个单位’,当向别的棋迷介绍自已时,那是多露脸的事儿。
王仲明也乐得有充分的时间让自已支配,大部分时间在家自已研究,偶尔去中国棋院参加国青队或者国家队的集体研究会,可谓是自在逍遥,惬意之极。
今天是他在棋胜楼上公开课的日子——为了对得起付给他的薪水,他的公开课与别的讲师大有不同,别的讲师一般都是在大教室上课,每节课学员少则二三十,多则四五十,差不多也就到头了,但冲着王仲明大名才加入棋胜楼的棋迷实在是太多了,太多的人以曾经听过他的课而自豪,若是以这样的标准讲课,单是三星杯后增加的这一千三百多名会员什么时候才能轮一圈儿呢?所以,他的课是安排在四棋的大会议室进行。那里是棋胜楼最大的房间,坐得紧凑一些儿的话,三百多人问题不大,不过就算如此,每次讲课时墙脚过道或坐或站还有不少棋迷听蹭,粗略估计,恐怕四百人都挡不住。
这么多人来听自已的课。讲那些简单的技战术显然难以满足棋迷们的胃口,所以王仲明的课主要以近期重大比赛的对局讲解为主,而他的讲解和网上同步实战解说、报刊杂志上的解说多有不同,常常有出人预料的构思的想法提出,因而很受棋迷们的欢迎。
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结束,王仲明回到办公室——虽然每个星期只需要来棋胜楼一趟。但也要有办公的地方,但也因为每个星期只需要来一趟,所以并不需要单独的房间,因此还是保留原来的位置,和金钰莹,陈见雪共用一个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从里边传来的说笑声。听声音,似是陈见雪正在对某个人进行敲诈勒索,而金钰莹则在旁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推门进去,果不其然,正在被陈见雪勒索的是老熟人孙浩,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勒索的人开心,被勒索的人也是苦在脸上,乐在心中,谁去同情谁就是傻子。
“来啦?”打个招呼,王仲明回到自已的办公桌后坐下,把手中夹着棋谱的文件夹塞进抽屉。
“呵,是呀。讲完课了?”见王仲明回来了,孙浩停下了与陈见雪的斗嘴回应道。
“是呀。说起来记者这个职业还真是挺不错的,工作时间和娱乐时间可以完美的重叠,就算领导知道了也无话可说。”王仲明笑着说道。
“呵。王老师,您这么说可就太冤枉人了,我这个人工作时认真负责,陪女朋友时也是全心全意,您那样的说法即是对我敬业精神的质疑,也是对我对见雪感情投入的怀疑,前者我忍也就算了,但后者我却是绝不能接受,我要表示最强烈的抗议!”孙浩一本正经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向陈见雪深情相望,似是在借机表白心意。
“去,少恶心人,自已偷懒就说自已偷懒,别拿我当借口。”把手里的一张纸巾揉成一团儿扔在孙浩脸上,陈见雪撇嘴哼道。
“呃……,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哎,可怜呀。”纸巾很软,揉成一团砸在脸上也不会疼,但孙浩却是借题发挥,捂着被砸到的鼻尖做痛苦状。
“呵,起内哄了,看来统一战线不是那么容易搞的。现在我有必要为刚才的失言道歉吗?”王仲明笑着插口道,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就不要错过。
“呃……,王老师,您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您是一位德高望众,德艺双馨的大高手,堪称是一代宗师,万众典范,谁想您却是如此表现,唉,心痛呀!”孙浩也不白给,摇头叹气,捶胸顿足,显得是无比沉痛。
“呵,是不是想参加百变大咖秀在这儿磨练演技呀?真想去的话我可以跟唯唯说一声,看她哪天有空能不能给你点儿指点……太假了。“王仲明笑道——虽然在表演方面他不是专业人士,不过也可以一眼看出对方的表演太过用力,太做作了。
“呃?真的吗?”孙浩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演戏,连忙追问道。
“想死呀!?”没来得及等到王仲明的回答,孙浩的小腿上已遭到一只高跟鞋的猛击,痛得他顿时是呲牙裂嘴,痛不欲生,而这只高跟鞋的主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抬起头,陈见雪正满脸寒霜地盯着自已。
“呵呵,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忍着痛,孙浩讪笑着解释道——不用问,陈见雪这是在吃醋了,问题是谁都知道范唯唯和王仲明是一对儿,不过是一说一笑,用得着使这么大的劲儿吗?女人呀,心眼儿就是太小了。
陈见雪眉毛挑了挑,嘴角向旁边歪了歪,向孙浩暗示着什么,孙浩也是个机灵的人,眼角余光顺着对方所指示的看去,却原来是金钰莹,心下当机明白,不再装傻卖乖。
“呵呵,王老师,其实我今天来是带着任务的,不过来的早些,你刚才在上课,我总不能为了完成自已的任务而防碍你的工作吧?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先下来在这里等你,陪女朋友那是客观环境所致,她问我事儿我总不能不回答吧?”孙浩解释道。
“哦,这么说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儿?”王仲明问道。
“噢,主编让我送一份报纸给你看,然后再问一下儿你读完后的感想。”孙浩答道,同时从包里取出一份报纸放在王仲明的办公桌上。
拿起报纸,王仲明翻了一翻后又放下,“这是韩国报纸,我又没学过韩文,不如这样,你把报纸放下,我去买一本韩文教材,等什么时候学会了,能够看懂了再给你讲读后感吧。”王仲明笑着说道——如果是口头交流,日常用语和围棋方面的术语他倒是大体还能应付一下儿,但看文章……那还是算了吧。
“呵,别开玩笑了。现学韩语,哪儿还赶得上趟呀。主编为什么非得派我来送报纸?当然是有用的啦,这是他老人家想要让你看的那篇文章的译文,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直接问我就成。”挺起了胸脯,孙浩自豪的说道——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虽然论棋力这间屋里他是最低,但日语,韩语则是拿得起来,放得下去,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个人才了。
这是想搞什么?
不明所以,接着孙浩再次递过来手写的文章,王仲明读了一边,读完以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写的什么呀,让我看看。”陈见雪的好奇心忍不住了,见王仲明看完,她把那张纸抢了过去,“谁才是最强——预测未来王者与过去王者之战”,她念道。
“什么?”一听这个题目就猜到是并于大后天将要开战的三星杯半决赛,因为未来的王者是谁没人知道,但过去的王者是谁却是人尽皆知,金钰莹于是也凑了过来,和陈见雪一起看那篇文章。
翻译成中文后,整篇文章大概有三千多字,花了四五分钟,两个人便大致看了一遍。
“这是谁写的呀,立场也太明显了吧?什么世界属于未来,什么成功缘于自信,一看就是文科生的臆想!”把那篇文章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陈见雪瞪着孙浩气鼓鼓的叫道,那样子,倒象是这篇文章是出自于对方的手笔。孙浩顿时是一脸的苦相,心想,‘小姑奶奶,您发脾气也总得讲点儿道理吧?我不过就是把韩文翻译成中文在纸上抄了一遍,至于被这样对待吗?
“见雪,别那么看着他,怪可怜的。这又不是他写的,你气也气不到他头上。”总算金钰莹没那么大的脾气,站出来替孙浩辩解道。
“金老师,感激呀!难为你能为我仗义执言,眼泪哗哗的。”孙浩演技再一次爆发,感激涕零地说道——同样的内容,如果是从自已口中说出来,得到的可能会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外带一句,‘可怜什么!谁让报纸是他带来的!’
“哼,有什么好可怜的,不是他写的也是他抄的,这字我认的出来。”没想到即便是金钰莹帮忙解释,陈见雪仍然是把矛头指向孙浩,让孙浩刚刚努力挤出来的感激就那样僵在脸上,半天也没办法改变。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女愤青
“傻样。”孙浩哭笑不得的表情反让陈见雪笑了起来,女孩子的性情多变,陈见雪则还要加个更字,这一笑解队了孙浩的石化术,总算让他恢复了正常。
“说呀,这文章是谁写的?”陈见雪问道。
“噢,崔实源。”孙浩如实答道。
“崔实源?……不认识。”陈见雪听后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
“呃……,是不是《韩国日报》的那个崔记者?”金钰莹却是想起了那个曾经介绍饭馆的韩国记者,她连忙问道。
“没错,就是他。这份报纸就是《韩国日报》。”指着桌上报纸头版上的韩体大字,孙浩答道。
“真的是他呀?……”金钰莹喃喃道。
“怎么,你认识写这篇文章的人?”陈见雪好奇问道。
“嗯,上次去首尔参加三星杯预选赛时认识的,说起来那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人很理性,象是受过很好教育的样子,怎么写出来的文章这么偏激呢。”回忆着和那位韩国记者相处的情况,金钰莹觉得很不可思议,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和他的外在表现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反差吗?
“孙浩,是不是你添油加醋,在里边加了不少私货?”陈见雪转而向孙浩质问道——屋里四个人只有孙浩算得上是真正懂得韩文,这么长的一篇文章,翻译时要在里边加点他自已的想法,别人谁能知道?
“啊……天地良心,我干嘛要做那种事儿?虽说我和崔实源关系不错,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但桥归桥,路归路,他是韩国人。我是中国人,在这种关系到民族荣誉的问题上,我怎么可能分不出轻重缓急,做出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孙浩当即叫了起来——虽然他也有现在这个时代许多年轻人身上都有的玩事不恭,愤世嫉俗的一面,不过面对大事大非时。他还是有自已的底限的。
“……,嗯,好吧,相信你一次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可以和这种人交朋友?看他口口声声,又是韩国围棋代表着现今世界的最高水平,又是朴志炫是集韩国数位超一流棋手优点于一身的大天才。还什么前途不可限量,这次比赛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考验,必定能够顺利过关……,天哪,他怎么不直接说他就是上帝,就是棋神,天大地大他就是老三?!”陈见雪愤然道。
“呃……,呵。你也得考虑一下儿他的立场呀,怎么说他也是《韩国日报》的记者,文章又是发表在《韩国日报》上,面向的读者都是韩国人,如果写王老师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了不起,三星杯半决赛朴志炫一定不是王老师的对手,以韩国人好胜且喜欢抗议的性格。说不定第二天早晨就会有几十上百位棋迷都在报社门口要求他低头认错,赔礼道歉呢。”孙浩苦笑道——他是媒体人,自然也知道所谓的‘无冕之王’的难处所在,所谓的公平公正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一种心态,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和发生在自已身上时,当事人的想法肯定不会一样,就象电视上情感剧场上常常演绎的家庭夫妻离婚故事。单听一方肯定是委屈多多,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