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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军令和军法到高俅这就不好使了呢?
这天,王厚又来找童贯了,“监军呀,高俅又违反军纪了。这次再不处理可不行了,大家眼睛全盯着呢!”
童贯皱起眉头,也没问高俅究竟犯了什么军纪,直接就给王厚出了个主意:“王将军,你看这么行不行,以后有人再提高俅,你就说军中查无此人。”
高俅可是在册的军人身份,胳膊上刺着他的编号“九五二七”,职务是马军正牌头。一听童贯说“军中查无此人”,王厚当时就愣住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你想呀,要是连人也找不到,你还能怎么办?他只好心里暗叹口气,“原来军令和军法对于查无此人的高俅是不起作用的。”
最气人的还是,高俅犯了错,童贯出面帮他,高俅不但不谢,还曾当面说出一句:“要你来多管闲事!”
用一句气急败坏形容童贯当时的心情最恰当不过。换个人,童贯非得让他知道知道顶撞长官的严重后果不可。可童贯只是叹了口气,还说了一句:“高俅,不是我夸你,你可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呀!”
高俅这厮,赏则无恩,不赏有害。哪个长官会用他?
青唐之战,高俅是寸功未立,不过,童贯仍然白给他一个副指挥使的职位。副指挥使是大宋军内最低一级军官,从九品,不过,功名大门给高俅打开了。
也就是童贯,换个别人,谁会这么对待高俅?
问题是,这还不够,高俅必须得立功!
而且高俅的功劳还是实实在在经得起官家检验的军功,如果让官家发现高俅军功里有水份,童贯的前途也就彻底毁了,高俅不象朱冲、朱勔父子俩,没人会管他们军功是怎么来的,高俅将来肯定要回京向官家汇报的。
象高俅这种不学无术,又目空一切、傲慢无礼,还狗屁不懂、稀屎两桶的家伙,怎么才能让他立功?这是个问题。
童贯的大轿,在一处军营内停了下来,童贯的眼睛也睁开了,这处军营就是高俅所在的驻地。
童贯刚一下轿,轿前由军营都指挥使率领的几十位本军营将官,齐唰唰的跪倒一地,口中齐声喝了一句:“首长好!”
童贯吓了一跳,心想:“这不是大宋的军礼呀?我是不是穿越了?”连忙稳稳心神,也大声的答了一句:“同志们好!”
童贯等都指挥使率众将官起身后,就问:“高俅呢?”
都指挥使面露尴尬,答了一句:“高俅在踢球。”
这时,童贯就听到军营里边传出来阵阵叫好声,童贯暗暗摇摇头,“这个高俅,走到哪,就把足球运动普及到哪!人才呀。”
“我找他。”童贯说道。
“末将这就派人叫他来。”都指挥使急忙说道。
他放心了,制置使童贯事前未曾通报,突然前来军营检查工作,他以为出什么大问题了,没想到是找高俅的,高俅是谁呀?现在高俅可是西北军中名人。
一是因为高俅足球踢遍西北军中无敌手,号称“西北第一”;二才是主要的,高俅这家伙背景太深,连西北最高长官童贯也不拽。
象高俅这种人,在西北军中想不出名都难。
'(45。 球王之路)'
按常理,长官如果召见下级军官,是下级去拜见上级的,但高俅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常理在他这里行不通,所以,童贯说道:“带我去见他。”
都指挥使差点笑出来,还好,他没敢象高俅那样无礼,他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童置使,这边请。”
高俅所在军营,一共有五个营的编制,共有二千五百兵马。宋时一个营的编制是五百兵,五个营为一军,高俅现在就是这个军第五营的副指挥使。
高俅从东京里出来,到青唐逛了一圈,就升到副指挥使了,这可是老高家目前当过最大的一个官。
提起老高家,借用徽宗天子赵佶说过高俅的一句话,就是“你出身卑微”。老高家数代从军,没有一个做过军官的,是个典型的“军汉世家”。不过,也不能小看这个军汉出身,因为大宋的禁军在选材上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军中有俩个“木梃”,通俗一点说法就是“标准杆”,你要身高超过高的那个“标准杆”,就可以当禁军,如果身高低于低的那个“标准杆”,对不起,你连厢军也别想进了。
老高家世代军汉出身,个个身材高大,禁军的“标准杆”没有比老高家人高的。
当个禁军是有好处的,因为宋时的兵制采用的“募兵制”,“募兵制”和宋前历代实行的“役兵制”最大的区别就是,募兵是有工资的,是职业军人,死了会给怃恤金;役兵是服兵役,政府不给钱,你白尽义务,自然了,死了也白死。
一个禁军按月挣点月例钱,也就三五贯,虽然不够你吃肉,但喝粥是够了,所以,老高家虽然穷点,糊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老高家出身卑微,人丁也不旺。高俅爷爷这一支,共生了高俅爹和高俅伯父俩个儿子。高俅的爹先生了个高大,没活下来,所以生下高俅时候,他就是高二。高俅伯父也只生了一个儿子,是高俅的堂兄,叫高廉。所以,到了高俅这一代老高家只有俩个男丁。
正常情况下,高俅和高廉也会继承老高家的传统,当个大宋的职业军人的。可是,这俩个人在老高家人看来,都不太正常,所以,他们都没有踏入军营。
高廉是因为从小多病,长得瘦弱,召兵的“标准杆”放在高廉身边,低的那个也比他高半头。别说禁军了,就是厢军的标准他都达不到。不过高廉爹娶了个好娶妇,陪了好些个嫁妆,看高廉参军无望,希望高廉能够学点文化知识,为了儿子的前途,竟然脱了军装,离开老高家生活几辈子的军营,自谋生计去了。
高俅是继承了老高家的基因的,身材魁梧,比禁军的“标准杆”还高出一头呢,不是禁军不要他,是高俅不想当兵。一方面,高俅骨头里就有一股子“叛逆”的性格,另一方面,他不知听哪个认得几个字的人说了一句:“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他记住之后,正好拿来当借口。
高俅不想当兵,想干什么呢?会不是想当官呢?这个可以肯定的回答:“不可能!”一个“军汉世家”出来的孩子,怎么会产生那么远大的理想呢?
高俅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踢足球。高俅自从见到足球这个东西之后,就深深的爱上了它。所以,高俅决定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伟大的足球事业中去,他的终极目标就是当个大宋的“球王”。
高俅选择的那条人生道路就是——“球王之路”。
足球,古时称为“蹴鞠”,这项伟大的体育运动项目,就是春秋时候齐国人发明的。从后来的国际影响力上来看,完全可以和古代的“四大发明”相媲美。
宋初时候,足球运动还是一项比较贵族化的运动项目,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光义、和宋国开国宰相赵普就是当时三位最有名、也最有影响力的足球运动员。他们踢足球的某一个瞬间,被当时一位画院待诏用笔墨丹青给如实的描绘出来了,留传至今。
宋朝是足球运动发展比较迅速的一段时期。已经慢慢的普及和流行到了大宋社会的各个阶层和角落。当然了,主要还是大宋的王公贵族和官宦人家在踢球。穷人家踢足球还要满足俩个条件才行,一是要买得起足球,二是要有时间踢才行。
高俅不管这些,他踢球有天赋、有兴趣、有爱好、有激情、又有时间,可惜就是没钱,要不,足球对于高俅来说,就太完美了。
高俅的“球王之路”注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他将面临难以想象的困难和挫折。
高俅踢足球首先他老子头一个就不答应,第二个不答应的就是他娘。一个壮小伙子不去当兵,却去踢足球,这简直就是不务正业,不走正道。
问题是,高俅的性格,从小就是“一根筋”,难听点说法就是“拗驴”的意思。只要他认准的事情,绝不回头。
对于“拗驴”,人们采取的通常办法就是打,高俅爹不例外。高俅爹是个脾气暴燥的军汉,打高俅就象抽毛驴,他不用鞭子,用的是棍子。
高俅的青少年是极其不幸的,他是在他爹的棍棒下成长起来的,这对于高俅性格的健康发育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高俅爹一开始打得高俅是恣牙咧嘴,浑身青紫,可后来,随着高俅的身材一天天变得高大魁梧起来后,终于有一天,高俅一把夺过了高俅爹的棍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抓着高俅爹的脖领子,怒声骂了一句:“爹们要不是看你是爹们的爹们,爹们早揍你了!”
“爹们”是“我”的一种方言称呼,里边暗含“我是你爹”的意思。
高俅爹气的脸都歪了,“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敢给爹们当爹们?”
以后,“爹们要不是看你是爹们的爹们,爹们早揍你了。”就成了高俅对付他爹的口号。
高俅从此再也没有挨过打,因为高俅完成了从“和爹妈顶嘴”到“离家出走”,再到“和老子对打”这比较完整的“叛逆三部曲”的“青春之歌”。
'(46。 帮人花钱)'
当老高打不动儿子时候,也就是他一命呜呼的时候到了,他用了最后一口气给高俅贴上了一块“标签”——就是“逆子”。
这还不算完,高俅的妈也跟着走的,同样,高俅的妈也给高俅贴上了一个新的“标签”,高俅妈是这么说的:“你爹是让你给气死的。”如果还有多余的力气,只怕她还要加上一句:“你妈也是被你给气死的。”
高俅的爹妈死了,这是高俅为之奋斗的“球王之路”遇到的第一个重大挫折。
为什么呢?
高俅家是“军汉世家”,什么叫“军汉世家”呢?就是家无余财。这下好了,高俅踢足球再也不用担心谁来拿着棍子过问了,可高俅吃饭的问题也再也没人过问了。
要知道,踢足球是个体力活,饿着肚子是没力气踢足球的。
怎么办呢?高俅是个骄傲的人,但为了肚子,只能低下他高昂的头,到高俅伯父家去蹭饭吃,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吃白食”。谁让高俅伯父家条件好呢?何况自己正儿八经是他的亲侄子。
本来,一个侄子到伯父家吃饭应当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但在高俅伯父家问题就出来了。
高俅,一个大小伙子,身强力壮,比“标准杆”还要高一头的年轻人,如果在自己家里白吃白喝,说句不脸红的话叫天经地义。
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当父母的,都是上辈子欠了子女一大笔债,到这世是来还债的。
高俅常年累月的吃高俅伯父家的饭,每次吃完嘴一抹,屁股一拍走人了,高伯父的脸也就越来越难看了,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爹妈欠你的债没还完,你问你爹妈去讨去呀,天天让我还债算什么事?何况,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债主逼着我还债呢。”
原来高俅的堂兄高廉身体实在太弱,是个“药罐子”,一年花的药钱比饭钱都多,还要供高廉上学读书,高俅伯母带来娘家的嫁妆是越变越少了。说起来,高俅伯父家也实在有难处,要不,高俅伯父也不会说出让高俅问他爹妈讨债的气话。
你想呀,高俅的爹妈已经过世了,高俅伯父让高俅找高俅爹妈去讨债,是不是思想有点复杂了。
终于有一天,高家伯侄二人撕破了老高家的脸皮,原因很简单,还是因为足球。
这天,高俅伸手问他伯父要钱,高俅是这么说的:“伯父,我的足球又坏掉了,能不能再借我一吊钱,我想买个新足球。”
高俅伯父脸色立即变得更难看了,他问了一句:“足球不是半吊钱吗,怎么你要用一吊钱?”
“我还想买双新球鞋,一双新球袜,一身新球衣。”高俅如实的说明借款的用途。
高伯父是个没文化的人,当时就说了句粗口,“借你个吊!我这没有,想要,找你‘爹们’借去!”
高俅立即就怒了,要换成高俅爹,高俅早就揪着他爹的脖领子骂起来了:“‘爹们’要不是看你是‘爹们’的‘爹们’,‘爹们’早揍你了。”
但老高家的人个个人高马大,犹其这个伯父,比高俅还要强壮,他还真没勇气去抓高伯父的脖领子。高俅除了生气,就是生气的离去,再就是气得不吃饭。
任何时候,生气都不是一件好事情。高俅自然是后来才知道生气产生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说来也怪,高俅一气之下没吃这顿饭之后,高伯父家的饭他从此再也没吃上过一口。因为,高俅无论白天多会去,或者等多久,伯父家都不生火做饭,既然连饭也不做,自然连剩饭也没有。
高俅饿了好些天了,觉得一定有古怪,这天晚上,他就趁黑闯进了高伯父家。
穷人家晚上是舍不得点灯的,可高伯父家居然点着一盏灯,当高俅推门而入的一瞬间,高俅发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高伯父一家三口人正在吃宵夜呢,品种相当简单,就是三碗白米稀粥,三根小咸菜和三个高粱面窝头。
为了对付高俅,高伯父家吃饭的时间由白天改成晚上,而且还定人定量,绝不剩下一口。
高俅屈辱的泪