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天八天再说。”陈见雪不以为然地说道,第一,她不信温老三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第二,就算温老三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也是还未发生的事,也许有,也许没有,而自已若是向爷爷坦白交待,挨批被骂则是肯定的。一个是肯定发生,一个是或许有,或许没有,当然是两害相衡择其轻了。
“不是我胆小,我是真的担心,那天你也看到了,温老三离开的时候多吓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要真的又找上门来闹事怎么办?就算警察把他给抓走了,影响也造成了。见雪,要我说,还是让你爷爷早点儿知道,早做防备,不然真闹起来,那可就被动了。”金钰莹苦心劝道。
“这”陈见雪有些犹豫,她又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真要是那样,她也就不用故意瞒着她爷爷,不把事情如实汇报了。不过,万一没有发生呢?那自已岂不是白白挨训了?
“到时候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她安慰着金钰莹,更是在安慰着自已。
“砰!”办公室的房门被重重推开,门口处,站着的正是陈淞生,满脸的怒容,狠狠瞪着陈见雪,后边站着的是王仲明,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是来打酱油的。
“啊!爷爷,您,您怎么来了!”陈见雪吓得魂飞天外,浑身一哆嗦,时尚杂志从手里掉了下来,连忙站起,忐忑问道,心中祈祷,刚才自已和金钰莹的对话千万别让他听到。
“怎么?见到我为什么吓成这样?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陈淞生压住火气,沉声问道。
“哪,哪里,瞧您说的,哪儿有爷爷这样说孙女儿的。您这是在生谁的气呀,告诉我,我帮您骂他去。”陈见雪慌张之极,强挤笑脸,想蒙混过关。
“好,那你就替我骂吧。”陈淞生气的哼道,自已这个孙女儿,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跳黄河不死心,都这时候了还在强撑,当棋手真是耽误了材料,这样的人,根本就应该送到国安局派到外国当间谍去。
“呃,骂谁?”陈见雪心虚地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你!”陈淞生气道,要不是还有外人在,他此时肯定已经开骂了。
“”陈见雪彻底死心了,不用问,刚才的对话爷爷全听到了,赖肯定是赖不过去了,“都怪你,早不说,晚不说,非要这时候说。”她低下头,苦着脸,小声向金钰莹抱怨道。
“呃,对不起”见陈见雪愁眉苦脸的样子,金钰莹非常内疚,虽说自已所做也是为了她好,但陈见雪为此要受到的责罚也是事实。
“什么对不起!钰莹,你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说对不起,你是死丫头,说清楚,温老三怎么回事?你和他发生什么冲突?”陈淞生并不知道金钰莹这声‘对不起’是什么原因,但显然整件事情中金钰莹并没做错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已这个女儿搞的鬼,不好好教训教训,以后不定还会捅什么样的篓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次登门
东窗事发,陈见雪自然被她爷爷骂惨了,不过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事情是她自已做出来的,话也是她自已说出来的,被陈淞生抓住现行,却也是没谁好怪,虽然陈淞生离开以后,在被罚写千字检讨书时没少埋怨金钰莹。
既达到了将事情告知棋社领导的目的,又没有伤害到姐妹感情,金钰莹对王仲明非常感激,如果不是他给自已出主意,并且配合演了一场戏,事情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好了,陈淞生已经了解当天发生事情的整个经过,温老三再来自已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虽然因此被陈见雪没少数落抱怨,至少心里要踏实多了。
金钰莹安心了,王仲明也就放心了,说实话,对于温老三的挑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做为曾经高立于世界围棋巅峰的风云人物,什么样的顶尖高手没有见过,会过,温老三的名气是不小,不过那要看和谁去比,如果不是见金钰莹忧心满腹,闷闷不乐,他才懒得去管呢。现在好了,金钰莹不再发愁,笑容又出现在了脸上,看到金钰莹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甜美容颜,他就已经非常知足了。
担心的事儿并没有发过,这几天风平浪静,温老三并没有再来棋胜楼,陈淞生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那个温老三是个比较知理的人,当时离开棋胜楼的时候只是说了句气话,回去以后冷静下来,火也就消了。不过,不管是是气消了还是不敢了,总之,只要别在这段时间闹事,影响到了天元战的顺利举办那就行了。一方面比赛临近,需要他去跑的事很多,另一方面刘长春的病好得差不多,已经可以到棋社上班了,于是他留下刘长春坐镇棋胜楼,自已则带着王仲明继续去忙活比赛的事情。
但是,事情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吗?
当然不可能。
就在王仲明回到棋胜楼上班的第一天,消息便已被曹英安插在棋客里的眼线报告回来,不过一来安排准备需要时间,二来温老三的侄子婚礼在即,暂时抽不开身,所以这几天并没有动作。几天过后,婚礼完成,温老三再无其他事情分神,而且曹英也把整套计划设计完成,各方面准备工作也都做足,于是,第二次行动开始了。
星期三的午后一点钟,一辆白色的松花江小面包车停在了棋胜楼正对的马路边上,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三个人,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第三位便是一身中式裤褂,做古人打扮的温老三,白衣白裤,脚蹬千层底的青布洒鞋,手摇折扇,轻捋短须,倒也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下得车来,两位小伙子手脚麻利的从车上搬出桌椅在路旁的空地摆下,然后又取出几根带螺丝扣的铁杆接起成两根三米多高的长杆插在地上,此时正是许多人吃完午饭,小憩之后来棋胜楼继续玩棋之时,见这几个人在棋胜楼对面忙忙活活,又摆桌子又插杆了,以为是要搞什么活动,都觉得有些奇怪——做活动要么去小区门口,要么到商业街,闹市区,为什么要来棋社对面?有些人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心中虽然疑问,却也没太过在意,直接进棋胜楼了,有些人则好奇心重,什么事都想搞个明白,不然心里不舒服,于是凑过来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儿。
“哎,哥们儿,拍戏还是算命呀?”见温老三古装打扮,有人调侃问道。
“拍什么戏!连摄像机都没有。肯定是宣传保险的。哎,哪家公司的?平安还是泰康?”
“胡说,宣传保险怎么会在这儿?要我说,应该是宣传养生保健的,不然穿成那个样子干嘛?”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温老三也不搭理这些观众,指挥着两个年轻人布置场地,不大一会儿,左边长杆插好,一个年轻人从车上取出一条横幅,将其中的一端在长杆顶端系好,另一端系在另一根长杆上,然后将横幅展开,再将长标插在地上。
“咦,写的什么?”众人抬头仔细观瞧,只见红色的横幅上贴着黄纸,黄色的纸上写着斗大的墨笔字——‘湖南温老三邀战棋胜楼王仲明’。
“啊,什么意思?”“这个人要干嘛?”
围观者多是普通棋迷,温老三在圈子里名气虽大,对他们中的大部分而言只是一个人名,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王仲明就不一样了,那是前几天刚刚打败乌鹭社,陶然居两大高手,为棋胜楼争取来天元战承办权的大功臣,棋胜楼的棋迷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哎,你谁呀?向王老师邀战,比什么?比吃斋念佛?还是比打坐问禅?”
“小子,你这是来踢场子的吧?嘿,胆儿够肥的,知不知道王仲明是谁?就你这样儿也想和人家过招,也不找面镜子照照,你配吗?”
所谓胳膊肘往里拐,虽然不知道温老三是谁,但他挑战的对象既然是王仲明,那也就等同于是棋胜楼的敌人,有脾气急,火气壮的人先就冷嘲热讽起来。
“温老三?,该不会就是业余四大天王排名第二的那个温老三吧?他不是湖南的吗?干嘛要向王老师挑战?”
“哇噻,这家伙可不好惹,看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不知王老师应付的了应付不了?”
有人听说过温老三的名头,连连咋舌,为王仲明暗自担心。
温老三端坐棋桌一旁的椅子上,将身体靠在椅背,双目微闭,似睁非睁,手摇折扇,对众人的议论全当没有听见。
“各位,各位,静一静,静一静。”温老三自抬身份,不愿开口和棋胜楼的普通棋迷讲话,于是,解说工作就交给了曹英派来协助他的两个小伙子身上。
“,各位,这位就是业余四大天王之一,鼎鼎大名的湖南温老三,近日来到北京,听说棋胜楼来了位高手,连胜乌鹭社,陶然居的两位高手,所以慕名前来拜访,想要领教一下这位高手的棋艺,烦请各位老少爷们,到棋胜楼传个话,就是温老三在这里等候王先生的赐教,请王先生知道消息以后尽快过来。如果不来,温老三每天下午都会在这里诚心等候,不见不散,各位,拜托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湖南温老三点名邀战王仲明,这是摆明了来踢场子的!
马上有腿脚灵便的年轻人撒脚如飞,直奔棋胜楼报信去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耗上了
报信的人去后不久,棋胜楼的人就来了,刘长春为首,后边跟着金钰莹,陈见雪,张海涛等人,加上闻风而来的棋迷足有二三十口子,浩浩荡荡,咋咋忽忽,很是热闹。
刘长春面沉似水,很不高兴,温老三的事儿他病后上班时陈淞生已经和他说过,当时他就很觉气愤,觉得温老三纯属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王仲明和董亮以及曹英的棋局是京城棋社之间利益争夺的事情,和你温老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说你不好好在你的湖南老家呆着,没事儿跑到北京充什么大瓣蒜?!不过话说回来,温老三这个人他也认识,以前出任晚报杯,黄河杯等比赛的裁判长时,曾经和温老三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人为人讲义气,性格冲动,有时脑子一根筋,容易犯浑,人的本质还是不错的,所以觉得他或许是被什么人煽动,才跑来找王仲明的麻烦,否则,以温老三现在在业余棋界的地位的名气,犯得着向王仲明来挑战吗?他本来就是排名业余四大天王之二的顶尖高手,赢了,于他的名声毫无益处,输了,肯定会被许多人笑话。这种事儿,如果是在五六年前,温老三的名气还没起来的时候还可以理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了,光棍一条,谁也不在乎,但现在,他已经在业余棋界闯出了名堂,够上个字号,干嘛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背后要不是有人鼓动,鬼都不信!
所以,冷静之后,刘长春的气倒也不是那么大了,心想,温老三不再来棋胜楼最好,如果来了,自已好好劝劝,凭自已的棋界地位还有以前数面的交情,说服对方不要闹事应该不难,至于想会会王仲明,私下里手谈一局,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干嘛搞得象寻仇似的,大家都不痛快?
故此,这几天陈淞生和王仲明忙着跑天元赛筹备的事情,他则在棋胜楼安心坐镇,一方面处理棋胜楼的日常工作,一方面耐心等着温老三第二次上门,希望可以靠自已的威望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听到有棋迷跑来报信儿,说有个叫温老三的在棋社对面马路旁的空地上摆下棋桌,挂起横幅,指名点姓,要邀战棋胜楼的王仲明,而且放出话来,一天王仲明不应战,他就一天不走,天天守在门口,要跟这儿耗上了,刘长春的气一下子就拱了上来,心说,温老三,你也太不懂得分寸了,你不服王仲明,那是你们两个人个人之间的事情,和平解决也好,棋盘上动手较量也好,那都属于私事的范畴,再怎么闹,你也不该堵着棋胜楼的大门儿,你这样做,已经不是你服不服王仲明的问题,而是不把棋胜楼,不把陈淞生,不把我刘长春放在眼里的问题了!一个人再怎么浑,再怎么不懂人情事故也有个尺寸,你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如此胡闹,到底想要干什么!
紧跟在刘长春后边,陈见雪恨的牙直痒痒,她晓得,温老三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肯定和她那天的态度有关——就算没有关系,自已的爷爷也肯定会认定有关系,前几天千把字的反省检讨书已经愁得她叫苦连天,现在事情闹大,后果已出,真不知道爷爷又会罚自已写多少字的检讨了。
金钰莹则是忧心重重,她当然不是在担心陈见雪事后会受到她爷爷怎样的处罚,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祸是陈见雪自已闯出来的,挨罚被骂,那叫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她担心的是王仲明。温老三当街摆擂,指名点姓,摆明了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本来下盘棋算不了什么,哪一位高手不是从无数次的输赢胜败摔打磨练出来的,从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