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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也就进入了城市的另一半。汽车一直行驶到城市的尽头,在距直上直下的悬崖不远处的一处大门前停了下来。汽车驾驶员掏出电子识别卡在大门前的识别器上划一下,电动大门缓缓地打开。
大门里面的院子成长条形,车道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草。院内的所有建筑物都是一溜排地紧贴着悬崖石壁而建,共有七栋楼房,最高的一栋起码有30层高,最低的也有二十层以上,每一栋楼房的顶部都与悬崖一般高。
汽车径开到院落最深处的一栋楼房前停下。张学茂博士注意到在这栋楼前有一块标志牌,上面写着生活区的字样。
“智瑞达人体器官培育中心所有工作人员都居住在这里,我们已替你们准备好了套房,请跟我来。”陪同的工作人员走进大厅,对大厅里的一位值班小姐嘀咕几句后,值班小姐拿出几张电子卡片递给了他。
张学茂博士与施文伊、贝姆博士及从总部跟着过来的罗斯伯里博士、克里西博士每人都接到一张房卡,陪同的工作人员发完房卡后,对一行人交代了就餐地点及时间后就离开了。
张学茂博士与施文伊在楼下的自助餐厅吃过晚餐,回到房间里好好地泡了一个澡。当他洗完澡穿上睡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那镶嵌在夜幕中无数闪烁着的异国灯火,心想,在美国同施文伊小姐住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他回头看看半躺半靠在床头的施文伊小姐,施文伊小姐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他微笑走了过去,伸手将灯关上。
美国人的待人接待方式与中国人有很大差异,像昨天晚上到达后,接待的工作人员在大厅对自己交代一番后就不见踪影,自己感到很有些不快,然而第二天他们一行人走到1号工作楼前,就看到在大门两旁一溜排地站着二十几位男女,男人一个个都西装革履,女人则清一色身着墨绿色短裙,看着张学茂博士走过来一齐鼓着掌,看着这一既简单又热情地欢迎方式,又让张学茂博士有些激动。
一位秃顶并显得很胖实的中年人站在最前面,在张学茂博士走到他面前时,他向前一步站在张学茂博士的面前。施文伊快步走到二人中间,对张学茂博士介绍说:“这是智瑞达公司总裁伯班克先生。”被称为伯班克先生的人伸开双臂热情地同张学茂博士拥抱后,伯班克先生将在场的人一一对张学茂博士作了介绍。这可是一个高规格的欢迎仪式,智瑞达公司几位重要部门的负责人及人体器官培育中心所有的高级职员,从中心主任到各部门负责人几乎全部到场,这一点令张学茂博士是大为感动。
高规格的礼仪是对自己工作成就的认可,张学茂博士很清楚这一点,同样也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智瑞达公司肯下重金聘自己,说是给自己很大的研究空间,但对自己必定是有所期待地。
人体器官培育中心内的建筑物由于受到地形的限制,所占面积并不大,否则也无需紧贴着几十米高的悬崖石壁一溜排地建着7栋大楼。
张学茂博士很快就从中心内部资料介绍中了解到从一栋楼到五栋楼都是培育工厂,六号楼是综合楼,7号楼是生活楼。说那些楼是培育工厂,只是名称上让人听到感到顺耳一些,中心内的工作人员更喜欢称之为养猪场。因为这里养着近八万头猪。这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先将猪卵细胞中的细胞核取出,由此获得卵空壳,然后将进行剪切并连接上需要的基因片断的体细胞的遗传物质植入卵空壳内,卵细胞开始发育,并发育到早期胚胎状态。
再将胚胎移植到普通母猪体内,114天妊娠期后,小猪产出,经过母猪的40天的哺养期过后,立即被编号送往喂养大楼,当小猪在一间间隔开的猪舍里身长到180天,体重在105公斤左右时,即被宰杀取出长有人体器官的部分,再对取出的器官进行功能检查,合格品用专机送到智瑞达公司医院进行移植手术,每天从这里发出的人体器官大约在60件左右。
当一项成熟的技术转化进入到实用阶段时,你很难感觉到任何的研究气氛,但你却会体会到现代工业的力量。在1号楼30层高的楼层中有近一半楼层是进行基因剪切的工作室,每一层楼中众多的工作室内每天都忙碌着同样一件事,就是将成功剪切的DNA注入进猪卵细胞空壳之中,再由专人送往2号接种大楼,由那里的工作人员培育卵细胞,在卵细胞发育到早期胚胎状态时,即被植入到到母猪*内。
张学茂博士到这里接受到的任务是进行猪体内部器官的整体更换技术,也就是将猪体内所有的器官换成人体器官,从而使得培育出的猪带有全套人体器官,这样可以大大提高人体器官的出产率并降低成本。陪同自己来美国的贝姆博士曾介绍过这种情况,智瑞达公司已成功地培育出猪头人身的怪物,这只猪除了头外,身体的每一种器官都可以使用,但这一方案遭到了美国基因工程管理局的否决,并险些为此事吃了官司。这是它超出了美国基因工程管理局严禁培育出具有人类外形生物品种的规定。
张学茂博士的试验室在1号楼的研究区,这里是中心专门用于研究的地方。每天他都在贝姆博士的协助下同十几个研究员一起,围绕着各种精密仪器进行对DNA基因片段的剪切及搭接工作,每完成一个完整的DNA链后,就将它注入猪卵细胞中,接下来由中心研究员将完成后的猪卵细胞送往2号楼中进行培育及接种。
他很快就全心投入到研究工作之中。他深知自己通过改进后的基因的精确剪切方法将对人体器官培育成功率提高的意义所在。虽然现在无论是受益的患者还是来自媒体的跟踪报道都对已完成的人体器官移植赞誉不绝,但有一个问题总是让张学茂博士的内心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安,他在国内每次对培育好的人体器官取样进行基因分析后发现,培育出的器官基因同母体基因总有一些差异,难道有一点差异并不影响在移植后的人体认可?张学茂博士虽然有些纳闷,但他认为解决不安心情的最好办法就是通过努力的工作来消除它。
施文伊来美国的目的讲起来是陪同自己,实际上到美国不久,智瑞达公司就在其总部给她找了一项工作,而张学茂博士也很支持她去工作,因而施文伊每星期一乘飞机赶到新奥尔良市智瑞达公司总部,星期六赶回到人体器官培育中心同张学茂博士团聚。跟施文伊正好相反的是,贝姆博士的妻儿居住在新奥尔良市,则是每个星期六到新奥尔良同妻儿团聚。在这里工作的很多的工作人员家都安在新奥尔良市,一到周末,纷纷利用休息日离去。而张学茂博士也利用每个星期的两天空闲时间同施文伊小姐相聚在一起。
又是一个双休日来临,这天晚上,张学茂博士与施文伊小姐在中心吃过饭后,施文伊小姐突然对张学茂博士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去科纳尔市里去看一看,我们去转转好吗?”张学茂博士点点头,实际上几天前他也想过到外面看一看,以消除过于专注工作而引起的疲劳。
科纳尔市虽然城市不大,但周围的风景优美。二人顺着林荫道沿着街区散着步,转过几个街道后,施文伊小姐指着街对面一家名叫威克的酒吧说道:“我们进去坐坐。”说着拉起张学茂博士的手就走了过去。
咖啡厅里已坐了不少人,施文伊小姐介绍说:“这是科纳尔市最大的一家咖啡厅,你看来的人还不少。”
两人品味着服务小姐送来的咖啡,边听着大厅一头一位黑人吹着萨克斯管,听着听着张学茂博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他双手在头上搓了搓,问道:“我真有一些不明白,从我对培育中心的数据分析来看,目前培育中心的器官培育成功率比我们在国内要高出很多,而且移植到病人身体后几乎也全部是成功的,这同我的研究结果有很大的差异。根据我对培育中心培育成的各类器官抽样检查来看,有很多器官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可以移植到病人体内的,但实际情况是这些器官被送出去了,而且在移植后反应都很好,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听了张学茂博士这样问,施文伊小姐想了想后说:“中心培育出的人体器官的主要功能应该是具备的,对于一些很微小的缺陷,可以通过人体的其它器官来进行修补。中国有一句话说;存在就是合理。既然这些人体器官能够在病人体内成活,就说明它已被人体所接受,你不必对它有所怀疑。”这时,舞台上走上来一位又胖又高大的白人女歌手,施文伊小姐用手示意张学茂博士结束谈话,兴致勃勃地看着白人歌手的演唱,张学茂博士也只好结束话题。
第二天上班时,当张学茂博士在电子显微镜下在将一部分猪DNA上的基因片段剪切下来,将人体细胞中的部分DNA上的基因片段链接上去,再将此DNA注入已抽空的猪卵细胞之后,张学茂博士悄声跟贝姆博士说:“这次由我俩亲自去接种,我打算对近期的一些器官培育做一些跟踪研究。”“好!”贝姆博士很爽快地答应了。
培育中心的每一栋楼与楼之间都有一个传送管道相联结,装有的超低温容器附上编号后,通过传送带可直接从楼层将超低温容器送往2号楼。而人要前往2号楼则显得很麻烦,先要换掉无菌工作服,到了2号楼要再次消毒换服装。
才来到培育中心时,曾在中心负责人的陪同下对中心内所有的工作楼一一进行了观看,这里几栋工作楼各自都承担同一任务中的不同过程,每一栋楼内的工作人员只要完成其份内事情即可,因而在一栋楼内工作的工作人员很少进入其它工作楼内。当然,工作人员确有事情需到其它工作楼,只要在培育中心值班负责人处备案即可。
张学茂博士同贝姆博士去掉工作服,又匆匆赶到2号工作楼,将身份识别卡交给警卫,警卫拿着身份识别卡在识别器上划一下,屏幕显示出容许进入的字样。
根据刚才在1号楼送出的低温容器上编号,张学茂博士使用一楼门厅内的电脑上查询到这个超低温容器已送到七楼34号培育间。
两人再次进行了消毒,换上无菌工作服后,他们在34号培育间找到了才从1号楼送来的装有猪卵细胞的超低温容器,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猪卵细胞放入一专门的培育箱中。
张学茂博士对里面的一名工作人员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位工作人员在电脑上输入容器上的编号后,对张学茂博士说:“一个小时后这个卵细胞将被送到十八层楼的工作间,你们到那里去取。
在第十八层楼等了一个小时,电脑终于显示出这只卵细胞已经从管道内被送上来“在七号接种室内进行接种。”
两人带着低温容器来到七号接种室。一头母猪已由传送带送到工作台上,一个小巧的铁笼很贴身地将猪困在里面动弹不得,有二名工作人员正在室里忙碌着。一人替母猪消毒,另一人则已打开超低温容器,取出装有猪卵细胞器皿。他俩猛地看到有人进来,神情一愣。张学茂博士拍拍其中一人的肩对他说:“我是1号楼的张学茂,这个接种由我来做。”他俩看看张学茂博士及贝姆博士身上挂着的身份卡片,放下手中的工作,耸耸肩走了出去。
贝姆博士继续着母猪体外消毒,待贝姆博士完成消毒后,张学茂博士将一管状金属筒插入母猪体內,再将装有猪卵细胞器皿打开,用一长长的金属探针将受精卵吸附在针头,再将金属探针顺着金属筒送了进去。从工作台上的电视显示屏上可很清楚地看见金属探针所在的位置,待探针头紧贴着母猪*壁后,按一下把柄处的按钮,金属探针中部一圈微小的孔洞向头间吹出一股气流,将卵细胞吹附在母猪*壁。完成好这个工作,张学茂博士将接种情况及一些数据输入电脑中,贝姆博士将器皿上的金属卡片取出,挂在母猪颈部上套着的金属圈上。所有工作完成之后,贝姆博士按下墙壁上的输送按钮,随着传送带的移动,母猪被送出工作室。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来做这些工作吗?”离开七号接种室,张学茂博士问贝姆博士,贝姆博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张学茂博士的提问。“我打算对一些器官的培育从基因剪切到培育,最终看到器官移植到病人体内,进行一次全过程的跟踪。”张学茂博士就将想法说了出来。
培育中心内的3、4、5、6号楼都是培育器官的地方,这几栋大楼里圈养了几万头成年母猪。按目前张学茂博士的研究项目来讲,他具体的工作是进行基因剪切、整合再置换,对于后面的胚胎在猪体内的发育情况,主要由贝姆博士来处理,因而对这几栋楼内的详细情况,倒是贝姆博士较熟悉。
走出2号楼,在回到1号楼的路上,一直未开口的贝姆博士凑近张学茂博士问道:“你好像对中心的器官培育有某种疑问。”他边说边注视着张学茂博士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